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关于女人

传说中的野人

写万字的文章，是不能急。期待下文，看成长的故事。

来的正是时候

[这个贴子最后由来的正是时候在 2007/03/13 09:30pm 第 1 次编辑]


                                       六
    我内心开始逐渐淡化对言雪的感情，这可能跟年轻时的血气方刚有关，我一直坚信那句话：天涯何处无芳草，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意思。多少年以后在规劝我的一个小兄弟一叶的时候，我又把这句话送给了他，那时候他刚失恋，陷入人生感情的低谷，对于我的劝慰他深表感激，也象我一样，很快将那女孩放到脑后，将满腔的热情投入到对论坛的挚爱上去了，并最终在论坛上觅得佳侣，这是后话了。我那时候对于吕奇伟所说的，其实也不完全相信，我不信他们那么快会好上，但对言雪跟他一起去他家并且住宿了一晚，确实有几分相信，因为他对于有关言雪的言谈举止的描述，跟我所了解的竟那么相似，我不由得不信！只是，我没有继续探明言雪去他家的原因，而这，也恰恰是我的弱点所在，做什么事不够细心仔细，没有多想几个为什么，终铸大错。
    即便如此，我仍不能原谅言雪去他家的行为。
    言雪察觉到了我对她的冷淡，并且似乎也对我不再有过多的温情，有一次在大街上，与她偶然相遇，她竟然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一瞬，我浑身冰凉。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度过，转眼进入高三了，紧张的学习生活已经使我无暇顾及感情的问题，我也不再注意言雪是否和吕奇伟有什么来往，每天就沿着教室——宿舍——食堂三点一线，哦，对了，还有厕所，这四个点转来转去，转得我头昏眼花，转得我头疼欲裂，清醒之余，竟然还有那么点酸酸的感觉，难道还对言雪念念不忘？我不敢肯定。
    小说写到这里，还有两个次要的人物要出现，都是男的，我的同班同学，之所以要写他们，主要是想表达一下我的愧疚之情。他们俩现在一个在美国，受聘于一家大公司，年薪十万美金，但感情上不尽如人意（以下简称不如意）；一个在农村，没考上大学，又耻于复读，于是开始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生活，天天老婆孩子热炕头，倒也优哉悠哉（以下简称热炕头）。我们三个在高三时期，由于比较投缘，开始自动聚在一起吃饭，每天边吃边聊边比赛，谁吃的最慢谁刷碗，可怜的热炕头每次都是最后一个吃完，寒冬腊月，我和不如意早早一抹嘴回教室复习功课去了，他还在盥洗池边孜孜不倦地洗啊涮的，由此造成功课荒废，以至高考预选都没进去，早早卷铺盖回家，这成了我心中永久的痛，总感觉耽误了他的前程，毕业以后，再也没敢见他，不知道他现在过的还好吗。
    至于不如意，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月中，由于热炕头早早回家，我们两个开始了新一轮的比赛，每次都是只差一口馒头，我虽说胜多负少，但总感觉压力比较大，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找他细细聊起了感情话题，不聊不知道，他竟然一直在暗恋言雪，并且有求我之意，他说：“你跟言雪是老同学了，从小就在一起，我知道你对她也没意思，如果能帮我追她成功，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我沉思了一会儿，心想：也好，如果不如意能追到言雪，总比那个吕奇伟要强，我不妨试一下，反正当介绍人不需要厚脸皮。当下就答应了不如意的请求，只是说要等到高考以后说，免得言雪分心考不好。不如意见我很痛快就答应了，立马笑逐颜开，从此，我就再也没刷过碗，想想现在我老婆动不动吃过饭就让我刷碗，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想当年，只说了那么一句话，我就一个月不知道碗香味。
    后来的进展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由于不如意的胆量一直没有练大，尽管他和言雪考入了同一座城市，仍然不敢找她言明，这时候，我只好亲自出马了，咱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食言啊。在一次给言雪的信中我提到了这件事，并说，不如意早在高中时就一直暗恋她，因为怕拒绝才不敢找她挑明。言雪马上给我回了信，信中首先对不如意的怯懦（信中就是用的这个词）表示了不屑，并说自己压根就对他不感兴趣，最后，对我的行为进行了强烈的谴责：有本事你先管好你自己吧，管别人那么多闲事干嘛？我无言以对，只能对不如意深表歉意，但同时，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尽管多少砸了一下自己的脚。
    后来，不如意见没有希望，便草草找了一个女朋友，大学毕业没多久就匆匆结婚，再后来，伴随着出国浪潮的到来，他举家迁往美国，从此杳无音信，据说，婚姻家庭一直不很如意，夜深人静之时，爱上网查找家乡论坛，默默注视着家乡的发展却又从不发言。

来的正是时候

                                   七
    X中的体育条件是很好的，标准的草皮足球场、一字排开的篮球场、排球场，看上去非常壮观。在考入X中的第一学期，我就对体育运动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并根据自身的条件和性格，选择了排球作为主练项目，其实我一样喜欢足球和篮球，只是不大爱好跟人直接冲撞，于是，与对方有一网之隔的排球就成了我的首选。
    几经周折，我终于如愿进入学校排球队，接受阜阳著名的排球教练冯老师的指导，我的身高本来属于中等偏上，但进入排球队以后，我发现球队里只有一个队员个头比我低，这不由得使我感到惭愧。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刻苦训练，挥汗如雨，努力弥补身高带给我的不足，工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冯老师跟我说，你可以进行带球练习了，我那高兴啊，进球队一个月，终于能摸着排球了。
　　限于身高，我只能练习二传，其实我弹跳还是很不错的，但个头不高，当主攻副攻就不行了，那时候排球对二传的身高要求不是很高，这也使我得以在排球队有暂时的立足之地，刻苦训练的结果是将自身的身体素质激发了出来，再加上我对排球的悟性比较高，对冯老师布置的技战术领会很快（想我们，仅仅一个中学的排球队，都已经可以打交叉进攻了，更不用说什么短平快、背飞背快时间差了，这一切，不能不跟我这个二传有很大的关系），深得他的喜爱，到高二上学期，我理所当然地当上了主力二传，成了引人注目的一颗新星。
　　X中封闭式的管理，使学生们在空闲之余只能打球，电视什么的根本没条件去看，这也使得学生们的喜好以及追星的举动都发生在校园内，尤其是女生们，对于比较显眼的运动男生，是毫不掩饰自己的仰慕之情的，除了在场下高喊加油外，私下递纸条的现象还是不少的，起码我就接到过几张。只是刚开始时，我一直在和言雪较劲，没把其他女生放在眼里，等到得知她去了吕奇伟家（以后简称老驴，当时大家都这样叫他的），我心中便化愤懑为动力，开始接受女孩子的约会。
　　第一个女孩子夺去了我的首次牵手权，在一个刚下过小雨的周末，我们一起出去散步时，遇到一个小水坑，她向我伸出手来，我不好意思拒绝，于是就拉了她一把，谁知道就此她不再松手，吓得我四下张望，心扑扑通通乱跳，双颊火热，热血上涌，不敢跟她对望，就只感觉她很大胆成熟，象是个老手，后来没再跟她继续约会，其实真正原因是她长相较普通，跟帅气的我在一起不是很般配。
　　我的初吻发生在高三的寒假，那应该是我第三个约会的女孩子了，当时牵手已经练得比较熟练，并且大方自然，当然，这些都是发生在人迹稀少的郊区，在市区我是不敢和女孩子走在一起的。她叫李芳，初中时跟我一个班，后来文理分科时她报了文科，以前没怎么注意她，没想到她后来越长越漂亮，越长越水灵，按我当时的感觉，她在相貌上已经超过了言雪，这对我很重要，我要争这口气，把老驴给比下去。
　　我和李芳的约会源于一次仿佛心有灵犀的同学聚会，当时我和两个哥儿们到我们一个同学家串门，敲门时对方问是谁，我就报了一下自己的名字，没想到就这一声不大的声音，竟被后院邻居的李芳给听到了，在我们几个男生谈性正酣时，她装作无意中过去了，看到我们在，显得很吃惊的样子，以问我一道数学题为由，悄悄往我手里塞了一张纸条，我后来打开一看，原来，她要约我出去，说要和我谈谈报考志愿的事。早了点吧，才寒假啊，还有一个学期呢。我心中纳闷，带着一丝不解，按时到达约会地点，她早已站在那里，凝神注视着前方，听到我的一声故意的咳嗽声，她蓦然转身，长发迎着微风细细地飘散在脸上，嘴角微微上翘，似一弯清月，双眼脉脉，发射出阵阵电流，那一刻，我不由得看呆了，怔怔地站在那里，一句话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