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乐参半的回家过年

雪韵

生在农村，回家过年就成了没有借口没有理由的理所当然的事情。在我们结婚廿年当中，只有94年没有回去，那年公公脑栓恢复不久又摔伤了后脑，不得不留在城里。其余时候，绝对没商量，即便是女儿出生刚刚两个半月。所以，别人家为了过年有分歧争执的时候，我们家是绝对的一致。这倒不是我有多贤惠，只是因为两家距离很近，回家可以把两头的亲戚都走访到。
虽然是年年回家，岁岁过年，但不同的日子也有些不同的内容，回味起来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一、回家
腊月二十八上午已经买齐了年货衣物，归程定在腊月二十九的早上，也就是1月24号。弟媳要除夕才放假，侄女便先随我们回去，后来弟媳的侄子也要搭车走，我们只好放弃在车厢里放行李的打算。晚上收拾物品时，不敢再带行李箱，只能把衣物化整为零。把该带的物品都装好袋子，摆放在客厅里。想起要待一周左右，习惯了泡网的我实在不知如何打发那漫长的业余时间。于是再三叮嘱丈夫带上笔记本（去年写了详细的流水账，今年却没了兴致），丈夫问记流水账？淡淡地应一声以备万一嘛。拿起刚开始织的女儿的毛坎肩时还想，人啊就挣个大年初一，别带了，休息下。但稍一犹豫，还是塞了进去。把能想到的需要带的在纸上记下，各自的衣物自己负责。年货由丈夫挨家装好，打上记号。就各自上网了。想起手机虽然能听音乐，但电池容量有限，就找出女儿淘汰的MP3，从电脑上少量地复制歌曲（上次故障后，被迫学会了小心翼翼）。在论坛逛了一圈下线时，连点了四遍关机，那电脑就是不反应。向丈夫求救，接到指示强行关机。两遍，未果。气呼呼回到床上，不知回家激动得还是别的原因，一夜辗转反侧。
早晨起来煮了些冷冻水饺，叫起女儿和侄女吃饭。丈夫先去前院开过车来，提下些东西一点点地试装。女儿侄女下楼后，我们又把卫生打扫一遍。穿着一冬未用的保暖秋衣和羽绒棉裤，身上已是热汗津津的，心里只怕穿多了。到楼下立即被北风吹透，感觉到依然的寒冷。
后备厢里塞满了年货，各自的衣物书包只好包在怀里。我和两个孩子挤在后座，去接上弟媳的侄子时，想起商店赠送的那些福字好像忘了带，一会又想起好像MP3也忘了，唉，幸亏手机能听音乐。接到人后九点正式上路。一路上，搭车者那放寒假早就回家的小女儿不停地打电话问走到哪里？牵挂着爸爸给她带回新衣服。那天真的语气，让我们笑后带着羡慕：还是小孩好啊，无忧无虑地盼年。而我们，都已经有些怕过年了。

雪韵

到家后，把给公婆的年货提进屋，老人自是笑逐颜开。尤其是那个财迷公公，拆开儿子孝敬他的九阳豆浆机包装，眼睛眯缝得都找不到了。看我进来笑嘻嘻地说真是好东西。我提醒他别用坏了就行。把各自的衣物堆到我们的房间里，就去逐家分发年货。先去母亲那里，除了食品，还有买了半年的药品。80岁的母亲，听力更差了。去哥嫂的新屋，哥去赶年集了，嫂子一个人在家。观看了他们新装修的房子后，告辞出来，又奔大姐家。正逢大姐在门外和泥，说女儿女婿在家搪炉子。天气冷，那新盖的房子简直就是个冰窖。问大外甥女何时放假，是否还回婆家过年。这一问，大姐的眼圈立即红了，说了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什么如果不是大外甥女在这里盖房子，小外甥女就不会外嫁了，会招个上门女婿，云云。趁大姐领女儿去看小外甥女的小孩照片时，大外甥女立即倾吐苦水，说她娘如何不通情达理，不让她回婆家过年。让我这个小姨也难以断案，心里生气大姐干吗就不赶她们走的远远的，谁也不用好了。怎么过还不是过呀？！
    回婆家后，公婆还在兴高采烈地收拾我们带回的年货，迟迟不做午饭。丈夫则去给他本村的姐姐送年货。两点吃过饭，丈夫送我回娘家时，说自己待会要去县城，感谢他的同学给公婆解决了户口问题，回来时顺便接我。
坐在母亲的炕头上，我感觉到的只是逼人的寒冷，母亲却说不冷。没法想象她是如何挨过这漫漫寒冬的。之前我们都要接她走，嫂子也要她去新屋过年，她就是不肯。说人老了，没有好样子，哪里也不去。唉，一生要强的母亲，现在能够坚持的，也只有这一点自尊了，可是却给我们增添了很多的心事。
4点时，我觉得快被寒冷吞没了，最敏感的病灶部位开始造反。打电话给丈夫，他说刚到县城，让我稍等。5点时再打，说马上就走。于是我耐心等了40分钟还没见影，看看天已经黑了，便告诉母亲说除夕要在家包水饺，等初一下午才能再来，然后生着闷气走回去。6点多才听手机响，不接。第二遍响起才很不情愿地接听，没好气地说已经回来了。女儿看我脸色不对，问明情况连忙来安慰。丈夫回家后怪我不告诉他先走了，正好我一肚子火还没地发泄，说4点就给你打电话，等到6点都不见人，都快冻死了，还告诉你什么？他立即哑口无言。
晚饭后，那父女一起去孩子姑姑家，丈夫玩耍，女儿和侄女过年一直都住在那里。我因为不舒服，早早上床打开电热毯，听着手机音乐给女儿织毛坎。那个笔记本，直到我们返回都没打开过（去年此时，就开始记流水账了）。越织越冷，干脆扔了线迷迷糊糊睡去。

雪韵

早晨醒来像被冻傻了一样，呆呆地缩在被窝里不知该想啥干啥。幸亏身边还有个反应快的，说冻得头痛，冻坏他不要紧。就去桌子上翻找遥控器，未果。跑到公婆屋里问他爹，什么炉子不旺不暖和的。就听丈夫提高的声音带了明显得不满：“平时你们怎么烧我不管，我们在家你得把炉子弄的旺一点！”气呼呼地回来翻抽屉，找到遥控器就打开了墙上的空调。我问啥事，丈夫没好气地说他爹心疼煤，夜里封了炉子。我一听也来气，就说不舍得煤，那就开空调！老家一共有五间房，在西厅房安装了一套土暖气。弟弟在最西头，公婆住中间，还有火炕。而我们的房间在最东头，靠街，所以温度最低。而公公一向又过日子太细作，每次填一点煤，还不等烧透就捅下去，然后再一点点地拣出来烧第二遍。提不起温不说，还白搭上些时间。真不知他算的什么帐。丈夫却不让我说他爹的不是。空调预热半天，终于吹起热风来。丈夫突然笑了，说他爹算算账，省了煤我们给他费电更不划算，肯定就会烧旺炉子了。也许真的如此，也可能天天烧着炉子，不再那么寒冷了。当然我们也不会太过分，只是早晚开下空调烘一下屋子，以防他弟媳看到心理不平衡。
早饭后婆婆剁馅子和面准备包饺子，婆婆让我洗那些包饺子用的2分硬币。用刷子细心刷过，再用开水烫了两遍。等到弟弟弟媳回来后，丈夫兄弟俩去看他姥爷，婆婆去准备除夕的午饭，我和弟媳则开始包水饺。
弟媳不会包，就负责擀皮。先包素的。豆腐已经炒过，加了菠菜。婆婆给了两个小盖垫，说包满就足够年五更吃的了。我挑那些大点的皮子放硬币，然后两手一蹙，再补一下，就包成了。往年都是婆婆包钱。所以吃的时候，他们专门挑婆婆包的吃，就能吃到钱。今年全部是我包的，心里得意地想，让他们挑不出来。
包完素的都一点多了，开始吃饭。饭后请示婆婆反正包的不多，我们妯娌俩先休息一下。得到允许后，我迷糊了一个小时，听到外间有人说话，是在青岛工作的堂弟来看望公公。后来人越来越多，是堂兄弟们约着去上坟请祖宗回家过年。他们走后都三点半了，赶紧爬起来继续包水饺。
这次婆婆又拿来两个大盖垫，专门包肉馅的。馅子不多，我们妯娌俩边说话边干活，包满一盖垫后，第二个只包了一半就没馅子了。虽然不多，但就初一吃一天，初二来客人要炒菜办席，应该足够了。
晚饭婆婆征询大家的意见吃什么。丈夫说不想太麻烦，是否简单馏点馒头剩菜，再煮几个饺子。婆婆想必更不愿复杂化，痛快地答应说煮几个肉的。
丈夫兄弟俩饭前出去放鞭接年。水饺端上桌，丈夫先吃了一个，说素的，好吃。我不信，明明听见婆婆说煮肉的，怎又成了素的？丈夫不服气地说我连肉素都分不清了？我将信将疑，说别吃出钱来。果然，没吃两个，今年的第一枚钱被我吐了出来。后边接二连三地，都吃出了钱。侄女贪恋电视，迟迟不过来吃饭。我女儿吓唬她，再不过来就没钱了啊。我赶忙制止说，什么话呀？大过年的。丈夫说今年好，能吃两顿钱。婆婆过来听说错煮了素的，急得说谁给她挪地方了。幸好只煮了一半，还有一半夜里煮。
    饭后那弟兄俩给公公养老金，我们去姐姐家洗头，看晚会。二外甥女问我跟谁学的织毛衣，说我给女儿织的披肩很漂亮。我看她挺有兴趣的，就问她想学吗？明晚来教你。近11点时，远远近近的鞭炮响起来了，我们赶紧回家过年。婆婆已经起来烧水煮水饺，丈夫弟弟出去放鞭炮。然后大家全家人又欢欢喜喜地吃饺子数钱。数来数去，还是在银行工作的弟媳吃出来的最多。饭后又去看晚会，直到一点才睡。

雪韵

初一早晨起来，照例是跟妯娌们一起给本家长辈拜年。下午没事，回家陪母亲说话。吸取教训，这次我自己骑了自行车，天黑后自己回来。只是带了护膝，骑车腿有些不打弯了。
晚饭后带着毛线活去姐姐家。因为我们的晚饭吃得太晚了，去时看到二外甥女已经在床上睡了，桌子上还拿出了几根短针和一点红毛线。叫起外甥女，从起扣开始。先是示范拿针，然后一点点地教她起机器扣。那线绕来绕去的，真能把人绕糊涂了。头晚大外甥女就说这么深奥，我说比考研还难吗？她们连连点头。
扣起好了，开始织螺纹边，也就是简单的上下针。可是这简单的在初学者手里也常常出错。让她练习着，我也织自己的毛线活。姐姐过来问织的什么？我说女儿的毛坎。二外甥女说她娘也不给她织一件。姐姐看了看她说，跟你姨去过吧。我笑着说那我可领走了哈。姐姐很痛快地说送给我们了。
说归说笑归笑。外甥女学的可很投入。一晚上低着头不说话，翻来覆去地织。错的地方我给拆了重来，同时也教她一些注意事项，编织的一些常识。只是时间太短，如果她跟我身边，能够指导她亲手完整地织一件衣物，保证就能熟练掌握编织技巧。看看到11点还没学会，我告诉她别急，慢慢织，明天晚上再来继续。初二晚上因为招待客人太累，晚上我没来，直到初三晚上才接着教她编织。

轻烟

都不知道怎么过的年，年就过来了。这日子混的，越来越糊涂～

雪韵

原帖由 轻烟 于 2009-1-31 15:34 发表
都不知道怎么过的年，年就过来了。这日子混的，越来越糊涂～

那就肯定很舒服了，哪像我们，回家，唉，不得不面对

雪韵

几年前，婆婆把来客的日子从初六改在了初二。这样，不论我们如何提前返城，都会先给她招待完客人。
    今年的初二也不例外。可是，看看将要见底的水缸，都心里打起了鼓。每年的除夕接满水缸，初一不放，要到初二中午才放。而我们家来客要泡茶、洗菜、洗盘碗。面对水荒，弟弟弟媳都沾了一点水擦了把脸，连刷牙都省了。我从外面进屋后，听到了一种仿若天籁的声音，循声望去，真的有水正往缸里流着。看来，值班的人也破例了。我奢侈地用半盆水洗脸，弟弟弟媳赶紧刷牙。
    吃过饭后，全家总动员。丈夫根据现有的生熟材料列出菜单，然后先切熟食，再切生菜。姐姐推来一平车锅碗瓢盆和炉灶，我和弟媳洗刷那些平常不用的餐具茶具。煤炉不旺，没有热水用，水缸的水透骨地凉。鉴于我的病症，姐姐就抢着洗刷，我则去干尽量少用水的活。
    来的客人都是婆婆的老亲，加上我们自己家的，也足够两大桌了。所有的凉拼端上桌，开始烹炸煎炒。丈夫掌勺，不会的打电话询问我单位的厨师。我则负责传菜。好几次他们推我去吃饭，但我对饭菜的热度要求太高，凉的不能吃，所以只好在下边干活。直到两个热汤做出来，才去喝了点，吃了两块馒头了事。
    女宾酒席上，姐姐问二舅家表弟媳为何砸了电脑显示器。这个表弟是二舅的继子，与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却比亲表弟走动的更勤。为了二舅的晚年，我们也都尽力和他搞好关系。基本是有求必应。上次元旦回家前，弟弟打来电话说，这个表弟让他给买个显示器，他没空，便让我丈夫去给买。丈夫看我家有台闲置的17吋，打电话问过，他们说行，就给拉回家送过去了。而关于他家原来的是如何破的，我也一直心存疑问。
    表弟媳说，她上网聊天练习打字。每晚看丈夫玩牌回家时，就下线。那些没关的窗口在任务栏的下面显示信息，表弟就怀疑妻子有隐情，憋闷在心。那晚回家，看表弟媳已经睡在床上，就问怎么没上网？不上了？不上我砸了？表弟媳没吭声，只听沉闷的一声响，八磅大锤就把那显示器敲透了。早晨表弟媳下床，那些玻璃碴子塞的敞不开门。她赶紧打扫了，再找个包袱把显示器搬到一边盖起来，怕人看到笑话。
    姐姐问是否事先吵过架？答曰否。
    “那你就不生气？”
    “生什么气，他那人就那样。还有一次，我在床上睡觉，他回家用打火机点着了被子，看我不动，又自己扑灭了。”
    表弟媳轻描淡写的语气，简直把我和姐姐气坏了，直骂表弟媳是扶不起的阿斗。
    正说着，醉醺醺的表弟进来了。姐姐立即召开公审大会，我们来个当堂会审。关于上述事件，表弟供认不讳。那毫不在乎的态度激怒了我，问他为何不砸主机？他嘿嘿一笑说主机值钱。我问那还再买做什么？不买不就彻底解除后顾之忧了吗？
    他说：我那里买了？要不是大表哥蹀燮着送去，我才不买呢！
    一听这话我差点跳起来。怎么说话呢这是？难不成我们家凭着东西赚不出人来？指着他命令道：立即给我送回来！
    他耍赖道：自己去拉！
    我说：好，我去！
    别人一看这模样都不再吭声。丈夫从这儿经过，嫌我吵闹。我说表弟说他送显示器是犯贱。丈夫顿了一顿，扔下一句话：“他喝酒了，你也喝了？！”就出去了。
    表弟这会觉得不好了，怪我不对，说对我说句话，不该对他大表哥说。
    我没好气地说：合着你老婆跑了还要我们家负责啊？幸亏她不是跟你表哥聊天的！
    还想继续争辩的时候，看到他们往下收拾餐桌，立即出去跟姐姐弟媳洗刷出那些盘子，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早早回房休息，连晚饭也没吃。织着毛线，听着手机音乐，静静地想自己的心事。

轻烟

姐姐婆婆家的人，很有特色啊：）
那表弟媳咋就那么脾气好呢。

雪韵

原帖由 轻烟 于 2009-2-1 21:31 发表
姐姐婆婆家的人，很有特色啊：）
那表弟媳咋就那么脾气好呢。

所以才把俺们气死呢~

雪韵

因为手机未充满电，所以也不着急吃早饭。但我想早点回家陪母亲说会话，丈夫却想等到午饭时再去。正在磨叽呢，女儿跑回来说她姑父叫她爹去玩牌。丈夫一听来了劲，要我们开车先走，待会回来接他吃午饭。想得倒美。本来打算和女儿步行的我，立即要求他先送我们过去。他倒很痛快地答应了。
    大姐早已经来了，给我们带来了6个一斤重的大馒头，年前还带回来的小米、花生米和玉米面。问大外甥女在家过年情况，大姐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说女婿除夕下午就走了，大外甥女好不容易捱到初一上午也跑了。这两天连个电话也没往回打。难怪过年都没给我发短信。我说大姐能否一个也不用？大姐从小胆小，自从6年前大姐夫病故后，她特别愁年五更出去烧香摆供品。开始几年有小外甥女和她做伴。前年小外甥女出嫁，去年生了孩子后，大外甥女就很不情愿地留下来。幸亏小女儿说明年会先来陪大姐提前过年，再回婆家去过年。让我放心不少。
    接到同学电话，说要请我客。知道是因为年前给她取了一本书，还搭上10元工本费。就笑她累不累呀，同学之间还来这些。她说别人也提醒过，但改不了，所以很累。然后聊了她家老人过年及孩子学习情况，相约等孩子高考结束后再相聚。
    大舅家三表弟来给母亲拜年。我们去哥嫂的新屋，见嫂子的两个侄儿已经早来了。嫂子问我能来多少人好准备饭。我粗略算了一下，也就十多口，是去年的一半。嫂子准备凉菜，哥让我打电话催丈夫过来开饭。丈夫答应7分钟就到。进门时，刚好12点。
    女的不多，于是我们就在西屋吃饭。嫂子给我们都留出饭菜。虽然不凉，但我吃了依然不舒服。饭后女儿跟丈夫回去，我则和大姐继续和母亲说话。四点多脚冷了，一起出门回家。
    晚上继续去教外甥女手工编织。看她掌握的上下针差不多了，就教了她单元宝扣和双元宝（编织围巾用的多）。外间姐夫的堂兄、堂侄和丈夫姐弟们在玩保皇，赢钱的。打到后边听他们吵嚷着换零钱啥的，也挺热闹。10：30我先回家睡了，1点多丈夫回家说姐夫那干过教师的三堂兄真不像话，居然把1张百元假钞换给了他的亲侄。

雪韵

因为女儿要跟她大表姐一起学英语，我们在家多待了一天。弟弟弟媳初三下午已经返城，侄女恋群，要初四跟我们回来。
    初四，姐姐家来客人。于是我们也就去给她陪客。本来想早点去帮工的，但姐姐坚决不让。只好帮着剥了些蒜后，去用二外甥女的笔记本玩蜘蛛牌。客人来齐了，除了我们一家人，和他们的大女婿外，其余都是姐夫的兄姐及家人。
    因为服药忌口，我既不喝酒也不吃凉菜，所以迟迟不肯入席。被拉上去后，手捧水杯只喝不吃别人也觉得挺尴尬的，何况那满桌佳肴对我是多么的诱惑！姐姐的大伯嫂还不时问我馋不馋，只能无奈地叹气，馋也没办法。
    饭后都坐在沙发上喝水说话。三点多时我起身回家收拾行李。两个孩子各负责自己的学习用具。因为女儿想喝豆浆，头天晚上已经泡了豆子。我们回家时就开始加工了，好让女儿走前喝碗去掉心事。一共四碗，我们都喝了下去，侄女的倒进杯子说要在路上喝。
    把衣物等装上车，那房间就像住完的旅馆了。告别婆婆上路没到两公里，就听侄女先是小声尖叫，继而提高了八度。我斥责道干吗呀？她们在后边说豆浆倒在书包里了。简直晕死！丈夫立即停车，我下来帮她去擦书包。丈夫和女儿只数落侄女真是个神仙！看着那些洇湿的字帖、试卷，不知说什么好。只能逗侄女说：看看你都留着给它们喝了。
    回程很快。本来想让侄女晚上住我家，次日丈夫值班捎回去的。无奈侄女坚决要回家洗澡，我只好打电话让弟弟5：10在路口等待。
    车到楼下，卸下那大大小小的一堆吃的用的，再分头弄到楼上去。进门长舒一口气，总算回来了！

公子不负

过完年又老了一岁咯，年是越过越烦，做菜，吃饭，打牌，全被爹妈安排好了，好不容易回爱人家去，以为可以好好静静了，又是牌哦，吐血，打五毛都输四十，天，两包云烟了哦，做菜到小有乐趣。赫赫，年复一年，年年都这么过

雪韵

原帖由 公子不负 于 2009-2-2 11:44 发表
过完年又老了一岁咯，年是越过越烦，做菜，吃饭，打牌，全被爹妈安排好了，好不容易回爱人家去，以为可以好好静静了，又是牌哦，吐血，打五毛都输四十，天，两包云烟了哦，做菜到小有乐趣。赫赫，年复一年，年年都这 ...

是呵，年年如此，岁岁如此。周而复始，人就老来~

残梦

看楼主这年过的多精彩??
俺本是过的一个开心年.让俺那老妈一搅和,啥劲也没了....

雪韵

原帖由 残梦 于 2009-2-2 14:45 发表
看楼主这年过的多精彩??
俺本是过的一个开心年.让俺那老妈一搅和,啥劲也没了....

老太太现在咋样了？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