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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娼记(完整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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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5 16:12: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嫖娼记(完整版本)
1
我当然没有揣着猥琐的姿态走进发廊,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无非嫖个娼,接待我的小姐羞答答地,低眉顺眼,还时不时用手搓着裙边。我有点反胃,觉得喉咙难受,但既然来了,我不想就这么回去,是啊,本来就是睡不着,被子擦得难受,这才出来。
我把造反的胃镇压了下去,我问小姐多少钱?小姐说,两百。这个价不是普通价,我说是不是镶了金边,小姐依旧低眉顺眼,说大学毕业刚失业,才说完,我的胃又开始难受,我不是怕花钱,钱是什么东西?无非就是挣了花,我是个想得开的人,想得开归想得开,就象我对生死不那么看重,但也不能因为想得开就自个儿跑到大街上去撞汽车。
我又压了压胃,两百就两百,这当然不是装大爷,大爷通常是大头,前面有个冤字摆着,拿着两张人民币,我就觉得毛主席打江山不容易,我把手从小姐的裙子里伸进去,小姐没说什么,我一摸就楞住了,咋没穿内裤?小姐说得挺有理,为了方便。我一想也是,都到这个份上了,还穿内裤干啥?
    灯光当然是粉红的,床也是,这样的环境下,女人的皮肤当然是粉红的,小姐就在床上坐下,我说为啥不脱衣?她说她没接过客,我说不要紧,我教你,转念又一想,这次罪遭大了,没接过客,那我且不成破坏者了。我就坐下来,点燃支烟,我说今晚我不嫖了,耽搁你十多分钟,我给你二十,如何?小姐一听挺诧异,低眉顺眼终于消失了,呆呆地问我干嘛?,我说我对第一次敏感,一听第一次我就阳痿。小姐一听笑了,顺手一拉裙结,衣服就掉在地上,肉粉红粉红的,我说这可是你的第一次,小姐说,已经给了男朋友,我说我说的不是你的处女膜,而是卖身的第一次,我不想遭这种诅咒。小姐说,没关系,你们是来养活我们的,我不在乎,我说我在乎。
小姐没辙,她坐在床上,赤裸裸的,我坐在椅子上,下身软绵绵的,对峙了几秒,小姐不再装她的清纯,开始主动地勾引我,我把她的手从裤裆里掏出,我说,到底是不是第一次,小姐说是,我就叹了叹气,我说我走了,走的我顺手在床上放了五十,我说,本来刚才是给二十,但既然你脱了,而我又确实看了,尽管没干什么,还得给你加三十,小姐说我神经病,我说谁又不神经?都出来嫖了,你还跟我装青春少女,弄得我胃难受。
出门另一发廊门口,一小姐穿低胸见肉,我就问,多少钱,她说一百,我说,第一次吗?她就反问我,你以为你刘德华?我说我是来嫖的,她说她在这里是卖的,我说我不想带套,她说那就另外加五十,我说好。这次进屋,我没阳痿,人民币上的毛主席也笑得开心。
2
三子吹起牛来,牙齿上的韭菜沫子就打滑,这是我很恐惧的一件事,所以一见到三子嘴巴动,我全身就不来劲,但这次三子没有让我顺利的溜走,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平哥,今晚能不能带我去。
其实我是很鄙视三子这种人的,想嫖娼又不好意思进那道门,什么玩意儿,整天在家就会完自慰器,没出息,我敲了敲他的脑袋,他就笑了。
嫖娼本来大可不必分白天黑夜,但既然三子的脑海里有这道坎我就必须做个调整,三子以为没了太阳,罪恶就不叫罪恶了,屁。我没揭穿他的猥琐,去找小姐,又不是参加辩论会,花那功夫干嘛。
大街上的风嗖嗖地往裤子里吹,今年的秋来得比较早,才到门口,三子跟我说,平哥,我们回去吧,我朝他屁股就是一脚,三子一骨碌就滚了进去。
昨晚那妞还在,一见我进门就把瓜子朝我脸上喷,哟,吃出甜头来了。我冷冷笑笑,萝卜抬身价,她就问我啥意思,我又冷冷笑笑。
三子的确不是吹牛,这杂 种上手挺快,不一会功夫,几乎发廊里所有小姐的身子都被他滑了一手,尽管那韭菜沫子难看,但在小姐眼里可就美了,这是一个比她们还贱的货色,看着三子,我就觉得他其实挺可怜的。三子当然没意识到他可怜,或者说他意识到了却舍不得这可怜,他搂着个小姐就进了房,临走还让我不用等他,先回去,我冷冷地笑了笑,昨晚那小姐就抓了把瓜子给我。
怎么?今晚不嫖了。我冷冷地看着她,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给他摸。摸什么摸,出钱就让摸,这是原则。哟,我浅浅地笑了笑,玩尊严吗?切,别损我们,什么尊严,不过是真实罢了,总得看清自己的现状,真实地生活,真实地做人。我觉得她说得挺好的,我就想问问她的名字,但话才到嘴边又给我咽了回去,有啥好问的,难不成还想玩免费的。
看着我自个儿笑了笑,她就对我说,知道你想问我叫啥,我还能叫啥,大家都叫我钱,因为我只认钱。
钱,这的确是个好名字,我拿出一百来递给她,我说,今晚让你陪我这么久,很开心,别的也没什么,这是给你的,算是陪聊的报酬。
钱认真地看了看我,抢过钞票朝我脸上砸了过来,她说她卖身但不卖嘴,嘴巴是她自己的,出多少钱都不卖。
我很礼貌地把钱收了起来,她说这是她最后的尊严,我想也是。临走她又把我叫住了,她说,很冒昧地问一句,月收入多少?
我说,不多,三千。她就笑了,还以为你三万?
我楞了楞,说自慰器没劲。她就笑了,她说她就是自慰器。想了想,我说,好的,明天我就去买个试试,效果好了给你反馈下经验。
3
公司老总是喜欢嫖娼的,这当然源于他们的个人爱好,金钱多了,女人的口味就不再单一,当然了,金钱不多的口味也是不单一的,所不同的是,买肉得花钱,在这个物价上涨的年代,到菜市场不是谁都可以大方得起来的,另一方面当然是应酬,有钱的可以更换口味,有权的自然也可以,钱和权从来都是孪生兄弟。
  陪客我不喜欢,尽管可以白吃白喝,但胃是自己的,我这人有点怪,不是自己的东西,下到肠胃里就会生乱子,但老板几近哀求的目光让我的心很是一阵萧凉,人总会有缺点,如同我,硬的自然可以消化,但软的就不是那么利索了。
  这次嫖娼行动是夜间十二点,先是酒精疯狂了一阵子,接着又用茶涮涮胃,下来的工作自然是狂吼了几首KTV,老板的钱就这样花了出去,但老板不心疼,老板说,这是为国家花钱,国家对人民最好,迟早会加倍偿还,这我信,别看今晚陪的公仆不是什么局长市长的角色,但手里握的东西却很是实在。
  凌晨零点的分针刚走到位,包厢的门就自然开启,一群小姐带着阵浓浓的橘子香蜂拥而来,此时那位老板唤着为李处的公仆正在唱《橘子香水》,老板就说,橘子香水来了,全部人就哈哈地笑了起来,其实所谓的全部人也就老板、李处、我们的办公室主任,再加上新进来的四位小姐,我当然不在全部人的范畴,因为我不觉得橘子香水好笑在哪?我回头看了看老板,他的脸怎么看都是三角形,不知道这是不是商人的轮廓,还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宽敞的沙发一会儿功夫就陈列得满满当当的,香水加啤酒,再配上灯光的忽明忽暗,这样的夜的确不错。老板凑合在李处的耳旁,两人笑得比灯光还阴暗,我没有看进来的小姐,尽管今晚有点空虚,又或者说下身的骚动让我不安,但我却觉得酒杯里的东西更适合我,我知道这些东西不属于我,但有时候肠胃难受比眼睛难受要好一点。
  在我身旁做下的小姐先是很风趣地为我斟着酒,接着就开始在我耳边吹起了风,风很软,也很缓,手当然也很柔,我把她的手从身上拿了下来,我说,别挑逗了,待会儿上床再来,你先把酒斟好,老板就笑着骂我没有情趣,李处却说我这人很直爽,他喜欢,我嘴不说,多大的喜欢。
  李处欣赏直爽的做法我自然是不屑一顾的,也不过堆脸笑肉而已,但接下来的直爽却让我不得不正视这一场面,他把一叠人民币砸在桌子上,让她身旁的小姐跟她现场表演,李处自然是笑得牙光乱颤,而身旁的小姐呢?我把眼睛挪了挪,才发现,原来是老熟人,李处身旁的小姐竟然是那位跟我自称为钱的女人。
  希奇又或者说干脆,她把一瓶啤酒从头到尾吞噬掉,把裙子里的内裤褪了下来,然后就躺在沙发上,向身旁的李处说,来吧。李处自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先自楞了楞,本是为了尽兴,拿人作践而已,要真来,他还真没胆量,但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又在自己威风惯了的老板面前,李处又来劲了,穿衣服干嘛,多不来劲,全脱光。
  钱微微地扬了扬头,也行,那就再加四百。四百就四百,李处的钱砸的不慢,钱的裙子脱得也快,一句话的时间,我的眼前多了一个赤裸裸的身体。
  李处终于扑了上去,为了照顾场面,老板和主任也和小姐在沙发上翻滚起来,当然是对着衣服隔山打牛,而我也被小姐按倒在沙发上,此时KTV里的《橘子香水》已经变成了《孟婆汤》。
4
作家当然是我比较崇敬的人,思想者,道德家,文明时代的引路人,当然,这些不是我送给他们的,而是社会的公认,社会公认的东西当然有假货,如同商场里的肉,买的时候没有异味,回家一打开就让鼻子遭罪,但尽管有这种可能,对于作家我却是怀着十二分的赤诚,有人说过,透过文字看人,是的,思想不干净的手又怎能写出好东西来,所以能陪苏博拉先生游山玩水,这于我自然是倍感荣幸的。
苏博拉的头衔很多,发表的东西也很有水准,一部《女人的反映》从头到脚把时代嘲弄了一翻,我喜欢那种抽丝剥皮般的写作手法,他的笔就是一把手术刀,把这个社会割得鲜血淋淋,苏博拉很随性,想到什么就干什么,这种性格真好。
人是离不开饭的,如同鱼离不开水,尽管我垂钓的兴趣正浓,但苏博拉的坐立不安让我也心神不宁起来。看我的眼光离开了水面,苏博拉就谈到了餐馆。对于饥饿的人而言,饭自然是不错的,当然,我点的菜也很有水准,红绿搭配得当,看得出苏博拉吃得很开心,边吃边喝,哗啦有声,作家确实不容易,脑力劳动。抹抹嘴的苏博拉临走跟服务生要了条中华,我装做没看见,苏博拉拍拍我的肩膀,你老板挣钱不厚道,我们替他归还于民。
我对苏博拉的崇敬之情开始有所动摇是在他跟我提出要去红灯区看看,我问这是为啥?他说体验生活,打算写第二部《女人的反映》。听苏博拉这么一说,我立马拨通老板的电话,老板当然同意,钱他不在乎,只要苏博拉能为公司宣传。
地点我选在了钱在的那家发廊,既然要体验生活,我想大酒店里是找不到那感觉的,再说对于钱的麻木我想很有必要让苏博拉去看看,这可是很好的素材,我觉得第二部《女人的反映》里应该有这个人物。
苏博拉很不满意我把他领到这种地方,但不满意归不满意,橘子香水的味道却是到处一样的,苏博拉开始有了笑色,而我,也可以抽支烟点燃,旁观作家的笔是如何深入基层。
苏博拉比三子文明,尽管手不规矩,但牙齿缝里没韭菜沫子,说话也能带点酸味,出口就能成章,他说他会写诗,发廊里的姑娘们就死缠着他写诗,苏博拉就清清喉咙,他说,东边有条鱼,只见奶来不见鱼肚皮,姑娘们就笑了,连老板娘都笑出了声,当然,钱没有笑,她只是冷冷地看着苏博拉,从我的烟盒里抽走了一支烟。
苏博拉用眼睛看着我,说发廊里环境小,要出外,我就从皮夹子里抽了一张红钞,出台费是必须要给的,苏博拉说他要三个,我就楞了楞,钱说你受得了吗?他没看钱,而是笑着对我说女人的反映。女人的反映?我想了想,三个就三个,我又补了两张。
进了KTV包房,我就感觉这世界怎么这么小,嫖娼就非得到这种地方,想想执法部门也真够窝囊,扫黄打非轰轰烈烈,却偏偏把娱乐场所遗忘。苏博拉拿出他写的小说在三个小姐门前晃,我就觉得好了几天的胃又难受起来,苏博拉说,看,这就是《女人的反映》,为你们妇女提高社会地位的,为你们妇女同胞呐喊的,苏博拉把书又扬了扬,说谁用胸部为他下身按摩这书就归谁,除了钱,两个小姐都抢了上去,苏博拉哼哼啊啊地喊着,钱冷冷地看着。苏博拉把身上的小姐推开,一把拉过钱,问钱为何如此藐视文字?如此藐视思想?钱说她只爱钱,文字是什么,思想是什么他不知道。苏博拉就拿出口袋里的皮夹子,楞了楞,他又把钱装了进去,他问钱,要多少?钱说,隔着衣服一百,脱光三倍,如果当着所有人,一口价五百。苏博拉望望我,我没说什么,作家体验生活不应该全由别人卖单,见我没动静,苏博拉就用口水漱了钱一口,还用脚用力踩了踩,拥着两个小姐进了暗阁。钱依旧很冷静,喝啤酒的手都没抖一下,我把烟盒丢到她面前,她抽出一支,点燃,从嘴中吞出一个烟圈,圆圆的,随即用手打散。
5
自从上次得罪了苏博拉,老板不再让我去陪客人,这很是让我高兴了一阵子,说实话,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象个龟公,好端端一男人,成了啥玩意儿?
    好久不去的地方,去了应该有久违的感觉,久违的感觉在发廊我没找到,钱不在,问问小姐们,都说不知道,说不知道也就罢了,可为啥掉眼泪呢?其实掉眼泪是好事,掉眼泪的可能很多,比如从良了,回家不干了,这些都足以让小姐们掉眼泪,是啊,想想别人从良了,自己却还在这地方窝着,是应该难受,流点眼泪也属正常。我当然从好处想了,如今这年头,虽达不到共产主义,但也不至于闹成三国鼎立,所以看到眼泪我也没在意。
又过了些日子,我又信步走到发廊,看到我来,小姐们很热情,我就进去坐了坐,她们知道我不是来嫖娼的,我已好久没嫖娼了,我对面是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以前在夜里见过,听小姐们议论,他出手很大方,妻子也很漂亮,而且还贤惠,我就想不通他这样的人还来这里干嘛?小姐们给我倒了杯水,说正好三缺一,麻将都摆好了,就等我。我没多说,喝了人家好几次茶水,又嗑了几把瓜子,更何况三缺一。
小姐们打麻将手很利索,说话逻辑性却不是很强。小姐们说起钱来依旧伤感,我没插话,倒是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问了个先。钱其实不是从良又或者回了家,而是投河自尽了,投河自尽的原因很复杂,我仔细梳理了他们的谈话才得出钱的身世及投河自尽的原因。
钱是Z省X县农村的,嫁了个本村的男人,前几年日子过得还不错,可自从有了孩子,钱的男人就染上了赌瘾,而且整天窝在牌桌上。家里的担子这样压在了钱身上。都说十赌九输,钱的男人自然逃脱不了这命运,家中的积蓄就这样给花光了,钱的男人就开始偷卖家具,望着四壁空空的家,钱最终带着孩子回了娘家,钱的男人跪在岳父岳母的家门口又把钱给接了回来。以后的日子,钱的男人很争气,钱也没再说啥,只要不赌,她相信一切都会有的,可好景不长,钱的男人又开始了赌,这次的钱没能一甩膀子就走人,原因很简单,婆婆被儿子气得从床上滚下来摔得个半死,住院自然是要花钱的,可家里没钱,钱只好挨家挨户的去借,也好在钱人缘好信誉不错,最终人民币让医院把老人给抢救了过来,可也落得个全身瘫痪。钱好好地服侍了婆婆一年,老人家最终含泪而终。婆婆眼睛闭了自然万事皆了,可活着的人却达不到这个境界,讨债的一个接一个。钱是讲信誉的人,她背起行李就进了城。说起当小姐,钱也不是那种自甘堕落的人,但随着身子被餐馆老板侵占,接着城市好心人又一次把她的身心蹂躏,钱就走上了这条路,也就信誉和孩子支撑了她生活的全部,小姐们说,钱卖身的钱全都汇回了老家,她生活开销很简单,一天三顿饭外加一盒烟。
可她为什么死的呀?文质彬彬的那个男人很喜欢打探别人的隐私。怎么死的?说起来更气人。钱出来两年就把家里欠的钱给还了,而且还供着孩子读书,她男人以为她傍上了大款,就跑到城里来找,想敲她一笔。你怎么知道人家想敲钱一笔?那是他自个儿说的,他骂钱丢了她的脸,还说以为她傍了个大款,没想到下贱到这个地步,做起了鸡,你说这不明摆着想敲人竹扛吗?看,就在那,小姐们指了指沙发,钱就是在那被她男人打昏在地上的,临走她男人还拿走了她身上所有的钱。哦,是够惨的,为了这样的男人不值得自杀。文质彬彬的那个男人说了这么一句话,我转眼看了看他,发现他的脸上还有那么一丝血色。
是啊,当然犯不上自杀,可后来,后来钱收到了孩子写给她的一封信,她就投河了。信上说了些什么?孩子说,他为有她这样的妈妈而羞耻,他让她不要再寄学费了,并把钱亲手织的毛衣给剪碎了邮寄回来。
钱投河的地方在那里,我终于听不下去了,我的肠胃已经不能用难受来形容。开发区有个十子铺知道吗?我说知道。那里有个芦苇滩知道吗?我说知道。小姐们说,就在那。我正准备起身,她们又拉住了我,如果你要去顺便给我们烧点纸钱,大家前几天烧过了,可你既然要去就再为我们烧点,她在世上孤苦伶仃的,就我们这几个姐妹了,说完,她们其中的两个就忙着去整理纸钱和水果。看看也无事可做,我就从衣袋里拿出烟来点燃,我想这样可以麻醉一下难受的胃。坐着的小姐对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说,知道吗?钱死以后,她男人和儿子都没来认尸,最后尸体放了十多天,已经开始腐烂,她父母才来认领,认领也就罢了,可后来我听X县的有个顾客说,回到家他们就把钱的尸体丢到了荒山里喂狼,并把她在家族里的名字给抹了。才听到尸体腐烂,早上吃下的食物就到了我的喉咙,小姐的话才说完,我就对了塑料袋吐了起来。
芦苇滩,我把小姐们的纸钱烧给了钱,又把水果摆开,最后,我把用橡皮泥捏成的男人生殖器摆放在了水果的前面,让它向现代的文明开枪。

师永平
2007年9月5日于玉溪
发表于 2007-9-16 23:47: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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