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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的天空(连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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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20 10:08: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恋爱的天空
                    (一)
  八月的天气,这样的城市,似乎在演着一幕无声的话剧。那低垂的树叶,好像被煮熟的的牛皮,软得更像休克的人。午后三四点的太阳,还在尽心尽责的灸烤着。走在水泥上,一阵阵热浪扑面而来,地面也在散发着一天收下的余热,正以长波段不断的辐射着踏着地面上的行人。自然,路上的行人很少,少得像世界上只有拉登、萨达姆,这仅有的两位伟人!
  太阳渐渐西沉,沉得差不多的时候,它硬是从两座楼间挤出一点空隙,把细细的光投到地面上来。马路边,尘土被汽车带起的风拉起,那路边的花木枝叶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尘土,像污垢满面的人,显得死气沉沉。
  吴晓衷穿着白色T恤,灰色的休闲裤,站在尘土飞扬的公路边,每当从南方过来一辆客车,他都会注视好一会儿,他烦躁着。他和她恋爱之前,总觉得恋爱是无法形容的幸福,可在恋爱后才知道,恋爱是烦恼的糖衣,他看看表,已是6:43分,太阳不见了,天色还早,那天边的火烧云,正烧得热烈。
  离学校很近的一个小饭馆里,传出阿杜的《天黑》,那声音千丝万缕,犹如阿杜在口中含着无法张刀片,把一条条完美的声音割得四分五裂。阿杜那嘶哑的声音,浸渍着无尽的痛苦,似乎在受着满清的酷刑。小饭馆的门带着帘子,屋内被罩得昏暗,但里面圆桌旁坐着几个人,还是依稀可辨。他们都是要好的朋友,共是五个人,其中三男两女。很显然,那个瘦的,留着长发的如干柴般的小伙子独成一派;另外的是两对情人,那个个头较高,长得像阿诺.施瓦辛格的是梁亚峰,旁边就是他的女友曹青。曹青正倚在他身上,头发就象水一样伏在他的肩上。而那个有标准五官的男生,就是孙明涛。平时大家都叫他明涛,不知是不是涛与水有关还是有别的原因,孙明涛有像水柔若般的一面。因此,他经常受到其野蛮女友钟婷婷的颐指气使,其苦不堪言。坐在他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钟婷婷——如泼妇般的用手臂勾住孙明涛的领部,像搂着一只鹅。
  “家还等啊?我看这盘菜不错,如果大家不介意,我就先尝尝,给大家报个信,看看味道如何?”那个独成一派的如干柴般的小伙子说。要是在平时,梁亚峰肯定会骂他:你他妈死去做木乃伊的材料吧!原因是他太瘦。没肉,自然血就不多。不需放血,不需烘干,省去很多事——确是做木乃伊的好材料。而此时,他不便这样说他,只是对他说再等等。那个瘦子名如其人,魏家舟——瘦得跟舟一样。
  魏家舟没有听梁亚峰的话,而是拿起筷子去夹那盘红烧排骨。还是孙明涛眼疾手快,伸手拿筷,然后再去敲魏家舟的手时不过一秒钟,象极了武林中的顶尖高手。当他看到像孙明涛这样水般男人都动气的时候,他就有些怕了,他想:水可能结成了冰,那冰可是有棱有角的。只好悻悻地放下筷子,嘴中嘟哝——凉拌都等热了。当魏家舟不再言语的时候,手臂勾住孙明涛的钟婷婷开始说话了:“明涛,你以为你是谁啊,晓衷是你朋友,家舟也是你朋友,人家家舟和晓衷也是朋友,大家都是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家舟你吃!”孙明涛一看她发火,那冰又化成水,棱角顿时没了,钟婷婷勾住他的那只手,不知又加了多少牛的力。而魏家舟此时虽不矜持,也不好意思起来,人谦虚的本性多是被他人激发出来的,记得以前有个心理学家说,如果你在饭桌上,看中了那盘菜,你最好是把这盘菜送到一桌上最谦虚的人面前,这样,本就谦虚的人被你鼓励得更谦虚,他会把这盘菜送还给你,这样你就如愿以偿了。还是曹青打了圆场,使当时似乎当年苏联与美国冷战的场面又温暖起来,安心的等待吴晓衷。
  屋内不知什么时候拉亮了灯,抬头向外面望去时,已是灰灰的了,像是暴雨将来临之前的天色,整个天空如一张哭丧着的脸。屋内无聊得想去听老师讲课的魏家舟,正低着头在和哪位同学交换着黄色短信息。
  不知曾几何时,吴晓衷牵着一个女孩子出现在他们面前。一直等着他们的几人,倒着实吃了一惊,这样的意外,他们都有深刻的体会,每当在课堂上听一个老得如掉牙的乌鸦讲课时,都恨不得老师心脏病突发,摔倒在课堂上。那每秒都嘀哒在心坎上,如一根根刺,而当他们对老师摔倒抱有绝望的时候,下课铃又突然响,这样的事不知让他们有多少次吃惊,证实了世界上有个说过:机遇只垂青于有准备的人。
  “让你们久等了。”吴晓衷边说边拉着那个女的坐在圆桌旁,这个女的一到,钟婷婷和曹青俩都围了上去,不停地说有两三个月没见着了,还一口一个“欣姐”地叫。刚才焉了的魏家舟也活了过来,也跟着她俩不停地叫“欣姐”,那叫声中,能滴下蜜来,一脸的皮顿时也舒展了开来,如水泡过的干蘑菇。
  事情的准备远远胜于实施,即过程要重于结果。想想唐僧吃了那么多的苦,最后不过领到了几本书而已。他们也一样,等着吃饭等了半天,而真正吃饭只用了半个小时,饭后魏家舟只夸自己皮肤的透气性好,刚刚吃过油腻的东西,脸上就渗出油来了,红光满面。其实,是他在吃时抹上去的,谁都知道,只是不说而已。
  走进生活区,四个男生把三女送到女生宿舍楼门口,望着三个背影走进楼内,他们听到曹青和钟婷婷在争着谁和“欣姐”睡在一起。说自己有更多的话要和她说。很显然,“欣姐”扮演着一个很成功的听众,曹青一向不与人争,但就是聊天,她能和谁争得面红耳赤,当然,聊天的对象局限于“欣姐”;竞争对手局限于钟婷婷,一向以“蛮”字自居的钟婷婷,看到曹青那认真样,也不得不退让,和善地作出让步,因为在平时曹青什么都让着她,就是用马桶,曹青在用之前,都问她用不用,这是钟婷婷一直缅怀在心的。而她们又在一个宿舍,不像冬天,聊天又不能闷在被子里聊,大热天的,她也照样可以凑上去一起聊的,这样,何乐而不为呢?
  吴晓衷一干人等都是一个宿舍的,一回到宿舍,满屋就弥漫着酒气。他们昨天才聚齐,还有很多的话还没有说,今天早饭都没顾着吃,忙着睡觉,下午又搞这聚餐,所以太多的话还闷在心里,于是,一到宿舍,魏家舟、孙明涛、梁亚峰便侃了起来,吴晓衷倒像有心事,自己躺在床上,眼眨着,不时地喘一口粗气,那口气直冲帐顶,蚊帐颤了三颤。
  吴晓衷来这里有三天了,这样的联欢会他们宿舍每年都有,当然后来拖家带眷地增多了,而他的女友翟爱欣是自始至终的和他都是开朝的元老,因为,翟爱欣已做了他七年的女友,七年!这是什么概念?吴晓中在床上想着这些事,翟爱欣昨天本可以和他一起来的,但曹青和钟婷婷都没来,没地方住,所以只好今天去等她了。他现的腿还酸着,站了一个下午,爱一个真的好难!他酸胀的腿让他得出这样的结论。
  哎呀!蚊子,孙明涛大喊。混杂在叫声中有啪的一声,一掌下去,一个蚊子的性命消逝了。吴晓衷心中有些怏怏。对孙明涛说:“何必这样呢?它不过是咬你一口,你不会丢失去性命,可你又何苦去伤害它的性命?赶它走是了。”如唐僧教徒般口气。说着翻了身,调整好姿态,想重新回到自己制造的虚幻世界中去,可孙明涛并不是一个沉默爱好者,因为他知道“沉默是金”这句话不知是哪个不负责任的古人在不经意间说出了这样不伦不类的话来结果又无意中留下来的。他在钟婷婷面前那么沉默,也没有得到金子,就是看也没看到。“还不是为兄弟们着想,这次蚊子来叮我,叮得饱饱的,下次它肯定不好意思来叮我了,它也知道赵本山耗羊毛的事,得轮流叮,轮到你们了,我舍得吗?”,孙明涛直接和吴晓衷对话,对话的表面,充满了关怀与和气,而实质却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那你有必要大喊大叫,你不睡觉也不给别人睡觉?烦!”。
  “吆!看这社会啊,好心是不是都被当成是驴肝肺在市场上给卖了?”
 “你的心还没驴肝肺值钱呢,谁要啊?”
 “你的心有人要怎么不去卖啊,卖了钱给我换个好的”
 “……”
  深蓝色的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几只看上去像放荡女的蚊子,在月光中翩翩起舞,模模糊糊中,不知是谁说了最后一句话,接着大家都不再言语,很默契的各自进入了梦乡。之所以叫梦乡,是因为梦是人的第二个故乡。人的一生中,有多少时间漂泊在外呢?当漂泊在外的时候我们总是牵挂我们成长的家乡,而无论是飘泊在何处,总是要睡觉,可见,梦作为第二故乡是当之无愧的。
第二天早上,除了魏家舟,其余三人起得都比较早,因为有各自的事,就算自已没有事,也得问问自己另一半有没有事,以便去为之效劳。而魏家舟是一个很完整的自己,并没有把自己分成两半,弄得有些人到处找自己的另一半。
  太阳还没有升到足够的高度,魏家舟就觉得睡得不怎么自在了,皮肤与床相贴的面,睡不了多长时间,就有一层细汗了,皮肤粘住席子,困意被这种厌烦的感觉顶去了大半,翘首一瞥,三张空床,每张床像一张皱褶的脸,原因是被子都没有叠。起床来照了照镜子,眼皮肿了不少,本来自认为很富有魅力的双眼皮,似乎不堪那肿胀的分量,双得极不自然,像长时间不浇水的花草。
  在审视过自己的外貌过后,魏家舟突然有一种失落的感觉,自己觉得在感情方面有些失败。自己除了瘦一些,别的哪能落后于他人?弄得自己11月11日只有自己过节,看看自己那张没被爱情滋润的脸,有一种人老珠黄的痛楚。这样的感觉是自己受到了一种力量的充塞,精神为之一振,于是觉得自己突然变得年轻起来——虽然他并不年迈。身体象突然间像少了一半,有了寻找另一半的迫切。
  学校的东南面有一片茂密的松林,地势也高,风一来发有微弱沙沙的响声,松脂的香味也弥漫这片树林,地上的草坪,被报纸覆盖着,钟婷婷的头横枕在孙明涛的胸上,摆成残酷的“丁”字型,孙明涛撮着钟婷婷头发放在嘴边,闻着残留在头发上洗发水的香味。
  “阿涛,我今天晚上想吃饺。”钟婷婷撒娇的话语,没有留下孙明涛思考的余地,这句话仅是一个撒娇式的命令而已。
  “好啊,那今晚就请你吃饺子”孙明涛很识趣的答应了,毕竟钟婷婷长得很漂亮,漂亮的女孩子撒娇是应该的,不撒娇是不正常的,他也很乐意去为她所撒的娇去赴汤蹈火。而一个丑女孩就不应该撒娇,他曾在食堂门口看到一个很丑的女孩撒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一个男孩背着她,其恶劣程度不逊色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撒尿,差点喷了孙明涛一肚子的饭,但那女孩子有那样的勇气使他折服,好久还记得很清楚。
  晚上去了食堂,卖饺子的窗口挂牌,今天不供应饺子,这无疑给了孙明涛一个下马威,让他不知如何向她交待。有着坐在不远处的钟婷婷那若无其事的样子,让孙明涛加重了心理负担。他不得不空手走向钟婷婷,那沉重的脚步,像自杀未遂一般,缓慢地走向她,头低着能看到自己的胸脯,一副臣罪该万死的样子。
  “婷婷,不能怪我,今天不卖。”孙明涛像一个小学生,焉然自己犯了错,特来负荆请罪。
  听了孙明涛的话,钟婷婷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说他若大的一个男人,小事都办不好。而是很温柔地说:“没有就没有,何必这样自责?你又不是厨师,不怪你的,你说是不是?”孙明涛说后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她,想借目光作桥梁,传递自己对她无比的温驯,谁知,钟婷婷柳眉一竖,说:“说你真是死头脑,食堂没有,我们不能去外面吃?外面的饭店都倒闭了?”孙明涛刚刚用目光建好的桥梁,被钟婷婷的一把怒火烧得精光,连空架都没留下,由此可见钟婷婷河还没过桥就拆得精光的功夫。
  到外面到出找饭店,孙明涛恨不得自己生了孙悟空的火眼金金,两人都姓孙,怎么没一定遗传呢,找了好长时间还没找到,那圣经声的耶和华还把那些灵性传给耶酥呢,人家不都是姓耶吗?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了一家面馆,要了饺子后就坐下来等了,孙明涛很温柔的望着她,她却漫不经心地随便打量着他。
  孙明涛知道钟婷婷喜欢吃醋,于是忙着把饺子从碗中夹到醋杯中,再在饺子上用筷子插个眼,让醋渗进去,等钟婷婷夹去吃。“我要喝汤”钟婷婷歪着头向孙明涛叫唤,那一头长发也甩在了一边,如一块绸缎,孙明涛忙起身向老板娘要了一份汤,端在她面前。就因为孙明涛这样地对待其女友,被其周围朋友称为“绝种好男人”。其实在这世界上并没有绝种好男人,因为只要是好男人,那他就不会绝种,既然绝了种,那他连男人都不是,更不必在“男人”前加一个“好”字。
  在很多时候,男人是一块钢,而女人是锻制钢材的模具,男人在没有被女人锻造之前,充其量是一个人,而不能说成是男人,从母体中生出,只能说是具有了做男人的条件或是男人的雏形,而经女人锤炼后,这个雏全才会完善、成熟。所以,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影响,大大地超过了男人的父母,男人的伟大之处也就在于此,是一块很容易被女人锻制的材料,而不是一块顽石。男人也并不是不可以影响女人的,当男人去欣赏女人时,女人就会拼着老命去追求打扮,而仅是打扮而已,影响不到本质,除非你是道家、佛家去教诲女人,但他们又不是男人。所以,女人与男人相互影响由此可见一斑。
   走在校园的林间小道上,孙明涛与钟婷婷被一黑影吓住了。小心地走上前,是一对抱在一起狂吻的情侣,吻得疯狂得像两只打架的母狗,当然不都是“母”的,之所以说像,因为母狗在人的脑海中,要比公狗凶得多。他们彼此似乎都把对方当成一顿美餐,想吞下彼此,可看上去,一时半会还吞不下去,于是孙明涛转身咳嗽了一声,那两人就分开,让出一点空间,给他们俩人偏着身子通过。看孙明涛表面上没有什么异样,其实他妒忌得想自杀,和钟婷婷谈了两年的恋爱,只发展到拥抱而已,当他去吻她时,她把牙关咬得死死的,只有两片唇互相挤压,弄得他有些恨她长着很结实的牙齿,头几次的嘴唇的相触,倒也能让孙明涛半边身发麻,可次数多了,感觉不断退化,现在几乎没有感觉,只有象征意义。到了女生宿舍门口,孙明涛抱住她,吻她,象是在履行一种手续。当然他要再吻得深一些的时候,她的牙又咬得紧紧得,像他口中有鹤顶红一般,幸好接吻未遂没有强奸未遂所留下的遗憾大。孙明涛松开钟婷婷,说了一句再见,便走向自己的宿舍。刚走楼梯口,有人喊孙明涛,转身一看,是梁亚峰。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在哪里的?”孙明涛问他,他忘记了自己也刚回来,只是比梁亚峰先几步而已——五十步笑百步。
  “哦,在小路上走走,回来早没事。曹青心情不好。”梁亚峰一面跟上一边说。两人并肩登楼,宿舍在六楼。
  “都十点多了,还在小路上玩,就你们俩?”孙明涛转念一想,刚才碰到的,在一起互相吞噬的,不正是孙明涛与曹青?仔细回忆了一下,正是他们,衣服都一样。他真羡慕梁亚峰,曹青那样体贴,那样爱他,虽然钟婷婷也是一个好女孩,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少的正是他所渴望的温存与体贴。
  “爱欣姐走了,我们都送她上车,唯独找不着你,死哪去了?曹青要她多在这玩几天,她说回去有事,曹青就为此事不高兴呢!”。梁亚峰掏出钥匙开了门,见吴晓衷在看书,很投入的看。他俩先后进门时,吴晓衷头都没抬,家舟倚在床上喝着饮料,好像跟谁赌气似的,表情严肃得像要掉下冰霜。
  “晓衷,爱欣姐走了?”孙明涛面向吴晓中发问,明知是多问,但多还是要问。
  “嗯!”!一个“嗯”字表明了对孙明涛的不满,又有对其的宽容。
 “不好意思,玩得忘了。”
  “没事!”吴晓衷抬起那一直埋着的头,看看魏家舟。他刚喝完饮料,平躺在床上,像耶酥一样姿势,好一个十字架。
  “家舟,你刚才不是说有事要宣布吗?人都到齐了,还卖什么关子?”
  “晓衷,你别急,让我平静一下,这事不是一般的事,让我好好地组织一下。”看他尖嘴猴腮的相貌,做汉奸省去了面试。
  孙明涛与梁亚峰峰都没有说话,他们不知道魏家舟会玩什么花招,当初孙明涛追钟婷婷的时候,还正在追,也是一天晚上,他说有重要的事宣布,也卖了不少关子。最后是钟婷婷让他带话,说第二天,她答应与孙明涛一起看电影,也就是基本上接受了孙明涛,谁知道他这次能不能带来对谁有利的消息呢?
  魏家舟起身,理了理错综的头发,甚有其事的样子,像当年毛主席站在天安门广场前的开国大典的模样。
  “兄弟们,是的,我不该把这点小事故弄玄虚,可这对我来说,又是何等的重要,我要打破现状,我要探索、寻求。你们不知道今天我是怎么过的,一件事你没去留意,便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今天,我才知道:一个人的生活是何等的单调,我起床时,你们都走了,和我打一声招呼了没有?我的意思不是怪你们,大家都是兄弟。”说后魏家舟顿了顿,用目光扫了大家一眼,好像在告诉大家:这里有一个句号需要停顿,然后,又挪了挪身体。把坐麻的那边屁股放松着,换下另一边屁股。
  在古代社会中,让人更看重的是“义”字,三国刘备有言:兄弟如手足,妻妾如衣物。衣物破,尚可补;手足断,安可续?而在相当长的时间,是义色兼顾。有言:兄弟如手足,妻妾如衣物,谁动我衣物,我砍他手足;谁动我手足,我穿他衣物。而现在,是色大于义的。有言:为朋友两肋插刀,为情人插兄弟两刀。义与色在不停地更换着角色。而魏家舟刚刚所阐述的似乎没有明确“义”与“色”的主次关系,实际上也并不重要,也不必要道出。
  在魏家舟停顿的这段时间,虽只十几秒,但人最容忍不了这种沉寂,几个人在一起,都互相瞪着眼,这要人去忍耐怎样的一种苦闷与不安,这苦闷与不安混杂在一起,化合成了焦躁。他们大概的知道魏家舟将要说什么,但好像那种感觉就像大脑是睡前的迟钝,给人太抽象,太空调,他们的焦躁铺满了脸。眼是人感情与内心的叛徒,想掩饰的东西,眼总是把它全盘托出,他们的眼被焦躁折磨得不成样,像一口口枯渴的老井。人在某些时候,社会进入某个怪圈,本与自己不相关的事,一但参与,就想参与到底,他们在聆听魏家舟的“宣言”,本与他们无大关系,可很迫切地想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在一口口老枯井聚集到魏家舟身上后,那种感觉,让魏家舟找到当年耶酥布道的成就与自豪,他在得到示意后继续说。
  “我一个人,在大学里过来了三年,哦,还没到三年,这一年还没结束,而你们都陆续地有了自己的女朋友,花前月下,卿卿我我,而我一个人,是的,以前,确实喜欢一个人,一个人很自由,没有牵挂,肆无忌惮地玩,想怎么就怎么,感觉就一个字:爽!但现在,一个人腻了,我不愿一个人,一个人太寂寞,一个人太苦。所以,所以,我要恋爱!”在说:我要恋爱时,魏家舟不像在叙述,是在惨叫,像是发誓——指天对自己发誓,语言悲壮惨烈!
  “恋爱就恋爱吧,我们支持你——尽我们全力。”吴晓衷望着他铮铮地说。
 “好一个够意思的兄弟,说这话并不需要费多大力气,谁都能说,可说出来,那味就不一样。” 魏家舟对吴晓衷表示不置可否。
  “恋爱就恋爱,放了这么一大通屁,就说你要恋爱了。真是鲁迅说的臭婆娘裹脚布——又长又臭。”梁亚峰在听完魏家舟恋爱的结束语后,很是不满,认为他小题大做,好像一个人在大便前,哭了一两天,说自己命苦,有人上去一问,才知道这个人是为了那几碗饭将要被他以臭烘烘的大便排出来痛惜而哭一般。
  “你恋爱,我们能替你做些什么?”孙明涛看魏家舟的脸色被梁亚峰一说变得阴暗,赶忙打圆,吴晓衷又说自己尽力支持。
  “好,兄弟们,那我就直说了吧,我以后打电话泡妞的时候,与你们休息相冲突,你们不能怪我。”魏家舟很轻松地说,像自己刚打完了一场胜仗,吐出一口压抑的气。他记得以前有时候和哪个妹妹聊天的时候,都会受到批评与教育,说他要关心集体,给大家营造一个宿舍的环境,宿舍不是话吧,让他好不郁闷。
  最后大家一致通过,只要魏家舟以后打电话泡妞,就是不让他们睡觉,也绝不生气。为了兄弟的幸福,宿舍豁出去了。
  时间已不早,他们刚躺下不久,魏家舟的小鼾声打过来了,他这样瘦的人打呼,实数少见,只是因为他感冒了。
 夜来了……
发表于 2004-10-20 12:07:20 | 显示全部楼层

恋爱的天空(连载一)

    很不错的校园爱情故事,人物和心理的描写很细腻也有特色,也许解释性的语言多了些,应该让读者从故事中体会……
    期待后面更精彩的故事~~~~
发表于 2004-10-20 13:03:58 | 显示全部楼层

恋爱的天空(连载一)

夏日的浪漫在秋月写持续
一切都默默进行着!~
发表于 2004-10-20 17:59:22 | 显示全部楼层

恋爱的天空(连载一)

叙事的节奏慢了一些,显得有些拖泥带水。
发表于 2004-10-24 14:58:58 | 显示全部楼层

恋爱的天空(连载一)

男人是不是泥,女人捏成什么样子就成什么样子?
发表于 2004-11-3 18:22:35 | 显示全部楼层

恋爱的天空(连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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