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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彻底解决(流过女人身体的亚马逊河)连载之一、二、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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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18 23:36: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个贴子最后由二十四桥在 2004/08/18 11:38pm 第 1 次编辑]

[watermark]彻底解决
流过女人身体的亚马逊河

【一】
女人的身体是一条流经热带丛林的河,当我开着白色的小车,在夜幕初降的成都的大街上行驶时,那逐一点亮的街灯犹如繁复细密的支流,在我的身体内盘绕、集结,我的细胞在流淌、在扩张,我甚至已经听到河水拍打岩石的声音,以及潜藏在水底的那些神秘的鱼的吼叫。我的呼吸和心率开始改变,肢体不由自主地起伏不平。造物主把那么多美妙的器官安放在女人身上,看来不是没有考虑的;拔高地形,抬涨水位,以使这些汇聚在一起的支流变成一条生生不息的情欲的大河。当我在酒廊里浅酌几杯后,点燃一支烟,重新驱车漫游在繁华似锦的午夜里时,河水开始在我体内涨潮,犹如浩浩荡荡的亚马逊河;车灯就像一双被欲火烧红了的眼睛,似乎要刺穿成都的夜晚。可是,就是在这样一个散发着浮华和奢靡气息的夜晚里,有哪一个男人能穿透我的身体,从细语低回的源头一直游到山呼海啸的入海口?
我不停地更换性伙伴,就像我随着时尚改换裙子和丝袜那样频繁,有时是偶然的邂遇,有时是突发奇想,没有握手和致意,简单的几句寒暄、调侃后便直接进入正题。小车内,电梯里,酒楼的洗手间里,街心花园的树丛中,省却了风花雪月的调情过程,这也正好与男人生理上的节奏吻合。男人的武功就那么几下,上至政府的高官、公司的老总,下至出租车司机和掌灼的厨师,都无一例外。有时想来,真不如可以开关自如的简陋的水笼头,不过,这个阴盛阳衰的时代倒是为男人想了不少办法,身怀奇巧淫技的江湖郎中,在实验室配制偏方的科学家,纷纷粉墨登场。看一看药店内摆的那些花花绿绿的壮阳药物,你就会感到这个时代的男人是多么的无能。
我会坐在一个烛光摇曳的酒吧里接受男人的鲜花和戒指,傻乎乎地聆听男人关于爱情的宣言吗?色情事业暗地里如火如荼,前呼后拥的美女云集在酒店、夜总会、茶楼、旅馆等形形色色的娱乐场所里,等待着男人的召唤。我的一个朋友的朋友就是负责这方面的招募和培训工作,经过她调教的女孩子可谓色艺俱佳。一个女孩子要想在她那里领取表格的话,起码得是一个大学毕业生。她们在网上也设有秘密的工作点,男人完全可以按需定货,珠海的、香港的、越南的、泰国的、俄罗斯的……只要她一声呼唤,她们便会像蝗虫一样成群结队地飞来。所以,圈内的人都称她为凤姐,就是《红楼梦》里那一个掌管着许多美人的精明的王熙凤,可谓远近闻名。这一切说明什么呢?很显然,男人是决不会守着一个女人过一辈子的。因此,所谓的爱情及山盟海誓不过是男人求欢的叫春,女人大可不必信以为真。既然如此,那么女人为什么又偏要守着一个男人过一辈子呢。仔细算一算吧,一个女人从二十岁发育成形,一直到四十多岁后绝经,其中芳华照人的年华有多少?二十多年吧,绝了经后,女人将是遍地残枝败叶,容貌凋敝、器官萎缩、性欲减退,那时,男人还会向女人叫春吗!千姿百态的二十多年,一个女人一生的光艳,真可谓惊鸿一瞥、转瞬即逝,她凭什么要把这些宝贵的年华奉献给一个根本就靠不住的男人呢!有如这样糊里糊涂地浪费掉,还不如自己挥霍,让身体烧尽自己。
作为网络媒体的女记者,我开着玲珑的小车,带着笔记本电脑,像一只画眉一样在林立的高楼大厦之间窜来窜去。这是一份闲散的事业,我每天只需输入几千个汉字,就可以过上白领丽人们追慕的精致生活,这对于练就了一手弹指神功的我来说,不过就是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在安静的公寓里,对着静止的大屏幕,气氛令人窒息,所以,我喜欢在车里敲击键盘,点一支烟,让感觉燃烧起来;当白色的小车像游艇一样流动起来的时候,我的灵感犹如摇落的花瓣飘洒而下。接下来就是手上的活计了,让指头跳起性感的拉丁舞来。把车停在清雅的校园里,或者幽暗的地下车库内;当然,在空间流动的街边泊车,一面写作一面抽烟,这又是另外一番情趣。特别是下雨的时候,那拍打车体的叮叮的声音,撞击着我体内最幽暗的地方,仿佛自己完全裸露在夏季清丽的雨水里,承受着大自然无微不至的爱抚。这使我的工作有如神助,常常是才思泉涌,一气呵成。
这两个小时在一天二十四小时中只是一段序曲,剩下的时间我便给予了身体,让身体无所顾忌地畅游自己;那最幽暗的地方总是有此起彼伏的呼唤,有时甚至是呐喊。这使我焦灼不安,我渴望着、期待着。什么时候,那打穿南极漫长冬夜的阳光能彻底摧毁它!
【二】
今天,当我正在天香大酒楼里戏弄一个色火攻心的男人时,突然接到了一条手机短信,是那个在红袖酒吧里弹吉它的少年金波发来的:素姐,我完了!我的心猛地收缩了一下,预感到有大事要发生,扔下手中的烟头,转身就要走。可我身边的这一位却发起牢骚来,说我朝三暮四,用情不专。不过还好,他已被我牢实地捆在了沙发上,也只能在嘴上发发醋劲。这是他自找的。
他是远近闻名的嫖客,圈内的人暗地里叫他肉教授,实际上他姓楼,“楼”与“肉”在发音上有点相混,人们就干脆把“楼”换成“肉”,对此他也并不太在乎。他是大学出版社的社长,凤姐那里的常客,戴着金边眼镜,白脸庞,开着帕萨特,俨然一付学者的风度。谁会想到,象牙塔里的斯文人竟会是一头凶残的食肉动物。他可真算上是风尘女子的天敌,一个非常可怕的虐待狂,被他伤害过的女人,有的进了精神病院,有的投河自尽。
今天到天香大酒楼本来是找朋友沙丁,电视台的编导,做娱乐节目的,他正在策划一个选美活动,需借助凤姐的神力。凤姐可是天香大酒楼的风云人物,她手中的美女就像地下印刷厂里的黄色扑克牌那样多。可是不巧,我刚一到,沙丁就被电视台召回去了,要我在酒店内的茶楼等他。凤姐见我无事,就把我拉到了包房内的麻将桌上,要我帮她打几圈,她实在忙得不可开交,天香大酒楼内的大大小小的事都离不开她,可谓事无巨细,鞠躬尽瘁。我实在推脱不掉,才不得不坐下来。坐在我对面的那一个男人立即向我射来两束直勾勾的目光,经过眼镜的折射,显得犹为贼亮。凤姐慌忙圆场:
来来来,我来介绍一下,楼社长,这是我的朋友简素,可谓女中豪杰。
楼社长站起来,猫着腰,向我伸出了手:久仰久仰。
小素,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楼社长,你要出书的话可直接找他。
原来他就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肉教授,晃眼一看,他可真像“五四”运动的精神领袖胡适,一付大学者的风范。一股憎恶之情陡然而生,什么他XX的久仰,我像你那样臭名昭著吗!说实话,此时此刻,我真不愿意去碰他的那一只白净的手,可这种礼俗看来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我还是向他伸出了手,不过,伸到一半时,故意将桌上的麻将碰到桌下。
哎呀,对不起,你看我一来就闯祸!我慌忙弯腰下去拾麻将。
还是凤姐人情练达,品出了个中的滋味,把麻将捡起来,在桌上码好:好了,好了,大家都是熟人,不必拘礼。牌砌好了,你们玩吧。
话音刚落,她的手机便响了,一面说失陪,一面风风火火地出了包房。
坐在楼社长身边的是酒楼的一个小姐,但是很显然,他的心思并没有放在她身上,而是在打我的歪主意,一连好几圈,他都故意点炮,我接连胡牌,他不断地把一叠叠的钞票向我扔来,直看得那个小姐眼红,翘着嘴,嘟嚷着。我觉得她可怜,就把赢的钱全都输给了她。
这时,楼社长偷偷将手伸在麻将桌下,竟将一枚麻将子扔向我,正好落在我的裙子里,看来,他非常擅长此道。
这个烂文人实在太过分了!
我欲擒故纵,向他飞了一个媚眼,同时把裙子里的那一粒麻将向他身上扔去。他色迷迷地笑了,那种淫秽之意使我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不过,我心里也挺得意的,看来,贪色的男人真是弱智,我只不过使了一点雕虫小技,他就上钩了,难怪有那么多的贪官污吏都栽倒在女人手里。是呵,如今这个世道要保持不变节,在花花世界里出污泥而不染,真有点天方夜谭!
我谎称要给朋友打手机,出了包房,给前台的小姐打了一个召呼,登上801房间,直奔浴室,把水开得哗啦啦的,然后坐在梳妆台前,面对着大镜子,点燃一支香烟。果不出所料,没过两分钟,我就听到了贼头贼脑的开门声,转眼间,他已站到了我身后,发出淫荡的笑声:
哈哈……我们第一次就来鸳鸯浴,妙妙妙……哈哈……
他伸出手就抱在我胸前,我用烟头触了他一下,他直哆嗦,哎哟,你看我这一双知识分子的白手,哪经得住烟熏火燎!
我调侃他:舒服吗?
舒服,舒服,你就是把我烧成了非洲的黑人,我也心甘情愿!
嗯,看来,你对我的癖好有所了解了,只要你一切都听我的,我就保证把你变成一个风流快活的非洲黑人。
悉听尊便!悉听尊便!
我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鄙薄之意,男人就这德行,这虽然是一个男权社会,但很多时候,女人可以操控男人的命运,从而为自己的生存开辟一个游刃有余的空间;与男人斗智其实非常简单,上苍为了助女人一臂之力,才使女人的身体神秘而美丽,让男人垂涎欲滴。
我向他喷出一口烟雾,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干一点有趣的事情了。
他那一双不安分的手又向我伸来,哎呀,我都快逼不住了,来吧,美人,让我来抱你进去,咱们夫妻双双把家还。
我举起手中的烟挡住他,俗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第一个步骤嘛,就是你先去把身上的细菌和病毒洗冲掉。
哎呀,你这话可冤枉我了,我可是一个洁身自好的知识分子,天生就具有免疫力,苍天可鉴。
你是不是想搞得不欢而散?
好好好,我去我去!他一面说一面走进浴室,哎,如今这社会,世风日下,什么淋病、艾滋病的,弄得人心惶惶,无可救药呵,无可救药!
我又点燃一支烟,还没有抽到一半,就听到他猴急的叫喊:我身上的每个细胞都用刷子刷了一遍,你就快脱了衣服进来吧!
我显得漫不经心:干得不错,第一个步骤到此结束,这第二个步骤嘛,就是穿上你心爱的内裤,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去等我。
他果然按照我的吩咐做了,从我身后经过时,又试图来与我调情,镜子里现出了他赤条条的躯体,像刚揭开蒸笼的馒头一样,腾腾热气直往上冒,倒还白白生生的。见我没吭声,他来劲了,你看我像不像站在李师师面前的浪子燕青?说着,又把手伸到我胸前来。我没理他,另外抽出一支烟来,咔嗒,打火机吐出火舌。他痉挛了一下,摇着头,灰溜溜地退出了洗手间,好吧,好吧,都依你,在沙发上做爱虽然有点俗套,但也灵活机动。
我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然后去到客厅,他半躺在大沙发上,正心不在焉地翻阅着一本画报,见我已站在了他面前,把画报一扔,就要来拉我。我把食压在嘴上,示意他别动,他乖乖地缩了回去。
我迅速行动,把又宽又大的床罩扯下来,拧成条状,然后,把他连沙发绑在了一起。
你……你想干什么?!
我不是说过我有一些癖好吗,其实这一点你最清楚。
哈哈……原来如此,真想不到一个女流之辈也喜欢玩这种游戏,好吧,由你!
你不是想变成非洲的黑人吗,现在,我就让你美梦成真。
我开始把烧红的烟头像盖政府的公章一样在他身上烙,直烧得他喊爹叫娘,像一条大莽蛇那样扭动着肢体,奇形怪状的,眼镜也掉在地上。
哎呀,我眼镜!眼镜!知识分子怎么能离开眼镜呢,那可是指路明灯呵!
我捡起眼镜,胡乱地放在他的鼻梁上,他却还忘不了调侃:怎么样,你看我像徐志摩还是闻一多?
我又在他身烙了几下,问他舒不舒服,没想到,他却更加恬不知耻:舒服,舒服,你再多烧几下,我就成了南非的黑人总统纳尔逊•曼德拉了。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要我快用凉水浇浇他。我用保温瓶盛来一瓶,从他的脑顶门浇下来,他又像莽蛇一样蠕动起来。
这时,我的手机嘟嘟叫了两下,当我看手机时,他大发酸劲:一天这二十四小时,你要干掉多少个男人?
见他一付落花流水的模样,我顿生卑屑之情,冷笑着给他一个飞吻后,转身就走,我听到了他哭着嗓门地呼喊: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呢!
【三】
小车在蜀都大道上疾驰。金波有两部手机,我轮流拨,可得到的提示都是用户关机,请稍后再拨。看来,他是铁了心的。我深感事态严重,心中的凉气逼到了嗓子眼,立即给红袖酒吧的老板江枫打了手机,问金波的情况,没想到他一片抱怨之声,说金波已经有近半个月的时间没来上班了,手机都打烂了,就是找不到人,没人弹琴唱歌,他们的生意一落千丈,眼睁睁地看着客人往别的酒吧跑。这种答复使我方寸大乱,我竟不知道该把车开往何处,只得在市区内瞎转圈子。
这时,成都的夜生活刚刚拉开序幕,春熙路、天府广场、锦江宾馆、府南河沿岸华灯齐放,这座城市的欲望就这样被点燃了,空气中燥热的分子直接逼入人的呼吸,使人血流涌动,犹如此刻流光溢彩的府南河。街道上的小车有点心急火燎,车灯像一双双充血的眼睛,写满了饥渴难耐的冲动。这座有着深厚文化底蕴的历史古城是如此的闻名,她是长江支流岷江的冲积平原,土地肥沃,气候温暖宜人,可谓物华天宝;都江堰、三星堆、杜甫草堂、武侯寺、望江公园,这一切都说明她曾经有过的丰饶和充实,然而,即使把这一切加起来,也比不上现在这样繁华,可是,又有谁知道这种繁华遮掩下的破碎和空虚。
转了几圈后,我方才静下心来,开始想与金波有关的事,猛然惊悟,一个月前,他曾对我表露过红尘如梦的虚无感受,有轻生之意,我以为他是开玩笑的,也就没有在意。那条短信还存在手机里,我拿起手机立即查找,是六月二十一日发的:素姐,红尘似烟,我这一只金丝雀就要飞走了,据说,府南河水曾经荡涤过锦缎,可是,她能洗尽我的耻辱和腐烂吗!难道他真的要……我不敢往下想,只觉得时间无比宝贵。是呵,这个世界每一分钟都有人死去,他们是一些与你无关的遥远的陌生人,可是,当这种生离死别发生在与你息息相关的一个人身上时,你就会发现从指缝间流失掉的每一分秒的价值,生命的价值。
可是,这座城市的人又有谁真的知道生命的价值呢!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上帝真的存在,当他路过这座城市时,肯定会恸哭。
金波居无定所,交际很广,夜晚在红袖酒吧主唱算是比较恒常的了,其它时间,很是飘忽不定。他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这座城市最豪华的别墅里,抚慰那些受困于情欲的贵妇人。另外,金波有一个铁哥们叫雪狼,搞过摇滚乐,但在这样一个盛行享乐的纵欲时代,代表着叛逆和反抗的摇滚乐已成强弩之末,所以,就索性改行搞音乐制作,金波是他的签约歌手。他俩的关系已不是什么秘密,同性恋。在东方的文明里,这虽然有点惊世骇俗,但在如今这样一个开放多元的时代,这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了,还谈不上宽容,可也没有大加讨伐。
雪狼的手机号码我没有 ,不过他的公司我是知道的,就在珠峰宾馆七楼上,虽然我并不想见他,不过,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我总不可能去找那些包养过金波的贵妇人,尽管通过凤姐,我也知道一些她们的情况,但这样做太违背游戏规则。所以,我也只好把小车开到珠峰宾馆下。
可是结果并不好,雪狼的公司已是人去楼空,别人说,一周前就没有见他们的公司有人来上班了。我赶紧给凤姐去了手机,她毕竟是场面上的人物,对这些花花绿绿的事情应该有所耳闻。可得到的情况大同小异,金波已失踪多日,她正遣人四处寻找。关于雪狼的情况,她给我提供了一些线索,她说雪狼时常出没在大音棚夜总会里,因为那里的K粉和摇头丸成色好且价格适中。雪狼是出了名的瘾君子,他的名字就由此得来,一只吞噬白粉的饥饿的狼,自然,金波也染上了那玩艺儿。凤姐还提供了另外一个细节,说雪狼开的是三菱越野车,车牌号是61388。
事不宜迟,我驱车直抵大音棚夜总会,没想到,这里已是沸沸扬扬,警灯闪烁成一片,加上人头攒动的围观者,大音棚门口已是水泄不通。警察吆喝着维持秩序,在人群中开辟出一条路来。几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从一辆越野车上抬出一个白色的担架来,担架上的人被白色的布全部罩住。我一看车牌号,正是川A——61388,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赶忙把车开走。后来媒体报道了此事,雪狼因吸毒过量窒息而死。
金波有一个女朋友,在北大攻读硕士,完成学业后,准备远赴剑桥大学,在那里拿博士文凭,金波在成都玩命地挣钱全是为了她,不然,她就得自己打工养活自己。金波给我看过她的照片,云鬓花颜的大美人一个,望着她那千娇百媚的笑容,我才发现自己老了,虽然才刚三十出头一点,但也有点残花败柳的感觉,真是人生代代无穷已,不能比呵!难怪金波会为她赴烫蹈火。她当然不知道金波在成都的所作所为,当她收到一笔笔汇款时,她也不会往深处想,她只知道金波在成都唱歌。
是呵,金波的失踪会不会与她有关系呢?如果她真的知道了金波在成都干的那些出卖人格和尊严的事,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呢?我越想越不对劲,很可能问题的症结就在这个地方。我拿起手机,细细品味金波发来的那一条短信,他提到了府南河水以及自己所蒙受的耻辱。很显然,他不是开玩笑的,看来,确实发生了石破天惊的事,他才会如此的绝望和无助。
我调转车头,驶向内环线,沿着府南河行驶。府南河是岷江的一条小小的支流,历史上有过“门泊东吴万里船”的盛况景象,唐朝的女才子薜涛曾用河水制作诗笺,由此可见其清冽和纯净。可是,当你现在看到她的这付模样时,你简置想象不到她曾经是一条风姿绰约的河流。虽然经过整治,两岸已变成了绿树成荫的花园,但水质也没有太大的改观,那种洗刷不清的污黑和腥味真让人扼腕叹息。不过,夜幕掩盖下的府南河却显现出了火树银花般的华丽,这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竟摇身一变,成了这座城市夜生活的一面镜子。
我把车开得很慢,沿着内环线转了一圈,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五彩缤纷的府南河发生过任何不幸事件。我沮丧之极,心绪难以平复,失魂落魄地钻入了一家夜总会,要了两大杯生啤,稀里哗啦地朝肚里灌,十来分钟后,已是醉眼朦胧,摇摇晃晃地出了夜总会,脚下一绊,跌跌跄跄地就撞在了一个男人身上,他一把扶住我,哎呀,宝贝,怎么这样潦倒!
我有点站不稳,请你把我扶上车行吗?
当然可以,这是我的分内事,公务员嘛,这“公”字与公共汽车的“公”是一个意思。
他殷勤、周到,极为小心地把我送入车内,人生苦短呵,何必这般愁苦!你会把车开到府南河去的。
我瞟了他一眼,他不算英俊,但却带着男人特有的俊朗和洒脱。你在政府里做事吧?
他笑了,是呵,你看我手脚这般麻利,就知道我是一个打杂的。
你能帮忙开开车吗?
哎哟,这可是一份好差事,你只管吩咐就是了。
就这样,他开着车带我上路。可是,我竟昏得来想不起我住的公寓的名字,只得用手乱指画,连闯数个公寓,可都错了,弄得他也无所适从,不断地摇头叹气,不过,他似乎并没有失去耐性,而是带着我在成都最繁华的地段转来转去,当然结果都一样。最后,我让他把车停在了四川大学内的梧桐树荫下,这里是我的母校,我总算找到了一点感觉。
这一条林荫小道是川大内最幽静的一隅,就在文科楼背后,有一点阴森之气,热恋中的学子们一般都不在这里拥吻,他们去了水池边,树丛中,或校园外自己租的简陋的房子里。
他耸了耸肩,我可以走了吗?没想到这里会这么冷清,做学问的好地方呵。
醉意使我有点口齿不清:你……你先看看我……我的模样……再来决定……是否留下来继续陪我……
他愣了一下,掏出一支烟来点燃,注视着我,似乎在想什么。他穿一套西服便装,没有结领带,脸部修整得光生生的,二十七八岁,一付精明、干练的模样。
我嘿嘿的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看我像鸡吗?
好吧,这事就这么定了,来一支吧?他拿出上等烟娇子。
味太淡,不过瘾。
我见过很多抽烟的女人,大都做做样子,你还真抽。他又拿出三五牌香烟,点燃后塞入我嘴里。
当官的吧。
才不,小科员一干就是四五年,这不,刚落实了一个项目,就跑得昏天黑地。
这么忙还有时间出来寻欢作乐?
这叫忙里偷闲,劳逸结合。
我仍然醉意沉沉,身子一点点地往下滑,脑袋一耷拉,就掉在了他怀里。他顺势伸手把我搂住。
我说小科员,咱们来搞一个新的项目吧。
他把身体腾挪到我这方来,把我抱起来放在他身上,接下来的事就很简单了。不过,由于车内空有限,他也只能用嘴和手来畅游我的身子,夏季的裙子和丝袜倒是一点也不碍事,这让我产生了一些奇异的想法:设计出裙子和丝袜的人肯定是一群色狼。
我无所顾忌地呻吟起来,这体内越烧越旺的生命之火,仿佛要把这深不可测的黑夜彻底烧毁。最后,我也用同样的方式回报了他的温存。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去的,当我昏昏沉沉醒来时,只觉得身上多了一点东西,是他的西服便装,一种不可言状的温暖从心底陡然涌起,是啊,这人与人之间除了猜忌、排斥,也还存在着一份温情。
这时,已是早晨九点左右,校园里已有了很多早读的学生,唉,人间正道是沧桑,这可一点也不假。我正在感慨之际,手机突然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凤姐打来的。她的声音很急促,她要我赶快到九眼桥去,说橡胶水坝前打捞起一具浮尸,很多人证实,那就是金波。
我大惊,即刻驾车前往,不到两分钟就来到了九眼桥下。桥上及沿河两岸站满了围观者,在河堤伸入河面的那块狭窄的斜面上躺着一具面色发青、浑身脬肿的尸体,110的警察拿着步话机叽哩呱啦地叫过不停,一些湿漉漉的消防大兵在抖着身上的水,吸着烟。
尸体的面部特征已完全消失,无从辨认,根本就不可能把它与那一个清秀、俊美的少年金波联系在一起。不过,有一个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就是脖子上的那一条项链。我曾送给金波一条白金钻石项链,金波拿去加了工,增加了一个十字架,但上面不是受难的耶苏,而是南美自由和独立的象征格瓦拉。
我挤得更近一些,终于看清楚了项链下面的那个坠子,的确是格瓦拉的那一个举世闻名的头像。在成都市,这条项链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可以肯定的说,我脚下的这具腐尸就是金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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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18 23:53:41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彻底解决(流过女人身体的亚马逊河)连载之一、二、三(未完待续)

看到成都的风情。感觉真好。。呵呵
只是那幽怨的文字在暗里牵伤
等待你的继续~
但愿有个愉快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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