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水声

冷杉

那种水声来自于夜的内部，在春天入口处嘶哑
找不到可以安顿下来的理由。半梦半醒之间
泪水开启了门，密封的语言和不可预知的兆险
一起涌入。一切细节似乎在蠢蠢欲动
一些章节正在悄悄发生。

月光泅过来，响彻在水的上空
有些鱼振翅欲飞，跃过枝头
我穿过月阴，揭开夜的帷幕
迎这水声，竭尽全力在浪尖上匍匐。恍惚中
你从九天银河凄然落下，撒满水面银纱

似乎梦都可以扬起帆，浪迹稠密的水面
似乎所有的激情都会掀起浪，涌向不知名的岸边
我一遍遍呼唤你的名字，倾于风中
然而这水声几乎淹没了本能的歇斯底里的呼唤
扼杀了最原始的渴望
淹没了每个细胞和神经，这水声掩埋了我自己

当呓语泣成夜歌，一个名字被泪水击的遍体鳞伤
象一只离开了水的鱼，奄奄一息
这时，这水声会隐进水中，穿过鱼群，水草，藻类
为什么会受一棵毒珊瑚的诱惑
云朵会突然俯身，安抚已成琥珀的吻痕

我从无数个荒芜的早晨醒来，回忆起梦中
一次次痛苦的流经，眼睛塌陷，表情狼藉
偶尔会有一束茉莉花香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替我挡住这水声，为我疏通喉管
那些小小的激情才慢慢溶解进水，趋于平静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4-29 23:34:21编辑过]

兰语凝嫣

迎这水声，竭尽全力在浪尖上匍匐。

“这”应是“着”吧：－）

兰语喜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