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梅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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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语梅花】小说组征文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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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31 17:08: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
等我一起走,好吗?
文/采绿
    在小镇的尽头,有一座很大的园子,围墙很高,谁也无法看到里面有什么。但在冬天的时候,从园边经过的人,都会被弥漫在空气中的清香所吸引。有人说,那是梅花的香。有人同意这种说法,因为在园子的门楣上,有两个苍劲有力的字“梅园”。
    梅园那两扇黑色的门,常年关着,平常只有一个叫绿儿的小姑娘出来买菜。她很爱说笑,感觉跟这个神秘的园子一点也不谐调。很多事情,渐渐就从她的嘴里被人们知道了。这梅园里住着一个叫梅的老妇人。她究竟有多老了,谁也不知道。绿儿说,她是替她妈妈来看护这个老妇人的。而她的妈妈又是替她的妈妈来看护老妇人的。老人很安静,绿儿说,从三年前,她的丈夫突然去世以后,她就一直在整理他留下的书稿和诗。别看她已年老到已经不能长时间的伏在案前写字,但她的字,真是很清秀的。读过几年书的绿儿很自豪的对人说,她从来没看到过一个像梅夫人一样年老而又能把字写得如此飘逸而清秀的人。她很尊重梅夫人,包括尊重她很多不被外人所知的喜好。
    绿儿说,其实梅夫人很少说话,她除了在书房里整理书稿外,就是在梅园里四处走走,去看每一棵梅树。那种专注和痴迷,有时,会让绿儿很不理解。绿儿听她妈妈说过,这满园的梅树,都是那个叫海的人栽的,而海,正是梅夫人已经去世三年的丈夫。绿儿每天的工作就是帮梅夫人修整梅树,因为梅夫人说过,这满园的梅树是海留下来陪她的,海没时间再陪她了,因为海去世的时候,已经100岁了。他留下了这满园的梅树来替自己陪伴她。她说,这些树,就是海的化身。
    每天清晨,绿儿都帮梅夫人在窗前的竹榻上安顿好,给她背后枕上厚厚的垫子,腿上盖上厚厚的毯子,让她能舒舒服服的倚在那里,看她的梅花。绿儿有时,就很不理解,那满园的梅花再美,也不过是花罢了,天天看它,不烦么?对于她的疑惑,梅夫人常常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一次,梅夫人忽然问绿儿,能不能听到梅花落地的声音?绿儿摒住呼吸,努力的去听了好久,最后,她红着脸说,什么也听不到。她很奇怪,梅夫人那么大年纪了,难道能听到连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吗?梅夫人脸上带着少有的欢愉说,不是用耳朵去听的,是要用心去听的。每一朵梅花,都是一个生命,当这个生命告别世间的时候,它会把自己最想说的话,留下来的。她已经听了很多年的花语了,每一朵花在落下的时候,说的话,都不一样。
    有的花在说,真好,我开出过最美的花,现在,我该休息了。
    有的花说,时间为什么这么短暂呢,我还没有看够这个世界呢。
    有的花说,在我落下的时候,我要给自己一个最美的告别仪式,跳出最美的舞蹈。
    只有一朵花说,它很难过的说,为什么上天不再多给我点时间呢?我的爱人还在呢!我要陪她一起走。那时,梅夫人清楚的听到一枝斜伸出来的梅枝上,有一朵格外娇嫩的梅花在凄凉的喊着“等我一起走,好吗?”但是,那朵飘落的梅花还是被风带走了。枝头的那朵梅花好像瞬间就被吸走了生命一样,立刻枯萎了,飘落了,但是那阵能带她去找她爱人的那阵风也走了。梅花落到了地上,梅夫人听到了泪落的声音。
    对于梅夫人说的这些,绿儿不太懂,但她想,梅夫人肯定懂的。从那以后,绿儿照顾那些梅树就格外当心了。在梅林里走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生怕会把哪朵花碰落,她可不想当那阵风。
    天气好的时候,梅夫人就披着她那件很旧的黑色披风,慢慢的在梅林里漫步。跟每一株梅树,她总是有那么多的话说,喃喃私语着,好像在对着一个深爱的人在诉说着自己的心事。那件披风,绿儿知道,是梅夫人最珍爱的一件衣服,倒不是它有多贵重,而是,那件衣服是海先生生前最爱的。梅夫人说,穿着这件衣服,好像海仍在拥着她,陪着她在梅林里散步一样。说这话的时候,梅夫人苍老的脸上,竟然有一丝的红晕。眼睛望着远方,飘渺的眼神迷离而沉醉。绿儿好像看到了年青时的梅夫人。娇小的她披着那件过大的黑披风,被海拥着,在落满梅花的小径上缓缓走过。那飘落的花瓣把黑披风绣上了一朵朵的小小的梅花。
    绿儿不知道,在梅夫人的心里,有多少的心事。但她感觉出,梅夫人的日子不多了。因为,在日益增高的书稿前,梅夫人的精神却渐渐差了。好像那些整理好的书稿把梅夫人的精神都吸取了。绿儿心里着急,但是她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只能把屋子弄得更暖和一些,把饭菜做得更精致一些。可是,梅夫人好像对这一切并不是很在意,她在桌前呆得时间更长了,虽然不时的,就得休息一会,但她不肯离开书桌,只是倚在桌前,看看窗外的梅花,好像那些梅花会给她一点力量一样,然后接着用小楷工整的抄录着海先生的书稿。
    绿儿以为梅夫人会等不到春天了,但春天一天天的却走近了。梅园里的花谢了很多了。每天,绿儿都要把落下的花瓣扫起来,收好,放在一个屋子里。这是梅夫人吩咐她做的,现在,那间屋子已经快摆不下了。绿儿不知道梅夫人要这么多的花瓣做什么,而且是已经干枯的花瓣。但她没问,她知道,梅夫人会有她的道理的。
    绿儿的妈妈已经来了,因为,绿儿告诉妈妈,梅夫人的精神越来越差了,她很担心,跟妈妈说时,妈妈的脸上,很平静,只对绿儿说了一句,让绿儿莫名其妙的话:海先生的三周年忌辰快到了。然后收拾好东西,就跟着绿儿来了。
    到了梅园,梅夫人看到她,只淡淡一笑,说:“小蝶,你来了。好。”
    小蝶来到梅园之后,接替了绿儿,照顾梅夫人,除了帮她把书稿装订成册之外,就是扶着梅夫人在园子里慢慢走动。每一个角落都走过了,每一寸土地都走到了,每一株梅树都看过了。小蝶很少同梅夫人说话,梅夫人也很少跟小蝶说话,两个人却像有什么默契一样,行动做事总是很和谐。她们之间的默契让绿儿觉得自己像是个局外人。也让绿儿好像不认识了妈妈一样。
    终于,书稿全部整理完了,看着那一摞摞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书,绿儿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因为她感觉到了一种近在咫尺的分别。
    看着那些书稿,梅夫人的眼睛里有种很温柔的东西,她满头的白发被小蝶盘成了髻,旁边还插着一朵小小的白梅。小蝶站在她身边,手里捧着那件黑色的披风,默默的看着梅夫人。
   “小蝶,这座园子,以后,你和绿儿一起住吧。帮我照顾好那些梅树。”
    绿儿没有问梅夫人会到哪里去,因为她从妈妈的眼睛里读出了一种难以遏止的痛苦。绿儿忽然想起了,今天就是海先生的忌日。她忍不住眼泪,但她又不敢哭出声来,只能强忍着,拼命把泪水往回逼。
   梅夫人转过头来,温柔得看着绿儿:
   “绿儿,你是个很灵透的女孩子,以后,还是继续上学吧。”绿儿猛点着头,却不敢抬起头来,她怕梅夫人看到她的泪。
    “绿儿,其实,你不用哭的。我等了三年了,终于等到今天了,我很高兴。”
     梅夫人的眼睛移到了书稿上, “若不是这些书稿,我三年前就已经随他走了。但这些,是他一生的心血,他没来得及整理,我得帮他整理好,对不对?不然,就算是跟他到了那里,他也会不开心的。”
    梅夫人的声音弱了,但她仍在支撑着:
   “小蝶,剩下的事,你知道怎么办的。”
   “现在带我去梅林里走走吧”
    小蝶推着轮椅,把黑披风盖在梅夫人的身上,缓缓的走进了梅林。绿儿悄悄的跟在她们的后面,她不想打扰她们。
    小蝶推着梅夫人在梅林里走着,飘落的梅花把那件披风都快盖满了。幽幽的梅香弥散于梅园之中。绿儿来了几年,她从来没有闻到过如此浓郁的梅香。在一棵枝节盘错的梅树前,小蝶停了下来。这是棵白梅。已经到了落花的季节,树上的花却好像不知道一样,争先恐后的开了满满一树,好像白云一样笼罩着裸露着的枝干。
    “这棵树在三年前,也开过这样美的花。”小蝶好像在自言自语一样。但绿儿听了,心里更痛。
    “我等了三年了,他对我说过的,即使是走,他也要走在我后面。因为他知道我忍受不了,没有他的痛苦。但老天还是把他先带走了。”
    “这三年,我知道,他同梅树在一起,一直在陪我,在等我,他不会不带着我一起走的。”
    “小蝶,绿儿,他就在这棵梅树下面,那儿,也是我就要去的地方。”
    “我就要见到他了。”
     梅夫人脸上满是笑容,素净的笑容如一朵白梅一样。
     悄悄的,一朵白梅落在了梅夫人的脸上,梅夫人的眼睛闪了一下,嘴里说出了一句,绿儿早就听过的话:
    “等我一起走,好吗?”
梅夫人的后事办得很快,因为她没有什么亲人,一切都是小蝶和绿儿办的。小蝶把一切都准备好了。绿儿不知道,妈妈怎么知道那么多事。原来那些收集的花瓣是放在梅夫人墓园里的,白色的花瓣,把那个小小的墓穴填得满满的。梅夫人就睡在那棵老梅树下,那里,小蝶让人立了一块白色的大理石碑,上面什么字都没有刻,只有两朵梅花相依相偎,静静的守着。
最让绿儿吃惊的是,就在梅夫人去世的第二天,满园的梅树竟然全部枯死了。一夜之间,整个的梅园失去了生机。小蝶说,这些树陪了梅夫人近八十年了,她走了,它们自然也就跟着走了。因为在另一个世界,海先生肯定已经种好了一园的梅树在等着梅夫人了。
  


 楼主| 发表于 2004-12-31 17:21:18 | 显示全部楼层

【解语梅花】小说组征文贴

【2】
红梅
文/师永平
    书写《红梅》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梦,由于生活的奔波至使我一再的停留。一惯喜欢用诗歌的形式来满足于内心对文字的要求,不知此刻用在该部小说上是否恰当。就不管这些了,一段逝去的感情在冰冷的阳光下跳起了优美的舞蹈,那淡淡的幽香不容许我再这样迁就自己,写吧,我这样对自己说,用它来祭奠那个深爱梦痕的姑娘。
(一)
    红梅以绝世的姿态在冬节笑傲群芳,天地的萧条因为人的到来而肆意践踏被红照耀的那一点光。一片白的山峦,奶白的雪花的没有让一切生命冬眠,随着一阵碎碎的脚步,从山的那头冒出了一个身影。上山采风的我不由的欣慰起来,是啊,毕竟还有同行。
    如此天气,想不到还能在这没有鸟叫的山野遇到一个人,那份惊喜是不为外人道的。
    步行人不似来欣赏满山的雪景,这点从他低垂的目光可以看出,但他的那份期待却让我布满疑惑,一个兴致勃勃的人来到这荒山野外,而不看一看这银装素裹的天姿,会不会遇到强盗了,这个念头的闪过让我打了个寒战。如今的社会治安实在让人担忧。
    步行人停在了那一丛为我带来欣喜的梅花旁边。慢慢的座了下来。随后一阵欢快的《信天游》在天地回荡,起初的调子是那么的欢快,念头的转换适应不了调子的速度,当我还在一阵欢快的童年回忆中陶醉。那欢快的调子已被滴滴的幽怨所代替。
    人天生有一种好奇心,对不在自己意念掌握范围内的事物总怀有一种挖掘的心理。这种心理很迫切。
    走进红梅的时候,步行者的外貌逐渐呈现在我的面前。一蓬乱糟糟的头发与季节很般配,任何一个商店都有卖的绒毛过冬衣,一条黄色的休闲裤显出他瘦长的腿。
    这样一个印象让我很满意,是的,我讨厌那些穿戴整齐的家伙来破坏这自然赋予我们穷苦人的绝美山野,这里的风不会与贫穷作对,这里的叶不会向富贵弯腰,这里的雪不会拒绝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的到来。
    他是来这里与自然同歌的,这歌只唱给自己听,怕沾了世俗的灰尘。
    怀着一份敬仰,我向他行了一礼,然后静静的座在一旁,听着他想独自享受而被我破坏的心情。我知道自己冒昧,所以我决定不说一句话。用沉默来完成我们的交流是多么完美的一件事。
    步行者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停止什么,或者他根本没有看见我的到来。他尽情吹着,我静静的听着。天空的雪花奶色的白。
   “先生,我该走了。”他很有礼貌的站了起来。
    我本来想说点什么,比如他的姓名。我是个不喜欢交朋友的人,但不管是谁,有时总会有那么一股冲动。现在的我就是这个样子。我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已经飘然而过,打扰他独自抒怀的我没有再次冒昧的打听人家的名字,这样也好,有缘总会相逢,而且我坚信我们还会相遇。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妻子已把热气腾腾的三七炖鸡摆在了桌上。
铃铛没等我脱下厚厚的大衣,已把鸡腿上的肉撕了一块放在嘴里囔囔着:“大诗人,山上冷吗”。大家都叫我诗人,这可能跟我喜欢看诗歌方面的书有关。
    我很讨厌她的话语,如果不是她,老婆今天肯定和我一起爬山去了。对此,我有点恼火的说到:“我们漂亮的铃铛,今天怎么不学钢琴了,你的《梁祝》什么时候弹给我们听”。
    铃铛的脸红的象个辣椒。
    不跟你说,诗人又开始说疯话了。
    她一转身,进厨房帮老婆打理家务去了。
    铃铛是我妻子的高中同学,住在隔壁,经常来我家玩。最近不知中了哪门子邪,缠着老公买了一架钢琴,扬言要在一个月内学会弹奏《梁祝》。深夜仍在那里叮叮当当敲个没完,扰得我们这些隔壁邻舍经常做噩梦。真奇怪他老公怎么也不制止一下,他平常可不是妻管严的货色。
    也不知是不是今天听了那首本来欢快却无比忧郁的歌的缘故。看着桌上温馨的菜,我就有一种要好好对待妻子的感觉。人就这样,只有当你从黑夜中醒来,才会发现阳光的可爱,而平常的我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
    清晨的风有节奏的敲打着还没有死去的叶。风让我想起今天是星期六,是属于我的日子,领导已经无权来干涉我想干什么,必须干什么。我把手机关了,我这个人朋友不多。
    远处的山峦并没有在风的轻狂下而改变什么,是的,风吹走的只是表面的东西,火热的岩浆在地狱的心脏里来回串动,那个世界里,神与鬼是没有分别的。
    从昨晚到现在,我的心仍被那一丛红笼罩着,梅花,对了,妻子不是很喜欢梅花吗?
    妻子听到我说要去爬山,高兴的给了我一个深深的吻。“亲爱的平平,你真是我的心肝。”那股子体香在室内火炉的怂恿下,让我想起了床。“走吧,我等不及了。”狂奔的江水还没找到出口,妻子已经出了门,她的穿戴早已准备好了。风从门外涌了进来,让我的温柔就这样短命在风中。
    路上,没有脚印,我的期待又一次落空。
    “好大一丛梅花。”妻子忘情的向梅花奔去。在半途妻子猛的转了个身,向我奔来。
    “怎么了。”
    “那里有个坟。”
     妻子从小胆小,这我是知道的。我把妻子楼在怀里,顺着梅花走去,果然,左边一个围砌成圆形的坟墓在大雪中异常显眼,碑前扫得干净,昨夜的小雪没有掩盖住碑前一束新鲜的梅花。
    “我们走吧。”
     妻子的满腔火热被坟的出现破坏的淋漓。
    “等我一会,好吗。”
    靠近墓碑,只见墓碑上面几个大字:爱妻李月红之幕。右边几个小字:夫梦痕泣立于04年7月。
    不知道那小伙子是不是梦痕。应该是吧,大冷天还来这里陪他。
    妻不停的催促,我只好暂时放下想法,陪着妻子,从雪地里回来。
    城里的道路冷冰冰的,没有人情味。
    回到家中,妻子仍然不停的哆嗦,那一大丛红的似血的梅花开在一堆坟的旁边已经够恐怖了,何况天空还飘着少量的雪花。我把妻子的手握在手里,拥她入怀,妻子才慢慢安静下来。
    打开冰箱,发现西红柿没了。妻子最爱吃的。我决定去趟超市,买一点,今天轮到我做饭。
    路上行人很少,这种鬼天气人们很少出门。待在家里围一个火炉。烤一点羊肉串,灌几口黄汤是我们这个城市男人过冬的统一方式。
    超市的服务员看到我是步行而来,把那一点不屑的目光老远就抛到门外。没有办法,如今没有车的人已经不多了。在这个城市,没有车的人通常被误解为流动人口。其实象我们这样老老实实的公务员还是有的。可这说明不了什么,先入为主,“狗都要吃屎”这样的理论在这个城市已被大肆宣扬。
    走进门的时候,我故意把我朋友给我的警用皮鞋跺了跺,一是把上面少许的雪花抖落。至于第二吗,大家应该知道,面对势利眼,喜欢文学的人只会用脚写字给他们看。果然,那服务员立即改变的态度,“欢迎光临,愿您在这里逛得愉快。”    大家现在该明白用脚写字的好处了吧。
      
    超市里人很稀,来回晃动的就那么几个服务员的身影。我进来的时候,全部眼光向我身上射来,好在我衣服穿的很厚,没有起鸡皮疙瘩。但就这种情形,慢慢逛的心情是不可能有的了。     
    我匆匆忙忙的向卖蔬菜的摊位走去,想早点结束这场监视下的购物行动。好在摊位那里还有几名消费者,我极快的脚步才慢了下来。其中一个消费者的背影让我如此的眼熟,我在脑里找着朋友的面孔,一一比较,竟然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装成挑选苦瓜的样子,我接近了低头看菜的这个人。他的面孔让我的眼睛被一丛红艳的梅花所淹没。他,就是那个雪山吹萧的神奇男子。  
    这时他也认出了我,这个曾经打扰他清净的冒失鬼。只见他依然很有礼貌的对我说“能在这里碰到你是我的荣幸,请允许我向你问好,先生。”
    多么有礼貌的年轻人啊,这个时代傲慢可是很畅销的。不可否认,我已经对这个年青人产生了好感。是的,雪天陪奏,礼貌有加这两点已经足以让一个富有感情的人为之欣喜。
    想到墓碑上的字,加上我对自己思维能力的自信,我微笑着对这个年青人说道:好,梦迹先生,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  
    “梦迹,先生是不是认错人了。”年青人的眼中冒出了愤怒的目光,假如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我想老婆该为我准备后事了。   
    年青人的愤怒及这一问让我楞住了,老婆常叫我不要凭感觉办事,我就是不听,这不,弄巧成拙了不是。
    他不是梦痕,那又是谁呢?一大堆好奇的云彩压得我满脑子迷糊。   
    “不好意思,梦痕是谁我并不知道。是这样的,我哪天在墓碑上看到这个名字,加之大冷天的你去墓旁吹萧。我就猜想你是梦痕,想不到错了。”  
    我没有说 今天爬山的事,是的,一个专门打听别人隐私的家伙是不会受到欢迎的,尽管有的人还是很吃香,可我还是这样认为。     
   “我还以为,先生认识梦痕。”   
    年青人喃喃的说到,目光已柔和了许多。  
    对于自己的再次冒失,我觉得应该补偿点什么,为此,我向年青人说到,去我家里座座好吗?我好几天没有喝酒了。   
    年青人的眼神很痛苦,他根本没有听我说话,身子一阵抽噎,瘫了下来。   
    我急忙把他扶起靠在腿上,给他搓揉胸口,还好,他的眼睛慢慢的睁开。      
   “真对不起,让您费心了”,年青人说着就站了起来,可两条腿不停的抖着。   
    你休息一会,我买点菜就走,看你虚弱成这个样子,先到我家再说。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我匆忙的付了钱  ,到门外面打了张出租车。           
  


        
  


  



 楼主| 发表于 2005-1-7 12:26:23 | 显示全部楼层

【解语梅花】小说组征文贴

【3】
一剑留香
文/南郡王
                     一 (巨变)
冬季的漠北总萧瑟、清冷的,干黄的枯叶随风的转动飘起落下,旷野中零落的风车还在呼啦啦的转动,地上的马粪和鲜见的脚印意味着还有人的存在,远出的马蹄声落在干硬的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啾、啾” 小南郡催着胯下的青鬃马玩命的跑着,人的汗,马的汗滚在一起洒在地上,他得在日落前赶回天鹰堡,转过几个弯道赫然前面一辆马车在缓缓的移动,车上插着小旗醒目的绣着一朵梅花,小南郡不由的夹紧了马肚,挨着马车掠过,忽的闻到一股股香味,很淡似乎是女人身上传出来的,回头看看赶马汉子漠然的挥动马鞭......

离飞鹰堡渐是近了不由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如江湖传说中的那样,里边依然的热闹,催马进堡来到内寨才感到萧杀,师傅逍遥三奇候岗颉端坐大堂之上,面色凝重正在擦拭那把久已不用的离别钩。
“鸿儿你回来得正好为师有话给你交待,纳兰快去帮你师弟疏散堡中妇孺”
“是,大师兄自领了人下去”
“鸿儿为师自开山立派收下你们三人悉心调教,如今俱能独挡一面,你们与老夫出生入死退强敌无数,但今天这一劫看来是躲不掉了,老夫三个徒弟中你功夫虽是差点却是最为机敏的,若不是大叶岭一战你身负重伤未能及时医治,现在你该是最拨尖的,老夫膝下无儿只有一女不想在为师外出时被掳走,苦查二十余载音讯全无。这个担子看来只有交给你了”
“师傅”
“你不要多说,鄂西四煞老夫全不放在眼里,不知怎么的尽纠集了天山琴魔,南海三怪”
“那师叔他们可知晓”   “唉,晚了只怪为师托大....."
"呵,我们漠北三侠也不是吃素的“
”唉,难得你这么老远还赶回来,老夫没看错人,这只龙佩交给你了,仪儿身上有一件凤佩合起来是一对.....去看看你师兄他们吧”
“是”

小南郡不多说话回到庄里,看到小师弟北暮色正在摆弄吴钩
”哈,二师兄回来正好,正好杀他个痛快,直娘贼鄂西四瘟也敢来太岁头上动土”
“把你的双勾连环拿出来,给那帮龟孙子瞧瞧”
回头一看是师兄纳兰不晓,当下见过。
“你们两个需用心提防马虎不得,今天来的绝非泛泛之辈,好在妇孺是送走了“
“妈拉个巴子,来了正好,许久没出去在堡里都快疯了,还是你不错能去中原走一趟”
“呵,以后有你闯的”
“来吧,咱们师兄三人再喝一回酒,明天兴许就喝不成了”
“喝,喝,干了”
“咚,咚”快敌人来了,暮色快去师傅那里,孤鸿随我去守后山,后山门打不开贼人就进不来。
“嗨,你们要不多带点人”
“够了,你要用心保护师傅”,  “哎,你们有空要来看看我老暮啊”
血在空中飞舞,惨叫声不绝于耳小南郡不知道杀了多少贼人,看看身上兀自新添了几道伤口,趁着空隙扯下布巾绑了,看看师兄也好不了多少但依旧神彩飞扬
”来,师兄喝酒”
”看来我们这边压力不大,师傅那边恐怕“

“嗨,纳兰这么等着挨打不是法子,是不是带些弟兄出去突一下,顺便过去看看师傅”
“是,这样缠斗下去不是法,这样你守家里边,我先带人去”
“哎,哎还是我去,你的武功比我好,我万一突没了,你还好看家,你要突没了这里看不看得住我可没把握”
“那你小心,选十个身手利落的去”
“行了,你就看我的好了”
小南郡带齐了人坠下堡摸到贼人阵前一阵的掩杀,对手显然没有防备,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但很快的便清醒过来,“弟兄们杀” 小南郡带着人反复的冲杀,眼见弟兄们一个个的倒下,对手到是越拼越多,看看中间两人正是鄂西四煞中的老三老四
“原来是小南郡啊,投降吧你师傅快撑不住了”
“放屁”
“哈、哈你这鼠辈只会干偷鸡摸狗的营生,待小爷送你去阎王那风光,一招白虹贯日直取三煞,使出的完全是不要命的招式,跟着一招‘金雁横空’俗话说得好狠的怕不要命的,鄂西三煞想要再反击已是不及了,已被剑芒包围  “金玉满堂” 小南郡一声暴喝剑直直的刺了三煞个透心凉,他知道他每斩杀一个人大师兄那就会减轻压力.....
一切都是徒劳的,飞鹰堡还是破了,四下里火光冲天,小南郡在回首张望的刹那胸前被印了一掌,一声闷哼斜斜的飞了出去。不知过了多久醒来,只觉浑身无力胸前一团乌黑不敢运气,掏出小瓶服下续命今续命金丹,支撑着走了几步便“扑”喷出一口血箭倒在地上。

                          二
“喂,起来你挡着我路了,让让”
抬起头眼前豁然是一个清秀女子,一手叉着腰一手把玩着竹枝儿。
“九儿不得造次,有话好好滴说”
“是,主人可他的确是挡着我们路了”
欠起身看去那个叫九儿的丫头后面紧跟着一辆马车赫然插的是梅花旗,车夫顶着斗笠压得很低,赶马的鞭子在手中不停的晃悠,腰里别着判官笔,看来是练家子错不了。不由的加了几分小心。
“这条路是你们修的,哪条道上的”
“呵,说出来吓死你,梅庄有没听说过”
“梅庄? 没听说过”
话音刚落,一条纤细的身影从车中飞出,“唰”兜头就是一剑,若因了平时他哪会把这小丫头放在眼里,此时却是真气尽散尚未恢复只有躲闪的份,凭着本能一闪,剑还是刺穿了手臂
血,殷红的血喷了出来,洒落路上。他在江湖也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不想在此尽被一小丫头戏弄,勉强提起真气发出一掌,这一记“手挥五弦”看似平平实兼铁沙掌和鹰爪功两家之长。
“不好,果快退”
车夫斜里飞出硬生生的接了下来,身形晃动了一下,再看他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扑的倒在地上,他这一掌也就只剩三成力道。和车夫一碰自是吃亏不少。
“果,你没事吧”
“呵,没事谁要你多事来接这一招的,若然我非打得他满地找牙”
“哈,师兄能不能也替我接一招呀?嘿、嘿”
“不和你贫嘴,赶路要紧明天天亮前前要赶回梅庄”
“不玩,就不玩只是这厮扫去不少雅兴,怎么处置”
“把他放在路旁好了,主人的车要过”
“那你来,我才不动他脏不拉几的,还一身的血”
“呀,这不是前天见过的那人么,怎么一下成这样了”
“嗨,你们就少惹点事,还嫌庄里不够清静”
说话间伸出脚一勾一送他轻飘飘的落到路旁的草从中,解下腰间的酒壶朝地上一扔径自飞身上了马车。
“驾”
“等等,想我梅庄在江湖上也有些名头,在江湖侠义总要讲地,末戈把他一起带了走吧,看他也不象歹人,放他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庄里还有大事”
“那也是回去的事了”
说话的是个女子,躺在地上虽然看不到面容,声音听去却是悦耳动人,且很平和。
“得,驾” 马车腾的跑了起来,很稳如在平地一般,卷起雪花消失在古道上。由了车的颠簸他再次的昏去,隐约觉得牙关被撬开吞下一粒东西。。。。。。

不知过去了多久,醒来看看离漠北已是远了,马车不知何时拐进了一座山凹,但见万木参天,清幽欲绝,“好一出所在” 一时忘了疼痛喊将出来。
“不好,主人他醒了”
“九儿,点了他睡穴回去再做道理”
“是”
“啪” 竹枝儿拂来自是昏昏的睡了过去,再将醒来已是到了庄前,但见竹木阴森,苍翠重叠,不雨而润,不烟而晕,抬头待见四个苍遒大字“书剑梅庄”, 早有人开了庄门,九儿和果过来扶得那个女子下车,身形一晃自是进去,一绿一黄两条倩影紧随其后,端的轻功了得,那个叫末戈的车夫过来一把抓起小南郡自是进了庄里,”吱、呀、呀,砰门又关上了

“来吧,你就呆这里好了”
末戈把他从肩头放下,解下斗笠尽是一白面书生,青帕裹头,敞褂,皂萝裤。

“算你运气好,我家主人喂你吃了梅花御露丸你的内伤暂时没事,躺好了别乱动,对了你怎生搞得如此狼狈”
“多谢兄弟一路关照,俺叫小南郡,漠北飞鹰堡侯岗颉坐下”
“你先呆着,我去去就来”
小南郡伸伸手,想活动活动筋骨
”嗨,我哥叫你别动,动就打烂你的的狗头”
抬头一看屋梁上坐着一小丫头,手里握着戒尺一个劲的做着怪像
“呵,你们梅庄女的都这么凶”
“你管得着么,我看你啊自身难保”
“采绿,主人叫你呢还在这玩”
“哦,是该回去练剑了”
说完一道烟跑了。
“走,我家主人要见你”
“哦,你家主人是谁”
“休得啰嗦,去了不就知道了”
小南郡自是不想多说什么他觉得这个末戈人是好人就是不可理喻,好好的一条汉子要来受女子的使唤,真是邪门了,一路无话到得厅里,上面端坐三人,尽然全是女子,黑、白、红醒目分明,红衣者赫然坐的上首,昨天救他那个白衣女子坐在右边,见了不由多看了几眼。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当泡踩”
一看又是那个果,叉腰站在黑衣人背后。
“你是哪里人,怎么伤得如此之重”
“南孤鸿便是某家,江湖人称小南郡,湖北荆州人,师承逍遥三奇候岗颉门下”
“那你如何一身带伤”
小南郡大概把事件讲了一遍,他看这三个女子眉宇间英气逼人,该不是什么旁门左道,特别是那个白衫女子神采飞扬,眼波转动略带一丝哀怨,叫人怜爱。
“南阳,事查清了么”
“属下已打探明白漠北飞鹰堡确在数日前一战俱损拈花一笑候老前辈不知所踪,仅小南郡北暮色脱困而出。。。。。。”
“辛苦了下去休憩吧”
见得那南阳也是气宇不凡,三绺长须、面如淡金、儒冠儒服。布履稳健显然也是高手。看看上面三位举手投足身上功夫自也不弱。
“两位妹妹,看将怎么处置他才好”
“看他也是正道中人,也不要为难于他,且随他吧”
“雪姐之言有理,但看她身受重伤先送去朝闻道那里调养,过些日子再做道理好了”
“就依二位妹妹所说,布丁将他送去朝闻道那好身调养”
“是,主人”
小南郡身受重伤,心下道不如将就在这里调养,待元气恢复了再做打算,二则可以看看这是一处什么所在”
“在下谢过三位尊主”
自是跟了布丁出得大厅,去迎宾楼换了衣杉,再一看打扮青衣小帽赫然如一杂役,不由的苦笑
“你笑什么”
“哦,没什么一时感慨罢了”
“哼,你休小瞧俺们梅庄,月姐姐,隐姐姐,雪姐姐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噢,我怎么没看出来”
“那是你眼拙,随我去朝闻道那吧”
“适才听说庄内有大事,什么大事能否告知一二”
“是老尊主碧落故人六十大寿快到了,没见隐姐姐和末师兄去中原购置东西么”
“哦”
“那适才怎么没见你家老尊主”
”这我就不知道了“
布丁打住话头,看了小南郡几眼
“你这厮很会套话的么,差点让你诓了进去”
“姑娘别误会,在下好奇罢了”
说话间已到了一处精舍,和别的院落别无二致,只是梅树叠映端的好看。
“闻道哥哥,给你送来一位病人,主人吩咐好生料理”
说完布丁纵身去了   “妈的,邪了门了这里的姑娘轻功怎么都不错”
正自想着出来一人看去年过六旬,头顶已经有些秃了,容颜略显憔悴,却也无龙钟之态。当下连忙道
“可是朝闻道,朝大夫”
“正是”
“在下漠北南孤鸿,请多关照”
待朝闻道把过脉
“你这娃儿也是命大中了天山老怪修罗掌还没死?看看只是着了五分力道,怪了那老怪出手一向阴毒怎么会对你手下留情”
“怎么了”
”噢,没什么只是你要多调理,不可强行运气”
“哦,晚辈谨记”
“楼林,来按方抓药煎了给他服下”
“不是吧,师傅要我伺候他?”
“快去,不要贫嘴”
“哼,便宜你了不听话看我怎么修理你”
说完嘴一撇朝小南郡翻了个白眼自是带上门出去了,小南郡也不管那么多倒在竹床上呼呼睡去,不知过了多久醒来觉得腹中饥饿,上前开门却是上了锁的,不由苦笑索性盘腿运功疗伤......

不觉过了半月,精力恢复了不少,功力也能提起八成,每日里有楼林送来的药服下神清气爽,楼林是个顽皮的丫头,总爱问这问那,提出不少刁钻古怪的问题给朝闻道
“师傅,你看两只蚊子在飞哦,你能分出哪只是公蚊子哪只是母蚊子么”
朝闻道摸摸脑袋,摇了摇头
“你这娃儿,不好好跟俺学医术那脑袋瓜子里想的啥”
“不是哦,我就知道师傅通晓百科不懂才问的嘛”
朝闻道只有笑笑,那你的去问他们了.....
看着他们师徒小南郡想起了自己的师傅平日里也是和蔼可亲的,授拳亲历亲为言笑之声犹在耳旁,不由纵身当院练起了鹰爪拳:抓、锁、靠、崩、截、脚下蹬、弹、撩、踹、缠、拦一招扣一招一式连一式。 “好功夫”
闻听扭头一看赫然是南阳站在院外,手摇梅花扇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见笑了,薄微小技不足挂齿”
“想来你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该是出庄之时了“
”什么,要赶我走“
”不是,如今老庄主闭关,庄外强敌虎视,你亦不算得本庄中人,怕日后打将起来波及无辜”
“笑话,我小南郡岂是怕事之人,贵庄对我有救命之恩,有难理应驱之”
“非也,一,你非本庄中人,二,你身上戾气太重恐和庄内之人产生不必要的纠葛”
“你们多虑了,我本非好事之徒,只是言明心快而已”
“那老夫也不多说,且领你去见过主人再做道理”
“如此甚好”
梅庄不算大,却也布置得精巧,亭、台、楼、榭错落有致梅树掩映,看看已过深秋百花碉零只有梅花欺霜傲雪开得可爱,梅庄大抵就由此而来,那么书剑呢?剑是有了,书又何意呢,想到此不觉慢了下来。
“嗨,怎生慢了下来”
“哦,看园内景致不错流连故而慢下来”
“嘿、嘿这只是冰山一角”
小南郡当下不语,知道在人篱下低头三分的道理,身形却是快了许多,不一会到得大厅遁下身形。站在门口。远处空地上小九儿和果正在拆招,身形曼妙,绿衣黄衫裹在一处到也好看
”你等会,我进去通报“
小南郡没有搭话,俯身捡了块石子,扔将过去,“噹”两女子手中长剑撒落在地上,自是笑了笑拍了拍手转身欲走
“站住,你这厮尽敢打掉我的剑”
“不好意思,在下一时技痒难忍”
“什么技痒难忍,分明是存心报复嘛”
“说实话二位姑娘剑法轻灵有余,若遇强敌难免吃亏”
“妹妹上,不要与他理论”
果儿话落已欺身发出一招,赫然是七星剑法,小南郡提气退了一步,这边九儿的剑又刺将过来,身形一矮躲了过去,捡起地上梅枝不缓不疾的封了过去,很快的拆去十多招,小南郡也不敢太过大意慢慢的喂招,拆招,不一会但见九儿和果已然气喘吁吁,便弹出圈外,两外姑娘还要多炼,剑法有了内力尚差火候。
“哼,臭南阳你还笑还不帮帮我们,一会告诉楼林妹妹去”
“好、好,就帮你们一把”
话音落下手中折扇迅疾发出一招,小南郡不敢大意顺手划出一剑直向手腕削去,南阳手中折善上下翻飞,点,挂、刺,封,拨把自己围了个密不透风,小南郡心下吃惊此人功力不弱,不小心应对要吃亏,心神一分扇从斜里打将过来,避之不及看看要到胸口了,抬起左手迎善格去,南阳却是硬退了一步,依旧笑吟吟的
“兄弟这又何苦,本是拆招玩儿的何苦当真“
”呵,兄台这把铁扇使得出神入好生了得”
“走吧,里边主人怕是等久了”
进去却只有白衣的女子端坐上面
“听南阳说你想留下来?”
“是”
“为什么”
“好象没有理由”
“哈,那你怎么留下来,梅庄乃清静之地和外界极少往来,你能受得住”
“如蒙不弃,庄主肯收留我自当遵守庄规”
“你现在身负杀师之仇能忍的了”?
小南郡一想起师傅不知所踪,小暮色算是逃脱了,大师兄怎么没有消息?会不会遭了毒手?
“师仇自是要报的,只是现在技不如人,出去也只是徒遭羞辱,但请庄主帮我打探家师及师兄下落”
“打探之事自在份内,我问的是你可能守住戾气”
“能”
“好了,那你去庄里打理杂物吧,对了末戈另有安排那匹马交给你了可要好生伺候”
小南郡嘴唇动了下,很快吞回话去他知道能留下来已是不错,当务之急是养好伤再慢慢打探师傅下落。
“在下谨记”
“好了,我也累了你随南阳去吧,他会安排你的住处”
说完起身款步朝后院走去,乌丝如瀑布般的散落腰际很快的隐没于屏风后了。小南郡怔了一下随之缓过伸来出得厅去见南阳正和九儿、果拆招。   南阳见小南郡出来旋身退出圈外
“恭喜老弟了”
“喜从何来啊”
“能留在庄内不是一喜”
“呵,算是吧”
“来,来我给你介绍几位姑娘认识一下,日后你要和他们少不得多打交道地”
“这个穿黄衫的是大庄主一笑轻尘月姑娘驾前使女果,呐,那个绿衫的是二庄主银月霓裳隐姑娘驾前使女九儿,那个红裙黄裳的是三庄主没羽飞仙雪姑娘驾前使女采绿”
“在下见过三位姑娘,适才冒犯之处还请担待”
“好说,好说不过我们三姊妹想讨教一二”
”你们别闹了一会主人找你们该拿我问话了”
“好,今就买南大哥一个面子放你一马,哼”


小南郡不再多话跟南阳来到一个别院一看上书三个大字“倚风阁”
好了你就住这,下面有个草屋是你的住所,平日里把别院内外打扫完再去休闲小筑浇花下肥哦,知道了。一会末戈回来会带你去马厩,这马可要喂好了不得马虎。南阳交待一番自是去了,小南郡看看院内梅树甚多,心道师傅说过梅花泡水可是一绝当下“蹭、蹭”蹿上梅树摘了起来,正自高兴听见门外有说话声
“末哥哥,一会你去收拾一下那个小南郡,给他点历害看看”
“为什么”
“他今天打落了我的剑嘛”
“主人叫你少惹事,你到好偏生爱找事”
“你答不答应嘛,不答应人家不理你了”
“你要我怎么做啊,欺负一个刚来的杂役”
本来末戈是好意,小南郡听了心下不爽了 “杂役? 我是杂役么”低头一看一身的打扮叹了口气,嗖的蹿下树去。
“末哥哥,树上有人”
果眼尖,大叫起来。
末戈身形一晃进得门来四下看看,只见小南郡靠在柱石上兀自在笑
“喂,先前树上的黑影可是你”
“嘿、嘿正是某家”
“大白天上树干嘛”
“摘点花儿泡水喝,不成么”
“你、你尽敢偷摘梅花”
“哎、哎不要说那么难听什么叫偷啊,那叫摘”
“末哥哥揍他,看他那么猖狂不要灭了自家威风”
“哎,也罢今就代主人教训你一下”
说完一拧腰迎面劈来一掌挂着风声,小南郡没有硬接腾身跃开跟着第二掌便是到了“雷厉三翅、鹰扑十三式”赫然是七禽掌当下不敢大意,当下身形一变一招独蛇扫林迎了上去,往来三十余招未见高下,小南郡腾身跳出圈外
“兄台好身手,这七禽掌久未现江湖你怎么会使”
“呵,你也不错以鹰拳硬对尽然没落下风,家师复姓司马单字一个亮”
"末兄还要比么?”
“算了,你我再打三天也难分高下,适才是被果妹子一激这才”
“哈、哈一怒为红颜,好个汉子,来果妹妹这几朵花送与你了”
手一神梅花从袖里飞出“啪”“啪”“啪”红的赫然挂在眉心上黄的白的各自是在抓髻两边各盘了一圈。
末戈当下一惊护住果沉声道
“你到底要怎样”
小南郡看看果面色惨白也觉玩笑开过了头
“我,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没恶意”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柄短剑
“来这把寒玉剑送与姑娘,也当再下陪个不是”
说完递了过去,果到底年轻一摸头上只是梅花,一把抓过短剑拨将出来,只觉剑气逼人寒光闪闪。
“好剑,果把这剑还与南兄”
“为什么”
“这剑非凡品,过于贵重了”
“不嘛,这可是他两次冒犯我才赔的礼耶”
“即然喜欢就拿去,留在身边防身吧,我拿他也没啥用处只是把玩而已”
“好,即然你这么说我就笑纳了”
“呵,呵还是果姑娘痛快”
末戈见了自是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叫果把剑收好。
“你溜出来玩了半天了,该回去了再不回去主人又该拿我说事了”
“嗯,那末哥哥我先走了赶明有空再来找你玩”
说完自是身形一晃没了踪影。
“我带你去马厩看看”
“也好”
“你那把短剑从何而来”
“哦,三年前随家师去河间府路遇中州双英被仇家追杀出手相救而得的,怎么了”
“没啥,心下好奇问个出处”
小南郡不由暗地佩服末戈心思缜密,自是笑了
“问问也好,我学的庞杂,以后还请多指教”
“你那手暗器功夫哪来的”
“哦,那个跟别人捡的”
 楼主| 发表于 2005-1-19 19:26:2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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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淡淡白梅香
文/布丁小姐姐
“哈哈,那姑娘真够味。”“我那个也是,要不是因为晨训,我还真不想走。”
临晨时分,大地还被笼罩在一片夜色之中。两个幕府剑客从京都最有名的一家妓院里走出来,各自谈论着自己的姑娘多么令人销魂。全然没有发觉,死亡正一步步地向他们逼近。
看着天空微微泛起的鱼肚白,其中的一个人说道,“加快脚步吧,去晚了会被队长责罚。”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旁边巷子的阴暗处传出,“是幕府剑客嘛。”
“我们是。”
“我,奉命施行‘天诛’,把命留下!”
看清从暗处走出来的人后,两个幕府剑客惊呆了,刚才的傲慢神情被一扫而空。红色的头发,十字伤,他是……那两人赶紧拔刀,可惜,他们的动作慢了很多。一道银光闪过,两个幕府剑客倒地身亡,满脸恐惧,右手握着未出鞘的刀。
红发剑客从怀里掏出一张写着“天诛”的纸,压在尸体下。又拿出一块白布,拭净刀上的血迹。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把染血的白布往尸体旁一丢。踏着晨雾,离开现场。
回到葵屋,红发剑客看着打着哈欠的老板娘迎面向他走来。
“绯村先生,刚回来呀。任务执行地顺利吗?”
绯村剑心点点头,“恩”了一声。
“你看我这话问的,绯村先生可是有名的‘刽子手拔刀斋’,这样小小的暗杀任务,怎会难到你。”
剑心微微欠了下身,“承蒙夸奖,我回房休息了。”
在与老板娘擦肩而过的时候,一缕清新淡香随风飘过。剑心停了一下,看了眼院子里盛开的白色花朵。
“是白梅花开放的季节了。”看着匆匆走向楼梯的剑心,老板娘若有所思地说。
在楼梯口,剑心碰到了刚起床的桂小五郎。
“绯村回来了,任务进行有困难吗?怎么脸色不太好。”
“没有,桂先生,我是有点累,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告退。”
看着剑心离去的身影,再看看院子里的白梅,桂小五郎轻轻叹了口气。
回到房间里的剑心,倚在窗边,俯瞰院中白梅。转身从一个包袱里拿出一件淡紫色的披风,凑进鼻前,嗅着披肩上残留的余香。抬首,仿佛看到一个女子,身穿白色和服,围着紫色披肩,撑着油纸伞,从白梅中走来,身带着淡淡的白梅香。
“阿巴……”他不自觉地轻唤着那个印在心底的名字。
思绪一下子回到那个春雨霏霏的夜晚。剑心在巷口遇到忍者偷袭,轻松解决掉自不量力的对手,发现这血腥的一幕竟然被恰巧经过的雪代巴看见。该杀她灭口吗?拿着刀的手在发抖,刽子手杀人是不能被看到的。微醉的阿巴看着剑心,轻轻地说,“你真能唤来腥风血雨吗?”话音刚落,刀落在了混着血水和雨水的石板路上,剑心一个健步,把昏厥地雪代巴抱在怀里。
为什么那时没有杀她呢?也许是那在血腥中散开的淡淡白梅香,像极了三个姐姐身上的味道。年幼的剑心,亲眼看着三个姐姐哀求着强盗放过他这个小孩子,在他面前被强盗残忍杀害。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玷污了这淡淡的白梅香。是因为混着血腥的白梅香而想到了姐姐们,才会任由这个女子闯进他的生活吧。
由于内奸的出卖,在池田屋与新撰组的大战中,维新志士几乎被全部歼灭。维新派的斗争不得不转到地下。剑心和阿巴假扮夫妻在乡下等待着新的契机。时间慢慢从身边走过,惯于杀戮的剑心渐渐习惯了普通人的平静生活。在农历十五的时候看月亮,吃妻子亲手做的小菜,傍晚和阿巴一起欣赏着晚霞中的茜草……剑心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这里没有血腥,没有杀戮,只有家的温暖,和那淡淡的白梅香。
还记得那个下着雪的日子,剑心和阿巴卖完了这年的最后一次药,两人在路上静静地走着。阿巴忽然摔倒了,剑心向她伸出手,一字一顿地说,“我会保护你的”。眼神是那么的柔和,就好像他从来不是刽子手,只是个温柔的丈夫。在那个夜里,剑心把阿巴抱在怀里,为她取暖,周身环绕着白梅香。他说着,我们一起去大津过平静的生活吧。阿巴笑着说,好。那是剑心第一次没有抱着剑也睡得很熟。那时,他以为,他可以和阿巴一起,就这样一直到老。想到这里,剑心微微一笑。
是人算不如天算吧,当次日清晨剑心醒来的时候枕边已没有了阿巴,只有一件淡紫色的披风。门“呼”地被大力拉开,进来的不是阿巴,是联络员饭冢,“内奸就是雪代巴,她现在就藏在山上的庙里,你去杀了她。”看着剑心不可置信的表情,饭冢接着说,“她是暗乃武忍者组织派来接近你的,证据就在她的日记里,那个斩伤你面颊的人,阿巴原本该嫁给他”。剑心翻着阿巴的日记,已经愈合的那道伤口,开始滴血。
剑心拿起刀冒着大风雪往庙赶去。阿巴,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我的弱点,只有你呀。阿巴你等我,我会把你救出来,然后一起去大津。剑心一路打倒所有的忍者,带着满身的伤痕来到山顶,与暗乃武忍者组织首领进行最后的对决。经过刚才一系列的打斗,剑心身心疲惫,一直处于劣势。血水模糊了他的眼睛,可是与阿巴一同过平静生活的信念支撑着他。他闭着眼睛,使尽全力挥出一刀,他听到了刀砍碎骨头的声音,以及尸体倒在地上沉重的声音。胜利了!可以救出阿巴了!剑心这样想着。但是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倒在血泊里的除了首领,还有阿巴。他呆呆地跪在阿巴的身边,看着阿巴用颤抖的手,握着匕首,在他面颊的伤口上横着划了一刀,喃喃说着“对不起,夫君”,轻轻闭上了眼睛,只留淡淡白梅香在血腥中散开。
剑心攥紧了手中的披肩,压在心底的伤痛,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他袭来。阿巴,不要和我说“对不起”,对不起你的是我呀。是我一手破坏了你的幸福,所以上天这样的惩罚我。把你送到我身边,再把你从我身边夺走。让我把幸福捧在手心,又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它从指缝流走,只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在心底。阿巴,你还好吗?那里冷不冷?阿巴,我会一直坚强地活着,用飞天御剑流去开创新时代。待新时代来临后,我将不再杀人,用以后的岁月来赎我所犯下的罪孽。这是阿巴所希望的吧,所以才这样奋不顾身地保护我,让我继续活在这个没有你的世界里。
晚饭后,桂小五郎和剑心并肩站在院子的回廊中看着白梅花。
“绯村,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请雪代姑娘做你的刀鞘。我不希望你成为一柄狂刀。现在,雪代姑娘不在了,以后……”
“桂先生,刀鞘在我心中。”
桂先生拍拍剑心的肩,走开了。
睡梦中,剑心感觉到一只冰凉的小手轻抚着他脸上的十字伤。朦胧中,看见阿巴就站在他的眼前,温柔的笑着。
“阿巴,和我一起去大津好吗?”
“好。”
剑心猛地睁开眼,半掩的窗被风吹开,淡淡的白梅香满室飘荡。
发表于 2005-1-20 01:30:4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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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采绿的是行文构思精妙, 文字厚朴脱离了小丫头们写文常见的轻灵
发表于 2005-2-1 23:48: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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