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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30 11: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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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心痛的等待
流沙一次次问天上的星星,清荷,你到底在哪儿?
流沙一次次设想和清荷相遇该是怎样一个场面啊,又一次次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今天遭遇的拳脚实在太重,血一直从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不断淌下来。脸色越来越白,原本单薄的身体摇晃数下,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等流沙苏醒过来的时候,白天繁华的大街此时归于寂静,这个冷漠的世界并没有人愿意过问一个流浪的人此时是活着还是死亡。流沙蹒跚着走向一个地下过道,那就是流沙的“家”,唯一可以栖身的家。面对外面世界的无奈和疲惫。流沙的心在滴血。。。。。。他用男人的坚强支撑着寻找清荷的信念。但是再坚强,也抗争不过人类生存基本条件的威胁。现代人已经许久没有体会饿的感觉,饿,让流沙感觉到一种恐惧,全身被抽空似的酥软;眼前是无数的金星闪闪;双腿就像被灌满了铅;一种近乎绝望的心情从流沙心底一丝丝蔓延出来。流沙在心底大声的呐喊: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清荷你在哪儿。。。。。。流沙背靠着墙,仰望如同普鲁士蓝天鹅绒的天空,星星在闪烁。流沙的眼睛一点一点合上了,他闭上眼睛,幻想在某个太阳升起的早晨,清荷满面笑容推门而来,轻轻地喊着流沙的名字,吻着流沙的脸。他的心境慢慢变得安详,清荷可爱的笑脸,温柔的话语萦绕在他眼前,耳旁……
“你好,你怎么了?”流沙缓缓睁开眼睛,寻找声音的来源。流沙看到一个男子在对他笑。流沙沉默片刻,答道:“死不了!”
“你受伤了,好像还挺严重。”
“死不了。。。。。!”流沙无力地重复着这句话。
那男子笑问:“到我住所包扎一下?”流沙倔强地摇摇头:“不用了,谢谢!”他在跟自己赌气。
“朋友,你伤得不轻,不处理一下你会感染的。”男子提高了音量固执地说。
流沙这才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身材修长,笑容温暖,给人一种信赖的感觉。让人不容拒绝……
洗过一个热水澡的流沙显得精神很多,流沙从浴室走出来,看到那名男子正在打电话,他似乎在对一个女孩子说什么。不久,他挂了电话,转过身来,微笑着对流沙说:“你好,我叫无过。感觉好些了吗?”这才认真的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身材瘦削,棱角分明的脸上透出倔强和高雅的气质;尤其是那双眼睛,似乎可以看穿你的内心。
“谢谢!我叫流沙,一个流浪歌手。”
“歌手?不错,我希望自己去流浪,但是永远做不了歌手。”
“流浪是为了停靠!”
“那就在我这儿做一个短暂的停靠,我有一间酒吧,希望你能到酒吧坐坐。”
眼前的这个男人所说的一切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也好,流沙确实也需要休整一下疲惫的身心。默默点点头,算是对无过的一个答复。
不一会,一阵门铃声响起。无过起身开门,流沙看到一个像风一样的女孩子。长着一副令所有的男孩子、包括女孩子都羡慕的漂亮脸蛋,一双大大的能望穿秋水的明眸,细细的小双眼皮,俊俏的鼻梁支撑起那人见人爱的小嫩鼻,樱桃似的小嘴总是在微笑着,而旁边的两个酒窝显得小脸看起来更加妩媚动人。女孩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展开笑容。伸出右手,笑着说:“你就是那个客人吧?我是无过的妹妹,我叫九儿,欢迎你啊!”流沙看着这个阳光女孩,心里最阴冷的部分好像也被这个女孩驱散了。
流沙开始了无过酒吧的歌唱生涯,他沧桑的嗓音,吸引了不少客人的关注。也为无过的酒吧招徕更多的客人。流沙不仅歌唱得好,而且拉得一手好二胡。二胡声婉转幽咽,如泣如诉,在这间酒吧迅即弥散开来。乐声稍顿又起,一个浑厚的声音在二胡的伴秦下,唱起了哀婉的歌。客人听不出唱的是什么流行曲,但那略带沙哑的歌喉和着那凄切悠幽的二胡,如一根根无形的细线,从四面八方扯动着每个客人的心。更刺痛了九儿的心。一种孤寂落寞、心酸凄凉的感觉蓦然涌上心头,令九儿泫然欲泣。
九儿越来越喜欢冷峻的流沙哥哥,女人的好奇,终于让九儿开口探问流沙的一切。当流沙演奏完毕,九儿端着一杯“科罗娜”啤酒送到流沙面前,流沙道了一声谢谢。
九儿问流沙刚才唱的那首歌的歌名,流沙淡淡地说没有名字,是自己创作的。如果非要起一个名字,就叫《心痛的等待》吧!然后轻声哼唱这首歌给九儿听。
梦中的风儿,你为谁停留?
风中的云儿,你为谁驻脚?
我们相逢在茫茫人海,
缘分流散在午后寂寞的风中。
远离才觉得失落!
分别才知道泪流!
因为错过我才会等候。
等候一种爱……
它是心痛。
……
“流沙哥哥,你有心痛的等待吗?”九儿问到。
“不,我不再等待。”流沙心里开始责备自己当初没有把清荷留下来,后悔自己没有把握住真爱。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忧伤,但是这一切都被细心的九儿捕捉在眼里。
虽然流沙并没有说什么,聪明的九儿早已读懂眼前这个男孩子的心,只有拥有爱的人眼睛里才会有那种期许的目光,那深邃的眼睛里包藏着的是一份沉甸甸的爱。九儿想,这是怎样一个女孩才能拥有这样深沉的爱啊?
“流沙哥哥,能告诉我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吗?她很美丽、很漂亮吗……?”
“她不漂亮,但是却有一颗美丽的心。”
“她现在在哪儿,好想认识她。”
“是啊!她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我伤害了她,所以她离开了我。”
“哦!”流沙哥哥这么好的人也会伤害别人吗?九儿有点不信。
整个晚上流沙都很少再说话,清荷的出走使流沙从一个万事无忧的男孩一下子成熟了很多,世事的磨难他也只能用缄默来抗争。九儿还想再问什么,看到流沙骤起的眉头,把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清晨,九儿早早来到无过哥哥的家,“笃、笃、笃”敲流沙房间的门。
“起床了,懒猪。”九儿推开房门的一刹那,她和流沙都陷入尴尬中,一切变得那么的不自然了,自从那个晚上聊天之后,只要看到流沙,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开始脸红,然后就会心慌得乱七八糟。
尤其是现在,流沙沉沉地趴在床上睡觉,身上只穿了一条短裤,被子全部都压在身下。他的肌肤在初升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小麦一样健康的光泽。
流沙睡眼惺忪地翻过身子,他那张纯静的脸渐渐清醒过来,他看见了站在门口发呆的九儿,连忙揪过被子把自己裹住。脸上也泛起红晕。
九儿一溜烟消失在房门后……
流沙连忙穿起了衣服。
九儿把一杯牛奶端给流沙:“喝吧,喝完我带你去玩。”流沙静静地喝着牛奶。
九儿猛地敲自己的脑袋,天啊,难道自己是花痴,为什么看到流沙喝牛奶也会觉得那么优雅?
“九儿,你自己玩去吧!我还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情,这地方你又没有认识的人。流沙哥哥不愿意陪我就直说,何必搪塞我。”九儿厥起了小嘴。刚才的阳光灿烂换来一脸的阴沉。
“我真的有事,我在寻找一个人。晚上在酒吧工作没有时间寻找,我只能利用白天的时间。”
“你找谁?我可以帮忙啊。”九儿一下子又兴奋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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