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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有完结的故事六——岁月的闪烁(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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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14 06:59: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个贴子最后由烈火的轻云在 2006/05/14 07:42am 第 1 次编辑]

她躺在家乡的长椅子里,抖蔌着布满黑斑的手抚摸着自己稀疏但仍旧长长的银发,歪斜的嘴边带着微笑,耷拉成三角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温馨与执著的眼神。
午后的阳光温暖地照射到搭在身上的薄被上,令她觉得很暖和,有些不安份的小东西从松弛的双腿皮肤里跳出来,来回地游走着,大声的喊着她;阳光在被子外面迎合着这些呼喊,更加温暖地照射进来。她看见房间陈旧的四壁上泛起一层薄薄的光雾,遮挡住了那些被岁月打磨过的痕迹...
她发出赞叹的,鼓舞的,又是衰老得无法带有力量的呻吟“啊~~ ~  ~”,扶着浑圆椅背的手增加了力度。她是想站起来。但似乎适才那些蹦跳着的力量溜跑得不知去向,虽然一直在身体里跳跃着、呼喊着,却在身体内部的最深层被锁住了。她用了几乎是全力,只微微欠起了一点背。
骨瘦如柴的身体看起来轻飘飘的,覆盖的被子也不能使它丰满起来,却沉重僵硬得再没有任何活力让它焕发起旧日的青春。
“我老了,再也站不起来了...”银发老妇缓慢地拍了拍椅背,将欠起的身形颤巍巍地靠回椅中。她感到很累,身体越来越感到疲乏,各处的关节不再象从前那样只在阴雨天才感到酸痛难忍;每天清晨也还能早早醒来,脑海里总是一片昏乱的昏沉,快到午饭的时候才能勉强打起一点精神和孩子们说一会儿话。
她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留在这个世上的日子太久太久,久得有时她会想‘让我睡着了吧,从此再不要醒来,我太累了...’
曾经银白却饱满着光泽的长发如今只剩下稀稀疏疏不多的一把,仿佛那些往昔的故事都随着岁月的流逝把长发一根根都扯去了,余下的就是这风烛残年的躯体在没有任何滋味的喉舌里等待终结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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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没有完结的故事,这里坐着一个心灵风烛残年的作者,是迥异于往昔的心态让他将生命的终点日提前来到。他尚没有死亡,这终点也才刚刚开始触摸,今后的道路走还是停?他还会回首过去,也许就能着眼于未来。
这是一个没有完结的故事,在每一个结束的终点我再度把它重新开始,叙说那个银白色头发的少女风霜雨雪经历的无数个岁月;现在就把它开始————————
银白色头发的少女此刻正依偎在父亲结实而宽厚的胸膛里沉沉入睡,她睡得很安详,唇边带着一丝顽皮的笑意;她紧紧抓着父亲长满老茧的大手,把自己深深埋进银色的长发中。银色的月光照在银色的发鬓上,清亮的月光映着柔润的发光使得少女的面庞更加的洁白,长长的睫毛也更加动人。
父亲爱抚地来回摩挲着女儿柔润的长发,把自己身上快要掉光了皮毛的兽皮衣盖在女儿身上,掖紧边角,让吹来的寒风透不进去,漫漫的长夜就会有个甜美的梦乡温暖而持久。
父亲抱着女儿缩在一个倒塌的墙角,崩倒散乱的砖石倚着半堵墙堆成了一个弯角形,下边有个能容两人的窝儿,是父亲用树枝和茅草搭出的半个棚厦。
过海快十天了,他们没有在飘着炊烟的烟囱下要到残羹剩饭,没有找到能帮助他们的好心人,父亲拉着女儿在村头安下了家,想在林中狩猎也被看林人禁止。
那是个人的产业,不允许父亲任意染指山林的一鸟一兽。父亲想要和看林人说理,却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喝令父女赶紧离开。父亲不识得火器的威力,伸手想要抓住它拗弯,却被喷出的枪砂打伤了左手。
银白色的女孩吓得昏了头,紧紧抱住父亲惊恐的号哭。父亲怒视着没有人性的看林人,回手揽住女儿,把她紧紧贴在自己的心上。
看林人挥动着伤人的凶器,冷酷着将父亲远远地驱赶。
父亲的手在不断地流着红红的鲜血,沿着碧色的草地一直滴到栖身的棚厦。父亲用锋利的尖刀割开皮肉,把钢砂一粒粒剜出,用带火的树棍烧灼伤口,用草木的灰烬止住血流。父亲没有哼一声,只是沉默地清理创口。
银白色的女孩流干了泪水,原本清澈的瞳子里象火在燃烧。奔逃的岁月早已让她学会了忍耐和沉默,但亲人的痛苦就象把钢刀刺在她的心中。
一路望着父亲的手在流血,一路想着看林人象野兽般冰冷的神情,她不明白爷爷那样的好人,年轻船长那样的好人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那么少?多的尽是对她们无情的追杀,残酷的欺凌。望着父亲的手,她的心在流血,她的肺腑里燃烧着山野上无边的烈火...
她撕下破碎的衣襟儿帮父亲裹住受伤的手,她的动作柔软而细致,要用女儿最热爱的心把父亲的伤痛温暖地呵护。
父亲的手不能动,狩猎的弓箭拿不起,茂密的山林进不去,林边的野果树上稀稀落落的果子已被他们吃完;没有吃的,饥肠辘辘。细心的女儿呵护着伤痛的父亲昏沉沉入睡,就猫着腰、踮起脚,拿起弓箭避开看林人悄悄来到了靠近山林的谷底溪流边。
长年的山林生涯令从不愿意拿起武器的她也知道总会有小兽去饮水,那些温良的小兽本是她幼年戏耍的伙伴,如今就将要被自己射杀火烤。为了父亲能够吃饱肚子,快些好起来,无法获得食物的她只有痛苦的违背自己的意愿拿起武器去屠杀与她同样弱小的生灵。
山泉水从高高的山顶哗啦哗啦地流下来,沿着千百年冲成的溪道撞击着突起的岩石飞溅在青翠的长草上,迸射到谷底少女银色的长发边。她不说话,贴身在一块褚色的岩石后,紧握着弓箭,象只机警的山猫窥视着林中的一切。
树林中深处,此刻正是人欢马叫,一队衣着鲜明的狩猎者正举着长枪追逐着马鹿和野兔,震耳欲聋的枪声不断地响起,扑啦啦惊飞无数翠鸟、寒枭,一路上不停扑倒流血死毙的野兽,惊恐的眼神从猛然惊起到突然闭合...
饥肠辘辘的少女极力打着精神注视林边可能出现的任何迹象,那会是一只温存的小鹿,也会是一只警觉着的野兔,甚至会是一只噬人的豹子懒散地走出。
她听见背后,溪流那边的林中呼啦啦响起了声音,知道是受惊的鸟儿正在四散飞起,她想也许是有野兽在奔跑,大的追小的。可那究竟是多大多凶猛的野兽呢,竟让站在树梢的鸟儿也不敢容身?就急忙转过身形,重新藏好,对着溪流的那一边。
猛然,她看见一只马鹿冲出林子,一头撞在一株细小的椴树上,撞得摔了一个趔趄滚了个翻,马上又支撑着站起来继续奔逃。看样子竟是要涉过溪水,逃向她藏身的岸边。
少女振作起精神,露出半个身子支在岩石上用力地托起了父亲粗大的长弓,搭好箭准备拉弓瞄准,把奔来的马鹿射杀。可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不能把父亲的硬弓拉圆,竹削的箭头歪歪斜斜怎么也对不准马鹿跳跃不停的身形。
她的手拼命地抖着,气急败坏死力地拉扯着弓弦,细韧的牛筋仿佛如刀子般割着她的手指,上帝的意旨在冥冥中一再拨离她的准头,那头鹿已经越过了溪水,正向她发狂般地直冲过来。
她终于射出了第一箭,向着她的第一个猎物发出了全无信心又无可挽回的一箭。
没有风声的箭射空了,象飞尽了力道的箭支摇摇晃晃摔落在马鹿身旁的岩石上。马鹿正努力地跳跃着,想要越过少女藏身的岩石逃到另一边的山林中。可女孩就在马鹿落下的地方,射出了那一箭她已没有任何机会逃离马鹿的践踏。她就那么站着,绝望地望着踏空而来的鹿蹄踹向自己脸孔...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银白色少女的眼角余光看到右侧有一把尖刀沉重地刺出,越过少女的头顶划着踏来的鹿蹄深深地插入鹿颈,直至握刀的大手也重重撞击在柔软的鹿皮上。马鹿一腔热血在刹那间喷涌而出,冲向少女的面颊;与此同时的刹那,少女感到自己头顶被什么东西横压了一下,然后她就倒下去,脸扑在了一只破草鞋上。
“是爸爸...”摔得晕头转向的少女好一会才看清楚眼前的草鞋原来是父亲的,她没有起来,就那么在地上抱着父亲的腿想抬起头。一抬头就看见死鹿的眼睛正凝视着她,那神情仿佛死不瞑目的样子。唬得她惊叫一声,拼命向后爬,爬了几步站起来,就望到满身是血的父亲提着刀沉默地对着溪流的对岸。
在岸的那一边,有一群骑马的人,个个手中都拿着喷火的武器,那仿佛是与射伤父亲的一样的凶器,她有着深刻印象。
父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也敌不过那喷火的家伙,但逃跑他决不会,也清楚的明白那喷出的火焰的速度是他们来不及避让的。
他听到女儿走近他的背后,冰凉的手触摸他受伤的手。父亲丢下了刀子,回手把女儿揽在后面,不让她露出身形,向着对岸走慢慢骑马走过来的人群喊到:“鹿是我杀的,别伤害我的孩子!是我违反了你们的规矩,杀了你们的鹿,不关她的事。”
马背上的人们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依旧平端着枪,骑着马缓缓走来。走到近前,马群围成了半个圈子,把父女包在了中间,黑洞洞的枪口都指着他们。
“外乡人,我们不伤害无辜者,但你违反了规矩必须受到惩罚。”一个长满胡须的男子提了提马的丝缰走到父亲面前。看起来,他的神情剽悍而凶狠。
“你能保证吗?我们刚到这里,什么都不明白,我是为了保护女儿才杀了鹿。”父亲抱紧慢慢蹭到身前的女儿,毫不畏惧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凄苦的无奈。
“你的身手不错,我可以把你们都留下来,但惩罚是必要的,规矩需要执行才能有铁的纪律。”男子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望着父亲。他身边的枪一动不动地指着父女二人,持枪的狩猎者们都象凝固的石像一般。
“你说吧,能收留我们我们感激不尽,有什么惩罚快动手吧。”父亲知道部落里的惩罚只有一个,绑起了丢到山谷里喂狼。但眼前的男子说可以把他们都留下来,就是说不会死,这让他在绝望中似乎见到一线也许是无限的生机。他只感到欣慰,丝毫没有惧怕的惊惶。反倒他更希望这惩罚快快到来,赶紧结束,也许女儿从此不再颠沛流离...
“要么我们砍下你的手,你带着你的孩子走;要么你砍下自己的手,再跟着我们走;你的手违反了规矩,就让它留在这吧。”
“不,那不行,是我拿着弓箭要杀你们的鹿的,要砍就砍我的手吧。”银白色的少女听到了长胡须男子的话猛然挣脱父亲的手臂冲出来,举起自己的双手高高送到男子的马前。
父亲迅速把女儿一把扯回身边,对着马上人说:“是我的右手杀了你的鹿,我就把它留在这,你说的话一定要算数。”也不待男子答应就拣起地上的刀子搁在受伤的左手中。他的手很痛,痛得稍微一动冷汗就不停地往下落;但父亲咬紧牙关去努力握住刀。女儿不顾一切地去抢父亲的刀,被父亲重重地推开...
于是,女儿跪在马前去求马上的男子,哀求他放过父亲,饶了他们吧。
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看着眼前这个银白色头发的少女时,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讶异。挥挥手告诉父亲说:“你的左手已经被枪砂打烂了,留着也是残废,我不能养着个废物,你留下它吧。跟着我们走。”说完话,提起缰绳掉转马头就走。身边的马客们都纷纷掉转马头,跟着他离去。
少女见他们都走了,就抢下父亲的刀想拉着父亲逃走。但父亲站着没有动,快如闪电般地侧过身低头拾起刀子,一下就把自己的左手砍了下来。
银白色头发的少女望着父亲的左手毫无知觉地停留在半空中,顿了一下就脱离手腕摔落尘埃,象熟透的果子离了枝儿...她看见白惨惨的骨茬、白惨惨的皮肉,然后,喷涌激射的血泉就把她的世界全部染成红色...
她撕心裂肺地号叫了一声,扑上去用双手死死地捂住喷血的手腕,把它贴在心口上又想拣起父亲的“手”。这时候,父亲沉重的身躯重重地倒在了她身上,把她扑倒在地。她疯狂地哭喊着,拼命想止住父亲的手腕流血,又极力想拣回那只安静的手。父亲俯伏在她身上一动也不动,昏晕过去。
不远处,骑马的男子听到了少女的哭声,就挥了挥手。两个马客迅速掉转马头,快速跑到少女身边,把她和父亲分别提上了马背......
————————————————
银白色头发的少女躺在溪流边的小棚子外的红土地上,仰望着深幽的蓝空,看满天的星斗在交相辉映,脑海里流过一幕幕往昔的场景——
‘父亲在山下望风,爷爷在门口把守,亲爱的母亲呀,就把带来的新衣慈爱地为她一一换上;再搂住她亲了又亲,抱了又抱,然后从衣襟里掏出好吃的山药,香甜的苹果、松子和野核桃,象做梦一样拿出一样又一样她喜欢的食物,摆在她面前,搁在她手里,欢喜得她搂住母亲的脖子不松开,口中咬着好吃苹果觉得真香甜。
记得那一年她得了一场病,可连着两天父亲、母亲还有亲爱的“爷爷”都没有来看她,她难过的一个人在草垫子上滚呀、哭呀,胃里恶心的不停地呕吐,嗓子里刺痛得不断地咳嗽;心里总盼望着父亲、母亲快快来到吧,快快把她抱起来,紧紧地依偎在怀中。
两天后母亲来了,原来母亲也生了重病,父亲在狩猎中受了伤,“爷爷和奶奶”照顾了父亲又去照顾母亲,谁都没有想到短短的两天她也生了病。是母亲心中搁不下远在山林中的女儿呀,瞒着父亲,一个人避开长老的耳目悄悄来到女儿的身边。
她记得母亲见到她哭得什么似的,手忙脚乱地搂着她、哄着她,用带来泉水给她降温,摘来新鲜的草药给她治疗,把草果嚼烂了喂给她,拍着她哦~哦~的悠晃,好让她忘记病痛,在温暖的怀抱里安安的入眠......
那一夜,爱女心切的母亲忘记了赶回部落,险些就要赶不上部落凌晨生火劈柴为出征狩猎的勇士们做饭的时间;那样就会被部落里的人怀疑,那她的存在就将成为所有爱她的人最后的噩梦。幸亏了父亲的好友啊,那个白发苍苍的“爷爷”匆匆赶上山来接去母亲,留下了自己的婆娘,那个待她同样亲爱的“奶奶”来照顾她...’
银白色的少女把长发挽在臂弯里,一次次地梳理,再一遍遍地展开,让美丽的银发象月光一样流洒,象淙淙的溪水一样仿佛流淌到无尽的地方。
那匹吃饱了青草的老马快活地奔跑了一个整日,这会就站在离她不远的林边静静地沉睡,柔顺的鬃毛披散在身上随着微风拂动,仿佛少女的银发一样在树梢飞扬,静穆的身影象一间温厚的棚屋,多少个日夜少女就依偎在它身下获得一点温暖,渡过一个寒冷的长夜。
想起那个年轻的船长,银白色少女的脸上就涂满了幸福的色彩,每一个在海上的日子都是一首欢乐的歌儿。除了那一夜,初开情窦的少女永远失去了她心爱的恋人。一根沉重的桅杆砸碎了船长的头,把他葬进了深幽无底的大海,用那在港湾里熊熊燃烧的烈火铭刻了少女毕生不忘的痛楚。
想到这里,少女的面色阴沉了,本以为从此要过上美好幸福的生活,本以为再不会颠沛流离;谁又知道老天竟是如此的痛恨自己的幸福呵,竟要一个一个夺走她最最热爱着的人的命。先是那慈祥又亲切的爷爷,再就是亲爱她仿佛是生命的母亲,然后是年轻的船长...
想到父亲被迫砍下自己手的那一天,银白色的少女猛然地坐起来,扯下一根搭棚的树枝狠狠地抽打着大地;想到父亲血如泉涌的手腕,她的泪水就如雨水一般刷拉拉地流下,怎么也忘不掉那多少年来刻骨铭心的情景。
‘记得她们被带回高大的城堡,安置在一个小屋中,有人来为父亲包扎了断腕,送来了食物。父亲疼痛得醒来又昏晕,豆大的汗水一颗颗从额头冒出来,可父亲就是一声都不哼。
记得那个留胡须的男子当着许多不相识的人前夸奖父亲真是个了不起的汉子,还给父亲送来许多治伤的药。那些食物她喂给了父亲,自己却一口也不吃,跑到林边揪些青草和野菜来充饥,无论那男子走到哪里,她只用毫不掩饰的仇恨死死追逐他的身影。
那一年,银白色头发的少女终于懂得了什么是仇恨?但父亲却出奇的变得温和起来,时时要她记得母亲,记得爷爷,记得那个对她无微不至热爱她的船长,要她忘记仇恨,因为还有明天,有明天就会有崭新的未来。
可那些未来是什么,父亲也说不出来。已经残废了的他依旧要跟着那个长胡须的男子四处奔波,帮助他狩猎各种凶猛的野兽,为他在各地格斗,赢来无数的荣耀金钱。
父亲少了一只手,但仍然比城堡里的任何战士都勇猛,父亲的手可以拗弯粗大的铁条,也能够单手搏杀凶恶的豺狼。城堡里的人都管父亲叫无敌的猎手,但父亲仍旧一无所有,靠着别人的施舍带着她渡过一年又一年。
城堡里的女人们特别的讨厌她,厌弃她,说她是个银毛子的妖精,迷倒了所有的男人,夺走了所有强壮的心;每当父亲和男子出去狩猎的日子,就要她做最重的活,吃最差的饭,叫骂声从清晨一直喊到黄昏。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得那些女人都痛恨她?本就沉静的她变得更加的沉默,本就远离人群的她愈加排斥人的靠近。惟有见到父亲归来,她的脸上才会露出甜美的笑容,才会轻盈地奔跑,搂住父亲快活的欢叫。
她从不和父亲诉说自己的际遇,多年的忍耐使得她从心底轻视那些整日只知买好换欢,却不能勤劳能干的懒惰妇女们。但她从不表露出来,每天干自己的活,偶尔清闲下来就会跑到林子边陪着水,与青草戏,与鸟儿谈,告诉她们自己想念亲人的悲伤;有时也会突然想起那匹在大海中离散的黑马,一晃过去几年,不知它还好不好,是否逃离了那场灾难还活着?’
深深的静夜里闪烁着星斗们窃窃私语打起的手势,高高挂在天空的月亮望着山谷中不知不觉沉睡的少女,它用银色的手去抚摸她光润洁白的面庞,让清风去挽起她如星河流溢的长发,在褚红色的土地上四散铺开,就象发着银光的镜子倒映出天上一轮纯洁无尘的明月......
2006年5月13日晚19:05分起笔,2006年5月14日凌晨0:32分于秋色论坛笔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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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夜无声,恍然已将近黎明前的时刻,今夕是否如旧日,明朝又见谁容颜?谁料得?天也难料得...
发表于 2006-5-14 23:03:23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没有完结的故事六——岁月的闪烁(原创)

这是一篇观念小说即所谓的先锋小说,所有的描写和刻画都不过是一种叙述策略,要读出作品想传达的观念,读者不能被表面的故事情节所惑。
生活是多元的,文学也应该是多元的,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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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18 23:01:37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没有完结的故事六——岁月的闪烁(原创)

  残酷的现实,疯狂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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