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梅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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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太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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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5-28 02:28:39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太执着

你俩先争着,最近没时间,过些天见分晓哈~!
 楼主| 发表于 2005-5-28 20:07:01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太执着


    采绿的儿子谢小刀比绝色大两个年级,在同一所小学的他们接触却不是很多。小刀不喜欢和女孩子玩,嫌她们太娇气,动不动就会哭哭啼啼的。妈妈常提醒他要把绝色当妹妹看待,在学校好好照顾她,别让淘气的男孩子欺负她,小刀每每都会点头答应,反正色色乖,从来也不会惹麻烦。
    同班的五柳源和骏马秋风才是小刀最要好的朋友,常常一起上下学,一起温习功课或是跑出去玩。三人中小刀最聪明,成绩也最好,骏马更爱运动,是班上的体育课代表,五柳踏实厚道,从一年级起就当了卫生委员,擦黑板,搞扫除,带着大家做眼保健操,每学期还都被评为优秀干部。
    那日,三个小伙伴正跟学校操场踢球,远远瞥见低年级一个女生在追着打一个男生。骏马立即抻长了脖子看去,一会儿便大笑起来。
    “哈哈哈,是四年级二班的飞龙嘿,后面追着打他的是绝色,快看快看!”他边说,边用手指着朝他们这边跑过来的两个人。
    “绝色?”小刀感到纳闷,他在妈妈学校里见到小柳阿姨带着绝色时,小姑娘总那么老实巴交地站在一旁,说话声音也小小的,她居然会打人吗?妈妈反复交待过,自己要照顾小色妹妹,既便是她在打别人,也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小刀把球踢给五柳,跑过去想问个究竟。
    飞龙和绝色虽被高年级三个男生扯住,还都不肯罢手。小刀自然先问色色,他觉得肯定是飞龙欺负人,才惹得她不依不饶。
    “刚刚他胡说!”绝色气愤地叫道。
    “我没有!”飞龙嘴很硬,“你就是从外面捡来的,邻居阿姨叔叔都这么讲,你妈也没否认呀,我听到的!”
    “就算我不是我妈亲生的,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当着全班同学面,说我是个野孩子!”绝色的眼泪在眼眶里转呀转的,却强忍着没掉下来。
    “你这么说她啦?”小刀狠狠地捏住飞龙的胳膊,另一只手已经攥成拳头。
    飞龙见状,有些胆怯,却不想就此低头:“我……我……绝色,你自己说,别的孩子都有爸有妈,你有吗?你亲爸是谁?你知道吗?”
    绝色被问得没了词,终于大哭起来。眼看色色被人气哭,小刀觉得自己总要拿出点大哥哥的架势,何况飞龙竟然一点服软的迹象都没有,于是他挥动拳头,把飞龙打翻在地。骏马一见,冲过来就帮自己的好朋友,瞬时间三个男孩子扭打在一处。五柳试图拉开他们,显然他没能达到目的,只好拉着色色站得远一些,安慰她不要再哭。
    放学后,老师把五个孩子留在思教处,又把他们的家长紧急请到学校。思教主任和班主任去找了校领导,商量着小刀他们是毕业班学生,打架的动因又不好再扩大范围去讲,因此希望学校能从宽处理。最后一致同意,对他们三人提出严肃批评,责令每人交一份深刻检查,保证不再发生类似事件。而飞龙也没有遭到严厉惩罚,老师对他提出的要求是,除了写检查,还要他亲自在班会上公开宣读,对给绝色同学造成的不良影响,要深刻道歉。几个学生到底还是小孩子,早吓得不敢吱声,老老实实接受教育一番,乖乖地跟着自己的爸妈回家去了。
    荷风一路都在安慰宝贝女儿,他知道绝色自己什么都明白,平日里避讳这个话题,连七彩在外面听到什么,都不敢回家来当着姐姐的面说,荷风自以为对女儿的保护已经足够了。想不到今天发生这样的事,听绝色又问起她亲生父亲是谁,荷风看出女儿眼里充满了忧伤和无奈,可他能说什么呀?
    事情说来也有趣,自打架的事情后,飞龙反而与小刀他们成了朋友,对绝色也格外关心谦让。小刀呢,开始更多注意色色,再加上采绿对他讲起一些色色可怜的身世,他越发感到自己该用心保护着她。绝色很开心,因为小刀,一下子多了几个大哥哥在她身边,从此学校内外再没人敢欺负她,没人敢当她面搬弄是非。可她心里始终有个结,却找不到帮她打开的人。
    小刀和五柳同时考上梅庄一中,骏马去了二中。没几年,绝色也考到一中,而飞龙则与骏马跑到一所学校。五个人一天天长大,依旧延续着彼此的友谊,也曾在一起畅想未来,许愿再到一起上大学,一起工作,永远都作好朋友。
    俗话说,人大心大,小刀快要18岁了,他对绝色的感情早不是简单的哥哥妹妹那般,何况色色美得如清晨带露的玫瑰,哪个男孩子不会为之心动呢?每次听她甜甜地叫一声“小刀哥哥”时,小刀的心都会七上八下地乱跳好一阵。在别的男孩子羡慕又妒忌的注视下,他开始领略到爱的诱人甜蜜。
    又是一日放学后,小刀跨上自行车,等在学校门口。绝色背着书包,甩着长长的马尾辫出来。一见小刀,她仍是甜甜地叫道:“小刀哥哥,我来了。”经过的同学都不免要瞅瞅他俩,有些认识的还忍不住窃笑。小刀心里很美,脸上却登时涨得通红。绝色坐在自行车后架,一手搂在小刀腰间,一手抓紧书包带,轻声说着:“咱们走吧。”
    从绝色考到一中起,小刀这辆自行车的后架上几乎就没有空过。特别是色色上初三那年,每天晚上毕业班都要加课。小刀放学后,教室便上了锁,他只得抱着书包,蹲在学校门口,一直等到天擦黑。荷风常因不放心女儿,迎着她回家的路走过去,每次又都会遇到色色同小刀有说有笑地往回走。他也曾担忧过,生怕女儿搅入早恋的旋涡而影响学习,后来发觉两个孩子在一起的确没什么坏处,学习上还相互促进,他也慢慢放下心来。
    又一同走在回家的路上,小刀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距离变得好短!想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够,却到了家门口,只能道一声“明天见”!自己已是高三第二学期,因为成绩好,梅大提前录取了他,再不用象其他同学那样卖力地准备高考,可他一点也不开心。梅大为求发展而迁至郊区扩建了校舍,小刀他们这届学生是第一批在新址上学的,本该为能享受到崭新的教室和宽松的宿舍而喜悦万分,但只要想到从此与一中遥遥相隔,再不能天天带着绝色上下学,他的心里就着实不是滋味。
    暑假是大伙欢聚的时刻,五柳很庆幸,他虽说没有小刀聪明,又不象骏马能靠体育特长加分,勤勤恳恳地学习却也给他换来令人满意的回报。他兴奋地告诉绝色,自己也被梅大录取了,而且是他一直向往的行政管理专业。骏马考前就曾宣称要离开梅庄,这次可称了他的心,被梅庄外好远好远的一所大学录取,八月下旬就要离家去报到。剩下飞龙和绝色,除了祝贺和羡慕他们,也暗下决心,两年后一定要考上大学。
    时间晃晃来晃去的晃过两年,飞龙和绝色经过六年的中学分别,戏剧性地考入梅大同一个专业的同一个班,他俩自然高兴,可也比不过小刀和五柳的兴奋。两年了,大家只是周末才有机会见面,连寒暑假都不得不勤工俭学或者安排实习,小刀除了愈加珍惜与绝色单独相处的时间,心里也常因思念而倍受煎熬。18岁的绝色越发娇艳动人,周围追求她的男孩子更是日渐多起来,小刀的忧虑盘旋在心头,一日胜似一日,到底色色心里怎么想?她又会如何选择呢?
发表于 2005-5-28 21:44:16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太执着

孩子们长大了,又该如何面对人生纷繁的各种矛盾和际遇呢?
发表于 2005-5-28 22:00:34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太执着

惨,,俺乖女就这样开始过电了..小心点撒`
发表于 2005-5-28 22:08:58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太执着

  不要冒认啊,嘿嘿~~~~~~~
发表于 2005-5-29 07:35:11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太执着

九儿能不能为我安排一个好的结局
俺就喜欢色色哈
 楼主| 发表于 2005-5-29 09:17:26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太执着

下面引用由飞龙在天2005/05/29 07:35am 发表的内容:
九儿能不能为我安排一个好的结局
俺就喜欢色色哈
简单地说,难!哈哈哈~!~!!~
发表于 2005-5-29 19:28:38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太执着

九儿你怎么就说实话呀
5555
谁能给我安慰
哈哈   看来我要去找个会飞的才行
发表于 2005-5-30 14:56:38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太执着

飞龙对小刀,谁是最后的赢家?拭目以待。
发表于 2005-5-30 16:45:25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太执着

估计不该有赢家,嘿~
 楼主| 发表于 2005-5-31 01:01:47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太执着


    碧落故人这些年从没有放弃对妻女的寻找,虽然毫无头绪,他依旧坚信她们尚存人世,而且就生活在梅庄。也算偶然,无真社的“读者服务部”失窃,街道和派出所的同志前来调查情况。已是无真社社长的荷风恰巧到外地开会,保卫科长半睡半醒敲开了总编办公室的门。
    “碧总,您看服务部的事……派出所来人了,您是不是能代表社领导出面,免得人家说咱们不重视。”
    碧落故人稍加思索,放下手中的钢笔,起身随半睡半醒来到会议室。会议室里坐着七八个人,其中三个穿警察制服的,应该就是当地派出所的同志。街道主任隐者第一个站起来,与刚进门的碧落握了握手:“碧总你好!”
    “呵呵,劳动隐主任和派出所的同志亲自跑来,万分感谢!万分感谢!我们实在是不好意思,社里安全防范工作有漏洞,给大家添麻烦了,呵呵!”
    寒暄几句后,隐者一一介绍起在场的同志,当介绍到派出所所长师永平时,碧落先是愣住,随后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而师所长的神色多少透着几分尴尬。幸好大家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碧落也极有礼貌地敷衍过去。关于案情描述和现场堪察并不复杂,大家汇总各方面提供的线索后,基本划出了怀疑对象的范围。随后,在场的人纷纷起身散去,准备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碧落送他们到办公楼门口,低声与师永平耳语,师所长点点头,又对随行的一位同事交待了几句,便和碧落返回办公楼里。
    来到总编办公室,碧落请师永平坐下,并为他沏了杯茶。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想当年,碧落的逮捕令是由当时的公安局局长师永平签发的。于是从那时起,他俩都把对方的名字深深刻入脑海,虽说今天才真正面对面接触到对方,可那段记忆却是永生难忘的。
    碧落递给师永平一支烟:“师所长,咱们也算老相识了,呵呵,只是现在才见第一面。”
    “惭愧啊,刚才听到你的名字时,真有点……无地自容!碧总,过去的事……”
    “算啦,过去的嘛,不提了。你怎么跑到这里当了所长?”
    “咳,说来话长,要不是文革中我还保护过一些同志,他们肯出来为我说了不少好话,现在的我,呵呵,还不知道去了哪里安身呢!哎……”师永平长叹一声,转了话题,“碧总,你刚才不是说有点私事要谈?到底什么事?只要能力之内,我一定尽心竭力!”
    “呵呵,这事……不容易啊!”
    师永平点点头,专心等着听碧落的下文。
    “我被关起来那年,老婆带着女儿离家出走,估计是来梅庄找我,到现在音信全无。我问了所有可能知道她们当初情况的人,没谁说得清楚。自从回到梅庄,我下了不少工夫打听,想方设法查尽大小旅舍当年的住宿记录,也问过公安局的同志,可惜呀,一点眉目都没有!”
    “哦……你确信她们来过?”
    碧落摇摇头:“她们能去哪里呢?一个无依无靠的年轻女子带着三岁的女儿……我真怕她们想不开,会……”
    这句话倒提醒了师永平,他仔细搜索着某些支离破碎的记忆角落,忽然说道:“碧总,当初有过这么几件事,一件是有个女人带着孩子,来过梅庄,但匆匆忙忙就走了。”
    “哦?你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巧了,那天我正好走到单位大门口,看见她们神色慌张,就叫人把她们扣下,还亲自问话来着。可那女人什么都不说,只拿出个地址给我看。当我告诉她,梅庄根本就没这么个地方,她就不停地哭,搞得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换了位女同事问话。”
    “后来呢?”
    “后来,听说她们被送到长途汽车站,估计就离开了吧。”
    “哎!”碧落叹口气,要真是自己的老婆孩子,那可算彻底没指望了。
    “另外呢,有一对母女也是来投亲的,不但没找到人,好象……”师永平似乎不太想说,可在碧落急切地催促下,不得已继续说下去,“这事正赶上我老婆处理的,回家她唠叨来着,也不百分百准确啊。听说那女子找的人不在世了,她便带着孩子落户在梅庄下面一个县,很快又嫁人了。”
    碧落两眼直直的,象是在发呆。师永平想不好是不是要说下面的话,可要说的事偏偏最贴近碧落的生活,不讲不好,讲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麻烦更大。
    “还有个事……”师永平犹犹豫豫地开了口。
    “哦,”碧落缓过神来,“你说吧。”
    “嗯……这事与荷风社长有关。”师永平开始讲述荷风当年救人,并且收养绝色的经过,直听到碧落故人目瞪口呆。
    碧落回梅庄已经十几年,荷风成为他最好的朋友,两人不但并肩工作多时,碧落还常被邀请至荷风家做客。他对绝色更如同对女儿一般关爱有佳。色色15岁那年的春节,碧落带她去赏花灯,又有不少人误会他们是父女。绝色回家后,当成笑话一般讲给爸妈听,荷风却顺势让女儿认了碧落这个干爸,想来他也是担心老朋友一个人过得太孤单吧。可碧落万万没想到的是,绝色竟不是荷风亲生骨肉。这一来,碧落倒佩服起荷风来,多年的好友,荷风居然也能把这个秘密隐藏得滴水不漏,可见他对女儿的爱护有多深。
    碧落犯了难。若真如师永平所讲,色色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当真是天大的幸事,不过如何证实呢?亲口问绝色?万万不可!她或许对自己身世一无所知。突然告诉孩子她是被父母抱养的,恐怕换到任何人头上,都会受巨大刺激。万一绝色无法面对,再做出什么傻事……碧落不敢继续想下去。直接对荷风谈此事呢?似乎也不妥,毕竟自己没有确凿的证据。若真证实色色不是自己的骨肉,他与荷风再想维持这般多年的友情,怕也会是尴尬的事。
    晚上回到家,碧落依旧放不下心事,翻出封存已久的老相册,里面仅存女儿两三岁时的几张照片。他又拿来这些年与绝色的照片,放在一起比较着,希望能在眉宇间寻找到依稀尚存的相似之处。越看越觉得色色真有不少地方长得象自己的女儿,尤其是她成年后与碧落的合照,怎么看都象是一对父女。碧落心里痒痒的,恨不得一时半会就想出办法确定绝色的真实身份。
    轻轻的敲门声搅扰了他,一听便知,来着正是绝色。碧落打开门,色色象只快活的小鸟飞进房间。
    “今天怎么有空啊?你那些忠实的护花使者们没有送你来么?”碧落笑着问干女儿。
    “嘿嘿,我不是想你了嘛!”色色调皮地回答。
    “瞎说!我猜呀,人家都忙自己的去了,没人理你了吧?”
    绝色噘起小嘴:“干爸,你真烦人!说得那么直白干吗!”
    碧落端过她爱吃的水果,拍拍她的头,关心地问道:“说说,他们都做什么去了?”
    “小刀不是去一家外企上班嘛,成天忙死人,那老板其实就是从梅庄走的,在外面晃悠几年,回来倒成了外商!”
    “呵呵,男孩子有理想有追求是对的,该把心思多放在事业上,哪儿能象你,明年就毕业了,成天还无忧无虑地就知道玩。”
    “五柳本来不忙的,他在机关,最近搞什么职评,其实不关他的事,才去一年的新人不参评嘛,可他们领导把跑前跑后的辛苦活儿都留给他,还说是锻炼,哼!”
    “哈哈,我们色色还替人不平呀!五柳这样做也是应该的,对他将来会有好处的,你还小,慢慢会明白。再说不是还有骏马和飞龙?”
    “骏马学了四年经济,居然做起导游,昨天带团去港澳游了,下周才能回来。飞龙就更顾不上我了,最近着迷陶土工艺,还报了个培训班,每天晚上都去做花盆。”
    碧落忍不住大笑起来:“看你说的,什么花盆,等人家送你一支亲手做的花瓶时,你呀,不乐才怪呢!”
    色色忽然注意倒桌上摊开的相册,好奇地走过去,发觉多数是自己的照片,笑嘻嘻地问:“干爸,你这是做什么?该不会好多天没看到我,也想我了吧?”
    碧落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嗯,可不是想你怎的!拿出各年的照片欣赏欣赏,发觉我们色色越来越可人疼喽……”
    “咦?这几张上的小孩是谁?”
    “象你不?”碧落脱口问道,又连忙解释,“呵呵,是我女儿小时候,就剩下这么几张了。”
    “哦……”绝色仔细端详,她清楚碧落这些年都没有死心,一直在找寻女儿的下落,“最近有什么新消息吗?”
    碧落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
    绝色若有所思地合上相册,低声自语:“每个孩子都希望能与亲生父母一起生活,可惜天不遂人愿哪!”
    “色色!”碧落有种冲动,话到嘴边却生生咽了回去。
    绝色离开碧落家,独自边走边想心事。小时候,她多盼望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哪怕只见一面,或者仅仅知道他是谁也好呀!随着年龄增长,这个念头逐渐在荷风的百倍疼爱下被冲淡。生恩不如养恩大,现在绝色心里,只有荷风才是自己的父亲,既便真有一天,亲生父亲出现在眼前,她也再不会激动得落泪。
 楼主| 发表于 2005-5-31 01:21:17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太执着


    碧落为女儿的事心绪不宁,终于一日,晕倒在办公室。在医院里醒来后,皖江医生严肃地与他进行了一番谈话,责令他必须参加几天以后的体检。碧落本想一笑了之,他几年都没有体检了,总觉得自己还不老,身体也算可以了。看皖江表情里暗藏的忧虑,碧落勉强答应下来。
    碧落的体检并没有象其他人一样简单,这让他也不免紧张。最后的报告出来后,碧落被紧急叫到医院,皖江医生正忧心忡忡地坐在桌对面等他。
    “怎么了,皖大夫?查出我有什么问题吗?”
    “碧总,本来呢,这些事应该请你和家属一同来的,可是你孤身一人,所以我只好请来贵社的荷社长。”
    说话间,荷风推门进来。三人坐定后,皖江还是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
    “皖大夫,大家都是经历过坎坷的人,有什么你就直说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好!”皖江看看碧落,又看看荷风,“碧总,现在已经初步确诊,你患了肝癌,而且……已经是晚期。”
    碧落和荷风都惊呆了,但很快,两人又都平静下来。
    “皖大夫,是不是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才能最后确诊?”荷风语调平缓地问道。
    皖江点点头:“我请你们来的意思就是想通知你们,碧总需要即刻住院,有些关系到单位的事,请荷社长妥为安排吧。”
    荷风当即回答:“没问题,请医院方面放心,社里会全力以赴,协助院方办好碧落同志住院的手续。”
    他又看了看沉默的碧落:“碧落,听医生的话,放下手里一切工作,积极治疗!”
    两个星期后,最终确诊也出来了。碧落忧郁地躺在病床上,望着惨白的天花板。皖江真怕他是受不了如此之大的打击,劝慰道:“碧总,不管结果如何,治疗还是必要的,你千万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啊!”
    “皖大夫,请你如实告诉我,我剩下的时间还有多久?”碧落问得相当平静。
    皖江瞥了眼坐在一旁的荷风,荷风审视地望望病床上的碧落,对着皖江点点头。
    “碧总,坦白讲,依你现在的病情和我们以往的经验看,既便是治疗,最长也不会超过半年,短的话……就不好说了。对不起,我本不该告诉你这些。”
    “没什么,你放心吧!呵呵,我不会有什么轻生的念头,只是心愿未了,怕来不及……”
    “老碧,你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的,尽管说!”荷风紧紧握了握碧落的手。
    碧落笑笑,没有吭声。
    听说碧落的事情,绝色伤心得哭了一整晚。以后的每个探视日,她都会请假去陪在碧落身边,整整熬过三个月。
    碧落感觉到最后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他不能再等了,于是在一个傍晚,病房中只剩下荷风与他时,他把憋在肚子里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荷风听得瞠目结舌,傻了一样呆坐在椅子上,半天没缓过神。
    “老荷,”碧落最后说道,“我本想把这事一直埋在心里,反正认不认女儿,她都生活在我身边。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人知道自己生存的时间有限,可能就变得自私起来,不想带着遗憾离去。只是对色色,这么做到底好不好,我心里实在没底,你帮帮我,帮我想个妥善的办法出来,好吗?”
    荷风心烦意乱,却不好对碧落表示什么,只能点头答应。看到碧落欣慰的笑容,他心头忽地升起浓浓的伤感。
    绝色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反应很强烈,她断然拒绝做亲子鉴定,也令荷风甚感意外。
    “色色,碧落是你干爸,你同他感情很深的呀!况且他患了重病,就算是临终前最后一个心愿了,你就不能替他完成吗?”
    “爸!我根本不想再找什么亲生父亲,这里就是我的家,你和妈妈,还要弟弟,才是我全部的亲人。”
    “色色,”小柳走到女儿身旁坐下,“碧落他怪可怜的,年轻时被迫害入狱,搞得家破人亡,现在自己又这样……你从小最有同情心,何况他可是你最喜欢的碧落叔叔,不是什么外人呀!”
    “妈,我是很喜欢干爸,不管他是不是我亲生父亲,我都很喜欢他。但是,我对他没有别的感情了。为什么?当初我想找到亲爸的时候,没人认我,现在我不想找了,却非要我去证实一个已然毫无意义的身份?”
    “色色,你干爸他从前并不是不想认你,实在是没有线索找到你,若不是文革,你们一家三口还不是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吗?”
    “当初,要不是爸爸劝他回来,他怎么会再到梅庄来?要是不来,永远也不会找到我,大家不也都在各自生活吗?而且,或许都会是幸福的,平静的,干吗偏偏要弄到现在这个样子?”
    “色色,我真搞不懂你的心思,算了,说别的也没用……爸爸一直这么疼你,今天就替你碧落叔叔求你一回,他一个快要走的人了,就算是让你做一点牺牲,成全他的心愿,行吗?”
    “爸……”绝色搂住荷风的脖子大哭起来,“我不想要别的爸爸,只要你一个!”
    荷风爱怜地抚摸着女儿的长发:“傻丫头,记住啦,你到什么时候都是我的女儿,没人想抢走你,也没人能抢得走我的心肝宝贝!”
    绝色再次来到医院,看着病床上垂危的碧落,心里痛得不知如何是好,终于还是答应去做亲子鉴定。碧落开心得象个孩子,拖着衰弱的身体,立即通知了皖江医生。安排好一切后,皖江带着他俩去了鉴定中心。结果要等些日子才能出来,皖江开始为碧落担心,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坚持到那一天。
    绝色依旧逢探视日就会陪着碧落,两人却都闭口不谈心里最关注的那件事。直到终于出了结果的时候,绝色正在学校,就被急急赶来的荷风拽到医院。推开门时,碧落已平静地离去,脸上带着安详的笑容,一份鉴定报告飘落在床前的地面上。绝色走过拾起报告,看都没看,就把几页纸撕得粉碎。荷风待要制止她时已晚,只得叹息着由她去吧。
    律师把碧落的遗嘱宣读给有关人时,绝色才知道,他早已决定把一切留给自己,只是要求在火化时,放一张亲生女儿的照片给他。
    那天细雨朦朦,无真社的同事相继悼念过自己的总编。绝色一身黑色衣裙,缓缓步入灵堂。她在遗体旁放了一朵盛开的白玫瑰,从口袋里掏出自己二十岁生日那天同碧落的合影,望着合影中开心笑着的两个人,绝色的眼睛模糊了。她把照片小心地放进碧落贴身衬衣的口袋,握住已然冰冷的手,在他额头上深深一吻,又俯身在碧落耳边轻声说道:“爸爸,我会想你的!”
发表于 2005-5-31 09:18:27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太执着

已经很久不会为一部作品掉眼泪,可是今天看到最后,色色、碧落、荷风赚我不少眼泪。
发表于 2005-5-31 10:04:08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太执着

九儿这么扇情啊?
碧落如果不挣这个女儿,就不会走这么早了吧?
发表于 2005-5-31 20:29:19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太执着

可怜的色色
命运真是不公平呀    哈    九儿是不是让碧落走的太早
我认为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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