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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贴子最后由荷风在 2004/12/10 01:01am 第 1 次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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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镇的人似乎能永远的如此悠闲，怡然自乐的过着日子.旧日的街面已翻新拆去，取而代之的是砖混的楼群，不见了明清古风,只有路面的青石还在向旅人叙说它的沧桑, 和抹不去的从前。不想去四下里闲游，找到临河的酒肆，掌柜的利落沏上茶，捧着茶杯凝神看着对岸的黄角树，葱绿的叶片早已飞逝，间落的挂着些许枯叶，在风中呜咽. 树还是那树，伊人却已远去，落下微微的笑，袅袅的身影。晃荡的索桥依然摆渡着两岸的旅人，掩下曾经的走过，欢笑只是刹那的往事，早已随风而过,飘向远方.留下的总是无尽感伤。想起笑的飞扬，长发随风而动，在阳光下泛出乌黑的光亮，一切恍如昨天。
??
?? 伊镇，重寻一起走过的足迹，感受撒下的欢笑，撒下的泪水。端起茶杯此时茶水尽是如此苦涩，全然没了昨日的甘美，或许是由泪浸成的。过去已成为久远，不想再次的触摸，起一粒罐头把他装下，种在心的侧面，埋在记忆的廊下，不再回首。天色渐的晚了，随性叫了小菜作酒 “这里只卖本镇的镇包谷酒，绵实醇和”， “那就来二两” 微微抿上一口尽是留香不散，喝酒对他来说是落魄，落魄之人喝糟酒理说应当。不知什么时候起了薄雾，雾的蔓延是如此之快，不觉间到了面前，一丝寒意笼上身来，不由紧了紧风衣。看眼前嘴角掀起一丝苦笑，昨日还是对饮成双，今日却是对饮成三人，“人生无常，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忘了谁送他的这话，此时尽的涌上心头。二两酒很快的见底，摇摇酒瓶没了，看看时间还早 “再加二两酒，添个拼盘”， “好嘞” 老板应到。自是掏出烟点燃，看烟雾在头顶盘旋，扑的吹散——笑了（嘿嘿）。 “老板还有吃的么”？ 随声飘进一女子，掀起眼皮瞟去 大红毛衣，下身却是极不相衬的牛仔，头发高高挽起束在脑后，还没看得仔细女子已伴随着老板应声翩然坐下，慌忙收回眼神，心里暗骂： 怎的如此没出息这样胆小。
?? “先生，你的菜齐了”，继续的埋头喝酒，心里却期盼和女子搭讪，人就是这样表面道貌岸然，心里却…… 高傲的本性打掉了欲与搭讪的冲动，想到此时的落魄不由的长叹 “青衫不负照荒城，寒月斜挂笑酩酊”，女子抬了下头瞥过一眼
??“你作的”？
??“是，有指教么 ”？
??“怎么？没了”
??“没了，我又不是文人，信口胡诌的”
?? 这时却看清了女子，二十五六岁，不算漂亮，却是极其淡雅别致，不会镇里的胭脂俗粉。这么想着却不再搭茬，端起杯抿了一口，
??“看不出你挺傲的”？
??“有点，你问这干嘛”？
??“好奇不可以么”
??“哪来的这么多好奇”
??“看你穿得周吴郑王的，怎么这么说话，少家教”
??站起身，嘴动了几下却把话硬生生的吞下，他不想再和女人吵架，吵了几年，够了，也烦了，最直接的是把家炒掉了，缓缓坐下， 发狠的冲店家吼“ 妈的，倒酒”。一股脑的把气撒在店家头上，做生意的讲的是和合生财，店家没有恼，反而递过一支烟 “来，哥子点起”， 这时倒没了脾气，顺手掏出一支 “你也尝下我的”，说话功夫女子已然吃好，从裤兜里掏出餐巾纸抹着嘴
??“老板买单”
??“赫赫”干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
??“买单是在上等级的饭店 ，小饭馆叫收钱”
?? 嗞 ，一杯酒下肚 。他知道在外面是不能喝醉的
??“老板，加点茶水”，再抬眼看女子气的两眼圆睁，胸脯的起伏倒成了一道风景，眼神很快的移开，尽管他想在那上面多呆一会。
??“要喝茶么，要喝我重泡一壶”
??本是句玩笑，没想女子走过来，拧腰，摆胯坐下了，愣了一下旋即回过神来
??“老板加一碗清茶”。
??
??女子近了，忽的闻一缕香味，很淡、
??“你这人怎么爱说人的不是，我爱叫买单就买单，你管那么宽干嘛”
??“我没对你说啊，我对酒壶说的，就算对你说了，你爱听就听，不爱听当我放屁”
??女子听完“扑”的一笑，女人真是多变不可琢磨，
??“来，以茶代酒喝呀杯，喝完拜拜”。
??女子却说要喝酒，找店家拿了个小杯倒上
??“来干”
??“怎么就你一个人喝酒？看你不是本地人吧”
??“是啊，城里来偷香的，时间不早了，我该去找旅店，你也该去哪去哪吧”
??“老板算帐”， “四十一块”
??付了钱自是出门向西，身后留下脚掌和青石串起的回音。
??伊镇只有一家象样的旅店，对他来说是轻车熟路，很快的到了。刚到前台准备登记
??“喂，你要给我道歉”
??回头见那女子霍然站在身后
??“你搞跟踪？ 为什么要给你道歉”？
??“因为你不尊重女性”
??他不由的感到了可笑与荒唐同时的存在，很想笑但看女子很认真的样子又忍住了
??“小姐，你很漂亮，也很刁蛮，不过我没错，也就不存在道歉”
??女子理了理头发：
??“首先纠正你一点，我是女士不是什么小姐，你又犯了个错误而且不可原谅”
??“哦，那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女士，不过叫小姐也没什么错，一点看不出你是女士很年轻的，但我向你道歉”
??“那么道了歉就说明你错了，要请我喝咖啡”
??“哦，反正我也无聊呢，但具我所知这里没有咖啡屋”
??“回城里有”女人依旧着她的刁蛮，
??“没车了，九点多了你没看见”？“我有车”
??女人掏出了车钥匙扬了扬。
??“OK，我跟你走不过我喝了酒可能对你不利”
??“你的意思是说对我有所企图”，女人扬了下眉头。
??“是的，不过现在还没有，以后就不知道了”
??“哦，为什么”？
??“很简单，一个男人面对一个漂亮女人不心动的话就是白痴，尤其像我这样的”，
??“哦，不过我不怕，对付色狼我有办法，上车吧”
??“没看到。” “就外面那辆尼桑，看到了么”
??他突的感到了惊奇，女子年纪不大怎么会有如此名车？各种设想迅速在脑里打开。最终还 是上了那辆尼桑，女人很快的发动汽车，
??“有没有CD”
??“有，在你旁边你自己挑好了，我开车”
??拿起一叠CD挑了起来，很快的抽出顺子的《回家》，啪的打开合上，曲子响起一种莫名的悲凉在车内很快的蔓延开来，女人没有说话，双眼凝视前方漆黑的夜空，目光里分明的露出某种哀怨，
??“抽支烟可以么”，“可以顺便给我也点一支”
??他没有说话，掏出烟点燃，
??“哦，拿去”女人伸过嘴来叼住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好了，把烟给我你抽一口够了，我不喜欢女人抽烟”
??话音落下伸手把烟从女人嘴里夺下，狠命的抽了几口扔出窗外
??“去我家可以么”？ 女人问
??“当然可以，只要你先生不介意”
??女人没在说话，嘴角抽动了一下，车速陡的加速变快，一百八十码。这一刻他感到惬意，笑了笑，他喜欢这种追风的感觉。很快的车进入市区，似乎是朝城南开去，对于城南他是不熟悉的，在他看来城南是富人的领地，他无需了解。闭上眼一任她开吧，随她开吧，只要一会脚能落地就成。
?? “嗞” 随着刹车身子向前一倾, “到了，下车吧”, 推开车门扑来清新的空气 不由贪婪的猛吸几口, 抬眼看去女人住的是一座公寓, 不算很贵的那种, 走进电梯满是她身上散出的香味, “到了” ,拐了几个弯女人麻利的打开门, 站在门口他犹豫了， 女人天生敏感很快觉察到了
??“进来吧, 我不是老虎吃不了你的放心好了”
?? “没,没那意思,你是老虎也吃不了我”
??打开灯环视屋内家俱错落有致, 很洋气而且现代的那种,
??“要换鞋么”?
??“不用你随意好了, 你先坐我去换套衣服”, “哦,”
??趁着女人去换衣服，很快的扫视了屋里的摆设, 墙上是一幅字, 但是看不懂 (篆刻的), 和寻常人家没啥两样, 女人出来了换了一身粉红的鸡心T恤, 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
??“你喝酒还是咖啡” ?
??“喝酒吧我看到你酒柜里有XO”.
??“你的眼力不错，不过我看你喝得有点多了，喝茶对你好点，怎么样”
??“可以，客随主便”。
?? 女人转身进了厨房，很快的煮了一壶果茶，从酒柜里拿出杯子，看上去质地不错
??“意大利的怎么样”女人说
??“哦，我对洋货兴趣不大，更欣赏中国的陶瓷”，
?? 女人的话被他硬生生的顶了回去，女人没有在意，笑了笑似乎很大度，
??“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我家么”？
??“那你又知道我为什么要应邀么”？
??“你好象很傲而且有点酷”
??“呵，你错了，我不是酷，是麻木，你们说的酷我压根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那你总该知道什么是美吧”？
?? 女人摆来个pos,望着女人起伏的胸和那足以醉死人的乳沟，喉结动了动没有说话掏出烟抽了起来，烟再次的成为他的道具，女人拿了个碗
??“烟灰抖里边好了，我这没有烟缸”。
??女人离他很近，他斜依着沙发
??“这么大的屋就你一人”？
??“是的，包扩那辆车这里的一切都是他送我的，他偶尔过来看看，常驻台湾”
??说完朝墙上指了下，一个五六十岁的老男人挂在墙上，他在刹那间明白了，她是二奶。
??“妈的，这么好的女人让这些人给糟蹋了“，
??“你是否认为我很贱，去依附一个五六十岁的老男人”？
??“人各有志，你有你的想法，或许还有很多的苦衷，我不认为是贱，只是一个社会变迁的指针，我对你的过去没有兴趣，也不想去了解太多”，女人笑了嘴角露出很迷人的酒窝
??“你先前在看我”
??“是的，我在看你，看你的全部，包括你的乳房”
??“你怎么不懂的隐晦一点，好象没一点情趣”
??“因为我是狼”
??“我去洗个澡，你喝点茶解解酒的，这里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看只是不要弄乱了”
??说完风一阵的飘进浴室，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他的目光被吸引了离他不远的地方居然有一个大大的书橱，“哇，好多书”，他发出了惊叹，看书们静静的躺在里边，被分成了各个门类，他不想动那些书，尽管里边有他曾经想要买没买到的，女人出来了手里拿着大色的毛巾擦着身上未净的水珠
??“你要看随便拿，不用客气”
??“不了我就随便看看”
??抬起头才发现女子已换了一件睡衣，很薄，足以看到两粒粉红。长长的一直拖到地面，恰到好处的展现出身材的娇好丰满。
??“我觉得你胆子很大，孤身一人敢邀陌生男人到家里，不怕被打劫么”？
??“我看你不会的”
??“凭什么这么说，如果是呢”
??“不会的，我的第六感告诉我”。
??他不想再说话，尽管他心里有很多的疑惑，
??“你去洗吧，水放好了的”，
??“噢”
??进去脱下衣服赤条条的拧开水笼头…..， 外面响起了音乐——《回家》
??洗完出来女人似乎在煮什么东西，他站住了看女人亭亭而立，青春、活力、阿娜在举手投足间展现无疑迤, 再回头看看墙上的老男人，“妈的，这是什么世道”他再次的诅咒，转而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在看什么”？
??“看你，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真他妈可惜”，
??“噢，那你认为我该插在哪呢”
??“插在你该插的地方，哪怕插在我身上也比他强啊虽，虽然穷是穷了点”
??女人笑了 “你真的很可爱，今晚就插在你身上好了”
??女人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目光在刹那间交汇，迸射出欲望火花
??抱起女人一脚踹开房间，他们彼此明白————渴求人类最原始的需要。
??睁开眼，天已大亮，躺在女人怀里软软的很愜意，眯着眼点燃一支烟
??“不要走了，留下来好么”
??“不行，我还得上班赚钱”
??“那你晚上再来，我等你”？
?? 他沉默了没有说话，女人似乎明白了，眼里涌出泪水，晶莹、剔透，紧紧的拥着他，趴在怀里，眼里透出哀怨，他又何尝不想留下，但是他不能，他明白他是浪子，这里不属于他。
??没有言语揽入女人再一次的水乳交溶，太阳不知何时钻了进来， 他们明白那也只是—— 一米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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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4-12-8 11: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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