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暗算》：于娜是一个“坏女孩”

龙城飞将

《暗算》是一部男人戏，但其中女性角色的份量也不容低估。《捕风》中，于娜演的唐一娜就是残酷空间下唯一的一抹亮色。唐一娜漂亮，热辣，心直口快，父亲是贵州司令的背景，使得她这个小小的参谋无法无天，好像没把谁放在眼里，包括上海警备司令部的刘司令和南京来的代主任。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钱之江，她爱慕他，且毫不隐瞒自己的内心情感。但她又不是一个“第三者”，她在追求钱之江的过程中似乎还很讲究分寸。她浪漫的时候，会和钱之江一起跳探戈；泼起来，又能跟同事裘丽丽打得头破血流；经常扇男人的耳光，一会儿是狗仗人势的童副官，一会儿是不让她出去的哨兵。只有在钱之江面前，她乖巧得象个小女孩，或是一个淑女。唐一娜不是整个《捕风》中必须的人物，但是一个极具魅力的人物。这个人物的分寸感很难把我，偏离一点都会让观众对她的存在质疑。
　　开始选择唐一娜的演员时，剧组煞费了一番苦心，因为这个演员不光要漂亮，还要能演出风骚感来，又不能过分，嬉笑怒骂皆文章，是一个不让人讨厌的“坏女孩”，是女人中的尤物。最终确定了于娜，是看了她演的话剧《想吃麻花我给你拧》，她一人在其中演了多个身份的角色，甚至有些喜剧天分。于娜看过《暗算》剧本后，也非常喜爱唐一娜这个角色，双方一拍即合。
　　为了演好唐一娜，于娜做出了不小的牺牲。多年长发的她，按照角色要求剪短了不少，并且还烫了头发；长指甲也剪没了。因为剧中有探戈舞，这也是她最钟爱的戏，她自己花钱在北京请了舞蹈老师，潜心学习。到剧组后，又继续接受上海舞蹈老师的辅导。实拍探戈时，摄影师想出了一些独特的拍摄方法，那就是要于娜和自己跳，扛拍。因为个子太高，她干脆脱下了鞋，赤脚踩在地板上跳着。当时上海正值最冷的季节，可于娜为了效果能够好，完全忽略了这些。
　　她演戏很投入，有一场戏是她跟裘丽丽打架，二人先是比着摇晃床，继而大打出手，裘丽丽骑在她身上，她和王华都忘我地在表演，以至于把床都压塌了，引来全场捧腹大笑。先前在办公室打架也一样，二人唇枪舌战，接着又动了手，柳云龙演的钱之江上前劝架，结果撕扯当中，柳云龙不知被她们中的哪一位真的把脸抠破了，一下疼了好几天。
　　于娜演的唐一娜无疑是成功的，在《暗算》的网站上，不少网友对唐一娜最终能“生还”长舒了一口气。在《暗算》广西见面会上，有记者问柳云龙，为什么在这么一部紧张，悬疑，血腥的剧中，安排了唐一娜和钱之江跳探戈？柳云龙想了想，回答“因为他们都需要一个舞伴”，又引来一片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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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塑造含蓄而比较文静的于娜，却在电视剧《暗算》里“变坏”了。她扮演的唐一娜的父亲是司令，对她从小宠爱有加，使得她养成蛮横、张扬、不可一世的个性，小小年纪就无法无天，好像把谁都不放在眼里，是一个典型的“刁蛮公主”。
    拍摄《暗算》，最令于娜难忘和钟爱的，要数唐一娜和钱之江在桌子上大跳探戈舞，来勇敢面对生命终点的一场戏。它也是于娜在《暗算》中跳的三场探戈舞的终场。于娜介绍说，第一场舞蹈最轻快，跳得悠然自得；第二场舞蹈跳得最豪放，因为要发泄情绪，她还专门同表演老师研究表演的突破口，于是在剧中出现唐一娜在跳舞时大声放笑的一幕；第三场舞蹈最忧伤，昏暗的烛光下，两人缠绵地在舞曲中尽情舞动，展现了钱之江高贵优雅的气质和笑对生死的气概，也展现了唐一娜在死亡前的绝望与最后的肆意。因为这是他们人生的最后一曲探戈，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实际上是中共地下党员钱之江将结束自己的生命，用身体将情报送了出去。而对唐一娜来说，这更是无限的凄凉，她希望通过这段舞蹈来缅怀自己对钱之江的浓浓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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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代的篇章《捕风》里有个让人震撼的华彩段落，钱之江(柳云龙饰)和唐一娜(于娜饰)在7号楼晚宴桌上当众跳了一曲探戈，编剧时为选择什么舞讨论了很久，最后决定用探戈。探戈的纵情是沉静内含的而不是热烈宣泄的，这是因为在探戈中人们浸润了一种哲学


   



般的忧伤，这种忧伤中有命运坎坷的艰辛，也有对人生的痛苦思考。这种忧伤在探戈形成初期就深深地根植其中，人们把忧伤化做真挚的情感，毫无保留地体现在探戈之中，使探戈具有一种不可言传的动人与一种永恒的意味。有人说，探戈是一种舞蹈，也是一种文化，还是一种人生的方式。昏暗的烛光下，两人缠绵的舞曲中尽情舞动，展现了钱之江高贵优雅的气质和笑对生死的气概，也展现了唐一娜在死亡前的绝望与最后的肆意。因为这是他们人生的最后一曲探戈，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中共地下党员钱之江已经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用身体将情报送了出去，使我地下组织免除了一场灭顶之灾。放映时，大家无不赞叹不已，也有人惊讶怎么柳云龙学得一手好探戈，平时都没人知道。
　　柳云龙只是笑，不做回答。原来柳云龙根本不会探戈，这场舞只是在现场现学的，舞蹈老师当场指导男女主演探戈舞步，分身连步、合身连步、侧行并步、摇步，演员强记于心，练习几遍掌握步法后立即上桌表演，柳云龙又是自导自演，一心要追求完美的镜头表现，全场NG了无数次，经常转着转着就晕头转向倒在桌上，男女演员都伤痕累累，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处理一下接着演。这场戏拍完后，舞蹈老师诧异地说：很像样么，这些演员还真有两下子。
　　于娜接到剧本后，非常喜欢唐一娜这个人物，为此提前在北京开始学习探戈，到场后又跟上海的舞蹈老师虚心请教，结果和柳云龙一上场，几个回合，就跳得默契起来。不过柳云龙最怕转，转着转着头晕目眩，要不是于娜及时拉住他，他一定就一头摔倒在地上了。
　　全景镜头拍完后，拍手、脚和头部的特写镜头，这时不用入画的那一位就可以松口气，在场下坐着休息。另一位拽着扛摄像机的摄影师王晓明跳，效果不错，王晓明且拍且跳，似乎也陶醉其中。另外，他还想出了一个拍法，就是找了根绳子系在柳云龙或者于娜腰上，让对方围着他和摄像机转圈。王晓明事后半得意半开玩笑地说，应该在演员表里加上他的名字。另外拍摄的时候，他还专门请来探班的记者们先出去，说这些拍摄方法是他的“秘密武器”，不能外传。不过样片一出来，大家看后就拍手叫好，“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
　　摄影师用不同机位和景别拍了大量样片，剪辑师陈亚中虽然是个老手，曾经剪辑过《公安局长》《林海雪原》《宰相刘罗锅》《红色娘子军》等无数大戏，但在“探戈”素材面前，久久没有敢下剪刀。他专门去买来探戈的舞曲和VCD，潜心听和看，力图剪出新意，使全集的情绪在这里做一次尽情的爆发。最后他心中有底了，才开始动剪子，一气呵成。剪出的段落长度只一分四十秒却用了六十二个镜头，耗片比超过了40：1，整个段落连贯流畅，肆意飞扬。看片的工作人员有人认为可与吴宇森名作《纵横四海》里张国荣与钟楚红的探戈相媲美。
　　最后的一顿晚餐，桌子上的探戈，是浪漫的舞蹈，也是共产党人钱之江在刀尖上行走的胆略和气魄。审片时一位老领导看到此段落，不禁兴奋地拍案而起，继而热泪盈眶，赞叹道：这是我们的气概，是共产党人的气质和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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