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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说爱你吗
我可以说爱你吗?我不知道……问你,你也说不知道。那么,我可以说爱你吗?
如果我不说,是不是会失去、永远失去说出的机会?
如果我说了,是不是会失去、永远失去得到你的机会?
那么,我可以说爱你吗?
春天的某一个深夜,我已经很疲倦了但仍然没有睡意,点了一支烟,夹在手指上没有吸。冷风从窗外进来吹起捉摸不定的烟雾,一如我此刻的心绪、一如你的话语、一如你捉摸不定的心情。窗外还有呜呜的汽车声,欠起身看时有隐隐约约的红灯,一如你时隐时现离去的背影。我曾想直截了当地告诉你,但是,我可以说爱你吗?
如果说婚姻等于拿来一只雪梨,洗净、削皮、切片、加上冰,然后用牙签戳着,悠闲地从容不迫地享用,那么恋爱是不是在无人看见的枝头,偷偷地凑近一个雪梨,迫不及待咬下去,为你留下深深的伤痕,以及渐渐变冷的泪珠,为我带来浓浓的酸楚,还有莫可名状的回味?如果是这样,我可以说爱你吗?
当雪梨终于落下,落到我头上并且给我带来一阵痛,刹那的惊心动魄。这是你向我走来我向你走来、那交汇的一刹?是你期待的结束还是我结束的期待?是我们生命中一个高潮的开始还是一次沦落的开始?如果在这样的时候,在这样的朦胧的意境和几乎恍然而又重新模糊的思绪里,如果是这样,我可以说爱你吗?
起风了,有树叶飘响的声音,如同平静的潮水在轻轻地互相撞击,说着娓娓的话语?我笑。那天,你曾对我说,互相计较就是互相在意;那天,你曾对我说,我们都不需要说徘徊缠绵的话;那天,你曾对我说,患得患失表现了某一种感情……那天,假如我没有伸出手,我们会不会最终错过?那天,我应该说爱你吗?
那天,你说你要比武招亲,嫁一个武功最高的,你知道那时我心里的酸楚吗?你说你要嫁给静水、要嫁给晚枫、要嫁给青梗峰、要嫁给荷风,要嫁给远山青、要嫁给天浪、要嫁给幽幽的龙城、要嫁给坏坏的亢龙、要嫁给帅帅的北雁。甚至还要嫁给那头秃尾巴的狼——你都忘了你的结婚证……那么、那么假如、假如他们都不娶你呢,你可以亲自嫁给我吗我可以亲自娶你吗?难道我的武功不是最高的吗?你不看看我是谁……在这样的时候,难道,我可以说爱你吗?
突然想起一首老歌,是《翠堤春晓》里的插曲吧,“when we were young one day,when grert morning of to may,you told me ,you loved me, when we were young one day.”——“在我们年轻时,在美妙的五月清晨,你告诉我,你爱我,在我们年轻时”那么,我是否应该等待你终于会告诉我,在某一个美妙的五月清晨?还是,如我在梦中记忆的那样,对你说:“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梨儿,你知道我在等你落到我头上吗”?
“知道的”。
“你——愿意我为你浇水吗”?
“嗯”。
“是我理解的那种回答吗”?
“是”。
——那么,我还需要再对你说一次:“我爱你”吗?
我笑了,突然感到你也无眠,一如我向你走去的同时你也向我走来。于是我掐灭了即将燃尽的烟头,望着窗外微现的晨曦,伸了个懒腰张开双臂,向窗口走去,一如将去迎接和拥抱第一缕阳光。
你说,我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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