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邪西毒之 桃花满天

苏晚枫

[这个贴子最后由紫汀儿在 2003/06/26 03:47pm 第 1 次编辑]



东 邪 西 毒
              之 桃 花 满 天
苏晚枫
　　我曾经是个很孤独的人，我有个绰号叫做东邪。并不是我刻意追求孤僻，我只是不想别人比我过的幸福。如果你尝试过什么是妒嫉，你就会知道什么是孤独。初六那年，我漂舟过桃花岛，手刃了那里几百名海盗。于是我有了家，第一次尝试到有家的感觉，只是一个人的家--------
　　今年，太白临金星，皇历上说这个年头是死人的灾年。怪不得连今年的桃花都开的特别少，灾荒的地方必定会有我出现，因为越是灾荒许多官吏就越腐败，我最恨的就是那些人。我叫黄药师，我杀过不少人，其中有好人也有坏人，但我觉得我杀那些人没有理由，因为有些事我很看不惯，所以我就杀人，郁闷的时候是高兴的时候也是，所以他们叫我东邪。
我有个朋友叫洪七。每年正月十五他都会来看我，和我大醉一场。有一次，我们喝醉后，洪七说他很可怜我，于是我拔剑刺伤了他的右臂。但他并不憎恨我，依然每年来陪我喝酒。
　　十五，阴雨。黄历写着：土黄用时，天狼星。宜远行，忌婚嫁。冲龙煞北。我知道再过几个时辰，洪七就会出现在桃花渡口。但奇怪是，今天他没有来。我觉得我必须去看他一次，虽然我并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

　　我叫欧阳锋，我的职业是杀人。今年是个好年份，按照一般来说今年我的生意是非常好的，前些天我就接到一笔很不错的生意，价码是两万两黄金。其目的是买一个人的一只手指，我欧阳锋除了杀人从来没有如此客气过，仅仅一个手指。但为了那两万两黄金，我就同意了，两万两足可以让我喝完世上所有的美酒，我的唯一嗜好就是如此。所以当我接到这笔生意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犹豫，只是有点惊讶，因为这笔生意的主顾竟然是个女的，虽然她着男装，但欧阳锋的鼻子从来没有骗过自己。
　　她说那个人叫洪七，他的唯一特征就是出刀极快。我就喜欢和这样的人斗，因为只有一个人才能留下，而那个人往往是我。但在此之前，我必须为我自己做一笔生意，那就是--------
　　花什么时候开可以预测，但是马贼什么时候到倒是很费人脑筋。昨天我就在这个打铁铺里足足等了八个时辰，但今天必须还得等。当你一心一意的等着杀人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这个世界其实很美丽，很包容，因为你几乎是个王者。马贼终于出现了，比我预料的还多，大概有五六百人。我并没有害怕人多，只是有点后悔当初没有多喝点酒。两个时辰后，我的衣衫上沾满了血迹，结束了，我得回去喝酒了。一个女子挡住了我的去路，我知道他叫独孤霜，三年前我就杀了他大哥，赚了一万两黄金。后来她就一直要找我报仇，我并不想杀她，一来没有这个心思，二来没有钱赚。她还是那两个字“报仇”，我苦笑着点倒她以后告诉她，我的职业就是杀人，如果你想杀我你就找个更好的杀手来杀掉我。说实话，我从她第三次找我报仇的时候，我就喜欢上她了。但是我不能说。
　　我的生意完成以后，我就准备去找洪七了。我记得那个买主跟我说过洪七和我一样，嗜酒如命。这样的人好找，我也有心思去找，因为饮酒间杀人无疑是人间最惬意的事情。
　　正月初八，无雨。财神朝东，宜搬迁，忌婚嫁。
　　这天很奇怪，风刮得很紧，天一到寅时就亮了起来。我下了白驼山，径直朝东走去。也许用不了三天我就可以回来，离别时我这样对我兄长说。
　　黄药师（独白）：当我来到江浙一带的时候，便找到了洪七。在当地最大的酒楼----杏花村。洪七见到我的时候并没有惊讶，我很奇怪他会变的那样，蓬头垢面，连衣襟就裂开了。我的朋友欧阳锋告诉我过，这样的男人肯定是为了一个女人。
　　洪七（独白）：今天我才知道黄药师已经把我当作朋友了。
　　洪七：你为什么来找我？
　　黄药师：一个人喝酒没有味道。
　　洪七苦笑：现在我喝什么都没有味道。
　　黄药师（独白）：那天我们喝了整整一夜，期间也没有说过什么话。离别后，我才发现洪七原来个感情很深的人。哼，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朋友是朋友，但他的事并不是我的事。原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谁知道回去的路上我碰到了欧阳锋。
　　欧阳锋：我并不想请黄药师喝酒，因为怕耽误我的生意。
　　黄药师：我一见到欧阳锋，就知道他有生意要做。因为一个杀手往往不随便在江湖上走动，所以没有生意的时候，他一直呆在白驼山。这次，既然他没有理我，我就当作没有见到他，一闪而过。只是看见他进了杏花村。洪七，洪七，欧阳锋，欧阳锋---------当我感到有些不对头时，已经晚了，洪七的一个指头已经掉在了酒盏里。使我惊讶的是，欧阳锋似乎连刀都没有动过--------
　　洪七有很多仇人，这些人虽然对他有切齿之恨，但只能在背后诅咒他。但这次---------。其实我发现连欧阳锋都有些不寻常，他并没有马上离开，只是怔怔的看着洪七。
　　半个时辰前。
　　欧阳锋：你就是洪七？
　　洪七：不错。你是欧阳锋？
　　欧阳锋：你放心，我今天并不想杀人。只是要你一个指头。
　　欧阳锋（独白）：我知道他的刀很快，所以我一直看着他，这是我第一次尊重我的对手。
　　洪七：是她？是个女的吧。
　　欧阳锋：正是
　　本来以为洪七会和我斗上几千回合。谁知-------------------
　　只见洪七惨然一笑，他的刀是很快，快的一闪即逝，只是流血的是他自己，他的一个手指已经落了下来。我欧阳锋不喜欢做这种生意，因为我没有流汗，我也不会理会洪七会做什么，好歹两万两黄金已经赚到手了。
　　欧阳锋：生意已经完成，我就转道回白驼山。在我经过湟水时，我发现十几个马贼正在围攻一个少年。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马贼，所以送了他们一程，我很不解，原来我救下的那个少年正是独孤霜。她已经是奄奄一息了，我只好把她带回白驼山，即使她会杀了我。
　　独孤霜：我终于如愿以偿来到了白驼山，因为这样机会会好一点。但我几乎看不到欧阳锋，因为他很少出面，总是一个人闷在密室里。直到有一天-------
　　欧阳锋：我不属于白天，我只属于黑夜。我是个宿命感很强的人，一般白天我很少现身于白驼山，但月圆之夜我就会出去。因为月圆夜我总会想起一个人，一个曾让我魂牵梦绕的人，毋庸置疑，独孤霜就是她的影子，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救她的原因。那天，当我一出密室，我就听到了一首歌，一首她曾经唱过的歌。
　　刀似黄河水，郎心如黄河波涛，妾随水波走，情意如水藻--------
　　是她，是她------我踱步走了上去。突然一泓秋波横过我的脖子，我急忙一挡，只觉得胸膛一凉。一抹鲜血已经落了下来。
　　独孤霜：我知道我已经得手，但面对这样一个男人，我竟然下不了手。二十年来出来没有这感觉出现过。
　　欧阳锋：作为一个杀手，我没有这样狼狈过。但我发现是独孤霜的时候，我有点明白了，我竟然没有还手。也许----------------，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刺过来，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独孤霜已经一声低吟，朝山下疾驰而去。
　　（姑苏城外，青旗沽酒有人家）
　　欧阳锋：你还记得我们是这样相识的吗？
　　黄药师：没有必要记得这么清楚。
　　欧阳锋：这世上有一种人不会嫉妒，因为他很骄傲，而骄傲得往往以为自己就是一切。你就是这样的人。
　　黄药师：哼。我想请你喝酒
　　欧阳锋：不，我只喝一种酒，白驼山的酒。叫“铭记”
　　黄药师：我对你说一个人，也许你会喝酒。
　　欧阳锋：我只在乎自己的活的方式，并不关别人。
　　黄药师：独孤霜。她叫我告诉你一个事情。
　　欧阳锋：什么
　　黄药师：她喜欢你。
　　欧阳锋（独白）：自从黄药师对我说出我预料的到的事情以来，我觉得我必须找到独孤霜。不为别的，为自己。


(待续)

转魄

你写的很清楚，我看得很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