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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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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 11:33: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三脚架坏了,这让我伤心不已。
    高考后,我们三个走向了不同的世界,三脚架从此解体。硝言去了美利坚合众国,学习物流。彭研去了加拿大,研究国际法。我则坐上了奔赴德国的飞机,将在那里的一所音乐学院专修小提琴。就这样被称作三脚架的我们各奔了东西,其实很遗憾的,彭研那么爱硝言,只可惜一切恐怕都随着距离而淡漠了,偶尔的一封Email,也只是说说对彼此的思念,仅此而已。
    下了飞机,一个中国的学长到机场接我。飞机场在法兰克福的郊区,那里空气真好,尽管已经凌晨2点多,可星星的光亮仍让我能够看清周围的景色。四周是大片的草皮,很芳香。沿着缠绵的高速路,偶尔能够看到车辆从我们旁边驶过,那种空旷是北京人永远无法想像的。
    学长把车停在了一所公寓前,他说这里就是我今后的家,过几天可能还会来一个学生和我作伴。我进去,同法兰克福郊区的高速路一样空旷,除了一张床铺一无所有。我把行李随手扔在地上,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眼泪就掉下来了,说实话,那时我真的想家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置办了生活的必需品,当然包括一台电脑。
    在离开中国之前我教会了父母用QQ,他们几乎无时无刻的等在电脑前,只要我的头像一亮,他们就会问寒问暖,这让我更加想念家乡。而这一切都在那个下午结束了。
    我记得很清楚,当我来到这里第十一天的时候,学长带来了一个新的同学,他同样来自北京。相同的性格以及在异乡的共同珍惜让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兄弟,从此这间公寓成了我们两个的世界,他叫亚秋,学化学。
    亚秋很会做饭,于是我的胃也受益匪浅。在好长时间内,我把我们两个做的饭拿去给我的德国同学吃当作一项很有趣的事情,事实上他们也很爱吃,他们总问我很多关于中国菜的问题,比如:张,西红柿和鸡蛋是怎么拌到一起?茄子可以蒸?事实上他们并不明白所谓的“蒸”是怎么回事,他们以为我把茄子放到微波炉中加热,于是也这样尝试,结果得到的不是茄泥,而是茄子汁。我把这些都告诉了亚秋,他笑着说既然你的同学对中国饭那么感兴趣,以后就多约他们来家吃好了。我很喜欢亚秋的好客,他就像你邻家的哥哥,总是很会照顾你。
    就这样安静快乐的过了两年,平静的生活让我的艺术水平上升得很快,在这短短的两年中我已经学完了全部的课程,学校打算对我进行毕业评估,我想我已经可以顺利拿到毕业证了。就在我准备我的毕业考试时,接到了一封飘洋过海的Email,是彭研。
    他幸福的和我说他已经和硝言订婚了,定在两年后。并且还要邀请我当伴郎,如果我有女朋友的话伴娘也有了。
    两年后,他们就该毕业了吧,谁知道两年后会怎么样呢,那时的我已经毕业两年了,我还是现在的我么。
    我回复他我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不过两年后就没准了。你们的婚礼我一定参加。然后我给硝言打去国际长途,可她一直没有接,于是我给她发Email过去,她很快回给我,她说隔壁的一对老夫妇家天然气泄漏,然后爆炸了,老夫妇均遇难,他们对她很好,这让她伤心不已。最后说她和彭研都是貌合神离的,两年不过是拖延,希望彭研忘记她。最后她说我们今后也许将会永别。我很诧异,不知道她受到了什么刺激,怎么会说出永别这样的话。还有她和彭研的感情一向那么好,难道硝言在美国变心了?
    这些我只把它当作一段插曲,毕竟三脚架已经不复存在了,我有的只是我的好朋友亚秋。备考工作也没有停顿,而是愈发紧张了。终于在大会场上我顺利的提前两年得到了学士学位,所有朋友、老师、同学向我道喜,很快的我就签约在当地的一个颇有声望的乐团,并且乐团老板的女儿德克•丽莎也和我坠入爱河,我忽然间成了德国上流社会中的一员,丰厚的收入与良好的声誉,这让我留在德国成为顺理成章的事情。于是我开始着手申办长期居住绿卡。
    移民署办事人员接下了我的申请,说办理整个手续需要一年时间。我的签证还有两年到期,所以一年时间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但我的的确确有些想家了,在向乐团提出申请后,他们答应为我在北京举办一个小规模的个人演奏会,这当然让我感激不尽。
    首都国际机场的人流让习惯宽松环境的我忽然间感到拥挤不堪,甚至有点呼吸困难。坐上出租车,我和丽莎就直奔父母在北京的住所。虽然平时我们会经常视频,可是网速的差异让我们的影像格外模糊,现在面对面地站着,才发现我离开的两年间母亲老了许多,父亲也白了双鬓。而我却俊朗了许多,当然这是母亲说的。拿起提琴,轻奏一曲《梁山伯与祝英台》,母亲流下了欢喜的眼泪。
    父母初见丽莎就说不出的喜欢,的确,丽莎大大的眼睛,可人的笑颜,并且温柔善良。虽然她不懂中文,有我在旁翻译,她也对这个环境并不感到多么陌生。由于我短暂的归来,父母都放下手中的活陪我,第二天就要演出了,我和父母、丽莎漫步到音乐厅,我将要在这里为祖国的朋友们演奏,这让我感到无比荣幸。在售票处,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孩,是硝言!见她买过票后就走入了一条小胡同,我跑着追上去,大声叫着她的名字,但却不见了她的影踪。
    我们仔细看过音乐厅后就打车回家了,丽莎在车上对我说我刚刚追女孩的样子可不像一个绅士,我也意识到了我的失态,但硝言为什么不理我呢,我们曾经明明是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会是这样。
    当夜在QQ上看到彭研,问他是不是和硝言来到北京了。谁知他暴跳如雷,辱骂着硝言。最后他说你一定看错了,硝言正在美国一个富佬带孕。我心被揪了一下,对于她的改变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该如何去评论。
丽莎看我不高兴,劝我别难过,没有好的心态是不能奏出好的曲子的。我听她的话,不去想她。
    第二天,我站在舞台上,虽然没有德国的剧场那么宏大,但毕竟它是家乡的,我有着说不出的亲切,所有音乐都顺利地进行,当我演奏一段华彩乐段时我又看到了她,硝言!她怎么会在北京,按照彭研的话她应该在美国啊,难道他被骗了?由于分心,我不小心溜掉了一个音,于是再也不敢多想了。
    音乐会还是圆满的结束了,我拒绝了丽莎和我同回的请求,独自站在门口,等待硝言出来。过了许久,我终于看到她那熟悉的身影,我叫她,她不理我,于是我跑过去拍拍她,她似乎被惊吓到,赶忙抽身,我拉住她,说是我啊,我是张毅砚,她还是那么慌张,当她仔细看过我的脸后,她忽然笑了,磕磕巴巴的说:“毅砚,你还,记得我。”
    我拉她到附近一家咖啡馆,她就一直低头跟着我,无论我问什么她都不回答,于是我也就闭口不语了。到了咖啡馆中,我感到她的反应格外迟钝,忽然她对我说:“毅砚,你,还记得我,曾给你,发过一封,邮件么,上面说,我隔壁的那对,老夫妇,家,爆炸了,她们,去世了。事实上,那次,爆炸后,我的耳朵,就什么都,听不见了。”说完她垂下头去,我不能明白她的难过有多深,但我知道她为什么欺骗彭研,为什么一个人偷偷回国。
我用夸张的口型说:“既然你听不到,为什么还要买音乐会的票呢?”
    “我们,好久不见了,很想,看看你,在,台上潇洒,的样子。”说完她笑了,笑得好美,两年间改变了很多,但她似乎还是高中的那个硝言,单纯而且美丽。“你父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么?”“我怎么,能让,他们知道。他们,一定还,以为我在,美国读书。”
    我向服务生要来纸笔写下:你住哪儿?她摇摇头,说居无定所,哪里有钱就住哪儿。她的回答让我感到难以置信,她把自己的头发弄弄乱,用一种挑逗的眼神看着我:“难道,你,不相信?”忽然间我给自己的暗示全部崩溃,她怎么可以这样,她是曾经那个三脚架中的一个脚么,我大声叫着早知道这样你念那么多年书干什么,你是混蛋,混蛋!她的脸还是那么安静,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出我在说什么,但是周围的人都向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我把装满现金的钱包拍在桌上,为了不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小声说:“Follow me,quickly。”“你说什么?我,看不出来。”“跟我走。”她摇摇头,把钱包丢给我:“你太,小看我了,我不会要你,的钱,因为,你,不够坏。”“硝言,我看错你了。”说完我把钱包摔在桌子上走掉了,我感觉很悲哀,两年前那个天使一样的硝言竟然做了那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她简直比彭研说得还要肮脏。
    回到家,丽莎见我阴着脸就没有多说什么,睡觉去了。父母还是要关心一下我,我说没事没事,见了一个老朋友,感觉有点空落落。父亲说没事就去歇着吧,累一个晚上了。说到这,我才感到疲劳,就这么睡去了。
    第二天我拉着丽莎走遍了我原来经常去的地方,吃了许多只有北京才能买到的小吃,她很高兴,我也忘记了硝言,忽然我想起了一个小餐馆,那里珍藏了三脚架的很多故事。我拉她到了街口,远远看见那家餐馆,走近发现硝言站在门口。
    “这是你的工作?”
    “是,听不见,但,可以,看见。”
    我和丽莎点了饭菜,开始闲聊。“我小时后,和彭研还有硝言常来这里吃饭,因为很便宜嘛。正因为这里的便宜,常来一些社会上很不入流的一帮人,你猜怎么着,我们高二的时候,有几个小流氓看硝言漂亮就对她动手动脚,结果我和彭研与那帮家伙大打出手,结果被痛扁了一顿。”丽莎笑道你还真是傻傻的。我说现在也许不会那么笨了吧。
    这时听到一声尖叫,我肯定是硝言的。我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但转而又坐下,我在想帮助一个出卖自己的人值不值得。丽莎看到我的异样,远远看着那边发生了什么。她不懂中文,但我懂,那边传来的字字句句都可入我的心里。
    “今天是第四天了,也该给个答案了吧。”
    “我,不是,说了么。我不会,和你走。”
    “妈的,你现在除了这张脸蛋值点钱,还有什么值钱的,告诉你,今天不把钱给我还上,老子就是动强的也要让你给我挣钱去……”
    我不顾丽莎诧异的眼神,走过去,对领头的一个彪形大汉说:“她欠你们多少钱,我出。”
    “呦呦,小妮子勾搭上一个大款啊,6万,你替她出么。”
    “毅砚,你别,理他,他们,胡说的。我没,借过钱,他们,无非是想,把我拉走。我说过,不会要,你一分钱的,给你。”说完她把那个钱包给我,里面还是鼓鼓的,原来我们的硝言没变,她还是那个天使。
    “这是支票。”我签下一张支票给了那个人,对硝言说:“你没必要骗我和彭研的,他很伤心。”
    “算你认识个有钱的朋友,我们走。”那几个恶汉走了,这时丽莎走过来,对我说:“张,没想到你还真是喜欢管闲事啊。”我摇摇头,告诉她,这不是闲事,这个女孩就是硝言。
    那晚我把硝言接回家,父母的眼神透着不安,聪颖的硝言当然看出来了,她告诉我她想自己呆一会,然后就离开了。我匆匆的想去追她,母亲这时说:“毅砚,你也不小了,一些事情你也应该明白了,丽莎身世那么好,而且有这么可人,你不该辜负她的。”“他是我的朋友,您不要忘记。”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听母亲的话,穿好鞋就奔了出去,忽然间感觉这里好大,硝言会在哪里呢。
    终于在公园的湖边,我找到正在哭泣的硝言。我过去轻轻抱住她的肩膀,她看看我,轻轻说:“你知道,我不可能,像原来那样,和你,还有彭研,一起玩乐,我们没,必要纠缠的。那个外国,女孩真好,我,很喜欢,她。”
    我没有说什么,但我确信我不能丢下硝言不管。我们回到家已经半夜了,家里还是灯火通明。父母还是在和我唠叨着,我对丽莎说她是个好女孩,但现在什么都听不到了,你帮我照顾照顾她。丽莎的美在于她的善良,在以后的几天我可以感受到她对硝言的呵护。
    终于,我们要回德国了,收拾行李时我问丽莎,可不可以带硝言回德国。她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在德国,对于残疾人有着很多福利,而且那里的人都很尊重他们,所以我决定把硝言以妹妹的身份带到德国去,这一切等顺利申请了护照我才告诉她,可她却执意不肯去,她说她已经连累我很多了,不愿意再打扰。我说那怎么会是打扰呢,别忘了我们是坚固的三脚架。
    到德国是一天后的事了,刚下飞机我和丽莎忙着给硝言找一个住处,忽然丽莎小心地问我:“张,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真话,你是不是很爱硝言。”我摇摇头,告诉她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对她只有哥哥的关爱,这些都是我们在中国时留下的友谊,你不会明白的。她很懂事的点点头,继续忙去了。
    终于,丽莎的父亲告诉我为我找了一栋很不错的别墅,就在我们乐团的旁边,希望能够缓解一下当务之急。我和丽莎立刻过去看,那栋别墅的装潢富丽堂皇,让我不得不为租金皱眉。这时丽莎告诉我这里是她家的一处私宅。我不明白这么大的一栋房子交道我手里是什么意思,丽莎说:“这不是明摆这么,你是不是该向我求婚了?”
    整夜我都难以入眠,这一切都来得太快,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把这许多事情都办理的妥当。最当务之急是帮硝言适应这个环境,她不懂德语,更看不出来他们在讲什么,这样的她怎么能让我放心呢。
    我顺着丽莎父亲的意思,在接受采访时向德克•丽莎进行了浪漫的求婚,当然丽莎很高兴地接受了。我们回家忙着挑结婚的日子,忽然硝言问了一句:“毅砚,你是不是,要结婚了?”我诧异硝言怎么会知道,但我还是点点头,她接着说:“我,已经,给彭研打过,电话了,我马上去,加拿大。我们,还会,再见的,是么?”我点头,写下:当然会,等忙完这段,我和丽莎一起去加拿大请你们来喝喜酒。硝言给了我一个甜甜的微笑,“你立,字据喽,可不许耍赖。”
    目送硝言踏上赴加的飞机,我的心忽然间释然了,硝言一直以来需要的不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关心,而是需要爱人的呵护。因为有彭研的照顾,我对硝言的生活才比较安心,于是专心忙着和丽莎的婚礼,就这样把硝言的事情渐渐忘记。
    等到万事俱备,已经是一个月后了,德国正处雨季,清新的空气与湿润的环境让我倍感舒适,就在这样的一个下午,我给彭研打去电话,邀请他和硝言参加我们的婚礼,结果让我大出意料,硝言从来没有去过加拿大,彭研根本就没见到她。事后丽莎见我心事重重,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摇摇头,可心头却似被一块大石压着,委实难受。
    经过一宿的辗转,我决定不去找硝言,毕竟人海茫茫我到哪儿去找一个双耳失聪的女孩。我与丽莎婚前的三天,彭研风尘仆仆的来了,我把我与硝言的见面以及带她来德国全部讲给他。彭研大叹自己的冲动,焦急的想去寻找硝言。我说她很可能在机场就把票给退了,然后回国去了,现在我们的一切寻找都是枉然,她的离开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应该尊重她。谁知彭研坚决地说,当初是你帮她救她,把她带到德国,现在不去管她不去救她也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因为怕妨碍你和丽莎的婚事离开了,现在你却不管不问,她回国了还好点,如果她没走,这人生地不熟的你让她怎么活!如果硝言有什么事,我跟你恩断义绝!说完他离开了,也许回到中国寻找硝言,也许还留在德国苦苦找寻。
    我错了么?我问丽莎,丽莎点点头。她说我不该给她希望然后把希望变成绝望。我摆手表示她说得不对,但丽莎很严肃的和我说:“张,你在中国问我可不可以带她来德国,我说你看着办,结果你把她带来了,你知道么,你这么做很明显在告诉她你关心她,你爱她。那时我都做好了和你分手的准备,可你却仍然和我在一起,对她就像对待妹妹一样,从那时起我就已经猜到今天这种结果。张,我们大可把她留在中国,让你的父母照顾,我们只要定期寄回些生活费就好了,可你偏偏没有这么做,我们订婚给她带来的打击有多大我想只有身为女人的我才能明白,张,这次真的是你错了,你只是顾及一时的感受却忽略了一个长久的问题,这是你的失策。”听了丽莎的话,我呆坐在石阶上,我感觉那时我是哭了,我就像一个罪犯,不可饶恕。
    丽莎父亲请来的人都是德国上流社会很有身份的人物,因此不管我多么难过婚礼都会如期进行,这点我很清楚,所以我也尽量表现得极其配合。我们的婚礼充斥着浓郁的中国传统,当几轮酒过后,我和丽莎进入洞房,我对她说:“我要去找硝言,明天。”丽莎点点头,说我会和父亲说的,说我们一起去中国度蜜月。
    我们办理手续后来到候机大厅,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径直向我们走来,用英语对我和丽莎说:“毅砚、丽莎,我正要去找你们,我在硝言家找到她了,现在她已经回家,而且生活得很好。”说话的正是彭研,他知道丽莎懂英语。“那就好,我们这正要到北京去找她,既然你已经找到她,我们就去看看她吧。”丽莎代我说出了心里话。“不,我希望你还是不要去为好,她不想见你,她说让我谢谢你们过去对她的帮助。好了,我来德国的目的达到了,我也要回北京了。你们这一班机还有票么?”听了他说得我很意外:“你回国干什么,不去加拿大了?”“对了,我还没和你说,我已经提前毕业了,虽然绿卡已经拿到,不过我想还是当海龟,因为毕竟祖国有太多我难以割舍的。还有,我要让硝言嫁给我,虽然她今后什么都听不见,但我会对她很好,来弥补当初我误解她给她带来的创伤。”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就这样我们一同踏上返乡的路程,很显然彭研经过长时间的飞行已经累坏了,刚上飞机就睡着了,我紧锁眉头看着丽莎,丽莎却对我办了个鬼脸,她并不知道现在我复杂的心情,硝言,当初真的是我对不住你呀!
    虽然父母还在德国,但抵京后我们还是先回到了父母的住处,房间空荡荡,随手可以找到德语学习的书籍,看来父母极力想融入德国这个圈子,我和丽莎就这么对视着,许久没有话说。“对她的爱,不曾失去是因为未曾拥有。”“别想那么多,还有我陪伴你到老。”
    三个月后,我和丽莎在德国收到了彭研和硝言寄来的请帖,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并且邀请我们去做伴郎和伴娘。掐指算来,也已经两年了,当初的那封邮件没想到已经快要成真了。得到这个消息我格外的欣慰,三脚架终于都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父母已经决定和我一同生活在德国,不再离开,这样在北京的那套还算豪华的住宅就空了下来。于是我和父亲商议可不可以把它让我当作贺礼送给彭研与张婷,父亲问我这些财产是不是应该留着,说不定还有升值的可能,我摇摇头,按照我的意思现在给出去就是它价值的最好体现。父亲也不再坚持,就这样我和丽莎拿着房产本飞赴北京。
    到达北京的当天我们先休整了一下,长时间的奔波让我们两个脸上露出倦意。第二天我们拜访了硝言和彭研的父母,他们很健谈,很显然他们对孩子的婚事还是很支持的,这时硝言走进屋子,她见到我也是满腹的惊喜:“毅砚,这么早你就来了?”“硝言,你说话不再一顿一顿的了,你好了?”由于过于激动,我的语速很快,硝言并没有看懂,她摇着头说:“现在我说话已经完全正常了,但是耳朵还是听不见,恐怕以后也使这样了。你和丽莎过得还好么。”我点头,她笑了,还是那么纯净。
    整天彭研都没有露面,眼看天就要黑了,硝言说他这几天一直在外面邀请亲戚朋友,难得回来看看,我约她出去找家咖啡馆坐坐,她欣然同意。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馆中,她摸着自己的脸说:“毅砚,你知道么,这里是属于彭研的。”然后又指着自己的心房说:“这里却是你的。”然后就长时间的沉默,我们都不再言语,不能否认,当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的心的确在颤抖,但我不能接受这种感觉,丽莎那么好,我不能背叛她。但对于硝言,我有的只是无尽的愧疚,我感觉不是我当初的冲动,不会导致她与彭研的貌合神离。我对硝言发誓,在我的心底永远会为她腾出一块地方,在那里是我对她的爱,虽然它埋在心底,但用心却可以感觉到,我给的爱很安静。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 11:34:37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直很安静

累死我了。。。。
本文原创,希望大家喜欢
发表于 2007-1-22 16:57:56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直很安静

三脚架,很贴切的比喻,用在男女之间却是最不稳定。本文讲述了同学之间的感情纠葛,还好,最后总是大团圆。
谢谢一抹淡色带来的好故事。希望以后多看到你的作品……
发表于 2007-1-22 22:38:40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直很安静

这个故事里面,最喜欢的是丽莎的这段话:
张,你在中国问我可不可以带她来德国,我说你看着办,结果你把她带来了,你知道么,你这么做很明显在告诉她你关心她,你爱她。那时我都做好了和你分手的准备,可你却仍然和我在一起,对她就像对待妹妹一样,从那时起我就已经猜到今天这种结果。张,我们大可把她留在中国,让你的父母照顾,我们只要定期寄回些生活费就好了,可你偏偏没有这么做,我们订婚给她带来的打击有多大我想只有身为女人的我才能明白,张,这次真的是你错了,你只是顾及一时的感受却忽略了一个长久的问题,这是你的失策。
发表于 2007-1-23 13:50:55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直很安静

很不错的一篇小说,最后的结局虽略带遗憾,但也算团圆了。
还好不是野人写,我比较残忍。
发表于 2007-1-23 15:44:04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直很安静

作者后半段写得潦草了。
我看在半途的时候心想那不是在抄袭DUCK的《很爱很爱你》吗?(那篇文章中女主角就是因为隔壁爆炸而失聪)还好作者只是在那里绕了一圈,主旨却并不在那里。
三角架是美称,三角恋才是真。世间有太多感情得不到圆满了,有太多的忍痛放弃只为成全。一直不是很明白,爱究竟需不需要理智。
 楼主| 发表于 2007-1-23 22:33:30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直很安静

下面引用由传说中的野人2007/01/23 01:50pm 发表的内容:
很不错的一篇小说,最后的结局虽略带遗憾,但也算团圆了。
还好不是野人写,我比较残忍。
我残忍的已经不忍再去拆散很多人了。。。。我都怕遭到报应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1-23 22:38:02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直很安静

下面引用由路人2007/01/23 03:44pm 发表的内容:
作者后半段写得潦草了。
三角架是美称,三角恋才是真。 ...
所谓理智,无非是控制自己的能力。在我看来好多东西都已经不重要了。也许是我们这代人特有的本质吧
发表于 2007-1-24 09:05:02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直很安静

下面引用由一抹淡色2007/01/23 10:38pm 发表的内容:
所谓理智,无非是控制自己的能力。在我看来好多东西都已经不重要了。也许是我们这代人特有的本质吧
是呀,现在的社会注重个性,原来的一些传统观念已逐渐的淡化了。但从帖主的文字看,还是属于传统的。
发表于 2007-1-24 09:39:28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直很安静

下面引用由传说中的野人2007/01/24 09:05am 发表的内容:
是呀,现在的社会注重个性,原来的一些传统观念已逐渐的淡化了。但从帖主的文字看,还是属于传统的。
虽非同族,但:毕竟与野人,仍有些观念可以互通。
现代人类,为自我的幸福活着。
而非只为传统的束缚=愚腐的伦理道德法律而让已存于悲剧的痛苦当中。
然自古来已传延数千年的为人处世之汉氏绝学,也必有其所长。
就恺的认定:取之精华,弃之糟粕。
所以:尽可能的无伤他人,尽努力的无愧自我。
随缘随性,亦不用理智刻意曲扭自已本赋七情六欲的灵魂。
——只需,守得一粒平常心,淡然安之,珍惜生命。
发表于 2007-1-24 12:56:11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直很安静

传说中的野人 赠与 一抹淡色 20000 梅元以示鼓励  8D

忘了见面礼了哈。望玩的开心~~~
 楼主| 发表于 2007-1-30 15:49:02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直很安静

见面礼都是小事情。。。谁能把我原来帐号上的梅币转过来啊。。。。。7位数呢。。。
 楼主| 发表于 2007-1-30 15:53:01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直很安静

下面引用由2007/01/24 09:39am 发表的内容:
虽非同族,但:毕竟与野人,仍有些观念可以互通。
现代人类,为自我的幸福活着。
而非只为传统的束缚=愚腐的伦理道德法律而让已存于悲剧的痛苦当中。
然自古来已传延数千年的为人处世之汉氏绝学,也必有其所长。
...
所谓文字,所以为文学,只是对文字的堆砌以及作者将思想具体化。这便是汉世绝学,其实真的了解这一点,我们也就不会再去写什么了,写的总不出古人留下的那些经典。
发表于 2007-1-30 21:55:40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直很安静

今天才知道你是博远,阿姨还一直牵挂你呢
 楼主| 发表于 2007-1-31 15:48:22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直很安静

是阿,好久不来了。最近比较忙~~~不过以后不会很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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