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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的天空(连载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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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31 19:21: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四)
  吴晓衷提着大包小包,爬到六楼已累得浑身是汗,看看宿舍的门已开着,走进去,只有梁亚峰在宿舍,正躺在床上睡觉。看看时间,已是下午四点,忙叫醒梁亚峰问这个时候还睡什么觉,梁亚峰懒洋洋地翻了身说累得很,上午十一点到的,吃过午饭曹青才来,陪她去逛了一圈,买了些东西才回来,一天都没好好的休息,累就睡了。吴晓衷一眨眼看到床的里面有一内裤,问:“跑了?“什么跑了?”梁亚峰睁开眼,看了吴晓衷一眼才知道他问的什么意思?说:是的。两人笑起来,梁亚峰让吴晓衷替他把柜子里的内裤扔一个给他,才穿了衣起来。起来跌跌倒倒的,吴晓衷说他刚跑一定是肾虚了,又问了孙明涛和魏家舟,梁亚峰说都来了,孙明涛去车站去接钟婷婷了,魏家舟去与他的葡萄见面了,他又问吴晓衷在家过得好不好,吴晓衷说还可以,就这样聊到晚饭时间,两人一起去吃了晚饭。
  晚上,四人聚齐,都说在家怎么怎么无聊,就想到学校又说想念谁了,想一时到学校见见哥们儿,说着孙明涛突然问魏家舟与那女的谈得怎么样了,魏家舟支吾说暂时只是朋友而已。还没发展到那一步。又忽地望大腿上一拍,说如今这世道乱了,社会风气太坏,他那天到市区坐公交车回家看到一个中年妇女,真的不比一头猪轻到哪里去,身穿紧身的牛他裤,上身有超短的紧身衣,那肥大的臀部,被那牛他裤勒得死去活来,我就想,我幸好不怎么爱吃肥猪肉,要是喜欢,我口水还不把鞋面打湿?反正,我当时看了我身旁一个胖子下唇和牙齿之间就都是水,可能他是被诱惑的。那女人肚皮上的肉被挤得流了出来,我看就象跟夹心饼干似的,我当时差点吐了出来,我操,当时真的受不了,一点都没夸张啊,哥们。说话间,他看梁亚峰在看杂志封面上的美女分了神,忙拍了拍他的肩,使其注意力再次集中听他讲。
 “后来上了车,上车了车并没有立即开走,我就闲得发闷,四处张望,看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穿裙子比蝉冀还薄,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的内衣,我当时就想,我操,你当你在为内衣厂家做广告啊,做广告你也得分个场合啊,我清楚地记得那女的戴的是黑色胸罩,白色内裤,还真的是黑白分明呢,我操!”
 好的故事总是让人觉得故事太短,这本就带荤的事又让魏家舟添上油加上醋了,就愈是显得油滋有味让他们听起来格的外香甜,倍加受用。那望着魏家舟的眼神,似乎在乞求他再来一个更有味的,可魏家舟说完了,没了,他们也注意到魏家舟说话时,喜欢带上“我操”两字。后来才知道他到了他的一表哥家玩了。他表哥以前是当兵的,在部队里的兵们都喜欢说“操”字,他在家没人玩就和他表哥玩了七天,别的没学会,“我操”两字却挂嘴上去了,“我操”想一块肉,他嘴上象钉了一跟钉,挂得很牢!
 今天的阳光太好,他们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谁都不想把心情太好的时间用来睡觉,这样的觉睡得虽有滋有味,可还是觉得只是一种浪费,上午的前两节没课,四人走在路上分成两组,梁亚峰、孙明涛、魏家舟在前面走,吴晓衷在后面,不久又赶上了,梁亚峰说吴晓衷情的速度可以啊,刚才看还离那么远,这点时间就跟上了。吴晓衷脱口而出,这就是龟兔赛跑,话一出说后悔不迭,一不小心把自己比喻成龟了,三人听了,心里都在大笑,可脸上不好意思表现出来,那脸被体内的笑胀得变了形,吴晓衷见了很是懊丧,待到教室门口时,他又故意让他们三人先进,在心里想:龟兔赛跑,龟是取得最后的胜利。他们三人最终先走进了教室,那他们终是乌龟,心中有中报了仇般的宽阔。
夜里下了一场雷阵雨,夜间谁也没醒,自然谁也不知道,早上起来只觉空气一片透明,清新。那花坛中的高树被打去了不少树叶,光秃秃的,那圆叶的草坪愈发浓厚,可已没了往日的苍绿,像晚年的妓女,活得无精打采。
 走在路上,才觉一场秋雨一场凉,凉意袭人,四人走在路上,梁亚峰看到路边的小灌木丛中有一小鸟正瑟瑟抖动着,本想过去做抓的动作吓它,没想到抓了个正着,那鸟被他握得叽一声,看到小鸟被抓住,自己也觉意外,真是“不敢乱伸手,恐抓丛中鸟。”看着手中的小鸟,他顿生爱怜之心,心中想不知是暴风雨打了它下来还是遇到了伤害,令他想到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汗,魏家舟趁其不备拎了去,说以前抓到小鸟都被他玩死了,没觉着给他带来多少刺激,今天打算借他手放个生,吴晓衷和孙明涛也都说还是放了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鸟虽不是人,可也有命,七级造不了,一级该没问题,于是四人簇拥到了教室。曹青见了,只要自己养着,魏家舟不依,偏要放。梁亚峰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一伙人便簇拥着魏家舟来到窗台前,教室在四楼,心想这应该够小鸟起飞用的,就象飞机需要要跑道一样,在放前,魏家舟又仔细的打量了小鸟,那依依不舍的情怀,真让别人对他刮目相看了一回。
 随着魏家舟的手向上一扬,那鸟便扑腾起来,刚开始借着力还能坚持,谁知只扑腾了几下,便又作了自由落体运动,本来那鸟不扑腾还能落到草坪上,可扑腾竟跌到对面楼下的水泥地平上,跌到地上当场就死去了,那红色染了它娇小身躯的周围。这一幕把魏家舟可怜得心脏直跳。梁亚峰的脸上失望得结了一层冰。真是一只小鸟,两处闲愁。曹青也把魏家舟骂得狗血喷头。说他没有人性,明知小鸟飞不了,还从四楼上向下扔,弄得他一天的课没上好,晚上也闷闷不乐,像只苦瓜。
 心情不好时,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一句话,一个动作,难以排解他“故意害鸟”罪的烦恼,就操笔给前一个高中同学写了封信,在写信时,魏家舟还是没忘记对“杀鸟”的反省。忽然,一个念头在脑中闪了一上,像电灯接触不良,吴晓衷提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果然这七级浮屠不是好造的,可心中的烦闷并未因此而开朗多少。
梁亚峰站在阳台上,他啪的一声,打了一下腿,说天都这么凉了,哪能还有这么多蚊子,魏家舟听到,本就不好的心情给中途打断,信也不想写了,搁下笔就和他抬起杠来。
 “蚊子的命就是贱,我操,人一抬手它就死了,这人啊,太可怕了。”魏家舟一边把没写完的信信叠起,一边说。眼睛向阳台上瞅了瞅,等待回应。
“到目前为止,还没见过人伟大得到让蚊叮不去管的,这人啊,太虚伪了。”梁亚峰作了回应,也回头望了望魏家舟。其实他哪里知道吴晓衷在家时就曾让蚊子叮到体重超过蚊子自身的载重才掉下来的事情。
 “我操,释迦牟尼不是个骗子,还对他弟子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个不知羞的家伙。”他的话不知在骂释迦牟尼还是在骂梁亚峰。
 “我说这世界上伟人都去哪能了,原来生活中不是缺少,而是缺少发现!”
 “我就欣赏郑智化,唱的《水手》中的歌词,‘也许有一天,你我再相逢,睁开眼来看我,我才是英雄。’什么事自己明白就好,就怕一些人不懂装懂”。
 “好了,不跟你说了,你给我个理由,让蚊子叮吧,我也欣赏那个谁唱的《你到底爱不爱我》中的歌词:找个理由,让我接受。什么事还是弄明白的好。”梁亚峰从阳台上走进来,站在大镜前,端详了自己,又对镜子笑了笑,自我欣赏、自我陶醉了一翻。
 “好,你说得对,我该给你个理由,我们是住在六楼,蚊子从下面飞上来,你说容易不?直升机还得烧二两油呢。”
 “好,照你这么说,我们看它活得不容易的份上,也得帮他们一把,不能让它们长得跟非洲难民似的,长得皮包骨头,今晚你就做个榜样,把蚊帐打开,如何?”
 “好,我做定这个榜样了。”
吴晓衷和孙明涛看他们抬杠的上下衔接太好,没插进一句话,只听着他俩抬,在一边发笑。
 不久就洗漱睡觉了,魏家舟的榜样并没做,也不知这夜的蚊子怎么过来的。
 ——今年的蚊子特别多。

 衣服积了有一个星期了,吴晓衷闻了闻衣服,有一股酸味,又有一股化肥味,洗了这么多年衣服,也找到了些洗衣服的窍门,洗时把重点放在衣袖和衣领上,然后再放到清水中搓搓去汗味就行,魏家舟躺在床上听着音乐,电话铃忽然响起,吴晓衷手上有泡沫,留魏家舟去接,半天不见声响,自己擦干了手提起电话,“喂”,吴晓衷没好气的问。“喂,你好,请问魏家舟在吗?”
 “在,你等一下。”说着把电话搁在桌子上,转身向魏家舟床边走去,使劲踢了他耽在床边的脚,看到魏家舟惊慌失措的样子,吴晓衷才知道他刚才是睡着了。
 “你的电话。”听到他说话魏家舟才摘去耳塞,起身接电话。
 “喂,哪位?”魏家舟拿起话筒就问。
 “我,隔壁的阿荣啊,还记得我吗?”女的声音仍像蚊子,对魏家舟的鼓膜疼爱有加,魏家舟听了随即脸色大变,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真的是满地的疙瘩堆积,但还是立即去附和。“记得,当然记昨,有事吗,阿荣?”
 “也没什么事,今天是周六,你晚饭不会吃得太早吧,我请你。”女的声音中有油呛味,呛得魏家舟忙说吃过了,以后有机会他会请她吃的,怎么好意思让女生请客。那女的说何必在乎这么多,谁跟谁呀,这话一出口,魏家舟身上的鸡皮疙瘩成了赤字。
吴晓衷在一旁说有女生请吃饭这是何乐而不为呢?好意难却,却之不恭啊,魏家舟拿白眼翻了他一下,嘴皮也动了一下,看那口形,是说“滚”字。吴晓衷自顾洗衣服,不再多言。
 “好了,谢谢你的好意。以后时间还多着呢?呵呵,就这样吧,再见啊。”魏家舟挂了电话,掇了凳子,坐在吴晓衷的对面。
 “怎么,有这样的好事,你却拒绝,这似乎不是你的风格哦。”吴晓衷在搓一个衣领,那衣领上满是泡沫。
 “我操,你看到她能吓得口水都流出来,突发脑中风。”魏家舟很认真的说,丝毫找不到戏谑的表情。
 “有这么严重?”吴晓衷抬头望他。
 “骗你你又不能给糖吃,我就简单地给你描述一下吧,她一米五的个头,体重该在六十多公斤,从远处看,先只能看到胸部和臀部,我就曾经说过,怎么长得跟铁拐李的葫芦似的。我操,这葫芦还是倒着放的。胸部比臀部还要大!她住在五楼,要是跳下来,看那样子还能蹦到二楼去,整个身体脂肪太多,弹性太大。这样女的跟你走在一起,你还能抬起头来?”魏家舟直盯着他,吴晓衷一直低头洗衣服,还真没敢抬起头来,他在想:这样的女的,如果给她打分,重修都困难,干脆勒令退学好了。电话又响,魏家舟被吓了几跳,抓起电话,听出是曹青的声音,赶忙问怎么回事,曹青说梁亚峰被人打了,现在还在学校外面的舞厅,又问在哪个舞厅,曹青说不记得了,反正是在教室的对面,魏家舟说你们还在舞厅吗,曹青说是。魏家舟说马上就到,魏家舟拉上吴晓衷就走,一边走一边向他说。吴晓衷问:孙明涛在哪儿?魏家舟说在踢球,顺便走那喊上。走到足球场边,看孙明涛正带着球,吴晓衷喊了一声,哪知孙明涛正带球带得欢,理都没理他们。魏家舟气得骂了他,说你XXXX的,没踢过球啊?今晚你要还想踢,我头卸给你踢。孙明涛知道这话不是好话,赶忙糊乱打了门,球没进,却是一技漂亮的传球,匆忙下场,问是怎么了,吴晓衷说梁亚峰出事了,就向舞厅走去,天空早已显得有些灰暗。
 三个到了舞厅门前,看门半掩着,推了门进去,就看到桌椅倒了不少,舞厅的灯火幻变。好不容易才看清站了一群人在里面,凶凶的,很像红卫兵,旁边有人叫了一声:来了。定睛一看,是梁亚峰,坐在地板上,脸上有血迹,曹青在一旁,扶着他的一臂,目光呆呆的,象一只刚刚被老鹰吓坏的小鸡。
 这时,已适应了舞厅里的光线,看得更分明了,对面站着五六个人,双臂抱在一起,装得跟古惑仔似的,舞厅老板也不知去了哪里,魏家舟:“哪个XXXX打的,给我站出来。对方一人应了一声,往前走了一步。魏家舟喊了一句:我操,挥拳上去。吴晓衷本想拉住他,可已来不及。刚贴近那人,那人忽地抬起一只脚把他送出老远,和梁亚峰都坐在地上,坐在那里大叫肚子痛,说自己肠子可能是断了。就在这时,吴晓衷猛增的拿起一个得手的铁椅朝对方砍去,那人只手臂一招,格的一声,那人就大喊:“骨折了。”吴晓衷接着又砍向后面的人,头上的灯头被高举的椅子砸坏了几只,他还是猛烈地挥动着椅,那几人被挥着分散开,孙明涛顺手也拿起了椅子朝躲在墙角的人掷去,那些人敖敖地直叫,吴晓衷放下椅子,拉了梁亚峰和魏家舟,走出了门,后有人怯怯地喊了一句:等着瞧。后来的事实证明,吴晓衷等人虽然一直都在等着,可没瞧着什么。
吴晓衷把曹青送回宿舍,要她不要担心,梁亚峰的脸上不过擦破些皮,结了疤就好了。曹青一脸的泪,吴晓衷叮嘱她早些回去,剩下的事情他们会处理好的,不用她多操心,曹青用手擦着泪水回去了。
 梁亚峰坐在医务室里,医生正在给那些伤处涂抹药水,吴晓衷问碍不碍事,梁亚峰笑了笑说没事,刚才腿上的肌肉被打得太疼,才站不起来,现在好多了,吴晓衷问魏家舟感觉如何,肚子还痛不痛,魏家舟说不疼了,又感叹道:难道我真是作木乃伊的料?说后自己笑了起来。他们也跟着一起笑了。
 回到宿舍,才知道是因为那些人对曹青不礼貌,梁亚峰制止,那些人就打了他,梁亚峰对那些人说如果他们有种,就让他喊几个哥们来来,说着就叫曹青拔了号码,那几个家伙在学校附近都是打人从来没人还手的人,哪里怕这些学生。于是便说来几个打几个,他们想到的都是一些软弱的书生,哪见过这些野蛮的学生,说着却笑了,一次伟大的战争!
 在这次事件中,由于魏家舟出师未捷身先死,他受了很大的打击,虽表面上没说什么,可他那句“我操。”从此就没有说过,因为是他在喊“我操”时,肚子上正好也着实挨了一脚,“我操”也被踹跑了。他怕一说“我操“时,就会想起那一脚,所以索性就不说了,这个隐性的变化他们几人倒没发现,“我操”夭折了,可见这两字的生命力太弱。。
 些事过去不久,一天,曹青对梁亚峰说身体感觉不怎么舒适,当即梁亚峰要带去医务室,她不肯,说想回家一趟,或许是太想家了,梁亚峰怕他身体拖时间太长,就叫她不如早点回家,到医院看看,不要误了病情,曹青点了点头。
 第二天上课,孙明涛没见着曹青,问了钟婷婷,才知是回家了。要她为曹青请假,幸好已是星期五,明后两天没课,梁亚峰也一有空就打电话去问曹青,问身体好了没有,听曹青的声音,底气不足,可还是不忘记间或地发个笑,用那笑声证明她还很好,没有见着曹青归来,梁亚峰整天像丢了魂,一会去上网聊天,一会儿回宿舍看书。老是坐立不安,在很大的程度上,他不是因为没见着曹青,而是担心她的身体,两个人在一起,常常是把对方看似自己,甚至比自己还重要。梁亚峰恨不得把曹青的病积到自己身上去,只用焦急与不安来打发自己的时间。好让这点浸了不安的时间都给她。梁亚峰的不安,大家都看在眼里。虽仅仅的两天时间,可什么事还都把他想在前面,魏家舟这两日看他的情绪低落,连电话都没打,把色与友放置好轻重,怕打电话勾起梁亚峰的焦虑。
周一,曹仍是没来上课,梁亚峰也没去,一个人在宿舍,他打电话给曹青,问身体到底怎么了,曹青直说回趟家也不容易,想在家多呆几天,梁亚峰听语气开朗了不少,才放下心,说那也好,不过不能缺课太多,老师注意到就不好了。曹青笑说:管好自己就行了,她知道他要是没她看着是不老实的。晚上,吴晓衷也打了电话给曹青,要她注意好身体,又说这两天可给梁亚峰给闹得不轻,魂不守舍,半夜睡得好好的还被梁亚峰的叹息惊醒呢。曹青就笑,说如果爱欣姐伤风感冒了,你也还不是担心她,也不是到药店把药买了寄回去吗?吴晓衷有些不好意思,脸烧得很,心中大叫,幸好电话不能看到,就说你身体好了就行。魏家舟要了话筒给他聊聊,说他越来越发现曹青有些像林黛玉了,林黛玉也是多病的。曹青就骂他说这不是咒她吗?又说他如果喜欢多病的,将来就经常去医院的病房去逛逛,看有没有合适的,给他介绍一个。魏家舟听了说:曹青这娃子,看整天不说话的,说了也够人受的,曹青说没事就挂了,明天就回学校去。
 为了迎接曹青,也是祝福她以后永久的健康,不让梁亚峰做个后天因爱情而引发的青年痴呆症,他们举行聚会,共六人。梁亚峰一宿舍四人,钟婷婷和曹青。曹青因坐车时间太长,吃不了多少,就说自己饱了,而钟婷婷则比谁看上去饿得时间都久,像只饥饿的母狼。孙明涛拿眼去看她,拿不满的表情示给她看,这哪吃得住钟婷婷反击,眼光一朝他射去,他顿时萎缩了许多。梁亚峰站起来说:下个星期四是我的生日,就在这地方和大家说了,以示郑重,我下星期六晚上请客,大家也都随便点,大家若是送我礼物,反倒让我不好办事,晓衷,你和爱欣姐也有两个月没见面了,你也把她叫来热闹热闹,曹青早就找我说想她了,叫我转告你,我也凑这个机会跟你说了,婷婷,我想你也想她了,怎地就不见表示?钟婷婷把口中正嚼着食物咽下去,不紧不慢地说:“我做梦都想呢!”“不过,吃钣时就忘了。”孙明涛见话有缝,就插了一句。钟婷婷听他说的也是实话,刚才吃饭时确是没想起,也就不去狡辩。吴晓衷就笑,说我也不能扫了大家的兴,我通知她一声,估计能来,但也不排除意外。
 不知是为什么,今天一整天魏家舟的心情格外好,人的心情一好,觉得做什么事都会如愿。也愿意去做一些事情,高兴就行,刚才喝了些酒,这酒架着他有些飘飘然,说话时脸上的笑老是绽放着,由于嘴咧开了笑会更让笑更丰富,所以他就一直没把嘴合上,以至于牙上的水分都被蒸发干了,嘴唇抿起进特别干涩,回到宿舍突然想起一件该做却没做的事情——向“葡萄”表白吧,于是他吩咐兄弟,今晚他在情感的历程上要树立一块丰碑了,爱情的道路开始转弯。历史上诗人大都喜欢酒,喝了酒就有几分醉意,就这醉的感觉,就能说出许多清醒时不能说出的话来,这酒能叫人说话都有点浪漫,魏家舟今晚喝这酒就使他十足地有了些诗人的眉目。
魏家舟拿起电话,拨通了葡萄的电话。
 “喂,我找葡萄。”魏家舟就称这位女生为葡萄了,对方宿舍也把葡萄对上了位,一找葡萄准得对上号。“哎,找你!”对方电话传来女生传话的声音。
 “喂,你哪位?”葡萄来了,很有礼貌地询问。
 “我魏家舟啊!怎么,还有很多人叫你为葡萄,这难道不是我的专利?”
 “噢,不是,是你啊,有事吗?”
 “葡萄,我有话和你说,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哦,不,是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我就觉得没救了,葡萄,你在听吗?”
 “嗯”如从山涧中传来象水的声音,这声音太美。
 “在听就好,葡萄,你太美了,我在你面前太渺小,太俗。我愿跪在你的石榴裙下。”魏家舟沉浸在自己虚构的境界中,那呆滞的目光就知道他走火入魔了,梁亚峰就笑,吴晓衷摆了手,不让出声,继续听。
 “你跪我做什么,要压岁钱?”葡萄说着就笑起来,自以为好笑,魏家舟却震了一下,但很快又陶醉在笑声中,说“你真会说笑,你在我心中,你是天使,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你太圣洁,就像北极上空飘着的雪,我跪在你脚下,我的天使,我吻你肢趾。”
 梁亚峰听了坚持不住,把脸埋在被子里笑,孙明涛也把自己肺里的气全部呼出,怕余下气流冲击声带,发出响声。他们俩笑得变形的眼瞅了瞅吴晓衷,吴晓衷却一脸严肃,看那样子比魏家舟走火得还要厉害。把自己直望诗人的表情上显,想把自己和和诗人的关系拉近一些,有些像屈原,屈原也没他严肃。
 “你要舔我的脚趾?你这么痴情吗?”葡萄似乎被魏家舟的真情打动,也严肃得不带笑的问出了这句话,这使魏家舟觉得他已经离功成不远,遂趁热打铁。
 “是的,我愿舔你的脚趾,我的天使。”魏家舟坚定的说,好像不舔到她的脚趾,誓不罢休一般。
 “可你能等我吗?”对方的口气中有哀求的悲伤。
 “能,我能等你,无论你让我等多久。”魏家舟这些话,吴晓衷觉得这爱情来得太突然了,难道爱情就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太不可思议。魏家舟也自信了许多,从他做了个深呼吸就知道,他在心里充满了自信。
 “好,我不要你等我太久,你对我这样好,我做事也不能没谱,等我脚气好了你就可以舔了。”又是一阵格格的笑,这笑太让人受不了,这笑中的作料太多,就象大便中的有机肥料太多一样,这笑声中有讥讽,有蔑视、有嘲笑,魏家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击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半天骂了一句:“你放屁。”可对方不仅不慢地说:你放你妈二十四英寸西伯利亚豆芽拐弯毛里求斯屁。”说后就挂了电话。
 魏家舟气提摔下电话,又拿起听听,看坏了没有,没坏又轻轻放下。他想:“谁他妈也不能放出她所说这样高水准的屁来,刚才那酒彻底被这句话中和了,郁闷得才拿了手纸去卫生间。半天没出来。
 吴晓衷他们也被这突来变故弄糊涂了,问了魏家舟,魏家舟在卫生间不理,接着传来一声惨叫:天不怜我!方才出来,出来了满头大汗。
 在睡觉前,人的思想最复杂,什么都能想到,孙明涛就想到在几年以后,他正和钟婷婷在一片广阔无垠的草地上带着孩子放风筝,黑暗中的笑容也更有意义,他在笑,半夜里,吴晓衷无意中醒来,听到魏家舟在说梦说,听得隐隐约约不甚清楚。最后一句他倒听清了,他说:葡萄,我要扒了你皮,吃了你肉,你奶奶的。第二天一早吴晓衷就对魏家舟说在前夜说梦话了,魏家舟问说什么?吴晓衷又想不起来了,直按头捶,说脑子不行了,感觉记得很清楚,根本就不会忘记的,怎就忘记了。
 周三体育课,系足球队要求组织一场比赛,孙明涛、梁亚峰都是首发,拉了吴晓衷与魏家舟做球迷,说让他们看看球星风采,魏家舟说好个大言不惭的家伙。钟婷婷、曹青也自然都去看了,球场的四周,女的比男的多,因为踢球的都是男的,男的女朋友大多去看了,可男的自己同性朋友却很少,因为谁也不稀罕这看样的一些只有三角毛技术的人在一起踢球。
 孙明涛打前锋,梁亚峰打前腰,由于两人关系较好,传球也频繁,对方前锋接到球,往前突破,两人上来包秒,这位前锋一慌,把球捅了出去,准确无误码率地传到我方后卫脚下,一个大脚,恰过中场。梁亚峰接球,他一接球,紧张的不是他,是曹青,自家这边球员在喊传呀传呀,梁亚峰扣球晃过去一个,对面又来了一个,脸长得跟大象似的,梁亚峰想,撞了这XXXX的我还能受得了,快要接近时,外脚背传球,送给了孙明涛,孙明涛一接下来就狂蹦,从边路进攻,又往中路突破,接近大禁区时,抬脚,魏家舟以为是射门,大喊:“射啊,射啊!要用力,使劲,到这时候,射得才爽。”说着自己的脚往前踢,正好踢中前面的一个女孩子,那女的白了他一眼,说他流氓。谁知孙明涛并未射门,而是看前面过来一名后卫,做了假动作。那后卫一迟疑。他带了过去。钟婷婷大叫:明涛,好样的,魏家舟一看他没射,气得骂了句:你奶奶的,抱回家自己玩去吧!他这一句奶奶的,夹杂着方言。让吴晓衷想起了她说的梦话,想告诉又要看球,就先看球了。
 转眼孙明涛带到了离球门约十米处,前面还有一名中后卫,那后卫冲过来,孙明涛调整好平衡,“砰”的一脚打了出去。球场周围一片呐喊,那球打得太高,如高射炮一般,魏家舟骂说:你奶奶的,老美的间谍卫星叫你打下来了,明日胡锦涛就给你授勋,说着就拉了拉吴晓衷,说自己先走了,这就是本次球赛的亮点,后来都是没到对方禁区就带丢了,打门的球倒不少,就是太偏,打门的人笑了笑说:那边怎么没人接球,知道就不往那边传了。
 回到宿舍,魏家舟大损孙明涛说终于见识到什么是球星,这年头,不出国就能看到球星,孙明涛说比赛平了,平了好,失误了也正常,反正对方也未进球,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台阶下去了,不担心会打踉跄。
 ——大家都这么想的。

 这星期三要是过了,那下面就是等着周末了。
 星期五下午的两节课,是最能锻炼人的意力的,那老师不紧不慢地讲,下面一个个咬牙切齿,梁亚峰真想哪个恐怖分子没留意地把这老师给绑架了,看着老师自我陶醉,自我欣赏的鸟样,他恨不得率领“传奇”游戏中的巫师、道士抄了他的家,从窗外突然飞来一只虫,落在他桌子上,他拿起一张纸盖了上去,怕虫再飞走,又拿了圆珠笔去点它的穴,把那虫的腿会都拽去,又拔了虫的胡须,那虫还没有死去,刚要实行斩首,下课铃响了,心想这虫不该死在他手的,遂用纸包扔垃圾篓去了,转念一想:这天都这么冷了,哪来的虫,又松开纸一看,不认识这虫,叫不上名字来,遗憾地咕嘟着牵着曹青的手回去了,一路上神情慌忽的。
[USECHGFONTE]
发表于 2004-10-31 20:22:09 | 显示全部楼层

恋爱的天空(连载四)

郑智化的水手感觉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爱情就是这么让人捉摸不透~~
发表于 2004-11-1 13:45:15 | 显示全部楼层

恋爱的天空(连载四)

    继续欣赏校园的爱情故事。
    不过这次不知道因为什么,文字有些混乱,影响了阅读和理解,是不是在什么过程中发生了错误?因为不是一般的段落问题,没法帮助编辑,还请天研朋友有机会编辑整理一下~~~~`
 楼主| 发表于 2004-11-1 18:37:32 | 显示全部楼层

恋爱的天空(连载四)

好的,我一定听荷风朋友的建议,
其实主要是我忙,要不我会好好的看一遍再发的,
真的不好意思啊,
给你添麻烦了,下次该!呵呵
月儿明妹妹,你把你那首诗发给我,你知道哪篇的。
发表于 2004-11-1 21:37:53 | 显示全部楼层

恋爱的天空(连载四)

   谢谢天研朋友的理解,握手
   这里就是你快乐的家~~~~~~~
发表于 2004-11-1 22:59:43 | 显示全部楼层

恋爱的天空(连载四)

几日不见天研妹妹,文章怎么变了一个样,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玩世不恭,显然是对大学生活的卑琐和无聊的反讽,文笔流畅,充满了调侃和机趣,采用的是日记体小说那种随心所欲的叙事方式,天研妹妹真有才情,我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
发表于 2004-11-3 21:39:17 | 显示全部楼层

恋爱的天空(连载四)

还天研妹妹哈?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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