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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7-31 10:4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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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剑客
<五>
千年以来,武林中人谁人都知道,除了黑白两派外,武林中最有名望的莫过于武林三大世家,------南宫世家,慕容世家,公孙世家,三大世家除了武艺高强外更是一身热血公正,所以武林大小事都不得离不开这三大家族,像十年前水月宫为害武林,就是当年三家掌门人发出武林贴,连手把水月宫铲平的,后来天魔陈逸风性情大变,血洗江湖,三大家掌门刚好相约去扶桑,也算是逃过此劫了,不过回来后,许多老友已是命丧黄泉了,陈逸风也已是销声匿迹了.
这天夜里,月黑风高,万籁无声的黑夜中一片漆暗,公孙家的一间小房子里透出一丝灯光,微微响起两个如蟋蟀一样的声音.
"大哥,这次可给你害惨了,怎么连公主的算盘也敢打啊!现在闹成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向皇上交待啊,唉!!!!"
"二弟,我也想不到会这样,我几次三番用公主这步棋,不过是想加深一步他们间的怨恨,让他们互相残杀而已.况且那个南宫奇,我也可以说是自幼看着他长大的,外面看起来是冷酷无情,其实内心却比谁都妇人之仁我也想不到他真的会杀了公主,看来你我兄弟行事以后得小心点,这小子的性情已有点变了.
"说来说起,大哥不过是想用朝庭这步棋帮你铲除眼中钉,但你有没有想过小弟的处境.
"这点二弟别忘了,这件事最大的好处窨是谁,一旦武林由我统领,也即是由皇上统领,那皇上窨可以少花多少心思,这样一来,你想皇上会给你什么好处."
"好处,哼,我怕我这次回去连吃饭的家伙都保不住了."
"二弟请放心,别忘了你我是亲兄弟,如果非到了那天,大哥自有办法."
"希望大哥能说到做到,我尊从大哥的话,投入朝庭,可都是为了咱公孙家,"这话说得慷慨激慷,声门儿难免大起来.
"嘘!贤弟小声点,"公孙贤说,突然耳朵微微一动,朗声说:"外面是谁啊!"
"爹,是我啊!"门被推了开来,"走进一个面如桃花,双眸盈盈,身材苗条的姑娘来,手中拿着一个鹦鹉,说:"爹,我这只鹦鹉已是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我担心死了,你给我想想办法."
"哦!傻丫头,爹上次给你的九转返魂舟给两颗它吃了,死了也会返生的,你二叔回来了,快叫二叔."
"哦!二叔,侄女有礼了,"少女微微道貌岸然了个万福.
"快快起身,快快起身,自家人何必如此见外,几年不见,青茹长这么高了."
"唔,青茹啊!我和你二叔有事要商量,"你先回房休息吧!"
"唔,爹和二叔也早点休息哦!女儿先走了."说完,抱着她那只鹦鹉珊珊而去了.
黑屋里静默了好一阵,
"大哥,我们刚才说的话,青茹有没有听到."
应该没有吧!就算有也不怕,你别看她年纪轻轻的,事理却明白得很透彻,她应该明白站在那一边的."
"大哥,就怕万一,岂不误了大事."
"贤弟,这是那家的话,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她可是我唯一的女儿,难道我还能像送皇帝老头的女儿去冒险一样对付她吗?皇帝老头可是有几百个女儿."
话说到这里,公孙贤如此城府的人,说到动情处,也是面红耳赤了.房间又静默了一会儿.公孙贤说:"好了,兄弟早点休息,那些事明晚再商量吧!"
<六>
华山派历来为江湖八大派之一,其弟子众多,可以说是华山居首,这天,华山派警钟长鸣,所有弟子齐聚道观门前,只见道观前站着一个面色冷峻的年轻人,背着一个包裹,正是前几日前闹得沸沸扬的南宫奇,一阵秋风铺地卷叶而起.南宫奇一身白衣被卷得飘来荡去.
"施主来此何事,一个白发长须的老道问道.
"借贵宝山供奉一个已逝的人,另外还请几位道士给她念经超度一下."
"你这魔头,朝庭鹰犬,我们没有去找你,你却自己找上门来了,师你让我杀了他,为武林除害."一个黑脸年轻道士大喝.
"灭缘,住口,此事为师自有主张,"顿了顿又缓缓说道:"施主,此事若是华山派不同意,又当如何."
"眼前都是死人,"
"施主好狂的口气,鄙派素来并非胆小怕死之人,你所提的事并不难,但得过了我们这关."
瞬间,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只听"铮"的一声,南宫奇的手中已多了一把寒生生的剑,突然,他整个人如同幻影.道观门前顿时响起一片惨叫声,黑压压的道士纷纷倒下,不过两个时刻,华山派两百作道士都卧在血泊中,南宫奇也是一身血红血红的,紧了紧背后的包裹,提身一起,直奔华山绝顶.
他在绝崖的一块凹进去的平地停住了身形,解下背后的包裹,拿出一个漆黑的木盒来,用剑挖了一个小洞,然后缓缓地掩上土,站起身来,游目四望,一个老鹰正好飞过,发出一声凄凉的叫声.南宫奇"呛"的一声抽出剑,化作一团幻影般,只见崖石纷纷四射,又是"呛"的一声,身形一落,倾刻间,崖壁上方已多了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爱友知秋之墓"
"好潇洒啊!够气派啊!你的字好潇洒,杀人更是干净利落,你这魔头,为什么杀了那么多人,为什么,算算你这几日杀了多少人,就算他们是误会你了,你也不该把他们当成草芥啊!"绝壁平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如同雨后梨花般,一身清扬智慧的女孩正是公孙家唯一的小姐公孙纤纤,南宫奇看到这个满脸通红激愤的女孩时,全身不禁一阵抽搐.
"谁人挡我,我就杀谁."
"你觉得这样很痛快是吧!几日来,上千条人命,你竟然把他们当成草芥,你简直不是人,为什么我爹是这样,你又变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跟我们小时候不一样,世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太残忍了,我一直跟踪你,本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现在看起来,是没有必要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纵身一跳,身躯已如弹丸一样坠落谷底,华山历来为天险,武功卓绝的人,高来高去自然是没有丝毫问题的,可是对一个一心求死的人来说,再高的轻功也是无济于事的,南宫奇一惊,身形一晃,但已经迟了一步了.只见烟雾迷漫,已是不知所踪了,只有南宫奇呆呆地望着幽深无底的深谷,木鸡似的.忽然大叫一声.一掌拍出,顿时间崖石四射,人亦借此力狂奔下山,比及将到山脚,前面的小路站着一群穿着黄色马褂,头顶花翎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后上身边的近身卫士,看见南宫奇飞身下来,当头一人腾空而去,一掌挥出,南宫奇亦本能还了一掌,那人顿时翻了一个筋头,落到地上踉踉跄跄连退几步,嘴角沁出了一丝鲜血.南宫奇亦身形一顿,落了下来.
"慢"只见又是一人天马行空而来,瞬间已到了南宫奇的面前.
看到这个人,南宫奇不由又是苦笑一声,肝肠早断,"萧二哥,你也来抓我么."这人在千万人误会与责难前,沿不肯多加一言解释,不肯露出半点心绪的人,但在这人面前,却把心酸之情坦露无遗.
"贤弟,你告诉我,公主是不是你杀的,"
二哥,小弟何等样人,你尚不清楚么,小弟如何会手刃一个女流之辈."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天下的人都不相信你,我肖一鸣信你,"肖一鸣朗声说道.
一时间,南宫奇不由热泪盈眶,鼻子微微抽搐,有什么比被天下人误会,而突然有人不需任何解释就相信自己来得激动人心,而这人又是自己的生平至交,"谢谢二哥,"南宫奇的身形屯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挺拔不群,满脸的憔悴亦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贤弟可曾记得当时我们在大行山搭救公主的事,可惜慕大哥去扶桑了,不然区区数百人,你我三人如何放在眼里."说完,缓缓解下腰间的律刀,两手捧着,递给面前的一个侍卫,说:"皇甫侍卫,这是维护律法的式刀,请收下."
吓得那个皇甫侍卫连连后退几步,结结巴巴地说:"萧神捕,萧神捕,这是为何?这是为何?"
"今天萧某人要用另一把刀."说完自腰间抽出一把溥如蝉翼的刀.微微振了一下,嗡嗡作响,"请各位让开一条路,此事日后肖某自会向后上交待."
那群卫士不禁面面相觑,"各位兄弟,反正完成不了任务,回去也是砍头的下场.何不拼一拼.上啊!"一个虬须魁梧的侍卫当先抡刀上来,一时间,只听一片刀剑撞击之声.喊杀连天,两条游龙一样的幻影,所到之处,鲜血四溅,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战场上就只剩下两个满身鲜血,微微气喘的人.
两人互望了一眼,都觉得对方和以往大不相同,南宫奇生平好干净,杀敌很少让敌人的鲜血溅上自己的衣服,他是宁愿多花费点功夫.肖一鸣身躯如同铁塔般,曾经在千军万万马中亦可毫发无伤.但这次却是满身伤痕,有时他甚至不顾敌人的刀剑,只是一味的刀起刀落.全是攻势.
肖一鸣微微一定,说:"南宫贤弟,你先走吧!自己要多保重."
"二哥,为何不一起走."
"贤弟,二哥还有件事要办,办完了,自会找你的."
"好,那一言为定,小弟先行一步."说完,转过身来,却未想到刚走几步,肖一鸣忽然跌倒在地,南宫奇一箭,人已如箭一般转身,扶住肖一鸣的身躯,却见肖一鸣的颈项间鲜血如同泉涌而出,南宫奇顿时眼眦目裂."二哥,二哥,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肖一鸣微弱地说:"贤弟,我本是公门中人,一生以维护律法为毕生追求,想不到今日也会做出违背自己的事.唉!!"
"二哥,二哥.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我会比死更难过的."这个在千万人的误解唾骂面前,仍然孤傲卓绝的人,今天终于忍不住,泪如泉涌般地涌了出来.
"贤弟,愚兄这样做,并无遗憾,只求贤弟答应我,要好好地活下去,慕容兄回来后,叫他一起来和我痛饮几杯,我就痛快了."顿了顿又说:"答应我好吗?好好活下去.说到这里,气已如游丝一般.
"我答应你,二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肖一鸣点了点头,脸带笑容,头一侧.
突然间,阴云四集,轰一声,下起滂沱大雨来.
<七>
沙沙的大雨,终于停了,转眼间,又是艳阳高照,灿烂的阳光照在残留在绿叶上的水珠,晶莹灿烂,而偶尔也有一点两点的水珠滑落到树底下的那张棋盘上,棋盘上坐着的仍然是一个和尚一个道士.
和尚缓缓地落下手中的棋,叹了口气说:"梧桐道兄终是未能免俗,招此杀身之祸.唉!"
"咦!老和尚此言差矣,缘之一字是以维系乾坤,万事皆缘,梧桐亦不过是随缘而已."
"老道说得有理,老朽不过是和梧桐子有数面之缘,没想到他现在遭如此下场,一进感慨而已."
又轮到老和尚落子了,只见他考虑良久,才缓缓把棋落下,又说:"老道,你看会不会重演十年前的历史?"
"咦!老和尚,今天是怎么了,唠叨这些红尘俗事是干嘛!"
"阿弥陀佛,道兄有所不知,老朽的心今日跳得历害,可能有事要发生了."话音刚落,一个满身湿漉漉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跪在和尚的前面,老和尚和道士互望了一眼.徐徐问道,"施主何人,来些何事!"
"我只是一个在尘俗中受难的人,希望和尚能替我剃度."
"唔"老和尚微微颔首.上下打量了年轻人一眼,说:"施主真能放开尘世中的一切吗?"
"尘世中的一切对我来说只是痛苦."
老和尚,看起来这年轻人对尘事了悟得还算彻底."老道士微微说.
"唔!但我是不能收你为徒的."和尚说
"为何?大师可是嫌我双手沾满血腥,"
"非也,你来自何方,我尚且不问,况且这种小事.佛门面前,众生平等,你手中的血腥比我少林祖师惠能如何?我达摩祖师一样以衣钵授之."顿了顿又说:"我见施主脸仍带悲意,就知施主尘缘未尽.并非出家之人,施主请回吧!"
"大师,佛门不是以慈悲为怀,普渡众生吗?"
"施主此言大对,但救人,普渡人与出家是两种不同的分别,出家不过是尘缘已断的人的归宿而已,施主尘缘未断."
"哈,哈........"忽然一个尖利的女子笑声响当当彻底了空旷的山林,"老和尚说得对,你武林世家十年前欠我们水月宫的帐还没有还清呢?陈逸风现在在我手上,有胆量就跟我来."哈哈......."又是一声尖利的笑声而去."刚才还跪在地上的南宫奇反应何等的快,人已是一个腾空,天马行空般地向那笑声追去了.
"唉!真是孽缘啊!阿弥陀佛!老道你我还是继续下棋吧!"
有一些地方很厅怪,你说不清窨是有仙则灵,还是有灵则仙,总之你来到这个地方,你就会本能地觉得一缕清气沁人脾胃,有种超然脱世的气氛,南宫奇上次离开这里相隔也有月余了.他一直追那个笑逐颜开声来到这里,湖山仍是默默无语,他一看到那座小木屋,身形一落,人已如箭一样串进屋里,却见陈逸风端坐在琴前,还和往前一样.静静地座着,正在疏理琴弦.但嘴角却沁出一缕鲜血,脸色铁青,身形摇摇欲坠,南宫奇大吃一惊,连忙过去扶住他,失声道:"陈兄,陈兄,你怎么了."话音未落,忽然一了阵丝丝的声音破空而来.
"贤弟小心,"陈逸风大喝一声,只听"刷"的一声,剑已出宵,一阵钉钉铛铛的声音不绝于耳,一群梅花针纷纷坠地.又是飞身一扬,迎向了不起前来的一个人影,一时间.两条人影倏分倏合,仿佛绞在了一起.忽听陈逸风叫了一声,"贤弟,休伤她性命."南宫奇闻言,剑锋微微一侧.剑锋过处,那人脸上的黑布像枯叶一样地随落地,几丝黑发也随之落到地下,露出一张清绝秀丽的脸来.
这剑简直如同惊雷闪电般,那女子一时间早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南宫奇顺手点了她的穴道,剑架在她的颈上,厉声问道:"解药在那里,快说."却见那女子满脸呆呆的,不知是吓呆了还是不相信自己竟然会在数十招内就给摆平了.满脸呆呆的.
"贤北不必多问了,我所在地中的毒,天下无药可解,那本是见血封喉的恶毒,我恃着内功深厚,硬仗到现在,"微微叹了口气又说:"十年前,我欠她一条人命,现在遭受她门人的暗算,也算是一怨还一怨了,人总是要死一次的,这样的结局,愚兄并无怨言,贤弟答应我,无论发生任何事,切不可伤害此女子.贤弟,答应我吗?"
南宫奇的双眸早已流出了两行清泪,"大哥,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声调已是嘶哑呜咽了.
"唉!愚兄一生自命清高,不屑世俗,在这生命的尽头坐了一阵,才知道,世俗的生活,竟有是如此的有味道貌岸然,如此的令人留恋,请贤弟不要重走愚兄的老路了,找个机会,向天下人证明自己的清白,好吗?"
这时,南宫奇早已经是泪流满脸,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好!贤弟,愚兄上次教你的<笑傲江湖>还记得吗?"
"记得!"
"好,那我们就最后合奏一次吧,"说完,望了望南宫奇一眼."又说:"贤弟,死,虽是泰山一样的事,但你我江湖男儿,本应该快意生死,不要伤心了,贤弟,好吗!"
"好"南宫奇一把抹了脸上的泪水.脸容一整,恢复了往日明月照积雪似的冷峻."缓缓地取下墙上的箫.
琴慢慢地响起,铮铮琮琮,箫声也随之而动.正是那首昂扬无比,曲折婉转的琴萧合奏<笑傲江湖>
一阵依稀如无限叹息的冷风拂起,琴声越来越弱,越来越慢了,终于停住了,只剩下呜咽的箫声在风中飘扬.
不知过了多久,箫声也停了,南宫奇缓缓地抬起头,望了望那女子一眼,顺手一扬,解了女子的穴道说:"你走吧"
按照当时的情形,那一身黑衣的女子要杀南宫奇可说是易如反掌,但见那女子却脚步蹒跚地走出木屋,双目无神,如同受了重伤似的.
<七>
在月牙谷有一座很奇异的山庄,山庄里的周围终年盛开着奇异眩丽的花,里面住着的绝大部分是奇装异服的女人,这就是千年来武林闻名色变的水月宫,千来来除了一人来过这里并取走水月宫主头上的一根钗,他的名字叫陈逸风.据说,那晚正是中秋月圆之夜,他喝得酩酊大醉,一时兴起,结果不但取走了一根钗,还带走了一颗女人的心.
却说水月宫自从上次水月宫宫主用毒计暗算陈逸风后,举宫上下,张灯结彩,欢呼痛舞,只有一人毫无喜色,终日足不出户,仿佛得病似的,满脸病恹恹的,这人正是水月宫宫主.
三日后的一天清晨,水月宫许久不曾响起的钟声,突然响当当了,全宫上下人等一律齐集在中堂.
"不知宫主急召我们有什么要事,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乱子."群人中一个美艳的中年妇人毕恭毕敬的问道.
"今次召集大家来,是想订一个新法令"此时,水月宫主经日来的精神恍惚的样子早一扫而空,面如凝霜似的.
"教主法令,我等定尽力遵守,"群人齐声大呼.
"好!我宣令,凡是我水月宫的人,日后一律不准招惹中原武林中人,更不可杀武林中一人."
一时之间,台下的人都不禁而面相觑,一脸愕然."教主,我不明白,中原武林处处与我们为敌,杀了我们多少人,十年前,更杀了我宫主,这是血海深仇,怎么可以不报."
水月宫主一听,不由大怒,拍桌而去,"执法何在."
"属下在,"一个身穿水银色衣服,身材魁伟,满头白发的老人应声而出.
"宣古训",
"是""古训,教主即法令,如不遵从,杀无赫."
"好,梦娘,你还有什么时候话说."
中年艳妇早已战战兢兢,脸如士色,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头如捣蒜,"教主饶命,教主饶命.梦娘一时糊涂."
"哼"水月宫主指袖而去,但一回到她那间豪华宽大的闺房时,她又恢复了经是来的神光离合的样子.
水月宫主自幼便被教中长老培养,日夜习练最上层武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为前任教主报仇,毁灭整个中原武林,从小就养成行事毒辣无比的作风,但她究竟还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上次她暗算陈逸风,陈逸风不但叫南宫奇不要杀她,而自始至终也没有丝毫的怨恨之心,本来她以为陈逸风会伤心万分的,最令她震撼的是南宫奇吹箫时那双悲伤欲绝的双眼和风起处,那张挂着两行泪冷峻的脸,一时间,这人世间最高的修为和最真执的感情,都使这个冰雪般聪明的女孩那颗冷冻了的心受到最大的困惑,时间就像檐前的水似的,一点一点,一滴一滴地过去了,但又好像一切的一切都不曾过去.如同漫长的冬夜似的.
这是一间客栈,一间房间里住着两个明显不同于普通人的中年男女,男的厚壮魁梧,女的娇美艳丽,漆黑中传出他们的对话.
"白,我看我们还是不要继续沉迷在这个是非之中了,我们还是远离这个是非的武林吧!"女的幽幽地说.
"那怎么行,不是说她,这事成功后,我们就结婚吗?"
"白,我真是不明白,统治整个武林,对你有什么好处,到时还不是你大哥呼风唤雨,女的嗓音微微提高了点,微微透出有点激动.
"梦娘,你这是那里的话,我身为公孙世家的嫡系传人,我公孙世家说就说是武林三大家之一,但江湖中人何曾把我公孙家放在眼里,我就是要让这些龟孙子知道我们公孙家的厉害."
"唔,你想得到的,梦娘当然尽全力助你,但最近我们教主不知怎么了,宣下法令,说不准杀害武林中的一人,这倒也好,弄得教中上下,对她都颇是怨恨,但却都不敢不听她的,你大概没有见过她的,不知她行事的手段,有多么毒辣."
"那岂不是更好,你可以联络宫中上下,找个机会把她给了结了,岂不是更好>"
"这个我自然会相机行事的,要慢慢来才行,急不得的."
话音刚落,房门忽然啪的一声塌了下来,一个身材魁梧的花白老人满脸怒气地冲了进来,正是水月宫的执法长老.
"好一对狗男女,梦娘,还要我亲自动手吗?"
"老鬼去死吧!"立刻一阵破空之声丝丝向老人而来,长老大袖一挥,一篷毒针纷纷落地,但这执法长老也实在是大托大了,自持是水月宫三代元老,那曾把这个水月宫的小女人放在眼内,也就是这点害了他的性命,感觉中手微微凉了一下,不由面色铁青,暗道一声不好,人已一个倒翻,出了门外,身形摇摇一坠,强提一口真气,天马行空般而去比及床上那一男一女出来的时候,已是踪影全无了.
半月以来,水月宫主没出过她的房门半步,今天她仍旧躺在她那张宽大的床上,抚摸着手上的一把竹箫,满脸茫然,忽然一阵踉踉跄跄的脚步声直趋床前,她一个翻身下了床,只见执法长老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比及来到宫主的面前,却一个趄趔倒了下去,口吐鲜血不止."长老,长老,你怎么了,来人,快来人."叫喊间,一股真气慢慢地灌入长老的体内,长老精神不由一振,眼慢慢地睁开,气息微弱地说:"教主,不用费力了,我是中了本教的天蚕神针,属下撑着一口气回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梦娘.......梦娘和武林中的公孙白勾结,想令我们和中原武林两败俱伤,坐守渔翁之利,唉!也怪......也怪老朽糊涂,中此毒手,宫主........宫主自己保重."说完,头一歪.垂了下去."
"长老,长老,长老.........."
<八>
又是一年的中秋了,中秋之夜,月特别圆,特别的白,光华微微地从高耸的紫禁城射进灯火通明的御书房里.闹了一晚,万岁爷已经是年高的人了,那里吃得消.只好由一个小大监的陪同下到园附近的御书房稍做歇息,皇上打发了小大监出去不久后,他的眼前忽然出现一个腰缠利剑,脸色冷峻的年轻人,万岁爷不由大吃一惊,但果然不愧是万乘之尊,随即镇静下来.
只见他徐徐开口了,"壮士来此何事啊!"
"特取你的项上人头一用."年轻剑客冷冷地答道.
"哦!壮士与朕有仇."
"没有,只不过借你人头向天下人表达南宫某的心迹而已."
"唔!南宫,...你是何人."
"南宫奇"
"大胆反贼,杀害我公主,还敢来行刺,来人啊!来人,"
"不用叫了,他们都听不到的."
"如此说来,朕岂不是在劫难逃."皇上微微叹了口气说,缓缓地抚摸桌上的一个墨铁色的墨盒.
"忽然,一个急切的叫声喊道:"南宫大哥,小心."话音间,一个女子人影随之落下,就在这时,皇上把手中的墨盒一扭,书房的四周除了后上那张椅子和面前的台案外,忽然都一切塌了下去这突然的变化,纵是武功再强的人也是毫无办法的.只见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坠入黑洞中.
南宫奇甫一落地,游目一望,发现这是个四方形的洞,忽然一阵破空之声,一条人影落了下来,南宫奇本能伸手一接,却觉手触之处如软香温玉般,细细一年.这女子正是水月宫宫主,她躺在南宫奇的怀里,不由满脸娇羞,轻轻地叫了声,"南宫大哥,"心里却在暗想,幸好,掉下来得快,"南宫奇却猛地放下她,自顾负手背过去.
水月宫宫主略略整了下脸容,说:"我见皇帝老头拿着那块墨盒,神情反常,就觉得一定有古怪了.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说到这里,微微望了南宫奇一眼,却不见南宫奇仍然面无表情.负手看着墙壁,正眼也不看她一下,不由甘介得很.
却说皇帝转动机关后,不久地板又能缓缓合上,不由一脸得意,忽然,又是两条黑影,箭一般地掠了进来,直趋案前,皇上不由又是大吃一惊.
那两人却"刷"一声跪了下去,"臣带刀侍卫公孙白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草民公孙世家公孙贤拜见吾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公孙白,你两兄弟好大的胆子,竟然擅自闯进来,哼!"
"皇上恕罪,臣兄弟看到外面的侍卫都被人点了穴,是以不敢怠慢,皇上没有发生什么不测吧!"
"哼!南宫奇那个小毛贼早被朕亲手擒下了."
"皇上高明,皇上高明,皇上洪福齐天."
"哈哈.......两位忠心可嘉,平身,平身."
"谢皇上隆恩."两人垂头站了起来,顿了顿."听皇上说擒了南宫奇,不知欲如何处理."公孙贤说.
"哼!此贼胆大包天,杀害了我的公主.还杀死杀伤我皇宫数百名高手.我绝对不能放过他,我要他在地牢活活饿死."
公孙贤顿了顿,微微斜眼望了望皇上.说:"恕臣直言,此并非良法."
"哦!久闻公孙先生是武林第一诸葛.行事谨慎缜密,可有良法."
"草民的意即放了南宫奇."
"大胆,南宫奇罪大恶极,你竟敢说此大逆不道的话."
"皇上恕罪,恕罪."公孙贤连忙跪下,臣并非大逆不道,草民实在是为了皇上的千秋大计."
"哦!公孙贤能仔细说来听听,平身."皇上的面色微微缓了下来."
"谢皇上,"公孙贤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说:"皇上一向欲铲除武林中的逆贼,却类类不成功,可知是为何?其实实在是因为这些江湖中人高来高去,行定无踪.臣想借南宫奇一用,引天下武林之士齐集,到时,皇上派重兵一举歼之.岂不更妙."
"唔!公孙先生对此事可有十分把握."
"皇上请放心,公孙某从小开始,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唔!"皇上来回踱了几步,沉吟良久."好!朕就依公孙先生一回,公孙先生可别让朕失望,还有南宫奇那小子,事完之后,断不能再让他活下去了."
"皇上请放心,草民虽肝脑涂地,一定助吾皇成功,至如那小子,他飞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不过,请皇上放他的时候,绝不可露出任何的破绽.以免功败垂成."
"哈!!....公孙先生果然是缜密过人,放心朕不会让他起疑心的,"顿了顿又说:"公孙先生,此次如若成功,朕就封公孙家为"武林第一家".让公孙一家千秋万世受武林人的景仰."
"谢皇上隆恩"后面这句正好说在公孙贤的心坎上了,一时间,公孙兄弟不由欣喜若狂..........
一闪一闪的烛光映在水月宫主那张激动绯红的脸上,此时,水月宫主已经是心里说不出的激动,半倚在石壁上,一颗心几乎跳出腔来,半日,终于略略把气息微微平了下来,把那句一直想说的话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南宫大哥,我们能谈谈吗?"
南宫奇一直负手背向水月宫主,对着墙壁,此时闻言,冷冷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水月宫主一眼,又背过头去.
"水月宫主不由一阵羞愤涌上心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住说,:"我已经调查过了,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公孙世家两兄弟在背后陷害你,我这一次一直跟踪他们兄弟,就是想找到证据,帮你证明清白的.这也是你陈大哥临死的心愿,我也算能弥补一点错过.没想到,却在皇宫外看见你,我就跟眷进来了."说完,双眼热辣辣地望着南宫奇,却见南宫奇欣长的身影一动也不动,像什么也听不到似的.半响,水月宫主终于忍不住了,说:"你不相信我,"声音有点哽咽,顿了顿,眼泪终于哗哗地流了下来,"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我是个坏女人,我暗算了你的好友.好吧!你就杀了我吧!"说完,不禁号啕起来,这个时候,终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熔化为柔情似水的,南宫奇奋力一掌拍在墙上,说:"往事都不要再提了,你我从来不相识,谁也不欠谁的,"话音刚落,只听一阵"扎扎"的声音,一堵墙居然慢慢的伸了起来,外面是一条黝黑的暗道,水月宫主听到南宫奇这句话,一时不由欣喜若狂,立刻破涕笑,"南宫大哥,南宫大哥,你原谅我了."她一时激动,跳了起来,扑到南宫奇的身上,竟然连刚才发生的异常情况也丝毫没有顾到了,南宫奇一手推开了她,缓缓地走出暗门,心里却在想,"机关原来就在这里,"水月宫主也一点意识也没有跟在南宫奇的后面.只知道跟着南宫奇,还以为自己还在那间黑屋里.
走出了暗道,天已是微向亮了,离城已有五里了,水月宫主望了望地下的露珠,又仰起头来看了看淡淡的晓月,做工梦似的,"咦!怎么出来了,"抬头却见南宫奇已经大踏步地走了.连忙赶上几步,追上了他,说:"南宫大哥,能否到舍下小住几日,好吗?"
南宫奇冷冷地望了她一眼:"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我再也无任何瓜蔼了.说完,纵身而去瞬息间已是踪影全无了,只剩下水月宫主痴痴地站在原处,双眼呆呆,叹了口气,说:"早知是这橛,不如不要出来的好."眼泪缓缓地流了下来.
<九>
时间就像流水一样,中秋节过了,重阳节又快来了,在中秋节和重阳节的一段时间,南宫奇一直住在陈逸风住的那座小木屋里,过得就像眼前的一池湖水,毫无目的,这天他跪在几前,抚摸着几上微上有点积尘的钢琴,忽然,外面仿佛摔下一个重物似的."砰"的一声,南宫奇仍然一动不动,连眼也不抬一下."南宫大哥,琴前已多了个满身血污的女子,衣服褴褛肮脏,想来是从门外一直爬进来所致,正是水月宫主,气息已是十分微弱了,说话断断续续,此时,她见南宫奇正眼都没有看她一眼,不禁凄然一笑,"南宫大哥,你莫非怕我暗算你,没错,我是个坏女人,你是不应该相信我的."
南宫奇缓缓地抬起头来,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站了起来,默默地扶起了她,一股真气直灌进水月宫主的体内,水月宫主不由精神一振,心里一阵欣喜,伤口处的血越大了,"没用的,南宫大哥,谢谢你了,唉!都是为了这封信,一时心急,不然,公孙家的两兄弟如何伤得了我,"说到这里,气已如游丝一样了,"这封信是后上钦命边防统军在重阳节那天受公孙家兄弟的调谴.还有这份帖,你也一并看看."说完,不禁昏了过去半响才缓缓地回过气来,微弱断续地说:"大哥,记下我的名字好吗?我的真名叫如玉,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姓什么,你自己好好保重."说完,双眼慢慢地闭上了,整个过程,南宫奇没有说过半句话,这个傲气不鞠的汉子,一次又一次撕心裂肺的打击,已经是欲哭无泪了.
结尾
重阳节就要到了,武林中人都收到了这样的一份帖:
"重阳节在华山顶上决一死战.后面的落款是"水月宫主,南宫奇夫妇."
武林中不由沸沸腾腾了几日,重阳节终于到了,各派人士齐集在华山顶上,当先一人是一个威猛俊朗的年轻人,正是武林三大家之一慕容世家的慕容公子.名慕容世豪.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一条影如天马行空般地从山脚上来了,比及到半山腰时所的人都看到这条影子,这神仙一样的轻功,都不禁众人作舌不已,暗暗心惊,那影子越来越清晰了,瞬间已到巅峰了,甫一落地,慕容世豪就迎了上去哈哈一笑,"贤弟怎么就你一人来了,我那弟媳呢?哈哈....久闻水月宫主心计厉害非常,想来是等阵又有什么奇兵了."
"大哥"南宫奇颤微微地叫了声.
"好!难得你还叫我一声大哥,我这次从扶桑带回来几壶好酒,本来是想和你,萧二弟一起喝的,看来今次只能由我两人分着喝了,说完,解下腰间的二壶酒,一壶扔给南宫奇,自己拔开手中壶的塞子,仰起头来,如长龙吸水一样.南宫奇望了一眼慕容世豪一眼.叹了一声,缓缓地把酒壶凑近嘴边,双眼晶莹闪闪,缓缓地闭上双眼,两颗晶莹的泪珠慢慢地流到面颊,终于仰起头来,狠狠地一饮而尽.
"咣"一声,慕容世豪把酒壶砸在地上,"贤弟,愚兄还有一个请求,我们也算是兄弟一场了,这次如果是我死了,请代为照顾一直我的妻子,你或许还不知道,我从扶桑带回顾了一个女人.
南宫奇听了,不由苦笑一声,"刷"的一声抽出剑来."动手吧!"
"且慢"只见慕容世豪缓缓地解下腰间的剑,说"剑乃武器中的君子,以示君子风范,你我兄弟相残,不宜用剑,说完,把剑递给后面的一个家人."拿我枪来."
世人都知道慕容公子天生神力,此刻只见四个家人抬眷一枝铁枪,显得很吃力,慕容走过去轻轻地抄起那铁枪,沉喝一声,小心了,说完腾身而起,那枪如闪电一样直奔南宫奇胸口而来.
南宫奇看着那雪白的枪头,又是苦笑一声,顺手一剑,横在胸口,比及枪头就到胸口,忽然手一松,手中的剑"当"的一声坠地,那枪扎个正着,枪尖直透出后背.
这一突然的变故,在场子的人都不禁目瞪口呆,南宫奇口中喷出一股鲜血,一个仰翻,笔直倒在地上,慕容世豪不由呆了一下,连忙扔下手中的枪,赶忙过去扶去他,声泪俱下,"贤弟,贤弟,你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
南宫奇缓缓地回过神来,笑了笑,断断续续地说:"大哥,你不要内疚,这样的结局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告诉大哥,萧二哥不是我杀的,什么都没有什么所谓的,只是......只是你我的兄弟之情.....兄弟之情...."说到这里,已是一口气回不过来了."
"三弟,你不必多说了,大哥相信你,大哥明白."
南宫奇听到这里,脸上掠过一丝喜意."另外,我想给大哥一件东西,这是朝庭给公孙贤的圣旨.说完,颤微微地把信掏了出来,望了望信上的那封贴,又说:"那贴也不是我发的,是公孙家的圈套.说到这里,已是气如游丝了."大哥,你自己.....自己多保重."说完,头一侧.
塞外的风,经年累月呜呜咽咽,悲惨异常,在这块被遗忘的塞外,风好像在追悼什么,又好像在告诉人一些被遗忘的事.
各位,我就在此停笔了,请原谅我没有写大多的曲折,和大多的惊心动魄,我只不过是想告诉大家一件事情,有的人的一生其实是场捉弄.请不要嘲笑诗人那双忧郁的双眼.不要嘲笑浪子的无病呻吟.
后记
朋友常说,我写小说,经常是见首见尾.所以我这次非常刻意,发誓一定要写完,摆出一幅非要和自己过不去的样子,所以在中途虽然是出现一点措手不及的意外,也想不写下去.但总算写完了.写得虽然不是很好,错字错句更加是连篇.但总算是战胜自己的惰性一次了.呵呵,文完了,我也该走了.
年轻在,心就在.
心在,梦就在.
梦在,激情就在.
激情在.精彩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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