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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14 16:3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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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连载 《单行道、双行道》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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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二
因着感动日子在平淡中走过，少了些许争吵，多了几分宁静。方丹正在股市里泡着和人闲侃，飞花风风火火闯进来
“爸妈要来，你去买点菜，我去单位请假”
“爸妈？ 哪边的啊”？
“是你那边的爸妈，快点先前打电话已经在路上了”
“哦，买啥子菜啊”
“你看到办啊，我得去请假，还要回家收拾一下”
飞花说完转身走了，很快的消失在巷口。
面对爸妈的到来方丹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生活委实过于平淡，整日的泡在股市让他感到无聊，但是又必需泡下去而且还要泡好，他想证明他的能力在哪都能过得乊。股票似乎也格外的垂青方丹，方丹总能在适宜进行着买卖，因为他不贪。看看股票忽绿忽红的闪动，没了感觉，方丹走出交易所看看白晃晃的太阳皱起了眉头，跑去小卖部要了一打矿泉水抱回家，顺便买了飞花爱吃的草莓冰激淋一古脑的塞进冰箱。摸摸口袋还有五块钱，打开抽屉里边躺着两张五十的，拿起又放下一张，开始四下里搜索零钱，“咣噹” 门响了，是飞花回来了。
“你怎么还在家里啊”
“找钱呢”
“不是还有么”
“还剩一百了，爸妈也是早不来晚不来这时来凑热闹”
“ 你爸妈来看你,你怎么这么说话快点全部拿去，用完我找同事借点”
“算了，我去股市取点，一百块还得用十来天呢”
“ 不要取，当初不是说好的么”
飞花说完拿起钱递给方丹
“快去，到时饿不了肚皮的”
方丹眼刷的润湿了，别过头转过身
“给你买了冰激淋想吃自个拿”
说完方丹飞也的跑了出去，他发誓要改变现状。
方丹心里盘算着,踏进了交易所，眼在搜索着股票〈清华同方〉看了会想也没想的又是全部砸进，他观察这票一个月了，从不打没把握的仗，买股票先熟悉股性。取出剩余的一百七十块，他不会让飞花去借钱，那样他会很没面子好歹他是男人该撑起一个家的。他相信这种状态只是暂时的，方丹看了下屏幕直觉告诉他又会赚一笔。走出营业部来到菜市很快的买齐了菜，并没直接回家又奔了股市。
“嘿，你买这么多菜发了哩” 方丹懒得搭理，看看已然上去了一毛，扭头走了，大概是刚买的股票就涨，方丹心情极好，爸妈的来到给了他感觉真不错。去厨房搁下菜篮，进得屋看飞花正在铺棕垫打地铺，家太小了，一室一厅，不过他和飞花觉得很满足，他们结婚才分到了这一亩三分地，对才工作才三年的飞花看来无疑是拜天所赐，再小也是个窝。
“要帮忙么”
“不用我忙得过来，你去把菜打理出来”
“哦，这还剩四十五块七，我在股市取了一百七，我们不用找别人借钱的”
“你怎么不听话，说好的不取怎么又取了”？
飞花的嗓门一下高了八度， “你看电视吧，我买了同方”，
方丹说完自顾埋头理菜
“多少钱买的”？ “十七块一“
现在多少了” ”电视里边自己看“ “嗯，涨了五毛了”
“那不对了，有钱赚花点也没啥子，你去借钱我会很没面子的，我又不是赚不到钱”。
“那也只有这一次，下次不准了” “要得，我去厨房了，你弄完躺会去”。
厨房在屋的背面，要绕一节路，方丹想起就忿忿然心里不舒坦，本来该分套二的，只因对家是商业局长的表亲，好好的一套二被隔成了一套一。 “妈的啥世道” 方丹嘟囔着进了厨房，鸡很快的煮了下去。咚、咚…. 鱼在刀下被剁成了小块，勾芡，码盐，蛋清一个，看看打理好的菜，方丹掏出烟蹲在门口美美的抽了一口，他在此时感到满足惬意。
“这么快就干完了”
“没呢，在煮鸡”
“鸡怎么弄啊你”
“劈两半吧，一半做热菜，一做凉菜”
“热菜怎么做”
“姜汁热窝鸡啊，没吃过吧，嘿嘿”
“你又不做我咋个吃得到”
方丹眯缝着眼叭完最后一口烟,弹出烟头.
“干活，你帮我把姜、葱、泡海椒理出来，我教你做”
"喂,你怎么又乱甩烟头啊,我不难的扫啊"
"哦, 一高兴给忘了下次注意"
"哼,老是下次我都听了快百遍了"
"好了,这次向毛主席保证"
揭开锅捞出鸡放在盘里，看看飞花认真的刮姜，理葱.额头沁出了汗，转过身取了毛巾接了热水，打湿，拧好
“ 来，下汗”
“手里有葱不空啊”
“我给你擦”？方丹嘻笑着问
“嗯，轻点”
“你蹲着我怎么擦啊，站起来” 飞花顺从的站起来仰起头
方丹望着飞花，嘴下闪出一丝的坏笑，嘴轻轻的印了上去
“讨厌，死样不怕人看到” ”看到又怎么了，自个老婆自个爱，来伸脸来”
"来,一下,两下"
"快点啦,一会别人看到不好"
"这就好了"
转身进屋，他觉得败兴不知道飞花怎么会这样， 飞花很快的飘了进来
“生气了”
“没”，方丹别过脸
“好了，爸妈要来了不生气了哈”
“好了，不要赌气了”
话还没落地，方丹猛的抱住飞花在脸上狠命的亲了一口，顺势揽进怀里，飞花挣扎了几下，挡不住方丹的臂膀放弃了抵抗。 “咣噹” 方丹抬脚脚关上门，把飞花放在身下……
“去看看你的脸呵、呵”
“怎么” “你脸上长花了”
“长花？哪来的花”
方丹提溜着裤子跑进卧室，拿起镜子一照脸爬满了泥,道道的成了泥猴
“那还不是你没洗手么弄的么” “谁叫你坏啊”
“我去洗个澡，你把鸡砍成块我来弄”，方丹一晃进了浴室，很快的洗完出来
“你也去洗洗”
“啊，啊张嘴”，“什么啊”
“鸡肾”，“你吃吧”
“不了，这个是男人吃的，快点”
“恩，香”
“滴、滴“方丹的呼机响了， “这么快啊，你去接爸妈我把这点活做完”，
方丹取下呼机交给飞花，操起菜刀剁着鸡块，刀飞肉跳很快的切好码进盆里，挑出一半去骨撕成丝，归置整齐，切了香菜撒在上面。打开水龙头涮了把脸觉得清爽了许多.
“快点，爸妈来了，还有小孃”
“小姨也来了”
方丹嘟囔着擦着手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孃，说来也怪小孃从来不骂方丹，方丹却偏生就怕她真是卤水点豆腐没辄。
“哎哟，几个月不见你做上司长了，不错嘛小伙子”
是姨父在搞笑，方丹一看围群还别在腰上
“嗯、嗯再怎么比也比不上你这个大牌司长哈，再说了你们来我们当然得搞几个菜，不然老说我老没长进，进屋喝茶歇会“
飞花麻利的沏上了茶，一时屋里溢满了茶香
“爸妈你们尝尝看”
“嗯，好茶、香，你们哪里搞的”
“哦，她托人搞的本想回去带给你们的，没想你们来了正好拿回去”
“哦，那还可以扫荡一点”
“嗯，我给爸和你一人分了二两”， 方丹看着飞花一脸的笑，像是久违一般却依然甜美。
“哎，你该看我们噻，咋个又看起她啦，天天看夜夜看还没看够啊”
面对姨父的取笑方丹脸刷的红了
“没，没有看她，我在看我妈”
“看你妈是那副颜色? 以前怎么没看到过”
姨父继续的说着
“把你的嘴闭下，没人当你不存在”
"哎哟，领导发话了嗦？遵命”
“你们两个过得怎样，还好吧”
“嗯，还好你们不都看见了”
“你说好不算数,要她说的才上算”
“ 不是吧，我代表她的”
“你的德性我还不晓得，从小就让人不省心，当然得她说了算”
方丹赶紧的不言语了，看着飞花。
“小孃我们还可以了，他对我也好呢就是……..”
“就是什么？快说，趁我们在好给你做主”， 姨父又插上话了，
“只是、只是他老爱在夜里抽烟，屋也不大，搞得一屋烟味，袜子回家脱了也到处扔，洗时找都找不到 ，其他好象没有了”
方丹长长的吐了口气
“站好，摆正态度认真接受批评，去写个报告交上来，不交教你脱不了爪爪，不老实看我们咋个批斗你”
“哗” 满屋的人笑了起来，姨父的是个开心果待人随和方丹很爱和他胡侃，屋里空气一下轻松了许多，
“我，我这就去写”，方丹向屋外走去
“站住，回来把你的这个拿到起”
姨父夸张的捏着鼻子，手里提着方丹的袜子，皱着眉头。
“啊哟，完了”
“啊哟，啥子啊，这个就是罪证，好在我眼尖，在茶几下发现地，看哇，抓个现形”，
方丹接过袜子飞似的出屋了，身后又是一阵的笑
“这个娃儿太晃了，哈、哈”
打开气灶准备做饭， 袜子顺手的揣进裤兜里，飞花也跑了过来
“你不陪爸妈他们，来这干啥子”
“来帮你忙啊”
“哦，手撕鸡是你的活，我撕好了，你拌就行”
“你出去弄，屋里烟味太大，呛人”
“你怎么哭了“？
“哭，没有啊，是你买的辣椒太呛了给”
“脸转过来”
飞花拿了毛巾擦去方丹的泪水。
“不要用手去擦,毛巾在肩上"
“嗯、知道了”
不一会功夫菜做好了，“来尝尝看”，说着夹起鸡心送进鲜飞花嘴里
"味道怎么样啊" "嗯,好吃香"
“喔哟，你们两口子跑这恩爱来了？ 把我们丢下都不管了”
“什么啊，叫她尝尝味道怎么样” “那咋个不喊我呢”
"老肖" "哦哟,你们小孃生怕我欺负你们唆, 我跑了哦"
"呵、呵“ 姨父笑着跑开了。
菜很快铺满了茶几
“你们搞了这么多”
“是啊，听说你也要来本来想给你弄稀饭的
”她不让，就只好这些了”
“爸，这个热窝鸡你尝尝看怎么样” “嗯，不错，花椒少了点，不够麻，其他么还可以”，
“行了，他能做出来已不错了，你就吃好了”， 老妈在旁边说到
“不是，我是说他比在家里进步多了，你没觉得？ 看来人啊就得磨”
“行了，大姐我觉得他是比那会进步多了，能做出这么好口味的菜真的不错了”
听到小孃的夸奖方丹咧嘴笑了。大家边吃边聊着谈论着边镇，谈论着方丹和飞花
“他从小就淘气，不服人管看你能不能管住他”
“呵，他？他我可管不了，象匹野马”
“听到没有，革命靠自觉，响鼓不用重锤，你要再橡野马我就代表你爸你妈修理你”
“呵、呵怎么修理啊，山高皇帝远的”
“你啊，不晓得好久才醒世”，
方丹嘴角掠起一丝苦笑，姨父待他很好，他不想再说，顺手从碗里夹起菜放进姨父碗里，
“爸妈、小孃你们吃菜，好吃就多吃点”
大概因为旅途劳顿也真的是饿了,上的菜很快的被扫荡的所剩无几，
“你们先吃，我去下厨房”，方丹转身钻了进去，烧上水，拿出剁好的肉末掺进细盐，姜末， 酱油，打上两鸡蛋，勾芡，一股脑的倒进碗里，将手插进肉末搅动着，他认为这样才能匀味.水开了拿起小勺 ，肉末很快的变成球形滚进锅里，翻动着
“ 再来点小白菜，鹌鹑蛋 ” 一边做一边背菜谱。 很快的便是好了
“喂、你来端下汤"
“哎，来了” “小心点,烫”
“知道,怎么这么罗嗦”
“习惯了吧”
“慢点别烫了手”
“爸妈、小孃你们来尝尝这可是他的拿手好菜，就是不肯教我”
“嗯，看颜色是不错，绿、白、红，尝尝才知道”
姨父说话里已夹了一个送进嘴里
“喂、喂你们快吃不错” “有我做的好么”
“比你我做的都好吃”
老爸不信，夹了一个送进嘴慢慢的嚼了起来，
“嗯，嫩、滑，感口”
“不是，我觉得还有个清香味在里边,就是吃不出来是啥子”
方丹笑了夹起一个放进鲜花碗里，“你给爸妈他们夹啊，我自己晓得”
“哦”，方丹忙不迭的拿起汤勺给小孃和老妈舀了两
“行了，我们自己知道”
“小伙子里边还有什么啊”
“没了，就是你们教我的那些，我只拿骨头熬的汤，不是白水”
“不对，肯定还有什么，快坦白交待” “呵，看天热加了点茨菇”
“哦,就是这个味了，不简单有创新了” 说笑间汤被搞了个干干净净。
夏日虽是傍晚却依然的热，角落里的小风扇发出的只是细风.
“爸、妈不如去江边喝茶那里很凉快又能看三江夜景”
“要得，以前来也没耍到起,走今天去看看“
遛遛哒哒来到江边，找了好的口岸坐下，店老板很快的泡好了茶，因为和方丹熟烙又拿了自家炒的瓜子出来
”来、来方哥儿吃点瓜籽自家炒的“
”哦哟,谢了哈，我陪我爸妈他们来乘凉“
"从哪来啊"
"成都"
哦这么远要坐五个多小时的车哦,还要啥子喊一声“ ‘要得”
“安逸，好凉快”
“哎，你们两个是不是常来喝茶”
“偶尔来坐坐，不常来”
“哇， 哪来的臭味”？
“ 臭味？没有啊”
“哎呀，你这个人走到哪都是惊风活扯的，哪有嘛”。
小孃嗔怪着姨父，姨父依然不死心的四下里张望着，陡地叫住方丹
“你站起来一下”，
“干啥子”
“你站起来再说” 方丹站起来一脸的茫然，姨父指着他的裤兜
“里头是啥子拿出来看看，就象是里边发出的味”
说着用手拉出一条黑乎乎的东西
“呵，我的袜子，忘了扔洗衣机了” 方丹脸涨的通红。
“老萧你怎么老这样好歹你也算老辈子了？ 小孃脸上露出了愠色
“哦、哦我不说了，我悔过对了嘛”
姨父随着做了个搞笑的动作，大家哄的笑开了
“你们两生活上有什么困难么”
“没有”
飞花和方丹回答的很干脆，他们不想靠父母的接济，他们相信窘境只是暂时的很快的会过去.
“我和你妈在凉山一直关系很好，你也是打小我们看着长大的，你嫁给他我们放心，这个娃儿什么都好，就是脾气犟了点，怎么说呢，如果没那场事故就好了，你们啊遇到事要多商量，好好的过日子，我和他爸也就放心了”
“嗯，妈你们放心好了”
方丹仰起头看着无边的黑夜眼角润湿了，他知道爸妈的心—————怕他住不惯，的确生活拮据一点，但总算是过得去。
“ 大家吃瓜子味道不错”
方丹不想大家在此时泛起忧伤，忙岔开话题，时间总是很快的过去，看看不早
“爸你们坐车这么久也累了，回去早点休憩”
“嗯，是有些累了，你妈昨晚夜班也没睡觉“
”老板多少钱” “十二块收个整数两块我请你爸妈” 老爸抢着付了茶钱，
回到家里飞花领了小孃和妈去那边冲澡
“你瘦了，是不是伙食没开好”？
“没呢，这不是夏天热了么，肯定是要瘦点的”
“你们真的没有困难”
“真的没有，有，我也会克服，因为我是你的儿子“
“好儿子，爸爸相信你，你经过了很多的磨难都过来了，凭着你的坚韧，这也是我喜欢你的主要原因，人可以有挫折，但绝不能丢掉信念和精神”
“嗯，我记下了”
屋的确太小女人们睡了里间，姨父安排睡沙发床，方丹和老爹睡地铺，
“你把电扇拿进去给妈和小孃，我们外面可以不关门不会热”，飞花自是顺从的拿了进去
“你们怎么连个大的电扇都不买，天这么热”
“要买的，过一阵卖了股票就买”
”唉” 老爸叹了口气自是睡了。
“该起来了，你把屋里收一下，我去外面买吃的”
“知道了” 方丹伸了个懒腰很不情愿的爬起来
穿好衣服一看,哦,爸妈他们已在园子里聊天了进厨房，连忙端了锅子拧开火，放进鸡蛋自顾的洗脸，不一会飞花拿着一包油条豆浆回来
“我一会去单位报个到，你先陪陪爸妈”
“晓得了，早饭给你留着起,慢点"
“你去看你的股票，我们自己去外面看看中午再会合”
“行啊，你们坐走累了就坐三轮车吧，三块钱拉通城”
“知道了”
方丹自是惦记着他的股票，也就去了股市，看看同方一节节的上涨，他认为是爸妈给他带来的好运道，临近中午哼着曲一路跑回家，看老爸他们已然回来了，屋里豁然多了一架落地风扇，他不知道说什么了，满屋的家具也是老爸给买的，说是他以后日子还长有好多事要花钱，他正自发楞
“你怎么让爸妈买风扇了”
飞花的话里透着责备
“是我买的，他不知道，你也别怪他“
飞花自是没有了说头，朝方丹瞪了几眼，方丹当做没看见他不想在这时和她吵，中午是老爸掏钱请在外面吃的，方丹极少说话，只顾低头扒饭，他还能说什么呢？
“我们一会就回去了，你们两个要好好过日子，有事好好说不要吵架”
“嗯，知道了妈”
回到家飞花拿出两袋茶叶
“ 爸，这是雨前的竹叶青，很好的，
“你们留着喝吧，你们好我们就放心了”
“他爱喝花茶的”，说着把茶塞进了包里，“
这还有两只甜皮鸭带回去给方彤他们尝尝”
屋里是一阵的沉闷
“好了，小伙子，加点油下回再来厨艺要再进一步，不要原地踏步哈”
“知道了，我送你们吧”，爸妈坚持不让方丹送，说是天热。
“我来送爸妈好了，上班也正好顺路”
方丹没有吱声，老爸走过来重重的在肩上拍了一下转身出门，望着爸爸渐去的背影终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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