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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应鹏:F调上弹不出E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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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7 11:12: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个贴子最后由师永平在 2007/05/07 11:17am 第 1 次编辑]

《胡应鹏:F调上弹不出E调》
认识一个人是不容易的,先不说你有没有那个精力,就仅仅拜访途中的路资盘缠就够人受的,更别说敲开门后,手里总得晃悠着点特产杂碎之类,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可毕竟腿脚一动,嘴巴屁股就随身同行,白吃白喝白享受自然不对,有此前提,我等于礼节不顾,视面子如土的穷酸要真想做到对君子之交淡如水外的特产杂碎视而不顾也是不大可能的了,毕竟同道者大都囊羞。每逢此时,总是很羡慕古人游山玩水寻友觅知音的潇洒,潇洒靠什么来支撑,自然还得落脚到钱字上,于是乎,此时的我又不得不感叹金钱的可爱。
因为认识一个人的不容易,所以我认识的人自然就不多,胡应鹏就是不认识中的一个,由不知其人而有所耳闻到阅其作品,这其中的功劳自然还得落在胡亮身上,说胡亮是萤火虫是不为过的,毕竟文学娱乐化的今天,能专心致志搞纯文学的人已经不多了,能专心致志为纯文学服务的人就更不多,尽管胡亮发出的光亮不是万丈光芒。
胡应鹏的诗歌我看过的也就《元写作》中的八首,《河上月光》、《绿袖如水》、《牺牲》、《柔声倾诉》、《乐洒天堂》、《大门》、《子弹》、《猎枪》,作品看得不多,所以发言难免不够全面,当然,这里面丝毫没有半点怕得罪人的意思,主要是把评论的背景交代清楚。胡应鹏的诗歌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很大气,这个大气不是那种珠光乱窜的感官认识,那不叫大气,那叫流气,流氓的流,属于暴发户的性质。胡应鹏的这种大气是西方的柔美和中华的伤感相结合的F调,有二胡的簌簌呖呖,如胡应鹏诗中的腰身:她携带了整个天空的美/一个国度甜蜜的仇;同样有华尔兹的微波涟漪:音乐离不开你/她只是睡了/她比你坎坷的命运/更加忧伤/更加失落。无论情感表达还是行文技巧,胡应鹏都做到了合理的节制,但合理的节制却不等同于行云流水,如同行云流水在一江春水面前难免流露出几分尴尬一样。诗歌这东西,的确好写,就好象赵丽华的徒子徒孙,蹲在厕所里就可以来上一首:这一夜/又是无眠/只因为/不想睡,你说它不是诗吧,你还不能,毕竟人家自称诗人,且把一句话分了几个段,虽然屁味不香,可它毕竟还是气,且能流动,这道理和疯子说出几句至理名言是一样的,尽管他说的是至理名言,可毕竟是疯子说出来的话,所以就都归纳在疯话的行列,尽管强扭的瓜不甜,可结果往往是不甜的瓜最终被扭了下来,这就是文学所面临的尴尬。诗歌当然是好写的,无非是传达人类思想活动的工具,所以只要作者本人认为是诗,我们是无权干涉的,说到这里我们是否可以划上句号?当然不能,如果文字不面对大众,不面对读者,那么当然可以划上句号,可问题是,当文字面对读者,面对大众的时候,诗歌是否能不动声色的享受作者本人脑海里完美无缺的一厢情愿,当然不能,至此,尽管只是表达人类思想活动工具的文字,文字排列组合成的诗歌就面临贸易市场里优劣评定的残酷现实,于是,好写是仅仅不够的。虽说自我完善说白了就是人类的贪婪在作怪,可毕竟在文学上,贪婪还有一个名称叫上进。
既然要写好,那么单纯的感性写作就成了诗歌的开端,接下来就是诗歌感性草稿的补妆瘦身,谈到补妆瘦身我且把胡应鹏的《河上月光》摘抄如下:
唱民谣的兄弟,十七岁,沿安宁河/逆流而上。歌声如煤,烧红/草原姑娘绽放的门扉
经过《多年以后》,谁还在沙哑的河床/孤独的行吟,五条断裂的支流/在今夜,闪着F调的眼睛
兄弟,唱是为了永远的沉默/你肩上的民谣琴,沾满清晨的疲惫/列车向南,七彩云南/从此杳无音信
是谁放弃了歌唱,音乐消失于粮食/梦中一条钻石的电脉,清吟《少年心志》/轻轻飘过谷稻的大地
凌晨一点,我一个人在客厅/曾经陪我流浪的音箱像你,坐在我身旁/它比我更象哑巴,更象伤口,更象你
兄弟,今夜,月光携着破碎的声音/摇晃着你遗梦的大理,流爱的洱海和/莹亮的月光,携着痛、怀念、失声的岁月
回到少年,兄弟。胸腔回到琴箱/与我共鸣。在今夜,舞动狂乱的指头/拨动我们生命的泛音,直至声嘶力竭
音乐夺眶而出,兄弟:那条大河从未干涸/那个心碎的姑娘没有老去,她在等待月光的倒流/她在等待你,一生一世为爱倾琴……
这就是胡应鹏的《河上月光》,一个月光折射下的F调。一二段权算是开篇吧,所谓引出下文,三四段就是交代了,就象我写这篇文章,得有了背景,第五段从光线折射下回到馄饨现实中,然后第六七八段作者以声嘶力竭的呼喊结束了他淋漓尽致的节制组合。好吧,现在我们开始补妆瘦身。《河上月光》是个完整的篇章,为什么说完整?因为它有开头,有交代,有场景描写,有抒情的成份,那么,现在,问题出来了,是否完整的篇章都需要如此来回折腾?是否念上一千个想念才叫想念?这是其一。其二,我之前所说的节制与行云流水的区别是什么?有的作者认为,行云流水就是要一泄到底,其实这是错误的,一泄到底很容易让嗓子缓不过气来,胡应鹏的诗歌就是这样,他千方百计的想着节制,按照传统写法的行文结构一步一个脚印,到落尾处,他觉得是提升的时候了,是时候渲染了,可一不小心,成了宣泄,一泄而至无声,此时不是无声胜有声,无非是写到无法下笔的草草收场没有掌声,话说多了说完了都没意思,神秘与回味,遐想与空间是诗歌的魅力元素,当然写给友人的作品与神秘可能关系不大,但我们大可以利用空间、回味、遐想的因素,呀的一声,点到为止,古人的桃花潭水深千尺于送别无关,可人家就是在此处转的弯,这就是F调上的E调。说胡应鹏的诗歌大气,无非是他的行文结构还算严谨,让人乍一看,蛮象那么回事,可拿到贸易市场一砍价,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至此,作者所追求的那种荡气回肠,一步三叹的效果算是事与愿违了,其次,诗与现实的联系,诗歌的艺术风格,表现手法方面也仅仅是重复古人的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至此,说胡应鹏的诗歌写作是元写作恐怕是证据不足,取材空洞,水分居多的,我们大可以说胡应鹏心中有诗,而且诗歌写得也还过得去,但他的诗歌还没有形成自己的风格,重复、模仿的痕迹很深,当然了,如果我是胡应鹏文中的那位流浪歌手,看到这样的诗歌当然是很感激的,感动一生也说不定,但这样的感动却是有局限性的,无非是当事人眼睛和眼睛的电击,和天空的闪电没有丝毫的联系。面对胡应鹏的《河上月光》,我们不能全盘否定,比如:凌晨一点,我一个人在客厅/曾经陪我流浪的音箱像你,坐在我身旁/它比我更象哑巴,更象伤口,更象你,这段就写得很不错,可惜的是作者在写出这样的诗句后没有围绕这个点去发挥,而是过于分散地布置一些无关紧要的场景,或者说心力不足,就象张艺谋的《十面埋伏》,让人眼花缭乱,事后想想,看到的无非是竹子被刀剑无情的践踏。面对张艺谋的江郎才尽,我们是否可以说胡应鹏枝头的苹果还在泛青。

师永平
2007年5月4日
发表于 2007-5-7 11:19:09 | 显示全部楼层

《胡应鹏:F调上弹不出E调》

师兄的评论看了不少,在第三条路也看了,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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