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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演义风云[梅庄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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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8 11:07:4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转眼间时间飞速流转,一晃到了民国也很多年了。
湍急的长江九江段某码头,一位学生模样的姑娘,上身穿土布白衣,下身套一黑色长裙,她站立江边,耳边不时传来轮船的汽笛声。她望着江面,江面浑浊而湍急,不时有装货的木船顺江漂下。她的眼神空洞而无物,让人摸不到她的心思。她的身边放了几卷行李,看上去有铺盖,还有盛书和衣物的皮箱。
一会有个青年跑了过来:“雪韵,可以登船了。”青年跑的气喘吁吁,手里拿了一卷热的薄饼,似乎里面包了菜,他殷勤地递给那个叫雪韵的立在江边的姑娘“趁热吃吧,行李我来背,为了节省时间,你边走边吃。”
那个叫雪韵的姑娘象没有听见一样的,并没有把目光从空远的江面上收回来,相反,还随了江面上飞翔的小鸟左右追逐。
“快点走吧,都上船了。这个你先吃了垫一下。”青年加快了语气,虽然着急但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
子雪韵这才把目光投象那位青年。手并没有马上伸出来接了青年要递给她的薄饼。而是将眼光直射向那青年“我说跟你走了吗?我说要上这条船了吗?你怎么那样的爱自做多情呢?”
“什么?船都要开了,你还说这话?不去找我表叔那还能去哪呢?这兵荒马乱的,上哪里去工作?,没有工作又吃什么呢?你不要再固执了,快点上船吧,有什么话到了西川再说吧。”青年不由分说地把手里抓着的薄饼塞到子雪韵里,把行李朝身上前后各搭一个,两只手里分别提了两只行李。也不管子纯雪韵是什么脸色,转脸就朝检票的地方大步走去。叫雪韵的姑娘疑了一下,也就跟了后面朝检票口走去。
启了锚的大轮缓慢地动了起来,它高鸣着汽笛,顺了长江,逆江而上。
雪韵和那青年到了三等船舱。
其实这三等船舱的条件还不错,一个房间里有4张铺位,他们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两个女的在里面正在整理她们将要用的铺位,其中一个大点的女人在让着要另外一个女人吃她递过去的橙子。另外一个女人推辞着。`
子雪韵一屁股坐在了一张空的铺位上面,手里的薄饼并没有吃,也没有去帮那个男的青年卸下他的身上的行李的想法。倒是那位看上去年龄大一点的女人帮助男青年卸下了行李。
男青年卸下行李,将铺盖,衣物等物品分开等摆好码好 ,脸上细密的汗,但是没有流露出半点埋怨雪韵的神色。他随手将房间门后的面盆端了,肩上搭上条毛巾,另外一只手里拿了香胰子,去外面找洗手间去了。
那年龄长一点的女人手里拿了橙子想招呼雪韵吃的,看了她不高兴的脸又缩了回去。顾自和另外一个小点的女人说话去了:“妹妹,你一个人这是去哪儿啊?”
“俺去西川,俺当家的在西川做买卖,最近好象生意还可以,缺个帮手,现在兵荒马乱的人又难请,这不,俺过去搭个下手呢?”
“哦,那还不错啊。妹妹,你家大兄弟在西川做什么买卖?”
“谁知道呢?反正叫俺去俺就去了,不然俺在家里也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过去和他一起干点活,大姐,你这是去哪里呢?”
“我也去西川,我在那里工作,家里面有点事情,回来处理一下,这回去上班呢!”
“哎哟大姐,你好厉害哟,在西川是干什么的?”
“和朋友一起开了一家小的饭店,混口饭吃吧!”
“开饭店的啊大姐,那好啊,到西川改天我嘴谗了来找大姐要好吃的行吗大姐?”
“没有问题,谗了你就过来就是了,大姐说到做到。”
“先谢谢啊大姐,请问大姐你叫什么名字啊,到了西川我想找你的时候去哪里找你呢?”
“我啊,你叫我月大姐就好了。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家穷,饥一顿,饱一顿的,我爹见我瘦小,为了哄我开心就喊我小乐子,叫长了也就没有人叫我的大名了,都叫我小乐子,和我一般大小的人都叫我老乐儿,比我长一辈的人叫我小乐儿,大姐你以后叫我小乐儿就是了。”
“你这个名字倒别致,好的,以后叫你小乐妹妹。”
那边你来我往的谈兴正浓,这边雪韵好象她们俩不存在一样的,那薄饼还抓在手里,也没有拿书出来看,也没有换衣服,什么也不干,坐在那里发呆。
一会,那个男青年端了水回来了,拧干净的毛巾浮在水里漂来荡去,象水母一样的。
男青年径直把脸盆端到雪韵的脚下面的地上,叫她洗脸。
雪韵这回还是很顺当地去洗了手。洗了脸,但是仍然面无表情。
男青年把包里的一块饼子拿出来,也没有水没有菜,男青年拿起来就准备送到嘴里啃。忽然想起要招呼别人:“对不起,你们二位吃点不?”
“不了,你吃吧,看你也累坏了,快点吃吧!”
“好的,那我不客气啦。”边说边把饼子送到嘴里大快朵颐。他确实累了。
两个女的看了这个男青年吃的那个香劲就觉得这人蛮可怜的,那个年龄大点的女人就起身,去帮男青年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谢谢啊大姐,请问大姐贵姓,这是去哪儿啊?”  
“我姓月,去西川,大兄弟你呢?贵姓啊?”
“哦。我姓谢,大姐叫我小谢吧!”
“小兄弟在西川是干什么的啊?”  
“哦,我在西川是去找表叔的,家里这年成不好,工作也难找,上次就给表叔去了封信,看能不能去那边找个工作做做,上次表叔说已经和老板说好了,叫我们过去做。”
“咱们还是有缘啊,大家都是去西川的,一路上也还有个伴。太高兴了。”
雪韵洗脸洗手之后就躺到床位上睡了起来,那只包了菜的薄饼还放在床头柜上面。
 楼主| 发表于 2007-3-8 11:08:32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演义风云[梅庄版]

嘿嘿,堪与转轴脑袋的大饭店相媲美的演义风云正式开锣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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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8 11:11:4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演义风云[梅庄版]

民国二十七年,江中船上。
月明星稀,该睡的人早就睡了。
一个黑影闪出了甲板,黑发如瀑在风中飞扬。
女子看着江面发呆,这个人就是雪韵,月色下,脸孔更显苍白,唯一双眼睛幽幽发光。
她在整理这天所有思绪,所见过的人与物。师父说一个再精密的计划也一定有漏洞,一个再完美的谎言也一定有暇疵,只要细心就一定能观察到。
是的,细心,所以每天临睡前,把日间所有的事都细细思量一遍,是她从小的习惯。
雪韵从小接受严格的训练,不相信任何人,谨言慎行。在一众师姐妹中,她最大的长处就是博闻强记,什么人物文字只要看过一眼就一定记得细节出处,从没出错,所以鼠窃狗偷的伎俩一向难逃她法眼。
和雪韵一同上船的人姓谢,单名小刀。
这个人是师傅帮她挑的,说是她八姨的九舅子的隔邻二婶的外婆的兄嫂的儿子,数起来嘛,也算是八辈子内的亲戚,要自己和他在路上互相照应,一起完成任务。
雪韵当时很困惑,没看出这人有什么好处,也觉得那个什么亲戚的关系是师父编出来的理由罢了,她自小由师父养大,眼里就只有那帮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姐妹,至于自己有什么其它的亲人,师父不说她也不敢问。
但师令如山,她只能遵从,只是一背过面就对此人不理不睬,形如陌路。
身逢乱世,人心冷漠,世态炎凉。冷,其实是人最真实的本色,反而某些莫名其妙的热肠,有种装腔作势的假。所以雪韵讨厌外表纯朴热情的谢小刀。
谢小刀的背景无人知晓,虽然他能把自己的身世经历洋洋洒洒地说十天半月,但正因为说得太多,就更让人摸不着头脑,难以推敲。
加上他人前人后,都一副勤快热情的样子,两人站在一起,越发显得雪韵孤傲难近。不过他对雪韵倒真是很好,一路上细心张罗,把好吃好用的都留给她,忍受着她的恶言冷语,还连洗脸水也帮她打好,面对这一切,雪韵防范之心更炽。
风寒露冷,雪韵终于返回自己的那个船舱,舱里躺着三个人,男的已打着呼噜,仿佛黑甜乡里好梦正浓,另两个女子开始时还小声地说着闲话,慢慢语音也模糊了。
夜那样地静,可是月儿明却无法成眠。她觉得手脚冰冷,即使已把棉被盖上都仍无补于事,按说从小生活在大西北的她,这里的冷对她来说实属是小儿科,但,她真的觉得很冷,一股深深的寒意,令她心生恐惧。
黑夜令这个白天爽快开朗的北方女子原形毕露,再也坚强不起来。再过不久就要回到西川了,回到那个店里,继续离乡别井的生活,她心里对老家难以割舍的心啊,一荡一荡的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至于那个叫小乐子的姑娘,面朝里,手紧紧地抱在胸前,倦缩的睡相一如虾米,书上说,此番睡相的人对人生心存恐惧,没有安全感。雪韵看着她微微一笑,仿佛看的就是自己,她从来也喜欢这样睡,还得紧紧抱着被子,即使酷暑盛夏也得抱着被子才能入眠。
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这趟的船程仿佛是命运刻意的安排,从此这四人的命运就牵扯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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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8 12:46:44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演义风云[梅庄版]

哈哈,看来这故事,俺是头号女主角了,先开心一下,谢谢飞将了。
看第一篇,还以为是遭受什么打击呢,却原来是身负秘密使命的杀手,还是侠女?
先享受着那个谢小刀的服务,如果敢动什么歪念,嘿嘿,卸他没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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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8 14:18:37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演义风云[梅庄版]

第二天晌午,船已经行至多半路程,大家纷纷来到低矮闷热的舱外,站在两边的甲板上欣赏沿岸景色。
雪韵显然一夜未眠,眼圈乌黑发青。小刀则靠在里间的小舱里,似乎满怀心事的样子,见雪韵起来,忙从随身的行囊里取出早就捂热的竹筒子,从里边倒出一些清亮的水给雪韵洗漱。
对于小刀的殷勤,雪韵并不买帐,洗好后便径自离开船舱,到外面观山景去了。
小刀苦笑着摇摇头,收拾好被褥,顺手从里边关上了自己的舱门。
外边,人们三三两两的靠着栏杆评论着沿江的景色。两边陡峭的山岩和杂乱的巨石构成了长江上独特的风景线。
若在平时,雪韵会有兴致吟诗作赋一番的,可今天却不知为何,她没有出声,只是呆呆地望着某个点发愣。这时,天边隐隐传来一阵雷声,人们不禁仰望天空,但见云层厚重,却无阴郁的征兆,雷声从何而来?
小刀的耳朵此刻却紧张的竖了起来。这似雷鸣般的声音好象在哪儿听到过,莫非……
雷声近了,突然,从云层中钻出一群白色的大鸟,直登登地朝江面上扎下来,直到此时,那雷声已经变成了凄厉的呼啸!
小刀一把拉开小门,受过严格训练的他一下子听出了这声音的出处,心里头一下打了个冷战。
外边的雪韵正沉浸在自我的冥想境界中,对身边发生的一切都充耳不闻,而就在此时,呼啸而来的大鸟群从火轮的周围和上空掠过,气流把火轮弄的上下颠簸起来!人群中有人尖叫了一声,仿佛是应了这一声似的,最后三只大鸟的肚子里忽然晃晃悠悠地掉下来几个黑蛋蛋,眼见着黑蛋蛋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落进了轮船四周的水中,轰!的几声巨响,水面上腾起老高的水柱,把个火轮掀起来又抛下去,甲板上的人们死命地抓住栏杆和一切可以抓的东西,哭叫声顿时乱成一片。
小刀已经冲出了舱位,看到雪韵还在那里痴痴地发呆,急的一步蹿过去,拦腰抱起她就往舱位这边跑。
雪韵被猛然惊醒,情急之下以为小刀要对自己轻薄,不由得大声叫骂起来:“你要干什么?!龟儿子快放本小姐下来!”
小刀理也不理的来到了舱位前,俯身把雪韵塞了进去,顺手拉过几床别人的棉被压在她身上。
天上的大鸟再次绕了回来,领头的一只飞的很低,在那明晃晃的鸟头上骑着个怪摸样的人,头上还扎着条白带子。无青看得非常清晰,那带子中间是一贴血色的膏药。他XX的小日本!小刀低低的咒骂了一句,这时,轮机工们纷纷往自己的身上套救生圈,然后竟自顾逃命,把无人驾驶的火轮和满船的乘客丢在了险象环生的江面上。
“龟儿子!”小刀气愤地大骂着那些危险面前只顾自己逃命的船员,急忙冲进了驾驶室,一把抓住疯狂打转的舵轮。那些凶残的大鸟是日本鬼子的零式战斗机,是前面那些轰炸机的护航机组,看这架势,他们一定要置这条轮船于死地才后快。
这一年是民国二十七年,公元一九三八年的夏天。
驾驶室里的小刀熟练地操纵着火轮在水流湍急的江面上走着之字,以躲避日军战斗机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小刀那双快要冒火的眼睛在前面和四周焦急地寻找着,他是想开着火轮冲滩,那样可以拯救一船无辜的生命。
前方拐弯处的悬崖上突然出现一座白色建筑物,熟悉的信标球高高的挂在建筑物的边上。不知哪朝哪代的骚客文人在刀劈斧砍般的峭壁上留下三个朱红的墨宝“鬼见愁”。
呀!小刀暗暗吃了一惊。
这里是江上最出名的翻船段,自古就是船行险处中最危险的水段。但是,在离拐弯处不远的地方居然被小刀找到了一处浅滩!真是天助我也!小刀急打舵轮,同时拉响了汽笛。呜!呜!!那间白色建筑物里跑出来几个人影正朝这边张望着,那是信号台的工人,看见这番情景,急忙带着长篙、救生圈和绳索拼命朝山下跑来。
小刀心里暗自祷告着“老伙计你要挺住啊!千万别趴窝啊!一船人命啊!拜托!”
日军的飞机还在不停的向已经多处漏水的轮船扫射,火轮喷吐着浓浓的黑烟,喘着粗气奋力朝那片滩涂冲击!
终于,轮船在小刀的驱使下冲上了江岸,歪倒在那里,人们这才如梦方醒,纷纷跳下船,在那些已经赶到的工人们的带领下朝山崖下的大山洞里跑去。
小刀疲惫不堪的走出已四面透风千疮百孔的驾驶室,忽地,他想起了仍在舱里的雪韵,赶紧沿着歪斜的甲板跑回舱位,从棉被下把吓的昏厥了的雪韵抱出来,背在身上拔脚跳下船,玩命地追着人群朝山洞方向狂奔。
然而,此刻的小刀体力已明显不支,步履显得有些沉重。就在这当口,身后猛地传来急促的引擎轰鸣,由远而近,一架鬼子的战斗机正贴着江面向他逼近,而身上的雪韵也被颠醒,又开始挣扎叫骂起来。
小刀全然不顾她的折腾,心里已经没有了意念,只是一股劲的往山洞跑,终于,在鬼子扫射的一刹那,好青年谢小刀一头撞进了山洞!
与此同时,洞外面响起了炒豆般激烈的爆炸声!
小刀此时仿佛一个被什么牵引着的铁皮人似的,甩下还在叫骂的雪韵,返身又冲出了洞外。
鬼子的飞机没有捕捉到目标,险些撞上山崖,这会正沿着陡峭的崖壁向上爬升,引擎超负荷的吼叫着,丝毫没有发现下面的动静。
怒火万丈的谢小刀边跑边使左右两手从腰间抽出两只青森森的驳壳枪,在奔跑中朝着眼看就要逃出生天的日鬼飞机甩手就是两梭子!哒……哒……!!正在笔直上升的鬼子飞机歪了一下,尾巴上立刻冒起了滚滚的浓烟,接着往边上翻了筋头,歪歪斜斜地朝江面上掉落下去……轰的一声炸成了碎片!
小刀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挥舞着已经没有了子弹的双枪,冲着另外两架拼命爬高的鬼子飞机破口大骂“小鬼子!我抄你十八辈的祖宗!”
从1938年开始,日寇的飞机开始对山城重庆及沿岸的村庄进行了长达数年的空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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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8 14:31:06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演义风云[梅庄版]

正当小刀血红着眼象疯子般向天上狂嚎的时候,他不知道有两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一双在山上,一双在水中。
此刻雪韵混身湿透站在江中,风吹起她滴水的长发,状若厉鬼,眼也是通红的,她狠狠地盯着小刀,实在她没见过比他更笨的男人,只有一身蛮力,自以为英勇,却只会坏事,飞机轰炸,就应该让大伙一起跳水求生,谁想他还把人往舱里扛,还要用棉被包着,她一想起这个,心就恨,师傅怎么派这么样的人跟自己一起呢,当时如果不是自己躲闪得快,而小刀又天生糊涂把她身边的女子当成了她扛进舱内,当然他若真把雪韵扛背上,按她的脾气,立马就抬手把他杀了,这次也算他命大,错有错着,再碰上鬼子的飞机也特笨,所以这次船上的众人还能生存下来,如其说是小刀的功劳,还不如说是他们自己好运,命不该绝。
雪韵把湿发使劲向后一摇,似乎想挥去些什么,她时时觉得不能自已,面对着小刀总会有把他杀了的冲动,但终究,雪韵有自己的原则,中国人不为难中国人,大敌当前,小刀再不济,毕竟心是好的,血是热的,只是比较粗鲁比较笨而已,这样转念一想,雪韵的目光慢慢变得清澈,脸上的神色又波澜不惊地变得冷冷的。自己飘也似地回到岸上。
而这时候,小刀还意犹未尽地对着天上狂嚎,状若癫狂,雪韵没往他的方向再看,因为她肠胃不太好,看他看多了,连想吐的冲动都有了。她不爱看,却有一女子看得如痴如醉,在她的眼中,小刀实在高大英雄,连骂的脏话也显得粗中有细,掷地有声。
这人就是刚才被小刀扛进船舱用几条棉被包着,后又背着在鬼子飞机轰炸时狂奔,最后被狠抛在地上的姑娘。
这姑娘长得眉目如画,粉面含春,是地道的粉子,小名绝色,此刻却身在荒山的小洞里,面对着这样的变故,本来年纪小小的她应该要哭鼻子的,可现在却小脸红红的满是娇羞,因为此刻在她眼里,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在枪林弹雨中背着她的人。不管是兵荒马乱还是太平盛世,爱情要来的时候,是挡也挡不住的。
此刻正是:众人不如何处去,绝色一心系小刀。一段乱世情缘就这样盟芽了。
话分两头,雪韵最关心的却是那艘被日本子弄坏的船。
那艘搁浅在岸上的船经她几次三番细心地检查,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碍,原来船上的船员也过来帮忙,大伙儿一起把漏水的地方都补了,其它的机器零件也逐一修理妥当,又可以继续向西川进发了,大伙都高兴地擦着脸上的汗水,经过一番忙活,挥汗如雨分属正常,唯雪韵仍旧冰肌无汗,混身隐透寒气这就十分奇怪了。
正当众人都在围观修船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清脆悦耳的川北腔儿断呼道,“你有完没完了啊你?!”
雪韵向那边一看,只见一个玉树临风的英俊男子正向着还在破口大骂的小刀在喊。
子雪韵不禁会心一笑,这句有完没完的话,雪韵心里已向小刀骂了千遍万遍,突然有人把她的心里话骂出来,她觉得特别舒心,不期然对那个男子增了好感。
一个要行走数天的旅程假如就是那么的平淡无奇,似乎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人在旅途里的寂寞往往会横生出许多不能预料的枝桠。但是,这次旅程的刺激,不,还不能说是刺激,这就是灾难了,对于这一船人来说,应该说已经超出了他们还认为可以快乐的底线,有死过了一场的感觉。可不,差点小命都丢掉了。
不过我相信,如果没有小日本子,即使行程中出现再大的波折也许都会被这些人看作是以后回忆里的一个话题,这次,对于他们来说也会是一个话题,但却有如噩梦一般。
正当一船的人围着那个被撞坏的船舷七嘴八舌,饶有兴致的时候,一个玉树临风、气宇轩昂、行为倜傥的帅哥冲了这一窝人大声断呵:“你们有完没完了啊?”
整船人没几个见过世面的,有几个见过世面的也不大愿意引火烧身,再加上鲜有如此在公众场合不惧众威,大声喝叫的。那些人便不能了解底细,多各自散开。有少许几个揣了袖口围了这美男偷窥几眼,也被这老玉树用余光给逼了回去。
那边厢小刀仍然撅了屁股,吃力地将一大木橛子向被撞破的船舷一端的破洞里塞,刚才看热闹的一干人等被那老玉树给吓跑了,也没有人可以帮他。老玉树无奈,帮小刀递一大锤子,并帮着一起将大木橛子夯进破洞,并砸了两个大钢钯子,将破洞周围紧箍住。
小刀将这个破洞修好了,继续围着船转了两圈,这老玉树可有点不耐烦了:“哎,还磨唧什么呢?还等小日本回来再射一回啊?”
小刀这一肚子骂小日本的火刚才象唱山歌一样的正在进行,被老玉树给呵斥的正不高兴,那出言也没有多少好听:“是啊,小日本刚才来了三架,我只打下了一架,还有两架不打下来有点不爽!”
这话一出,深深地气住了老玉树。说是老玉树,实际上也就20郎当,30不到,他深知此地非久留之地,气这小刀不明就里,巧了用盒子炮蒙事样的打了一架飞机,他还真的当自己是高射雷了。老玉树正待发作,但想到这接下来还有几天的行程,不得不压下心头之怒。
列位,是不是想知道老玉树什么来路?我来给各位介绍一二:这老玉树乃四川大豪绅刘文彩之孙,学名无人知,绰号响当当“半睡半醒”!老太爷为响应委员长的新生活运动口号,把这娃塞进了乡党的部队,结果没两天这娃就把连长丢进了江里,把营长扔到了树杈上,抢了枪自己跑了回来……军法处的子弹居然没有他跑的快……
老太爷气坏了,又没有啥子办法,老朋友那里不好交代,只好把这劣娃花了一大笔钱送到了西洋。
半睡半醒正在西洋求学,因国内局势动荡,不放心家中慈长,便放弃西洋的学业,辗转数十日,心急如焚的向西川赶。刚才被小日本这几弹一炸,更是着急,不知道家中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说起来这娃儿虽然顽劣,但在西洋求学过程中竟然也学得知书达理,品行端正起来。
小刀刚才也不过是不满半睡半醒在自己正洋洋洒洒地唱骂日本人的时候打断了自己,难得的可以一展个人英雄气度的机会被他一声大叫变得极为尴尬。所以有意识地呛了他一句,看了半晌对方没有动怒,也就化干戈为玉帛啦:“好啦,船好了,咱们走吧。”
那些刚才在敌机向小火轮发起攻击的时候逃跑的那些船员被小刀组织旅客分别监视着工作。火轮“突突”地逆江而上。
“伙计,喝水。”小刀将手中的另外一缸子水递给老玉树。
雪韵仍然目中无人居于一隅,躺在床上看了闲书。
小乐儿和那位月大姐显然被小日本一搅和有点心有余悸,两个人依偎一起。那绝色形单影只地坐在远处注视着无小刀。这边半睡半醒倒和谢小刀建立了临时友情,也就搬到他们一起说话,那雪韵时不时地拿余光扫向半睡半醒。
半睡半醒接过小刀递过的水,在一起就说些闲话。
向西,天渐渐地暗下,远处黑曛曛的尽处有一处亮光,也不知道那是哪里?
火轮坚持着它的步伐,顶着急流,艰难地向上游奔爬。
“不知道前面会到什么地方靠岸?”半睡半醒自言自语地说。
“前面是汉口。估计会在明天上午吧。”小刀接过了话答道。
“哦,睡吧,到了汉口一起上去吃一顿吧。我请客。”
“好的,睡啦。”
小刀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雪韵,雪韵早已围了衣服,面朝里睡去。
这条破烂不堪的小火轮终于挣扎着走完了它的最后航路,在天门码头呼出那口大气之后,便泥一般地瘫在了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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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8 15:40:4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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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暗气飞将臭笔呢,居然让雪韵这么草包。然后发现居然是错了人,哈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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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8 16:05:2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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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开张了哈,偶这男3号没来也能开张?俺要耍大牌哈!
祝贺龙城迎春篇开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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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8 19:27:4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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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上等待接船的人还是不少。尽管鬼子的飞机隔三差五地就来骚扰一把,但武汉三镇有我们英勇无畏的空军守着,鬼子也没有捞到什么便宜。
大家不得不离船登岸。不少人发愁该不该继续乘船,也有些人开始盘算着坐火车走可能会安全些。谢小刀冷眼旁观,不再发表任何建议。他心想索性不再说话,也少些薄情寡义的言辞来讥讽自己。
半睡半醒似乎看透了小刀的这种不管心理,但想想自己对待人家的态度上的确有过分之处,也就忍住没有开腔。
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尖叫:“雪韵表妹!”
小刀抬头寻声望去,见是一学生装束的少女,正踮着脚尖兴奋夸张地朝着正在下船的雪韵招手。雪韵也看见了那女孩子,遂欣喜地三两步跑下船,全没了小姐的矜持。二人欢天喜地的抱在一处。
小刀暗自寻思着“哪儿冒出个表妹来?”
雪韵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仍旧那么不冷不热的说话。
“谢谢你一路的关照,本小姐能活着见到亲人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本小姐决定不走了,就呆在这里。武汉比起江面上实在是安全许多。行了,你再不必像个跟屁虫一样腻崴着了。你自由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快步跑开了。
小刀本想嘱咐几句,可人已经没影了。
也好。落个清静。扭头看了一眼无半睡半醒,见他正眼巴巴地瞅着自己,猛然想起来在船上的承诺,连忙笑嘻嘻地一拍半睡半醒的肩膀“走!咱开洋荤去!”
抗战初期的武汉鱼龙混杂,市面上非常的混乱。红色组织、白色组织和黄色黑色青色各路豪杰都扎在这纷繁嘈杂的大染缸里搅和着一锅浑水。亲日本的汪精卫政府与表面抗战的重庆行辕不同,处处体现出媚日的倾向,惹的一班爱国军人和江湖正义之士纷纷潜入武汉,准备铲除汉奸。
这是背景。暂且不表。
带着半睡半醒穿行在肮脏潮湿的街道中,老玉树有些怀疑地问:“谢兄这是要把在下带往何处?”小刀笑笑,并不回答。
三绕两绕之后,小刀警觉地查看了下四周,确定无人跟踪时,才恢复了才下船时的随意,脚步也放慢了。
走着走着半睡半醒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他们走的是一条死胡同。
小刀站在胡同的尽头,朝天击掌三声,旁边的一面墙壁居然打开了,里面闪出一个当兵的,看到小刀后啪地敬了个礼,接着,墙里面又涌出很多军人,把个半睡半醒团团围在了当中。
半睡半醒到底是经历过风浪见过些市面的人,只是惊讶地望着小刀问道:“老兄啊,这又是何苦?不是说好了请我吃酒么?”
小刀还是笑笑,并不答话。
士兵们拥着无半睡半醒进了那面墙里,随后小刀也进去,墙壁重新又合上,从外边看不出一丝痕迹。然而,远远地,却有双眼睛在偷窥着……
墙壁内俨然是另一番天地。
这里是汪伪政府武汉警备司令部宪兵部队的驻地,暗地里却是国民革命军敌后先遣军指挥部,宪兵部队的真实面目都是先遣军的骨干和精锐,而这些精锐部队的指挥官则是一位神秘人物,这里暂且按下不表。
谢小刀便是与这些先遣军有着密切联系的军事统计调查局特别处的成员,对外身份却是有名的黄鹤楼大饭店的打手。
无半睡半醒被安排在宽敞的大厅里,巨大的圆桌已经摆好,上面摆放着湖北地区的各类名吃,什么白刹肥鱼、峡口明珠汤、满篮桔红、一品鳝鱼、三游神仙鸡、八宝水鸡、桂花荸荠丸、莲蓬蛋、三丝腰花、银针鸡丝、软炸鱼饼、香酥莲米鸭、瓢儿豆腐、寿星白菜啊等等的,把个饥肠辘辘的无伤馋的啊,可又不敢动筷子。
陪同半睡半醒赏菜的一位少校军官连忙笑着解释道:“长官有公务,叫我陪先生先用餐,他随后就来。”话音才落,头戴白色高顶厨师帽的小刀已经端着一个盖着银色盖子的大盘滑稽地一路小碎步进来了。边走还边吆喝“来啦~~~~~~~清蒸武昌大活鱼一条!”
跟在小刀身后的另一位高帽子厨师则拎着一只大食盒跟了进来。将食盒放在桌子上,一边报着菜名一边把美味的菜肴端放到桌子上:“荆沙鱼糕、江陵千张肉、黄陂三合、百圆锦簇!”
半睡半醒见小刀进来便连连拱手道“哎呀呀!没想到谢兄原来是指挥千军万马的长官啊!失敬的很!为表示兄弟的歉意先干三杯!”说着连饮了三大杯米酒,然后开吃起来。
小刀笑笑,依旧不讲话。倒是那位少校开始向正在狼吞虎咽的半睡半醒眉飞色舞地抡开了荆楚饮食文化的话匣子……
“这个……传统的湖北菜是以“水产为本,鱼菜为主”,讲究鲜、嫩、柔、滑、爽,富有浓厚的江南水乡特色,且自成体系。湖北菜系由荆南、襄郧、鄂州、汉沔四大风味流派组成。
荆南风味擅长烧炖野味和小水产,鸡鸭鱼肉蛋奶蔬果粮豆合烹,用芡薄,味清纯,注重原汁原味,淡雅爽口;襄郧风味以家禽为主料,杂以鱼鲜,精通红扒熘炒,入味透彻,汤汁少,软烂酥香;鄂州风味以加工粮豆蔬果见长,讲究烧炸煨烩,特色是用油宽,火功足,口味重,乡土气息浓厚;汉沔风味以烧烹大水产和煨汤著称,善于调制禽畜海鲜。
选料普通,制作精细。主料以鱼、肉、时蔬为主,配以大米作辅料,形成鱼中有肉,肉中有鱼,肉蔬结合。如沔阳三蒸,全部以米粉为辅助物,粉蒸肉类,粉蒸鱼类,粉蒸时蔬,既突出了各原料自有的风味特色, 又融合了稻米的清香。由于稻米有机地粘附于原料之上,保护了原料的水分,使成菜吃起来鲜嫩柔滑,本味特色鲜明。再如荆沙鱼糕、江陵千张肉、黄陂三合这几款湖北风味的代表菜,选料也很普通无非鱼肉之类,但由于构思独特新奇,做工精细考究,使菜肴软嫩异常、汤鲜味醇、浑香四溢。
水产为本,鱼菜为主。湖北自古被誉为千湖之省,鱼米之乡,盛产各种淡水鱼类及水产品,许多是湖北所独有的。像生长在长江的鱼回鱼,生长在长江支流清江的清鱼,肉多刺少,肉质鲜嫩,皆为水产中的上品。红烧、清蒸、粉蒸、涮食均很适宜。有悠久历史的武昌鱼,更是闻名中外。
巧做各类“圆子”。或许是地处中原,居东西南北之中,放眼四周,圆眼视事的缘故吧,湖北本地人极喜欢吃“圆子”。经过长期的摸索和积累,不论民间百姓或专业厨师都掌握了许多制作“圆子”的方法。 肉圆、鱼圆、虾圆、珍珠圆、豆腐圆、绿豆圆、银丝圆等,光“圆子”菜肴就林林总总多达几十种,可谓一圆一格,百圆百味。”
半睡半醒边吃边听那为少校海阔天空,肚子也圆了,耳朵也醉了。酒过三旬菜过树味,小刀吩咐军官们好好安排这位阔少,自己从侧门溜了出去,直奔汉口大剧院。
他必须找到一个外号叫“烘饼”的人,湖北湖南和广西这三省的事务少了这个人的指点还真是玩不转呢!可是茫茫人海,又逢乱世,这个人究竟还在不在人世呢……
欲知后事如何,咱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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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8 19:35:3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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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半睡半醒被留客于宪兵本部继续和某少校乌龙摆尾,谢小刀则轻车熟路来到汉口大世界。
小刀观察周围,见相安无事,正欲提腿进门,偶一扭头的工夫却瞥见大世界入口附近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招牌,挂在一堆红灯笼中间,就像阎王殿前的招魂幡。定睛观瞧,原来是家东洋人的料理铺面。
小刀心里这个气啊,小火轰成中火,心想TNND的杂碎居然还有胆子在这里开店,待俺砸了它!想着便改了路线,门帘一掀走将进去。
一进门就闻见一股子冲脑门的芥末味。喝!这叫一个冲。
迎面走来一背着小包袱皮的东洋婆子,见客人到忙一躬鞠到地,口中称颂到“猴哈腰咕嘟一马死。”
小刀没搭理她,径直走到柜台前,却见柜台边的一张大台案上,一头缠毛巾的东洋厨师正在向几个身穿燕尾服扎领结的人唾沫四溅地传授所谓东洋食品武学。东洋厨师约莫30上下,光头,戴副金边眼睛,鼻子下面有撮仁丹胡儿。只听他用熟练的汉语说道:“在我们大日本,鱼是要生吃才有味道,不像你们中国,要杀死再下油锅,我们地生鱼地干活,可以增强我们大日本皇军地力量地,和你们中国人的吃法大大地不同……”
小刀瞥见墙上挂着的一张画片,见下图:

那东洋鬼子继续说道:“鱼生地嘎,就是生鱼片,生鱼片在我们大日本地料理中的地位无可替代,它是评判大日本地食文化地那个在世界上地是否正宗的重要标准。料理生鱼片讲究非常多,比如有些品种的三文鱼不能急冻,不然肉质就被破坏,而活的比目鱼要在低温下冰镇一两个小时后口感才会好。 ”
那几个汉奸则连连颔首道:“24桥君果然是大日本地这个!”说着谄媚地向那个倭寇翘起大拇指。小刀则不动声色地暗暗记下了几个汉奸的摸样。
那鬼子被这么一夸,有些得意忘形起来,话头又起:“鱼生地重要佐料要我们大日本地绿芥末和龙三酱油吃起来地才非常地美味地嘎!芥末不但增加鱼生的鲜美,更能杀菌,品尝大日本菜一定要有芥末。几碟鱼生下肚,一定要喝大麦茶,去掉口中的余味,才能再来吃寿司。寿司是使用一些醋腌制过的饭团,加上一些海产或肉类做成的。吃的时候,可以像吃鱼生一样蘸着酱油和芥末,也可以不用,全看你的口味了。寿司的正确吃法是一口吃完。诸位,我们大日本人吃寿司是不蘸芥末的,因为寿司里已经加入了芥末,只是蘸些酱油,体味寿司的原汁原味。”
几个汉奸噼里啪啦地鼓起掌来,倭寇骄傲地腆着大肚子招呼客人用餐,这边小刀正欲伸手入怀的当口,身体突然被人猛撞了一下,急忙罢手转身一看,却是一个浑身酒气冲天的醉汉正歪斜着靠在柜台边,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着“老……板娘子,来……来壶酒的干活……”
小刀注意到,这醉汉的左耳垂似乎缺了一块,定睛细看,不禁大吃一惊!心中暗暗叫苦“老佛爷啊!这不是……这个不就是我费了千辛万苦要找的卖大饼的么?!”
不错,此醉汉正是绰号“烘饼”的接头人。
当年武昌黄鹤楼的当红大厨的他如今竟然落得如此寒酸,身着百纳衣,脚蹬露丫履,油腻腻的长发上粘的不知是何脏物,浑身酸臭冲天……
小刀赶忙定下心神,把手将刚才差点掏出来的枪重新放安稳,然后一把扶起卖大饼的。一边也装着含糊不清地说:来来来…哥们,咱再喝….咱换个地儿再喝…喝….
就这样一拉一扯,两个人歪歪扭扭地走出了这家料理店。
转到僻静,烘饼才慢慢停住了脚,从怀里掏了一样物件悄悄塞入无青的手心,然后就又蹒跚着推开小刀向另一条小巷子拐去,嘴里还大声地哼着小调,打着酒嗝。小刀一时呆住,不知道该是追上去扯着他问个明白,还是先把手上的物件看个清楚,正犹豫中,烘饼已经消失无踪了。
此刻小刀的心情是既喜又忧的,心象负着千吨巨石,异常的沉重,与雪韵的轻松愉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雪韵在奔下船的时候,心的确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实在不想再和小刀朝夕共处了,这人表面上来看是绝没任何不妥的,相反还很好,反而是雪韵显得冷漠任性不近人情,但她就是看无青小刀不顺眼,总觉得不知多少阴谋藏在他那笑脸之后,女人的直觉,总是又准又没有理由的,反正如玉是一门心思要寻机把小刀甩掉。
机会终于来了。
船停汉口。
在雪韵离开时,师傅曾嘱咐她要在汉口上船,到时自然有人接应。
果不期然,船才刚靠岸,她就看到有一年青女子,冲着船上喊:“雪韵表妹!”
雪韵一见这情形,马上就摆出无限欢欣的表情,连蹦带跳地下了船向那所谓的表姐奔去,这当儿,她的心思却在千回百转,无限的问号,无限的疑惑。
但也管不了这么多,前路纵是刀山火海也得去闯,何况也不过是跟一个陌生的美少女同行罢了,总比让小刀跟着好。
于是从那刻开始,雪韵和小刀终于各奔自程了,此时他们的心中终于有了认识以来第一次的共识,两人心里都在默祷,最好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但世事是否能尽如人意呢?那已经是后话了。
且看雪韵和她那个“表姐”亲热地拖着手快步地挤出人群,七弯八拐地终于转入一个僻静的地方,雪韵把手猛地从那女子的臂弯里拉了出来,退后几步,冷冷地说:戏做完了,请问,您是谁?
那个女子,并不答话,却把乌黑的麻花辫子向后一甩,眼睛骨碌碌地在俏俏的苹果脸上转着,只见她把手在脸上揉搓了一下,就象川剧变脸一样,露出了另一个脸孔。
然后她带着狡黠地笑把脸孔凑近了雪韵,无限亲热地说:丫头,你看认出我了吗?!
此时的雪韵啊,脸上的神色由戒备转为惊诧再到惊喜,心里却已乐开了花,到底是小女子,无论平时装得多冷漠一遇见亲人,还是喜形于色。
只见幽幽冷冷的长巷中两个女子欢欣地拥抱在一起,又是哭又是笑,都快象两个疯子了,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这个看似简单的相会,是多么的难得和珍贵。
原来这个来接雪韵的所谓“表姐”其实是雪韵的小师妹,叫天意,在一众师姐妹中就数她们两最投缘。
记得当时年纪小,她们就象两个野丫头,都皮得很,常常结伴去偷鳮摸狗,爬墙摘桃什么的,所以被师傅打得皮开肉裂是常事,共患难的次数多了,自然感情就越加亲厚,整天粘着象扭股糖似的。长大后,师傅让各徙弟分散在不同的地方上学训练,且不准她们私下联络,所以从此她们相会只能在梦中,那段美好的情谊也只能深埋在心底了。
现在重逢,两个小女子自有诉不完的衷情,一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童年的趣事是说不完的,她们想起西关的那些麻石大街还有如火烧云般燃烧的凤凰树,那时活泼的透明喜欢拉着大树的气根荡秋千,嘴馋的子雪韵喜欢看着那些艳红的木棉花从高处坠落,她说花落下的声音就象一个肉包子坠地,叭的一声,响亮而充满肉感。
天意一听雪韵提起肉包子,突然象被什么惊醒一样,嚷嚷起来:啊,你不说我还忘了呢,我们快吃饭去吧,现在都几点了,怎么天都全黑了啊,我好饿啊!!
唉,这两个傻丫头,就这么坐在一条陋巷中忆苦思甜了好几个小时,这不,天都已经黑下来了。
天意是天府人氏,虽然自小跟从师傅在江南长大,后来又四海为家,但川人那种豪爽嗜辣的习性就象血液一样在她身上流淌,所以她是无辣不欢,无酒不快,她熟门熟路地把雪韵带到一家小馆子,一坐下就喊:拿酒来!
那兴派,哪象个小姑娘,倒象是什么陆林好汉重出江湖的模样,雪韵看着她的小脸,觉得又好玩又亲切。
这时天意自个已尽了三大碗白干,说是要庆祝两姐妹久别重逢,雪韵看着她兴高彩烈的模样,也随量喝了一点,脸上慢慢出现了少有的红晕,有了点人气,不象从前那样冰人似的。
书说简段。
那边雪韵巧遇小师妹,这头,谢长官进退维谷,这戏该如何唱将下去呢……
放下这二位暂且不表。先说说船上的其他人吧,适逢乱世之秋、兵荒马乱,他们的命运又将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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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8 19:37:3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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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哦,24桥兄委屈下当回鬼子吧,那么多梅庄人里,就恁的名字叫着有那么点扶桑味道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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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8 19:45:0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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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将好勤奋,看得俺好过瘾。
那个半睡半醒居然是刘文采的孙子,文革估计好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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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8 20:33:0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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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文革中可风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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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9 02:52: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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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比永平强多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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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9 09:49:3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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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引用由半睡半醒2007/03/09 02:52am 发表的内容:
龙城比永平强多了呀!
你小子风光了哈,居然是刘文彩的孙子,这身份,嘿嘿!~
:em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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