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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我真的很乖,既不调皮也不捣蛋,属于很老实,很胆小的那类男孩。
在老家农村生活的那几年,二姐在我脑海中的印象最深,四个姐姐当中,她的性格显得很特别,她不善言语,不苟言笑,不和外界有太多的接触,平常总是看见她不停的做家务,然后就是不停的看书,写东西,至于她都写了些什么,到现在还是个迷,不过她的字可是写得一级的棒,尽管四姐练过钢笔、毛笔字帖,但到现在还是无法和二姐的字媲美。那时大姐在我们身边的日子很短,至于什么原因不在我们身边,后来又怎么参加工作离开我们的就有些记忆不清了。记得那时我的洗换衣裤,包括洗澡都是二姐一手操办,二姐性格还很倔,不知道是不是不听大人的话,反正经常看见她三天两头挨母亲的打,母亲无情的竹鞭每每抽打在二姐身上,却鞭鞭疼在弟妹们的心里,每一鞭下去弟妹们都是娃娃的大哭,可二姐从未哭一声叫一句,任凭母亲怎么使劲打她就是不认错,有时看见三姐急了去夺母亲的鞭子却遭到同样的鞭打,二姐挨打后还经常关起门来不上学不吃饭,有一次连续几天没出门,可把母亲吓坏了,任凭母亲如何敲门如何呼喊,房间内就是没动静,后来弟妹们叭在门缝里哭得都喘不过气了二姐才终于打开了房门,这时只见三姐、四姐立即擦干眼泪争着跑进厨房装饭夹菜怯怯地端到二姐面前,缓了很长一段时间二姐才端起了饭碗......
记得那时农村的男孩子时兴在地上抽打“木骆驼”玩,每当孩子们玩的时候我总是跟着人家跑,羡慕得要命。一次一群男孩玩累了把“木骆驼”放在石墩上去别处玩了,我立马拿起来自己就学玩起来,不曾想被那群男孩发现后被围攻并推倒在地,二姐发现后跑过来喝退了那些男孩,一边安慰我一边拉着我回了家。后来两天我看见二姐手拿菜刀第一次上树,一阵胡乱砍伐后二姐拿着粗细不一的树枝回了家,接着几天看见二姐用菜刀削,铅笔刀雕刻,哇~ 一个个大小形状不一的“木骆驼”出来了,二姐做得很用心很精致,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二姐每做一个都要在桌子上示范一下,边旋转边修改,后来把这些“木骆驼”用一只蓝白花纹的瓷坛子装起来送给我,从此,我开始玩起了“木骆驼”每天都有新品种,心里美极了!
返城的那一天,一家人把家里所有的破旧家具都搬上了父亲单位上派来的解放牌大卡车上,母亲什么都舍不得扔掉,一卡车塞得满满的,里面还得坐人,母亲吩咐每个孩子负责一样未固定好的家具,我却死死地抱住那只花瓷坛,记得告别老家时村口围满了送行的乡亲,一家人就这样坐了一天一夜的汽车从老家南昌县又回到了吉安市,路程200多公里。
这只花瓷坛一直是我的最爱,里面不仅装有一些精美的“木骆驼”,更装有我终身难忘的姐弟情!
二姐一生坎坷,至今生活得很苦,记得三月份我去看望了一次她,如今的二姐竟然白发苍苍失去了当年的容貌,这次去看她发现连门牙都少了一颗,不免令人心酸...... 一次在电话中和二姐调侃,我说等将来我有时间了一定带你沿着青藏铁路去拉萨旅游一次,二姐说:“故事大王”就会让老姐开心,你有这份心我很开心,很满足,姐等那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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