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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11 16:5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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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连载 《单行道、双行道》 一
南方的冬日没有漫天大雪,只是细雨带着稀疏的雪漫漫落下, 是不觉的清冷.
“哎, 等我下,,来把衣服理下精神点, 看你的头发怎么早上没理下”?
“哦,忘了,哎,反正是回自己家不碍事”
说完方丹拿起背包拉了飞花朝家里奔, 屋在四楼,大概是脚步动静太大, 母亲开了房门正自向外看.
“哦哟, 你们两个咋这么晚才到”? “能回来就不错了, 车慢得跟老牛一样,路也不好走”
“快,快进屋,外头冷” 进屋一看小弟,弟媳早已在了,正坐在沙发上磕瓜子,弟媳腆着个不大的肚子春光满面的.
“哟呵, 节奏蛮快的啊,就怀上了,几个月了”
“六个月了” “嘿嘿,那不是结婚前就有了,难怪你们催得那么急, 跟着感觉走哈,先进”
这一下闹得弟媳脸上变了几个色, 回头看看小弟, 小弟打着哈哈 “你们也努力撒”
“我们再努力也没你快,你说是男还是女” “我哪知道,得问妈”
“看你回来就没个正经,, 坐下,不要闹了” “咦,妈,我爸呢?怎么没见人”?
“去菜市买葱了,做热窝鸡”
方丹看了看小弟, ,甩衣开门出去了. “喂,你跑哪去, 你爸就快回来了”
“我下面买包烟” 带上门下了楼, 菜市不远, 很快的便是到了, 卖菜的挺少的, 方丹没看见父亲,转身打车去了附近的商店, 很快的选了瓶泸州老窖,付完钱, “你可真有眼力,这酒贵是贵了点,全省也就一万瓶,我们店只搞到一件” “哦,麻烦帮我找个手袋”………….
其实商店离家没几步路, 很快的也就到了,刚到楼下,腰间的呼机响了,一看,
速回,爸已回家 进得屋一看父亲正和飞花聊呢
“你,跑哪去了” “不是你说酒回来买的么”? “那你也要喊上我啊” “哦,忘了哈”
看看父亲一脸的笑, 方丹也笑了下, “啊哟,喂,路上还说想爸了,咋个见了面就没话了”
“爸, 妈这不好好的, 没啥说的,人好就可以了”
“爸,那你陪他摆下,我去帮妈弄菜” “”要得,你坐车累不,累就休憩下”
“不累,人年轻,没事” “你爸,妈还好吧” “哦,都还好,爸还是那样,到了冬天就差点,我去帮妈了”
看看父亲神彩依旧, “呵,爸来支烟”? “我都戒了你又学会了,你们两兄弟有出息”
“这不是过年么,偶尔支把支” 说完递了支给小弟, 小弟接了朝耳上一别. “一会抽”
方丹到没管那么许多,兀自点了深深吸了一口, 觉得这口烟从未有过的畅快.,
“爸,,妈叫你去”, “ 哦,今天给你们做热窝鸡” 说完捋了捋袖口转身去了厨房. 看父母都还好方丹吁了口气,“来,你来下”,那边飞花在里屋喊到。方丹起了身进去
“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 “你去买酒干嘛啊”
哦,正要给你说,好不容易回趟家,买瓶酒给爸图个开心,吉利“
“那你也要和我说下吧“
“这不说了,只不过先斩后奏而已,大过年的就那两件毛衣我拿不出手。”
“好了,买就买了,那会我也没想到那么多“。 “难得回来好好,你别惹你爸妈生气”
很快的饭便是好了,一阵的忙,很快摆弄好了,方丹拿出酒正要打开
“喝这个吧,全兴,你们那酒买的贵,先放那” “贵是贵了点,这酒边城没卖的,她叫我回来看看,本来说买五粮的确,买这也都节约了一半”
“你们两不容易,只要过得好,平平安安的我和你妈就放心了”
方丹听了鼻子一酸,放下酒,打开全兴,给父母斟满了,自己倒了两杯。
“爸,妈这杯是我敬你们的,我和飞花过的很好,她对我也好你们就放心吧,干“
一仰脖喝了,这杯是我代她喝的,她不会喝酒,说完一仰脖倒了。
“哎,你慢点喝,怎么把酒也学会了你“ ”呵,股市上喝老窖学的,喝得少,飞花爸说少喝点疏筋活血“ ”嗯,对头酒喝点没关系,烟么,还是戒了的好”。。。。。。。
方丹岔开话连连的开小弟的玩笑,看看两人埋着头扒饭发出恶作剧的大笑。很快的饭是吃完了,飞花去厨房帮了母亲洗碗,收菜。看看弟媳闲庭漫步的取了牙签剔起牙来,有点忍不住了刚要说话被父亲拉住,回头一看父亲指了下小弟摆了摆头。大概是怕吵起来伤了和气,再
说大过年的,按下火头不做声了。闷头喝茶
“哎,方丹你这件衣服还不错嘛,好多钱”?
“哦,百十来块准备给我弟买一件,我看那边商场有卖的”
“哦,我就问下” , “你怀了六过月就那么萧洒了?我妈怀我们兄弟八个月还是下乡给人看病,到底是姓金的,金贵呐”
“这不没啥事要做么?你黑起脸叫啥子”
“哟,呵你不做怎么知道没做的呢”
说完起身拿了扫把扫开了地,地面其实没什么,方丹楞从沙发下鼓捣出一些垃圾来,弄完找了搽布把茶几抹了下,刚要坐下。母亲在厨房说话了
“大老远回来,难得大家在一起好好耍,不要找事扯”
看看父亲坐在旁边,一脸的严肃,没了笑意,
“你给我过来” “哦”
进了里屋: “咋个喊你都喊不了,非要去说了才心安理得,才显得你顾妈老汉?我和你妈都不喊,你喊啥子,他们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我和你妈多做点也没事,当锻炼身体,听到没出去不准再说,今天——过年”!
都市的日子很快的过去,不觉已到了正月初五。完成一系列的活动后方丹觉得累,但看看父母开心的样子想想也是值了。飞花到显得精神和母亲,小姨,包括小表妹都有话说,方丹觉得那是女人在一起的共性,谈的无非是些琐碎杂事。大多时爱和父亲呆一块喝下茶给父亲讲些边城趣事,父亲几次的想和他谈谈未来,都被方丹岔开,他只想活在一种状态里,尽管有时会觉得憋屈,但那最起码是一个家。他不想考虑太远,只想过好眼前的日子。
“今都初五了,我们啥子时候回去”
“你不是要初八才上班么,过了明天回去好了,顺路再回去看看你爸”。
“嗯,我发现你家小金怀了娃儿一下很嗲了啊”
“呵,要不我们也快点”? “ 不,得你身体再好点再说”
“我的恢复不错了,比那些专家预测的要好百倍”
“是,你还在恢复是不假,我觉得你还可以再上一台阶”
“那倒是,我也这么想,不说了,睡吧,听你妈说明天有安排”
当下关了灯睡觉,第二日醒来看看飞花已是起了正在梳头 “你再睡会,我去帮妈弄早饭,
一会你弟他们过来,你不准再惹事了”
“那是她找骂,重活你不干擦抹桌子总可以吧,再看小弟老爸去买菜,自己在家看电视,不是说要他们怎样,德行不好,说说而已,爱听不听”。
“那我也没看你做啥事啊” “活天冤枉,没见洗碗我全包了的啊“
“算了,不和你说了”
说完径自转身出了房门,方丹嘘了口气,一下坐了起来,掏出烟点燃,想着自己对小弟他们真的有些过了,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先管好自己吧。正想呢,飞花推开门
“快点起来,,要吃饭了,哎呀,大清早的抽起烟了哈,我告妈去”
“哎,哎,别” 话还没完,飞花早带上门没了,穿好出版屋见母亲正坐在客厅。
“把烟交出来,怎么大清早也抽起来了,有多大的瘾?你爸抽了十几年的烟说戒就戒,看看你”
“我,我怎么了,这不过年么”
飞花在一边吃吃的笑,方丹没好气的甩了个白眼,笑啥,我挨骂,你光荣啊“
“不关她的事,你一开门我就闻到了”
这时父过来 “大清早的吵啥子吵,怎么和你妈说话的,去刷牙洗脸去”
方丹看了下父亲笑了,伸了下舌头一溜烟跑去洗漱了。
日程的安排无非又是走亲访友,方丹觉得没什么意思,小表妹说叫男朋友开车去云城玩两天,方丹看了看飞花,摇了下头,推掉了。晚上回了家方丹给父亲说了要回边城,父亲没做声,母亲只是望着他,从眼神里看得出希望他再留几天。
“下月不就爸过生了么,那会回来再多玩几天,又不是一去不回了”
方丹试图打破沉闷,但是无效,长长叹了口气出了屋,钻进卧室,掏出烟来点了,慢慢的
着,抬头望着天花板,觉得眼里一阵的潮热。。。。。
“怎么了你”? “没事,睡觉吧明还得回边城呢”
“是你家爸妈舍不得你走,对吧。那我先回去,你再耍几天”
方丹没说话,关了灯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屋里只有烟头微弱的闪亮。回家几天大抵是够了父母看去都还好,在迷糊中睡了过去。一早的起来收拾了东西,这时母亲在屋外喊
“你们出来下“
出得屋一看沙发上堆满了东西,“这是给你们两个的,伙食要开好些,别亏了身体,这是给你妈带的一点年货,替我问她好,你爸爸有空的话该来看看,家里也宽敞,住得下。“
“不了妈,他们啥子都有” 方丹没说话一股脑的把东西装进背包里。
“好了妈,您的话我一定带到,您和爸也要保重身体,爸过生我们就回来”
“只要你们两个过得好我和你爸就安心了,方丹从小说话就冲,脾气有时也不大好,有啥子事你多劝他下,哎。。。。。。。。。”
父亲没母亲那么多话,吃完饭送方丹下楼,在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方丹不敢看父亲,握了下父亲的手,钻进车里随着车的起动父亲被拉远了,只有一个轮廓矗立在雨里。
车在路上飞速的行进,也许是都市车多有了选择,方丹选了快芭虽然是贵点但是中线不停,只下不上。飞花自上车起就打着哈欠,大概是这些天玩太晚了,方丹依旧的拿大衣裹住飞花,却是没有说话,只是凝神的望着车外的风景。他觉得有些迷惘,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升起点燃烟看看怀里已然睡去的飞花,方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怎么会和她在分别数十载后会重缝,她会最终成为他的妻,过程略带了些许的苦涩,但他知道自己该学会去承受。她大概是疯了会选中自己做丈夫,他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车很快的到了眉城,看看飞花还在打着酣,轻轻的摇醒了 “起来,快到了”
“哦,这么快哪了?” “眉城” 。 “是哦,还真够快的。”
“一会我就不回去了,先回边城,回去也没啥说的,先回去把家里打抹一下,后天你也就上班了,又该忙了“
“随你,反正你是天马行空的” , “ 我回去不知道说什么,和你哥吧又得喝酒”
“行了,你不回去就不回去”。
方丹闭上眼不再说话,他的确是不想回去,觉得——闷。飞花也不再说什么,两下无话车到甘镇飞花自是下车回家,方丹补了车钱一路回了边城。到屋里把包袱一撂,倒在床上蒙头便是睡了过去。待得醒来已是到了晚饭时间,打开厨房找了鸡蛋,煮了饭,回屋开始打扫卫生,屋不大一会功夫便是弄妥贴了,坐下来看看墙上挂的结婚像摇了下头,嘴角闪过刹那的笑。
他觉得自己今天很古怪,但找不到理由。匆匆吃了饭,不想呆在屋里,一人去了江边。或许
因为过年和天冷,江边几乎没有人影,方丹找了石阶躺下,看着渐次亮起的街灯,听江上轮船发出的呜咽,他喜欢这种清冷的感觉。看看流去的江水,该是东归大海的吧,方丹却感觉自己在流浪,不由的吹起了《拉兹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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