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画水的女人

曹蛋蛋

[watermark]我不知道戴小璐什么地方吸引着我，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学生。她在市郊租了一个房间，她的窗户正对着一个堰塘，水面上有些死鱼和垃圾袋子。一到春天阳光就透过玻璃照进房间，屋子显的零乱，而且陈旧。这就是戴小璐作画的地方。
她配了一把钥匙给我，表明我每天都可以自由进出她的世界，翻翻她的书，听她的的CD，吃她剩下的零食，顺便帮她收拾一下满地的画笔和烟头，或者烧点开水什么的。
她说她喜欢在晚自习回来远远看见自己的房间亮着灯的感觉。于是我就常常在晚上到她房间看书，等她回来，哪怕是我走了，我也不会关灯。
但是她从不留我过夜，她说她喜欢裸睡。
两个人要是因为寂寞走到一起，那么他们终究还是寂寞的，不过是由两个人各自的寂寞变成了两个人在一起的寂寞罢了。
我怎么也成了个寂寞的人。我的女友在成都一家公司上班，每个月都会到内江来看我，我们熟悉彼此就象熟悉自己一样。
戴小璐也有过不少的情人。最近有个男生追她追得很紧，每天都骑一辆摩托车在师院门口等她，模样酷似佟大为。戴小璐说她不想跟他一起是因为他患有乙肝。
天气好的时候戴小璐就把画架放在窗口，水粉放在地上，双手都握满了画笔。她穿一件白色敞口体恤，黑色低腰裤。一蹲下就露出白嫩的皮肤和一弯粉红的内裤边子。我躺在床上看一本名叫《病床25》的诗集，手指间有一缕烟气升起。房间是如此的安静，富有条理，充满了悠扬的空气。我和她相隔2.45米，这是一个默契的距离，我们不用说太多的话就能到达对方。
她喜欢画水，她说水是湿的，画出来的水也该是湿的，可为什么画出来的水没有一幅是湿的，没有一点柔性。
也许这世界没有一件东西是湿的。
我喜欢一首名叫《在秋天醒来》的歌。2001年，我在成都华西医院的病床上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我泪流满面。直到现在，当我听到这一首歌依旧能感到一种撕裂的疼痛和漫漫无尽的黑夜。
这个夜晚，外面下起了小雨。戴小璐把音响打开，耳边就回荡着柯以敏熟悉而忧伤的声音“让我在秋天醒来，让我看看门外谁在徘徊......”我静静的闭上眼睛，心如止水。戴小璐把嘴凑到我耳边说“想女朋友了是不是？”我没有回答。
我醒来时已经半夜两点了，音乐停了，灯还亮着，戴小璐睡着了。戴小璐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身上搭了一条毛毯，暗淡的灯光下，她就象一颗被剥光的荔枝，晶莹剔透，富有光泽。要是是戴小璐本人看见自己睡觉的样子她一定会情不自禁的把她画下来。可我不是画者，我只是个男人，我感到下身一阵的大热，难以自控。我的手经过她的头发，她的皮肤，她的唇，犹如一匹种马正穿过茫茫草原。
戴小璐被我碰醒了。她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就背过身去。于是我更加肆意用嘴唇触碰她的耳垂，双臂慢慢将她抱起。她哼了一声始终没什么回应。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四周有一种正在掉落的声音。远出的灯光在时间的覆盖之中忽明忽暗。我的手指正漫过她的小腹，向更深的地方流去。这时，戴小璐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抓起一支铅笔，瞪着我大声说“曹旭，我日XXXX，你要再动我一下我就捅死你。”
七年，我写了七年的诗，最后发现没有一首诗是湿的，就象戴小璐的水一样，尽管我用尽了所有柔软的词语。我在我的诗里写到“离开了水 所有的鱼都向东南方行使 我是河谷了唯一的生人 在黄昏的牧歌里驱赶着羊群”现在，戴小璐走了，我成了这个房间唯一的生人。
那天早上，戴小璐在我额上吻了一下，然后把衣服和书收拾到包里，说了声“我走了”，她就走了。我象鱼一样咳嗽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我知道她不会回来了。
后来，我常常到她的房间，看看她的画，听听我们从前听过的歌，渐渐的，我也喜欢远远看见自己的房间亮着灯的感觉。
九月的一天，我的女友从成都来看我，她搂着我的脖子说“曹旭，我们结婚吧！”我点点头。这是戴小璐离开以后的第一个秋天。
我把钥匙还给了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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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者

一段成长中难以忘怀的经历
一个水做的女人

荷风

   一个完美结局的故事，一段难忘的人生经历，生活有许多亦好亦坏的插曲，结果却是谁也无法预料……

路人

散淡的叙述中，有些无奈。
也许在生活中自认为最适合自己的却往往得不到，于是就回首不断地想，在每次的回想中又为回忆新刷一遍绚烂美好，直到最后发现过去无限美好，现在惨不忍睹。

只为彼岸

喜欢水的女人，我想是喜欢水的品行，虽柔嫩如水，温柔如水，但刚强也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