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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小二讲的故事六——麒麟阁上蟋蟀人儿(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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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11 21:51: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茶楼小二讲的故事六——麒麟阁上蟋蟀人儿(原创)
前言:从哪说起,该讲什么,提起笔来的我到现在还没有一个谱儿。但俗话说的好,瞎猫撞上死耗子,蹲在原地不动弹也别想捞上白拣的甜头儿。就比方说今儿个哈尔滨气温偏高,零上三十四度,但我一人在家关窗闭门竟也得个透体清凉。原本是避开噪声,不成想燃烧的天气也挡在外边了,这不是幸福是什么。所谓说馅饼不会从天掉,我这不是掉下一个大大的清凉饼么,白拣的。
既有开篇字,那咱今儿就接着讲一回茶楼小二的故事,您问发生在哪里?别问我,自个儿寻去。寻上算您本事,寻不着也别埋怨我,我就是说一个故事减减随体来的困乏,得个乐子。
————————先说好,咱是什么都不懂的,一切都是瞎掰着起个乐子。要是哪讲得有问题、有毛病,您抬爱抬爱小的这一笔上的辛苦,就当看不见,非说也给留点面子。这儿给您作揖!咱这就开板儿做生意了————
“六子,你瞧什么呢?还不赶紧把那柜围掀下来,咱这就开门营业了。”
“哎,我说六儿,叫你掀柜围就掀柜围;啧,你还站那干么呢?别说我不照应你,要不是你爹早年和柜上有点来往,你说你算什么呀?这哪有你站的地儿。你得看看你是谁,怎么说的这是,空活一芥子的岁数儿,贵贱不知...”
“都精神精神,呆会儿西钱庄的掌柜的准第一个来,咱不能叫人家赶着兴儿拣晦气不是;都动换动换,打点点儿精神儿。”
“福顺,你娘背了气不是,大清早儿跟没睡醒似的。啧,怎么说的这是?瞧我这话儿赶话儿,自找的晦气,快掸掸快掸掸... ...”
......
“哎呦,梅掌柜的,可把您老人家给盼来了,小的这打着恭敬给您请安呢。就知道您老是头牌,一早儿候着呢。喜儿,快引爷楼上雅座儿。”
呦,柳爷们,您这雀(巧音)儿可真俊,嫩黄的小嘴儿太招人爱了。嘿,雀儿美就显着爷的精神,本儿足。您楼上请、楼上请... ...”
“哎呦~~今儿个小店儿真是蓬壁生辉呀,仙翁您老也来赏光拉。您可慢着点儿慢着点儿...顺儿,快来扶持仙翁进间儿。”
“唉,咱这可真叫忙,我这柜上有两比帐,拾掇拾掇也就完了。嘿,心里真叫过意不去,倒叫列位爷台等得寂寞了,小的先给爷们陪个不是,咱着就开说。”
“这不是三爷吗,您老里边请里边请,小的给您头前带路。前个多承您老给担待着,才能保全小店儿的名声,不叫四儿那混小子给栽了。小的这心里感激不尽呐,您的恩情可比天高。”
......
“唉,忙,真是忙,总算歇下咱这贱腿了。咱今儿给爷们说个什么故事呢,咱还真得琢磨琢磨。哎,周掌柜的您别急呀,六儿快给掌柜的把水续上,小的这儿就得就得...”
“俗话说的好,‘春去处夏来了,喜鹊闹窗燕儿飞,翠生枝儿上花迎好’。今儿我就给列位爷台说一回《麒麟阁上蟋蟀人儿》
“话说咱东门外有个麒麟阁儿,阁上有块传说是北宋年间名家米元章的碑文,珍贵,多少时候总有人想把它劫了去换一笔好财喜。麒麟阁儿登峰临顶,阁儿中到处摆放着历朝历代书画名家的手迹真品,每逢仲秋佳节必要开放一日令众生赏玩。不单这块碑文是宝,阁中唐宋八大家的真迹都有收存,麒麟阁儿主家就安置了人长年看守着,这一守,相传四代就是二百年。
到民国初年,麒麟阁儿的主家没落下来,麒麟阁儿也历劫烽火盗匪失了不少藏品,但这块碑竟是没丢,好好地搁在阁上为来往游客观摩欣赏,在当地是出了名的盛景。谁来到这儿,本地人都竖大拇哥夸耀那是一笔震古烁今的好字,不看,白活寿数。
就说有兄弟三人,打从关外采参二十年行了大运,带回四棵六品叶的仙参来,立刻就卖了上十万不止的现洋,顿时成了当地数得着的富户。一时间买房置地,又贴和官家买办,倒象个大族样儿地兴旺起来。
梅爷,您说,这人富了就颠对着长学问摆身价,为的是不叫旁人说土财主,非要争这口气不是。咱接着说,不打岔儿...
话说那参客三兄弟也是和小的这么想的。可学问不是三五天就吃得透学得明白的,是以大爷一面花重金聘请知名先生到家来教义子女们学诗书,另一边也从了人提的醒儿,打算花大价钱把麒麟阁儿上的宋碑连其它数得着的珍品一股脑弄回来。叫三爷的话说:‘咱不怕花钱,只要你有价儿。’
瞧瞧,这是多大的脾气,硬叫银子顶起来的,财大气就是粗。可无论出多少现洋,一挑一挑摆上麒麟阁儿去,人家麒麟阁儿的正主连瞥都不瞥,手都不挥,一声:“贱气。”扭身进屋斗蟋蟀去了。
看官您瞧,这也是摆着世家大族的谱儿,即便是没落的门第也不是谁都能登上来的,登时就给二爷三爷一下不来台,大红布似的脸儿,愧得恨不能抄上家伙立马儿剁了斗蟋蟀的主儿。
俩爷台一进大门就嚷嚷开了,说不出这口气不能算完!他姓高的算什么呀,不就是个连二两豆腐都提不起的衰哥么。给你上银子是叫你活得有个人样,守着那些吃不顶饿,穿不禁披的条石碎纸儿早晚是个路倒,还狂妄个没边了,大哥要不给兄弟们出这个气,就不能算完,咱三兄弟怎么说也是本地有脸有面儿的大户儿,这气,咽不下。
俩兄弟对着大爷越说越高声,捶桌子砸板凳收不回气去。可大爷有见识,不多说什么,只叫兄弟二人先歇息去,他自有道理。列位爷,咱这儿先按下不表,再提麒麟阁儿。
麒麟阁儿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呢?要说本是个大族,但连年经历过战火,是以南迁的不少,到民国初建,阁儿下七十多户人家就剩下阁主一门。而阁主家逢上兵痞祸乱,历代又没有什么杰出的人才,又与官家交道见少,钱财失散的很多,到这一代几乎徒余个空架子。本来那些名家字画抬出去,也是一份殷实的收入,足以撑持门户。可阁主硬是不从家人的苦劝,宁空笼中雀,不卖祖宗颜;又不能入仕途商路。您说,他怎么能不穷?!
您瞧,这会儿这位爷台一边抓着小壶喝茶水儿,一边和西村的赖皮六斗蟋蟀呢,还斗得直来劲,紧着冲瓷罐里喊叫:“将军,上,上,咬它,你能赢!”
嘿,您说这个事儿怪不怪?这位世家子弟不稀罕整挑的现洋,却和一个吃穿不着调、穷得有上顿没下顿的村赖子混在一起斗蟋蟀;啧,您说,他怎么不注重他的身份地位了呢?
列位爷,这也叫无可奈何,谁叫他好斗个蟋蟀呢。偏巧他们家的大将军打遍七乡无敌手,而赖皮六虽然是没本事,却也有头极叫悍的蟹壳青,也没遇着对手。就凭这原因,东家使人把他叫来了,还说好,要是赖皮六赢了,就送他五块现洋外带手书的字画。输,也不要他什么,就图个快意。
要知道阁主虽然没本事赚生活,却有一杆好笔头子,上门求他墨宝的人不少;可他不卖,专拣相得中的人送。您说,这赖皮六不是因小宝而得大宝么,一只蟹壳青算什么呀?凭他的本事,草棵里哪里不再捉得一只来,再不行,偷摸拐骗没有他干不出来的。如今老爷要送钱,岂不是天掉下来的大馅饼,值。所以他兴兴头头赶上门来叫阵。
要说阁主这只大将军真有个好样儿,头线清长,身板厚实,一出竹门稳据罐子中央,开牙却不鸣,紧盯敌手,先在气势上就压倒了蟹壳青。赖皮六的蟹壳青也不是衰壳的菜虫子,那是久经过战阵,觑见形势不利,呼地一跳就进攻过去,瞧架势大有一击完战的狠劲儿。大将军临危不惧,轻轻闪身,翻身再斗;一时间,两只蟋蟀攻守拒退斗了个不亦乐乎。
柳大爷,你还真别说,真叫您说到点儿上了,您老可真是听故事的高人!小的先放下话,必要给你续点水,不然显不出小的的敬佩之心来。
再说这两只蟋蟀斗来斗去,到底是阁主的大将军得了势,把赖皮六的蟹壳青打得遍体鳞伤,不能反把;慌张得赖皮六急急将它救出,声言再寻名品,十月上下定要争个先后,但是押花要另定。
这麒麟阁儿的阁主喜孜孜收好大将军,闻言哈哈大笑,一口答应赖皮六的要求。只说随时恭候,看我大将军征战沙场的威风便是。赖皮六也不多说,丧气个脸儿提了竹筒抹身就走。这边阁主吩咐家人:“好好伺候将军,来日方长,将军当壮我门威矣。”
这边儿阁主方斗罢蟋蟀,那边儿赖皮六下山就被大爷着人叫去,说有秘事相商。赖皮六此时正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搂着他的蟹壳青哭得眼泪鼻涕的往山下去。听说大爷叫他,也只好去,但提不起精神来,象他那头耷拉膀子的蟋蟀活脱一个的样儿。
赖皮六哭哭啼啼跟着门房进去偏厅,大爷正细作品茶,一边有二爷陪着说话。见赖皮六气急败坏的进来,大爷不由得微微一笑,端茶抿了一口说道:“六子,死了娘啦,你娘不是早埋在下甸子了么,你哭个啥呀?说说,有什么事儿大爷帮你摆了。”
赖皮六使劲擤了一把鼻涕,带着哭腔说道:“可恨麒麟阁儿养的那只将军,我大青完啦!”说着话,一揭竹筒盖,把手长长地递到大爷面前,禁不住泪又下来了。
那边儿大爷瞥了一眼筒里的蟋蟀,长叹一声:“怪可怜的虫儿,死都没闹个全尸体。”赖皮六一听这话触着伤心处,哇哇咧着嘴就哭开了。
大爷一笑,慢悠悠的说道:“六子,你也别怪大爷我看着你没志气,你就不能再寻个狠的,就把他的将军撕喽?也给你的青儿报个仇,咧歪个嘴哭什么气啊,你叫我怎么就瞧得起你?本来还打算叫你办个事儿,那也不用了。这么着吧,大爷给你拿十块钱,你这就走罢。”
赖皮六听了大爷的话儿,真正是激得死去活来,放了嗓子狠喊:“我要不报此仇,我就跳贝勒河去,横竖我是不报仇不活着的!”激烈得他在厅堂里来回地走,摩拳擦掌一副要玩儿命的德行。走着走着他泄气了,站在当地不出声,看着地面儿。
那大爷和着二爷慢慢喝茶,由着赖皮六在地当中声嘶力竭地晃来晃去,带着笑看他耍宝。
赖皮六左思右想寻思了半天,觉着他的大青一失,就没了换货淘换狠将的由头,不由得泄气。可大爷的话儿放在那,门房已应声取了十块钱就明晃晃摆在桌儿上,他盯着盯着,憋得脸红脖子粗肺都要炸出来,他得报这个仇!可他实在没法儿。
只等赖皮六闹腾够了,大爷笑微微的开了腔:“六子,是不是缺钱啊?要不大爷帮你出个手儿?”大爷把这个手儿抻悠得又细又长,好象竹笛子的回音在赖皮六的耳朵里晃呀晃的老也不消失。
列位爷,您说这大爷多会激动人儿,又多会引诱个人儿,赖皮六是被他撺掇的成了抗起来不上轿子的主儿,铁了心要报仇。他又这么的引诱引诱,您说赖皮六得往哪想?咱接续着说啊,您该喝的喝,别渴着。
啧,我说六子,别在那呆站着,赶紧给爷们上茶,要精心尊敬着,爷们都是尊贵人儿,要顶礼伺候着,咱的楼多少活口儿全靠爷们罩着呢。列位爷,咱们再说下去啊...
这赖皮六听了大爷的话一激灵,想了想随即就给大爷跪下了,说道:“大爷,我的爹,这回您老铁定要帮我。您说吧,要我傻六上刀山不带去油锅的,你要我吃陀屎我不带打晃的。您老要帮我,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我宁可报了仇立马跪街上喊您是主,我就是您脚下的癞皮狗!”说着跪在地上是连连磕头。
大爷端起茶碗抿了口茶,说道:“六子,你这是做什么?大爷是瞧着你被人欺负动了侠义心了,要帮你。谁还真要你做狗了。快起来,快起来,别折了爷的寿去。不过呢,大爷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那是二十年用命换来的。”
赖皮六听了话站起身来,低着头儿往大爷鞋前一凑:“您老就说吧,只要报这个仇,我啥都死心塌地为您老办事。”
大爷见火候到了,就一放茶碗:“大爷没什么能耐,就为你出笔钱,你就去寻只干将来,寻十只大爷给你出十只的钱,寻百只大爷给你出百只的钱。只要你能斗倒麒麟阁的主儿,再帮大爷办件小事儿,大爷也就宽了心解了气了,不要你什么拆皮拆骨头的报答。”说着话,大爷冲门房一挥手叫他出去。等门房出去,大爷招手把赖皮六叫近身前......
上十月下旬,金秋开败九月花,银风飒飒显精神。赖皮六果然上山了,还是带着他的竹筒子,到山门叫门,告诉门房要找阁主斗蟋蟀,说五月间和爷讲好的事儿,快去通禀。
这段日子,麒麟阁主儿是春风得意,大将军不仅胜了不知多少回,还把城里七街周大爷的六块极品田黄石给赢到手了。这不,阁主象捧着儿子似的正琢磨着一块田黄石,越看越爱,越爱越看,就连门房向他通禀赖皮六要跟他斗蟋蟀的事儿也仿佛没听见,还是捧着爱不够儿的看。他一边看这块,一边和那几块比着,嘴里还嘟囔着:“的确是上品啊,这六块,顶得起一千三百洋,可给我一万洋我也不换!亏得我的将军啊...”
嘿,好,他这儿爱得迷登了。我说诸位爷,您们可瞧准了,爱玩个蟋蟀没什么不好的,可老得明着心头那点灵灯,那是再不带这样儿地。咱接着说接着说。
话说那阁主在屋里放迷,赖皮六在屋外可就等得久了。可赖皮六不急,他知道阁主早晚得叫他进去,斗蟋蟀的主儿没一个挺得住的。他就捧着竹筒子定定地站着,秋凉的天儿他搭个外衫子,绊子扣儿都没扣上几个,却连寒颤都不打一个。信心十足着呢。
到底,阁主终于清醒过来了,听门房再说一遍赖皮六的事儿,赶紧捧石进屋收好田黄石,挥手叫门房呼赖皮六进房。门房去了,阁主一边往外捧大将军一边想:‘不服气不是,可我叫你赖皮六斗十回输十回,斗百回输千回,和我的将军斗,天下就没赢的事儿。等你,我等你,还让你耷拉着脑袋出去。’
赖皮六进来了,阁主要看看相。赖皮六小心翼翼揭了竹筒盖儿,这一看,就见里边蹲着只长圆头,星门及头凸起,仿佛寿星的模样,是只极品寿星头。阁主用草杆轻轻撩一撩,寿星头一动也不动,再撩几次仍是不动。阁主不禁笑了,说道:“不欢,斗也是败,还斗么,六子?”赖皮六点点头。
阁主也就不说什么,叫家人备出斗梭。当两只蟋蟀由导笼进入斗梭时,赖皮六说话了:“爷,这回我要押回大花,就怕事到临头你输不起;你要反悔,我这就走,咱们以后也不犯什么话儿。”
阁主笑了,满怀信心的说道:“我能输不起,你说吧,什么注你指,没有不奉的;告诉你说,我新收了六块田黄,你要赢了,拿去,那可是一万洋我也不换的。”顿了顿,阁主又说道:“你什么身家我也知道,咱斗就是斗个乐子,我不要你什么东西,陪我大将军乐一乐就可以了。这回,你输了我也送你二十洋。”
赖皮六一扬脸儿:“不是这么说的,爷的心意我知道,这回我也带了东西来,不是偷不是抢,是我用这寿星头赢来的。您看看货色吧。”说着话,赖皮六又从怀里捧出个长轴儿来,徐徐展开。
阁主俯伏了身,细细鉴赏许久,口中不由得惊出声来:“这是范宽的真品《溪山行旅图》啊,你从何处得来?”说罢话直了身子惊愣愣望着衣着寒酸的赖皮六。
赖皮六微微一笑:“赢来的,就押你那块米元章的碑文,不亏你吧?”
阁主吁了口气:“不亏不亏,先别管赢得赢不得,你先让我好好看一会儿。”刚说话,赖皮六却伸手卷了轴子,往怀里一揣,另掏出一张纸来,往阁主面前一拍。却原来是张字据,写明此画已归赖皮六所有,有名字,有日期,还按了手印,盖了图章。阁主认得这个当地最有名望的人,信了赖皮六的本事,心下不由得忐忑起来,惊、喜都有。
赖皮六抱了膀子说起话来:“您老斗是不斗?不斗我这就走了,要斗就是我说的押花注目,咱们也得立下字据。”
阁主望望赖皮六,又看看八仙桌上的将军罐儿,不由得豪兴大发,轻轻一挥手:“斗了。”随即命家人预备笔墨,当场就立下两张字据,一张是赖皮六怀里的《溪山行旅图》,一张是米元章的真迹碑文《参政帖》,双方按过手印。
阁主已提前观过赖皮六的寿星头,又知了它的本事,本已不敢小视,但他更相信百战百胜的大将军决不会败。硬是要命的是,范宽的《溪山行旅图》叫他方寸大乱,竟背了祖宗的训示,一心一意打算大赢一把。
但令阁主没想到的是,他的大将军竟真的输了个一败涂地。寿星头他怎么撩拨都不欢,但见了不同种的蟋蟀斗性大旺,一场激斗下来,大将军折翅而亡。将军败了,阁主怎么也想不到,将军竟真的败了,而阁主也失掉了祖宗四代传下来的碑文。
赖皮六拿着立下的字据走了,临走,给阁主留了话,晌午就来取碑,叫阁主预备好。
阁主一个人呆呆痴痴直坐到晌午,终于来了人叫门,说来取碑。门房报进去,阁主打点起精神,叫家人将石碑预备出来,就家门房招人取物。这一见,阁主跌脚大叹,终于明白上当中计。
来人是谁?来人非止一人,有赖皮六,他是赢主儿,拿着字据;还有一帮子人跟着涌了进来,排头儿的就是采参客三兄弟。大爷见着阁主微微一笑,二爷三爷趾高气扬,拿眼紧瞥脸色蜡黄的麒麟阁阁主,喝令随行的众人抬了石碑走人。
临了,大爷轻轻一拍桌面,来了一段道白:“不该不该大不该,不该将兄吊起来...”人就慢悠悠儿出去了,留下阁主呆立堂中。
我说,列位爷台,小的这回书说得好不好?呦,你说真好,吴大爷你可真的抬爱小的了。下回咱还得卖死力给您把持啊。您就瞧好吧您呢。
今儿这故事到这就齐了,我还给诸位爷们端茶倒水忙活去。有事儿,您就说,没有咱不办的事儿。您说咱立马儿就办。爱听咱这个调调儿?那咱下回再努力巴结爷。您喝好喝好,小的先给那位爷续水去。”
2007年6月11日21:20分秋色文学论坛/注册名:火的轻云
发表于 2007-6-15 06:19:53 | 显示全部楼层

茶楼小二讲的故事六——麒麟阁上蟋蟀人儿(原创)

茶楼从古至今都是各色人物的集聚地,在轻云笔下故事更精彩。
发表于 2007-6-29 11:40:44 | 显示全部楼层

茶楼小二讲的故事六——麒麟阁上蟋蟀人儿(原创)

语言生动活泼又不失典雅,散发着一种古老的漆器般的幽幽香气,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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