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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哥哥刘老师与青菜及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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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26 04:29: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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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哥哥刘老师与青菜及吾
首先向敝大作中有幸被提到的各位古人及现存前辈致歉:假若敝大作涉及诸位时或有不恭乃当年的小小小秘书在继续完成未竟之恶作剧伟业,吾小人家略备水酒赔罪——孩子她娘,水里掺好了酒乎?——倘有杵逆之子不肖儿孙罗织罪名公然起诉图谋索赔,则本大作纯属1916年苏联国内发生之事,概与诸位各位等位无关,不要说吾小人家言之不预也!
A省“做鞋的”刘麻哥哥,现在早已是“刘老师”了,前几天看见他在电视里飘飘然作有学问状,和他先之已点头、继之以微笑,该麻哥哥竟作熟视无睹状,妈妈的猴儿拉稀坏了肠子!气得吾将遥控器一按。“叫汝没电!叫汝当不成牛老师!”
遥想吾小人家当年得了稿费,哪怕只有十块八块,也要跑几里路去找他,就在路边最大最豪华的芦席棚子里要上盐水花生、卤豆腐和一大包pig -cobbra bacon ,自然还有“六零炮”——每斤六角大洋的原泡子美酒是也,喝得他麻脸与细腻平滑的脖子们皆红仆仆地,看得老板娘子——方名字叫吕寡妇圆名字不知道——几次忘了收钱。
临歧将别时,该家伙总是曰:“老老老弟台,愚愚这个呃愚兄,又叨汝的光,——下次下下次愚愚兄得呃了稿稿稿费,吾们不在这里,进进进进城!”但吾们那时始终未能进城,自然是因为他的贵拙著始终未蒙发表故也。吾小人家后来等不及了,自己便进城读书去也——爬格子划豆腐干,怕要等死翘翘了才会有点出息吧?果然吾老夫子孔校长云得有理,学而优就仕,毕过了业混了个差事再过几年弄了个甚长了起来,居然也就沐猴而冠,甚麻哥哥花脸的自然也就一概忘却了。
某天吾在单位门前的小面铺子里——体验生活,听得一阵猛烈的吸里呼噜声发自某一汤面碗之上,寻声望去时,新蓝布中山装上面赫然一张麻脸,咦麻哥哥,哟老弟台,不约而同两声惊呼,吾喝一声“老板记帐”拖着麻哥哥就走。
“老弟台发达了,连小面铺子里都能赊出帐来了焉,快赶上愚兄了也!”他表扬曰。
哟麻哥哥自然有地方赊帐喽,吾曰。
“岂止赊帐”他得意地云“还记不记得否,吾家附近的那家芦席棚子乎?”
是不是贵寒舍东头第一间?最大的那间?当然记得。
“哈,连铺子带人都归愚兄了!”得意之情把麻子填平了不少。
这消息给吾的震撼比听到他的贵拙著终于发表时的震撼还大,毕竟那还是意料过的尽管吾和刘麻哥哥已经失望了。第三个使吾震撼的消息是,麻哥哥居然是专程来找吾的,先到叉叉大学,人家客了一气叫他组织部的开路,到组织部呢,一位“年轻女同志”——斯时的老土称谓也——对准他斜了一会儿眼睛又叫来一个彪形大汉对他瞪了一会儿,最后告诉他曰俺漏漏漏!
被打发出来后他不屈不挠地找到市“做鞋”和省“做鞋”,坐家们云“没听说过”,已经山重水复没有路了,那想到柳暗花明还有村,他鬼差神使地一头闯进“输鞋”,居然看见一堆很有点眼熟的蛇缠蛤蟆挂在墙上,再一打听画字的人,同时很正式地把自己的《做鞋会圆证》敬给别人,果然,做鞋的文人相轻,输鞋的艺人相吹:“啊刘老师,久仰久仰!您问著名青年书法家叉叉叉么,他在叉叉地方工作”——这就是小面铺里那一幕的起源。
站在路边先用袖子抹嘴,然后点烟,一人吹了瓶汽水,又用袖子抹汗,然后象过去一样互相问:“现在做甚?”吾下午有个会不敢不参加,便建议麻哥哥到甚甚地方玩去,但麻哥哥大摇其头,汝们大城市的人,处不来,吾还是到汝的窝里睡一睡,跑累了。”吾的道格豪斯,那得多远?不过,“好吧,汝来。”
带到小会议室,拿来一个水瓶和一大杯好茶放在那儿,等吾捧了一堆报纸杂志来时,麻哥哥已经在发动喷气式飞机了。
那天下午的时间特别长特别难熬,然而麻哥哥倒是酣然一梦,睡得畅快淋漓极了——吾不仅仅指他流哈啦子那一段。终于响起了下班铃,大家百米运动员般往汽车站冲将过去,麻哥哥却在悠闲地品茶,吾曰明天请了一天假后天又是礼拜陪他好好逛一逛,比如甚甚地方呀连外国人来了都要去的,然而他把麻脸一板:“以后汝还可以讲那甚甚地方,连刘麻哥哥来了都是不去的!老弟台,汝不想回去望望?吾看汝也发达了,富贵不回老家,如衣锦晚上走路呢!”
吾知道麻哥哥出了一个主意后,假如不依了他起码一个月休想再用耳朵,于是很爽快地依卿所奏了,接着吾们发生了严重的争执直到吾发了脾气才罢休:汝他妈妈的仗着几个麻子般大的钱来上门欺人呀?原来讲进城是进这个城?原来老子在不在这个城里?汝他妈妈的懂不懂甚叫地主的意思?妈妈的共贫贱易还没富贵就麻脸一卷不认人了……如是云云一大通。还好麻哥哥让了一步,说那还是吃以前的菜吧,于是吾们用插烧肉代替了pig -cobbra bacon,用油爆花生代替了盐水花生,用素烧鸭代替了卤豆腐,用“双沟”酒代替了六零炮,还买了半个盐水鸭,麻哥哥说,大城市也有好东西呀,又打包了一份——刚才还装富呢这下现原形了吧?
下了火车就着月亮一阵急赶,麻哥哥不知道掂着甚,反正是“王八肚里穿根针——龟心似箭”,到了吾们的小镇,吕寡妇,不,麻嫂嫂正在忙着,麻哥哥一回去就象干柴近了烈火,豪华棚子里顿时爆热起来,(敝煌煌大作卖出后有嫉妒者认为许多地方用典不伦,属于败笔。哼,汝是做鞋的吾是做鞋的?伦得很,全是胜笔!)麻嫂嫂很亲热但也没功夫管吾,吾突发奇想要在这里做一份青菜,好在麻嫂嫂也很熟悉,吾便自己动起手来。
两棵傍晚才摘下的青菜,先洗净,再剥去外面的老叶子,每棵竖切成均匀的四条;猪油中加花椒,中火炸至略焦,用钢丝勺捞起花椒,油中加汤、盐、味精、香菇片、黑木耳,微火炖。烫熟青菜,用筷子装盘、理齐,放入刚炸好的小葱、将锅中的调料汤倒入菜中……这时已经有人鼓噪起来,“甚菜那么香?吾来一碗!”
麻嫂嫂讲,这是大城市里人吃的青菜,跟豆腐一样的价!
那人笑起来了:“青菜?这要是青菜,莫讲豆腐价就是肉价吾也吃!又不是莫吃过肉!甚?费功夫?吾等——四两六零炮,四块卤豆腐,再下个耳朵!”
后来那人一吃,果然是青菜,“妈妈的,青菜怎有肉味道?莫看见放肉呀”意犹未尽地去了。
未走的人都要“来一碗,”引得路上的行人纷纷也要来吃“城里师傅做的大城市青菜’,幸亏麻嫂嫂基本学会了做法,但就是两个人忙也出了几身汗,麻哥哥收钱是没有资格的,但洗碗、端菜让他的手也麻了。直到原料莫有了,大家决定明天赶早来才算结束。
累了一天(麻哥哥除外)大家莫有丝毫睡意,于是躲在后面喝好酒吃好菜,海阔天空地聊,麻哥哥那本批阅五载增删十年的《说易问难》虽然在小地方未蒙青睐,但终于被北京叉叉叉同志缪赞为甚“理论巨著”推荐给甚种稞园的甚远视又介绍给甚八斤大学校的校长,接下来自然发了一表,稿费比退稿信都厚,后来香港台湾人日本人都来了,汝麻哥哥就是不理日本人!麻嫂嫂云。这几年麻哥哥去过北京上海广州杭州,飞机都坐过好些回!“妈妈的汝扮猪吃老虎呀!早知道就吃死汝!汝汝汝不是麻子是坑人!”——麻哥哥只是笑,拿着吾血汗钱买来的鸭腿往麻嫂嫂嘴里塞:“这是大城市的鸭子,滋味足得很呢!兄弟买的——他现在是干部,跟村长一般大呢。他们单位人讲的!”
一怒之下吾到了外面。夜凉如水,月白若霜,远远近近的雄鸡零零落落地啼,间或有一辆板车拉过,下坡时后板刹在路面上发出悠悠的长响,身后是隅隅的私语和轻声的笑,远处隐隐约约是卖稀饭的梆子声……吾情不自禁地沿路走了下去。
发表于 2004-6-26 11:55:29 | 显示全部楼层

麻哥哥刘老师与青菜及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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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在别人笔下很平常的一段故事,被四级干部用幽默调侃的语言包装后,读的人啼笑皆非。
  感觉吗,有的地方呢,可以省略些。
  如果问读后是否知道作者想要表达什么?还要来细致推敲一下方能作答。 :em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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