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自己的双手

雪韵

    降温了。
    行走在风中，除了常年暴露在外无法藏匿的脸外，再能及时感受温度的就应该是双手了。都说头发、脖子和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可是头发没有神经，脖子可以围起来。只有手，总要在寒风中去做一些并不情愿的动作。立冬过去了10天，很快就小雪了，也该冷了。于是想起那首彼此都熟悉的《大约在冬季》，那是N年前看电视大奖赛记住的很少的几首歌之一，还记住了那个广东歌手陈汝佳。许多年后的邂逅，就再次想起了这首遗忘已久的歌。曾经幻想着那份手心里的温柔，让两个相爱的人，一直走到迟暮时候。离别的时候，没有执手相看泪眼，没有兰舟催发，没有杨柳岸，晓风残月。只有猎猎的西风，吹干了眼中的泪。耳边回响着的旋律依然悱恻凄迷，看着你衣袂飘飘，走在血色黄昏里。
    会在某个寒冷的夜里，独斟浅酌，任那份无人分享的孤寂，一点点渗入愁肠，冷却相思。在那份逐渐习惯的僵硬麻木中，遗忘了身边触手可及的温暖。偶然有那么一次触摸到感觉了，也是纯粹地无意识而已，那目光却是在远方。
    忘记了身边，也忘记了左右可以互搓取暖。于是无论白天还是夜晚，感觉手冷的时候，左手总是喜欢握一杯开水，让那微烫的感觉，烙红了手心，直透心底。右手则死握着鼠标，直到冷僵了手指，才会去拥一下水杯，活络一下血脉，再去追寻心旌的方向。
    而温暖，有时就只需要一杯白开水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