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梅庄

 找回密码
 注册
楼主: 师永平

我的人生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08-9-8 17:26: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我的名字叫辛路南

第九章:我的名字叫辛路南
  
  老板先我醒来,因为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在车镜前化妆,我身上盖着件大衣,女款那种,但盖在我身上不显小,老板太彪悍了。
  见我醒来,老板笑了笑,辛路南,你也真可以,不给我找个房间找张床,却把我弄到车上躺了一夜,这脖子身子酸得要命。
  写到这里,我觉得对不起大家,都说了这么多却还没把我的名字告诉大家,这是我的过失,我可不是故意这样来显示自己的高深,出现这样的局面无非是阿三比辛路南更好听更顺口,是啊,阿三的名字跟狗儿猫儿的很相似,这么一说我好象挺羡慕狗儿猫儿的,说实话我的心思还真就那么回事,狗儿猫儿多悠哉,那象我,哎,不说了,说起这事我就伤心。其实我很讨厌父母给我取的这名字,什么名字不好,偏偏取个辛路南,这不明摆着行路难吗,难怪我这日子过得,哎!
  老板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一眨的,估计是有眉毛掉在了眼睛里。她朝我笑了笑。
  我身上没钱怎么开房间?这个月我连一分工资都没有,我是想开个房间给你,可在这样的酒店,恐怕一间房子一夜得花100多吧?我口袋里只有20元钱。这当然不是在狡辩,其实我也就只能这么说,又或者是这本就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
  什么100多,标准间一晚480。
  看着我吐了吐舌头,老板笑得肥肉乱颤。你也真是的,没钱不会翻我的包吗?我钱包在里面。
  那我且不成小偷了。
  你呀,木头脑袋。那昨晚的酒钱要不是我先付了,你可怎么办?
  老板的笑让我很开心,这是我第一次对她的笑没有恐惧感。
  喂,我问你,昨晚我醉得那么沉,你咋就没想着打我主意呢?我长得真那么难看?
  我从不趁人之危,你昨夜吐的一车都是,车还是我昨夜打扫的,你看看,这,还有这,现在还有味。
  我认为我这话说得很有水平,别的不说,就她那一身肥肉就让人呛得慌,其实肉多也不是坏事,可比例总得协调,生错地方那是很倒胃口的一件事,再说了,她那脾气随时都打算把人吞进去,这是明显地修养低素质差,一个没有涵养没有长相的女人,要一个男人说她好看,这是很为难的一件事,可人家是老板,当着矮个不说短话这是常识,可要我说她好看,这也很明显是不可能的,那该有多假,我自己在心里想想都觉得起鸡皮疙瘩,何况要用嘴说出来,正因为这样,所以我觉得我这话说得有水平,不趁人之危我说的是我自己,又没说她,至于她酒醉吐了一车,那也是事实,至于她要如何联想,那是她自己的事。
  老板果然很满意,她问我饿不饿?先去吃点早点如何?
  还别说,我肚子还真饿了,昨夜她也真抠,只喝酒不点菜,搞得我在梦中都在啃馒头,我忙说,饿,怎么会不饿,你不请客我请客。老板又笑得肥肉乱颤。
  人是铁饭是钢,老母猪不吃老米糠,这话说得也太正确了,早点铺里我稀哩哗啦就是一碗面条下肚,老板问我还要不要再来一碗,我说当然再来一碗,老板请客多吃点,吃自己就不能那么狠了,经过昨夜,我对她的恐惧心理已经不那么敏感了。
  这什么人啊,老板故做姿态地喊了起来,但我听出她没有责怪的意思,而且语言中还有几分高兴。是啊,平时谁敢在她旁边说点俏皮话,那简直就是找死,可从她今天的表现来看,她不是那种油米柴盐都不进的人,只怪她平时把自己封闭得太紧,已至于同事和她自己都觉得她就是根橡皮筋,而我,要不是恰巧昨夜她不高兴的时候跟她喝了酒,又照顾了她一夜,我这话也是不敢随便说的。
  辛路南,说说前天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他们把我当贼了。说来我也真够霉的,一月销售零成绩没半文工资,终于有人看了我的推销资料却被人当贼。
  找没找你销售成绩为零的原因。
  我想过了,一是我不太会说话,二是对顾客心理揣测的不准确,三是缺少顾客用户群的调查,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我的能力不行。
  这样吧,你到办公室来,别在销售部了,你这人挺老实的,适合在办公室。
  老板这话让我很是激动,从昨天到今早我一直都在想着这个结果,从老板开始让我去叫师傅来装门时我就有这想法,可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调到办公室那必须是业务上的尖子,或者是公司多年的老员工,我这两方面都不具备,我以为我听错了,没立刻回答。
  怎么?不愿意。
  没、没、没,怎么会不愿意,老板是为我着想,我会好好干的。是的,我怎么可能不愿意,我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去办公室就意味着我有保底工资,而且还不低,700元一个月,再加上销售提成,天啊,这是真的吗?我呆呆地望着老板。
  看你那傻样,待会去公司就到办公室报道去,我跟老杨说一声。老杨是我们公司的办公室主任,是的,我没听错的,我捏了捏大腿,还真疼,我不该骂红酒,那东西真有营养,才喝了几杯,我的生活就健康起来,昨夜骂它真不应该。
  
  
  师永平
  2008年6月8日于玉溪随笔草
  
发表于 2008-9-9 09:12:47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实人终于时来运转了,为辛路南高兴。
 楼主| 发表于 2008-9-10 21:12:4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贵子的两挂肉
  
  老天下雨从来不跟人商量,就像今晚这样,起先还是云淡风清的,一转眼就雷啊雨啊的朝院子里砸来,二大爷的烟筒在撤退的时候撞了下老槐树,烟嘴给弄掉了,阿芳没在树下倒落了个干净,阿芳的爷爷可就惨了,行动又不便,他左脚高右脚低的在院子里,什么叫拖泥带水,就是他那个样子了。
  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不仅不能袖手旁观,而且我必须表现得极其主动,是啊,人家阿芳每天给我留着好吃的,就算不看在阿芳的面上也得看在阿芳爷爷的粮食上,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我飞速地拿起阿芳递到我手中的伞,什么叫草上飞,就是我这样了。
  阿芳的爷爷站在屋檐下不停的咒骂,他的咒骂连回旋在屋檐下的燕子都没耐心搭理更何况这里的人。阿芳习惯了他的咒骂,院子里的人习惯了他的咒骂,我也是,他的咒骂和这院子是连为一体的,是这个院子里的一捻土一片瓦,没有他的咒骂这院子里肯定要有个地方空出来,月光洒落的时候白白的,人看上去的时候心慌慌的。
  老天下雨从来不跟人商量,老天爷收雨也从来不跟人商量,天大由天,不得不佩服,这不,刚才还水急火燎的院子一下悠闲自得起来,院子里的积水水面还在荡漾着天上的云,二大爷就急急忙忙地到老槐树下找他的烟嘴,而阿芳的爷爷刚好从屋子里换好衣服出来,一会功夫院子里又人声鼎沸起来。
  阿芳和我抬条板凳坐在槐树下听二大爷和阿芳爷爷天南地北地侃。
  那天晚上照顾老板我没回屋子,阿芳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就跟她原原本本地说了,知道我调办公室了,而且有了固定工资,她很高兴,阿芳的爷爷因为这事的缘故,就再也没有在槐树下面说过贵子的事,为这事二大爷还奇怪了好一阵子,前天他就问阿芳的爷爷怎么这几天没唠叨贵子,阿芳的爷爷说,那小子就会吃喝嫖赌,五洋摩托迟早会进当铺,阿芳还小,才十八,得好好找个婆家。
  就在阿芳爷爷和二大爷侃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把大家的视线都转到了院子门口。来人穿一套黑色皮衣,头带黑白相间的头盔,裤子也是黑色的,那双鞋子却是银灰色的,他把头盔取下来的时候我才看清楚,来人是贵子。贵子把摩托车摆好,从后备车厢内拎出两挂猪肉,接着又拎出几瓶酒,他真会投其所好,阿芳的爷爷就爱这一口,我嘴里酸不啦叽的,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我这话是对阿芳说的。阿芳白了我一眼,我忙把嘴闭上。
  爷爷,我来看你来了。贵子大老远就扯着嗓子喊开了。他还真好意思,这都叫上爷爷了,不知他叫不叫我路南哥,还别说,他真叫了,路男哥也在啊。我哼了哼,皮笑肉不笑,似笑非笑,看似要笑又始终没笑,就这么把笑含在肉里的哼了哼。
  贵子没深究我的笑,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老槐树下的石桌上,强调似的,明显故意的把酒瓶上的字对准了我,乖乖,金六福,这酒得二三十元一瓶,要是没喝那红酒,说不定我就从气势上输给了他,可我喝了红酒,80多元一瓶的干红,我的笑依旧不阴不阳的,依旧似笑非笑的。
  贵子被我的笑弄得有点心虚,他没敢再进一步挑衅,而是转头跟阿芳爷爷搭起腔来。爷爷,有好几天没来看你了,最近身体可好。
  好、好,好得不得了,能吃能喝。我说贵子,最近忙啥呢?
  爷爷,最近我做了笔大生意,如果成了,说不准就不骑摩托车了,贵子的目光从摩托车上扫过,他本想把老槐树的叶子扫两片下来,可惜老天不怎么配合,连乌云上的的残羹剩饭都没有扫两粒下来。
  阿芳的爷爷撕开嘴巴,把那两排发黄的牙齿露了出来,他就这么让风吹着牙齿没有言语。二大爷倒是很关心,做啥生意这么赚钱?
  看到终于有人关心起这事来,贵子笑得神神秘秘的,现在还不能说,等成了我再告诉大家。
  二大爷哦了一声。
  贵子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阿芳身上,或者说他一来目光始终都没有离开阿芳,只不过隐藏的好一点而已,而这份隐藏在我面前是赤裸裸的,寸丝不挂。
  阿芳有意地朝我坐的地方挤了挤,这一细微的动作让贵子很不舒服。他很想跟阿芳说点啥,可阿芳的眼睛却始终看着头顶上的老槐树,我也是,我想从老槐树身上找点雀斑出来,阿芳的想法估计跟我一样。
  贵子走的时候阿芳的爷爷说最近胃有点不舒服,让贵子把酒带回去,放在他这里糟蹋了,还是二大爷出来打圆场,你这老东西,不喝不会留着我们喝,多好的酒。贵子很感激地朝二大爷笑了笑。摩托车的屁股扬起来的烟把二大爷的脸雾得灰蒙蒙的,他把贵子送到了摩托车旁,左手拿着烟嘴,右手抱着烟筒,脸上的表情我没看见,我敢肯定,绝对不是我的似笑非笑,那笑是从肉里渗出来的,不是含在肉里的。
  阿芳的爷爷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朝我望了望,把我望得心慌慌的,我不知道这望是否有深一层的意思,我只是朝身旁的阿芳回望了一眼,那眼里的深度跟阿芳爷爷望我时的一样,没有内容,却又全是内容,具体是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夜深起来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今天的夜就特别的深,院子里的人都散了,只有我和阿芳坐在老槐树下,我的心情也是黑黑的,却又格外的亮,我说我的心里有个月亮,阿芳就一个劲的傻笑,我没顾她的笑,我说我心中的月亮名叫阿芳。
  
  师永平
  2008年9月10日于玉溪随笔草
  
  
发表于 2008-9-11 08:29:03 | 显示全部楼层
看阿芳的爷爷的态度了,路南的爱情命运。
 楼主| 发表于 2008-9-11 21:43:4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加班工资
  
  从刘永波被带走的那刻起,我就隐隐约约觉出他会报复,是的,他那个大拇指翘得比屁股还高,尽管他被人反扭起来,屁股指着天,但那个拇指的造型和他的微笑太扎眼了,象块烧红的铁掉在公司里。现在,我成了办公室的人,有了保底工资,而且有了前途,那块铁来了个招乾坤大挪移就跑到了我心里。
  刘永波的的报复我没看见,我看见的是老板神色紧张的脸,她把我叫到办公室,她说这几天老有人半夜敲门打电话,而且今早开门还有只刚被杀死的鸡躺在门口,鲜血淋淋的,老板说这话的时候很惊恐,正因为这份惊恐,她才露出那么一丝女人味来,是的,她只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老板问我怎么办。我说很简单,报警。可老板说她试过,报警后平安一两天,过几天又是老样子,警察都烦了。
  我说这次不同,这次见鸡血了。
  老板说警察看她的眼神有点像看精神病。尽管老板确实有点精神病的症兆,但我知道刘永波的确在报复,老板这次没精神病。自从那晚喝醉以后,她改了很多,以前的精神焦躁症、精神怀疑症、精神间歇症、精神拖鞋症都好了很多,他还向我道了歉,他说那次让我蛙跳不是故意的,如果我不原谅她,她愿意脱光衣服在我面前蛙跳,我说别,那事就算过去了。
  老板急我也急,我怕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的保底工资就没了。
  老板说要不这样,这几天你到我家住吧,我家有好几个房间,这样我可以睡个好觉。我问老板就不怕引狼入室。老板的憔悴被笑容代替,不怕,真要那样,我情愿。天啊,她情愿我可不情愿,阿芳很漂亮,很善良,跟我情投意合,无非就是穷点,穷点怕什么,五洋摩托车不安全。
  老板笑我可没跟着笑,我再一笑就真的让她认为肥肉涨价了,行情见好了。我严肃着表情,老板就说吃的她提供住的她提供,外带加班工资,一天50元,她这话把我的神经刺激得跳了起来,乖乖,我把口水往肠子里咽,我严肃着表情,我心里乐成了一朵花。
  你倒底啥态度?
  啥态度?你是老板我是小工,我能啥态度?再说了,这么好的条件,怎么说我都应该去。不过加班工资要一天一结,这要求不过份吧。
  看你那德行,一天一结,我提前支付给你得了,老板说着就数了1600元给我,多余的算小费,省得有人嚼舌头根。
  对钱我从来都是亲切的,我穷怕了,但我不因为穷就去偷去抢,我小学的时候带过小红花,我是三好生,老板给这钱的确是加班工资,我拿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我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没有什么放不开手脚,我对老板说那就谢了。她让我今晚下班就跟她回家。
  钱我是拿到手了,可问题是我怎么跟阿芳说这事呢?真要原原本本说出来,那还了得,尽管我没干什么,可这一个屋子里的事是很耐人琢磨的,进了门关了门再出门,哪怕在里面只呆了三分钟,这没事就成了有事。
  中午我回了一趟小院,我得收拾点换洗的衣服,阿芳正在称别人送来的纸板,她问我干啥?我说最近要加班,我得在公司里住,她问我加什么班非得到公司里住?我说要设计一个宣传方案。阿芳就没说什么,她不知道什么是宣传方案,但她从我的眼睛里看出我没骗她,是的,我没骗她,天地良心我真的是在加班。
  老板的房间很气派,郊外的别墅还是独体的,站在别墅前,我感觉嗓子眼有点干,物质上的刺激可以让人的意志变得薄弱,是的,早些时候我心里对老板下的结论无非就是个小女人,现在这个结论有点站不住脚了,还别说,小女人小的只是一方面,在别墅面前,她不小,她把我的嗓子眼挤压得干干的。
  怎么不进去?老板回头看了看我。
  我忙看看自己的皮鞋,尽管是中午刚买的,但在这别墅面前,我看到了上面有少许灰尘,这大概就是自卑心理作怪了,尽管知道自己自卑心理作怪,可我的衬衫还是湿了好大一块。
  我走到门口没跟进去,老板问我又咋拉?
  我说要不要换拖鞋。老板就笑了,看你讲究的,别人进来要的,但你免了。我问为啥?她笑笑,我还要你保护,那敢对你提啥要求,进来吧,她过来拉着我就把我拽了进去,她力气大,我像个小鸡就这么被老鹰给叼了进去。
  天黑下来的时候老板才刚把饭做好,还真看不出来,她竟然会做饭。
  外面的饭哪有家里的好吃,也是工作忙的,今天你来了,顺便尝尝我的手艺,我说杨老板还会做饭,真看不出来。
  她一听我叫她杨老板很不高兴,现在不是在单位,别把单位上的称呼带到家里来,叫我春慧好了。
  春慧?我可不敢叫,我还想多拿几个月的工资。
  那就叫杨姐也可以,好象我大你,我属羊的。
  那好吧,就叫杨姐,在公司我可不敢这么叫。
  来吧,坐下尝尝我的手艺。
  桌上的菜搭配很得当,红的绿的黄的紫的,看得出来,老板是个细心的女人。
  老板问我喝不喝酒,我说不喝了,加班其实还是上班,喝酒是违反规定的,罚款五十我的加班费就没有。你不同,你是在自己家里,可以喝,而且可以多喝。
  老板就没说什么,自己往酒柜里取酒,自己往酒杯里倒,我低头吃菜,又不要自己出钱,我拉开肚皮的吃,她叫我来这里不是让我来渡假,而是让我当保镖来了,我得吃得饱饱的,把力气养的好好的,老板大口大口的喝,我大口大口的吃,我眼睛吃的翻白,老板腮帮子喝得翻红。
  老板终于醉了,像块烂泥爬在桌子上,随即就滑倒在地面上,四脚朝天地躺着,真不象话,喝酒就喝酒吧,还穿什么裙子,穿裙子就穿裙子,干吗还非得穿透明的内裤,穿透明的就穿透明的,可她还吐的满身都是,裙子上,胸膛上,这什么人这是?
  我把她扶到床上,用毛巾帮她随便处理了一下就退了出来。窗外月色如水,阿芳肯定在老槐树想我,我在屋子里找个根扎实的木棍放在沙发旁,就这么合着衣服随便一躺,躺着的我都觉得好笑,我这到底算怎么回事,给人卖命也不去买个保险,我想好了,明天要没事,我就去买保险,买人身意外险,受益人是阿芳和我的弟弟。
  
  师永平
  2008年9月11日于玉溪随笔草
  
发表于 2008-9-13 13:37:48 | 显示全部楼层
唉,不知道会有什么祸端吧?可别影响了跟阿芳的爱情。
 楼主| 发表于 2008-9-17 17:22:0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章:二大爷的孙女
  
  在老板家呆了五天,我鬼影子都没见到。五天后的下午,我决定回趟院子,是的,我想阿芳了,贵子的两挂肉始终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我跟老板汇报了,说想回院子一趟,她说好,她正好有个应酬。
  院子里的风吹的不动声色,院子里的鸟依旧人来不惊,跨进小院,我有种特别的感觉,家这个词语在我的脑海里消失了多年,它只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从脑海中的废墟深处爬出轻轻地挠我的脚后跟。
  见我回来,阿芳显很激动,她说早知道给我留点吃的,我说不了,在外面吃过。阿芳的爷爷脸色却很不友善,我怯怯地叫了声爷爷,他应都没应声就到老槐树底下唠嗑去了。
  我说老东西,还是你眼睛毒,硬着套住了一辆桑塔那。阿芳的爷爷屁股才落就冷不丁地朝二大爷甩出了这么一句话。
  听阿芳的爷爷这么一说,二大爷不乐意了。我说你说的那叫啥话?好似我专门冲着贵子的车去的,我呀,是冲他这人,贵子不错,有本事,而且还懂得孝顺。
  阿芳悄悄地告诉我,贵子发了,他口中所说的那生意成了,不知他从哪弄了辆半新不旧的小轿车,而且还给二大爷送来了酒和糖果。
  我就问阿芳他咋就不送给你爷爷呢?
  阿芳就白了我一眼,他送给爷爷做啥?人家是冲着红袖去的。
  说到红袖,我又要向大家道歉了,其实这院子里有两个姑娘,一个是阿芳,一个就是红袖。红袖是二大爷的孙女,起初我听见红袖这名字就想起个成语来,说了大家都知道,就是那个红袖添香了。还别说,这红袖长得还真有几分姿色,就是屁股走起路来抖得厉害,而且那眼神会挠人的心窝。
  阿芳还跟我说,爷爷这两天心情不大好,少招惹他。
  我嘴不说,他当然不高兴了,眼瞅着贵子五洋换成了桑塔那,这一换还把阿芳变成了红袖,二大爷屋里的糖果和酒那是从阿芳爷爷手里抢的,他能心情好,那怪事了。
  哟,这不阿三吗?咋的,回来探亲啊。我心里正嘀咕着,红袖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挪着那莲花步,我真担心她的腰会不会骨折。我点了点头,朝她笑了笑,都一个院子的人,不笑不礼貌。
  正笑着的时候,贵子的桑塔那带着阵狂风卷进了院子。这一阵风的到来,老槐树下的人都笑了。二大爷笑得最开心,阿芳的爷爷笑得有点腰弯,其它的人把笑都堆在脸上,肉里没藏一丝半毫的。贵子关桑塔拿的门贼响,这响声把大家的笑都震得落到了地上,滚到了他的脚边,这就是桑塔那的魅力,四个轮子的架势。关车门的贵子用脚踩了踩地,弯下腰用手轻轻地掸了掸皮鞋,提醒众人的眼球,他脚上的皮鞋是新的,脖子上挂的是项链是金的,而且手上还带了个玉戒指。
  见到贵子,红袖的莲花步走的更碎了,把地面上的灰都碾出水了。
  看你客气的,来就来了,干嘛还提这些东西。哟,这该不是千年人参吧?红袖故做惊讶的夸张把大伙都给召唤了过去。贵子忙说到,哪有千年,充其量也就是百年。
  乖乖,百年也了不得。这人活一百岁的都难找,何况是人参,大家说是不是?满院子的人就都说是,我和阿芳对望着笑了笑,阿芳的爷爷铁青着个脸回了屋。贵子和红袖进二大爷屋的时候给我打了个招呼,他说好几天没见我,又去那里发财去了,我笑了笑,公司最近比较忙。他也笑了笑,我看见他转身的时候用眼角瞟了阿芳一眼,这一眼让我的心毛毛的。
  
  师永平
  2008年9月17日于玉溪随笔草
  
发表于 2008-9-18 10:25:59 | 显示全部楼层
玄了?不会吧。只要有了红袖,阿芳反倒保险了呢。
 楼主| 发表于 2008-9-24 11:24:3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三章:她说她的命捏在我的手里
  
  在老板家住了几天,刘永波的鬼影子都没看到,倒是阳台上那些花花绿绿的裙子红白黑丝质款式的胸衣内裤很煞风景,杨春慧这人也太邋遢了,家里的沙发和阳台上,到处是她的衣服,衣服就衣服,可千万别是贴肉的那种,这让我的眼睛酸的要命。
  必须承认,我是个身体健康的男人,体重五十公斤,特别是最近营养跟得上,所以我的血液最近老觉得沸腾,体内总有那么一股子气在来回窜,对了,就是从丹田那里,说俗点就是从胯丫巴那里开始向上升,一直升到嗓子眼,然后又转到鼻孔里,到鼻孔处并没有向外窜,而是顺着原路转了回来,就那么股子气,沉甸甸地压在丹田处,走起路来坠的感觉都有。这种坠的感觉在眼睛酸的时候特别明显。
  现在的我就是这样,老板一回来就躺在沙发上,躺在沙发上的她气喘的厉害,这气一喘得厉害,这胸就起伏得厉害,这胸一起伏得厉害,这衣服就显小,衣服小我的眼珠子就大,其实真要仔细看看,老板长得并不难看,胖其实就是富态,又或者是也不怎么胖,就算胖也胖的恰倒好处,比如说胸部和臀部,老板的腰身很好,她让我帮她捏捏,她说最近忙得全身都酸酸的。
  我怎么能随便捏她的腰身,我怎么能拿自己的劳动力当人情?我问老板这算不算加班。
  杨春慧一翻身就把我压在沙发上,她用胸顶住我的脸,我窒息了,我真的窒息了,满眼睛全是阳台上花花绿绿的裙子红白黑丝质款式的胸衣内裤,还有她那不安分的手和嘴,我很乐意把这一细节描写得活灵活现,做爱不是什么崇高的事,但也并非就见不得人。
  是的,她,一个叫杨春慧的女人,胸大臀肥,薄唇热辣,游舌缠绵,肌肤颤抖,当然,最主要的是她有钱,钱,一个多么让人心动的字眼。
  我没碰杨春慧的时候她就化了,这是她说的,她让我捏她的腰我可没捏,她把我压在身下那是我体重太轻,我不是她的对手,这不能怪我,我心里念着阿芳别怪我,我体重轻啊,都是平时营养不良惹的祸。
  尽管我没捏她的腰,可她拉着我的手就去捏她的腰,她说她的命在腰上,她说她的命捏在我的手里。她喘得不成样子,她说她化了。
  她化了我可没化,不但没化,而且硬得要命,她拉着我的手,我不让她拉我的手,我们就在这样的拉扯中纠缠,她终于把我的手弄到了她的腰身上。
  这次我是真的窒息了,红的绿的白的黑的花的粉的,那么大一堆东西全都涌了上来,挂得天花板满满的,我丹田里那点东西被无限地放大,我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是的,杨春慧白花花的奶子让我开始幻想阿芳吹弹可破的肌肤,这一吹弹让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是的,我泻了,在杨春慧刚把手伸进我裤裆的时候我就泻了,泻的无所顾忌,泻得她满手都是,泻得阿芳的脸红红的,泻得我全身软软的。
  杨春慧的表情我无法形容,这么说吧,一条岸边的鱼看着河里的水,心里想得要命,可看得见摸却摸不着,就这么在岸上干蹦,就是这感觉了。
  杨春慧问我什么意思?我说泻了。
  杨春慧问我为什么要泻?我就无奈地笑了笑。我能说什么?让我解释为什么泻?这个问题过于高深复杂,大学教授也难解释这个问题,我可只是个高中生。
  杨春慧不甘心,她当然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咋地?都泻了。泻了的男人已经丧失了雄壮,比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更书生。
  杨春慧的命其实不在她的腰上,也没捏在我的手里,她是猫变的,有无数条命,每个和她上床的男人都是她的一条命,那条命的生存期可短可长,可以是一天一月一年,也可以是分分秒秒。做贴身秘书这么多天,我见过好几条她的命,她是猫变的,可又比猫厉害,毕竟猫只有九条命,而杨春慧的命比猫还多。
  
  师永平
  2008年9月24日于玉溪随笔草
  
发表于 2008-9-24 17:00:53 | 显示全部楼层
永平就是永远有水平。
发表于 2008-9-30 18:10:59 | 显示全部楼层
女人其实也可怜
发表于 2008-10-1 20:23:35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才看到,弟弟的文笔很尖锐.是一篇非常好的小说.
 楼主| 发表于 2008-10-16 17:15: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四章:杨春慧的一巴掌
  
  为了快点结束提心吊胆地日子,杨春慧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让我跟踪刘永波,她可真厉害,先是让我当保镖,接着让我当慰安品,由于我不争气,她很是懊恼,这懊恼是有证据的,那就是早泄后她用尽全力去挑逗我,等彻底没戏的时候她朝我下身隐私处给了一巴掌。
  这巴掌用她的话来说是因爱生恨的懊恼,用我的话来说其实是配合不够导致的恼羞成怒,我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如果说以前的我还抱有幻想的话,那么现在的我是彻底死心了,我连给人家当白脸的资格都没有,一巴掌把我全身的肌肉都打得冒冷汗,同时也把我过于理想主义的大脑打得很现实,是的,马克思分析得很对,实践可以让感性升华为理性,我崇拜马克思。
  杨春慧当然没顾忌我的感受,道歉对她来说没有必要,她有钱,在钱的面前,无礼和没有修养都是小问题,其实如果她此刻向我道歉的话,我想我会原谅她,而且我会用最快的时间恢复体力,心甘情愿地充当她的慰安品,可她没有这样做,她只是独自一人穿着衣服就下了楼,下楼的她没叫我,看都没看我一眼,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种本末倒置让人窒息,这种窒息让我开始诅咒,诅咒杨春慧今晚被那个要她命的男人弄死,我知道,从下楼的动作我就知道,她找她的命去了。
  尽管我的诅咒是诚心实意的,但却是毫无成效的,杨春慧在我还没完全睡着的时候就拖着懒散的身体上了楼,从她松松散散的脚步就可以看出,她找到了她的命。也许大家会觉得我贱,都被人家煽一把掌了,还留着干嘛。是的,我的确贱,我何必装什么高尚,我拿了人家的钱,而且是提前支付的,我能走吗?我走了是不是意味着要把钱还给人家,在钱面前,高尚啥都不是,连早泄的精子都不如。
  杨春慧没理会我,我当然没必要理会她,我安心地睡我的觉,我希望那个刘永波快点出现,要么我把他制服,然后我就可以回到小院子里住,要么他把杨春慧弄死,这样一来,我的烦恼就全都消失了,说真的,有这想法我都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什么善类,望神灵原谅我,原谅我这安慰自己的方式,我是人,是的,所以我得发泄,而我发泄的方式就是这可怜到床上的梦。
  梦的尽头是杨春慧站在沙发前的笑,她昨夜找到了自己的命,所以睡得香喷喷的。
  我揉揉眼睛,我不说话,我的眼光现在已经可以直接面对杨春慧,哪怕她穿着睡衣,而且还露出了半个乳房,是的,我可以用眼光直射她,没有丝毫难为情,杨春慧在我的心里眼里已经升华,哦,请原谅我这过分夸张的词语,应该是回归才对,是的,她回归了,我家乡的老母猪就是这样站在我的面前,塌拉着八个奶头,所不同的是猪的前面有道门,是木做的,杨春慧的前面也有道门,但却是丝绸制品。
  我有个好主意,杨春慧很温柔地对我说。
  我没吭声。
  刘永波不来找我们,我们为什么不去找他呢?你说是不是?
  我当然不能继续保持沉默,这个时候不是沉默的时候,这个时候是老板安排工作的时候,是小工披甲上阵的时候,拿了人家的钱就得听人家使唤。
  为了跟踪刘永波,杨春慧告诉了我刘永波经常出入的地方,给我买了电棍、手机还给我一叠人民币,我数了数,整整三千元,杨春慧说,这是吃的用的,打的肯定要花钱,跟踪他进出歌舞厅或者公园什么的都得出钱,这些先用着,不够再给你,实报实销。
  想想都好笑,我他妈的成了什么人,先是销售业绩为零,接着就是陪酒的小生,接着是保镖,现在成了私家侦探,这角色转换得有点突然、快速,有点让人吃不消,有点让人发蒙,同样有点让人哭笑不得。我没哭,同样我也没笑,我找了个早点铺来了碗面条,我肚子饿了。
  是实话我是不相信缘分的,缘分啥东西?电视剧里催人泪下的定时炸弹,编书人酒足饭饱后的咯噔打牙签。但现在我不得不相信缘分,是的,那个前几天我卖血无门之际去快餐店吃光头饭给我菜的女子竟然也在早点铺里,通过她和老板的交谈对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个大概,那就是她忘了带钱,而且这家早点铺不是她经常吃的,所以老板的话有点难听。
  我的钱不难看,红红的大钞,毛主席笑得开朗,满天的乌云就这么散了,她朝我笑了笑,真不好意思。
  我说有啥不好意思的,谁没个健忘的时候,说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上次吃光头饭多谢你给的菜。
  别提那菜,你都把钱给我了,弄得我怪难为情的。
  应该的,当那么多人,我总得表现点男子气概。
  听我这么一说,她乐了,她说我真幽默。没想到我还懂幽默,原来我还懂幽默。
  她递了张名片给我,上面写着:太阳城房地产开发公司销售部杜美龄。不得不承认,名字幽雅,人也大方。我没啥名片给她,我只是告诉她我叫辛路南,辛苦的辛,马路的路,南瓜的南。一听我说南瓜她又乐了。
  
  师永平
  2008年10月16日于玉溪随笔草
  
发表于 2008-10-26 22:41:37 | 显示全部楼层
无论是粗犷的漠北,还是秀丽的南国,每天都在上演着不同却也相同的剧目,在这些剧目中,人们的嘴脸或丑或美,但都透出了一个字:欲。权利之欲、钱财之欲、美色之欲、口舌之欲,就连自诩最最清心寡欲的人,恐怕也有点沽名钓誉之欲。其实,我们不就是为欲而活着吗?
    大海万顷吾取一瓢而饮,广厦千座吾栖七尺而眠。说说容易,做起来实在的难。读读老子的“无为而治”,看看楼主的“入木三分”,求的是一个平衡。
发表于 2008-10-27 09:50:16 | 显示全部楼层
永平好久没续了啊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书剑梅庄 ( 鄂ICP备19013424号-6 )

GMT+8, 2024-12-22 13:13 , Processed in 0.098149 second(s), 12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0,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