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为了不是仇恨的仇恨（下）

随枫潇潇

四． 情意
洛阳城这几天是出奇地热闹。有钱的，没钱的；有权势的，没权势的；武林大家，市井小卒都挤到了洛阳，因为明天，洛阳城将有一件特大的喜事——萧允明的宝贝女儿要出嫁了。能成为萧家堡的座上客，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件光彩的事。
茶馆似乎总是聊天和交换消息的好地方，四、五个茶客边呷这茶，边聊着。
“呵，凌枫这小子真是好福气哦，总算是抱得美人归了。”
“这么一来，不知多少想入赘萧家堡的人要失望喽。”
“呵呵，这萧家褒内也有不少倾慕萧小姐的人呢，。”
“凌枫不但生得俊，而且品行出众。自从他进了萧家堡后的确帮了萧老爷子许多忙啊。依我看，即使这凌枫做不成老爷子的女婿，日后，老爷子八成也会把这萧家堡交给他管理！”
“嗯、嗯，有理、有理！”
“哎，你说沈凡，沈大侠会不会来啊？”
“那是当然的，他和老爷子可是有几十年的交情了。老爷子的女儿出嫁，他怎会不来？再说这也不算江湖中事，即使沈先生来了也不算破了自己那个‘永不插手江湖事’的誓言吧。”
“不过，江湖中都传言傲雪的下个目标就是沈先生，他这么一来不是自暴行踪？”
“我说你这人真是没见识，只要进了萧家堡，萧、沈两人联手，这傲雪还会有胜算？依我看啊，即使老爷子一人也足以对付傲雪！”
……
这些人仍是饶有兴趣地聊着，而坐在角落的一个黑衣少年已起身，摸出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静静地走了。
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月色撩人。
萧允明独自走在庭院中。女儿的婚事让他身心疲惫的他感到了安慰，。十年前，在重病妻子的床前，他发誓要好好照顾月伶，现在他办到了，在另一个世界的妻子也可以安心了。凌枫是他最喜爱和信赖的弟子他就如同自己的左右手，萧家堡已不能没有他。把萧家堡交给他，自己很放心！
“老爷，有沈大侠的信。”家丁递上了书信。
“哦？沈老弟定是为了伶儿的婚事。”萧允明喃喃道，伸手去接信。
此时，萧允明只觉眼前一亮，信已飞起，而家丁手中却多了把短刀。萧允明史料未及，足尖一点，向后跃起，虽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刀，但手臂仍被刺伤。
这冒充家丁的少年已知自己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刺杀萧允明靠得就是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因为自己绝不是萧允明的对手。他喝道：“老贼，你好大的命！”随即又刺来一刀。
少年的喊声惊动了护院，也惊动了凌枫。        
凌枫纵身一跃，挡在萧允明的身前，迎上了这一刀。
那少年一见凌枫，忽地一愣，硬生生地收回了招式，护院见势，飞身踢落了少年手中的短刀，手中的剑也已指向他的胸膛。
萧允明问道：“你，就是傲雪？
少年哈哈大笑道：“你认为傲雪就这么点本事？”
“那你是……”
“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角色罢了。”
萧允明问道：“你和傲雪什么关系？”
少年冷冷道：“我？没什么关系！”
“你为了傲雪连命都不要，这又是何苦呢？！咳……”萧允明叹道。
“我这条命本就是大哥的，为他死又何妨？”少年大笑道，“老贼，你等着，傲雪哥很快就会来的，来要你的命的，哈哈哈……”少年忽猛地一咬牙，慢慢地倒下，凌枫想阻止却已晚了一步。
护院道：“主人，如何处置次人？”
凌枫道：“师傅，此人只是为报恩，也不愧为条汉子，还是……”
萧允明点了点头：“你看着办吧。”
“爹，你，你受伤了。”月伶一脸的焦虑。
“伶儿，你怎么跑来了？”
“伶儿听说有人刺杀爹，实在担心爹的安危，便跑来了。”月伶也许跑得快了，还在小口的喘着气，披在身上的外衣也半搭在肩上。
萧允明拉了拉月伶散落的外衣道：“伶儿，爹没事，只是些皮外伤。多亏了枫儿。到是你，穿得这么单薄，小心着凉。”
月伶回首对凌枫微微一笑。
“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别忘了，明天家中还有喜事呢。呵呵。”萧允明笑道。
“爹，你的伤……”
“叫人上点药就好了。你快回去吧，明天还要上花轿呢。”
月伶点了点头。
萧允明在家丁的搀扶下，回了房。
“枫哥……”
“月伶，你自己回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月伶有些失落：“好吧，你自己也小心身子了。早点休息。”
望着月伶远去的背影，凌枫喃喃道：“对不起了，月伶。”
凌枫轻关上房门。
他从屋顶房梁暗处取下了个包袱。
包袱被打开了，里面是件夜行衣和一支玉箫，一支三尺长短,晶莹剔透的玉箫。
玉箫，傲雪的玉箫！
凌枫、傲雪，凌枫就是傲雪，傲雪就是凌枫。
这原本是个秘密，但马上就不会再是个秘密。
凌枫不能再忍了，他眼睁睁地看着小林死去，却不能救他，小林倒下的那一刻，他没有流泪，可他的心却在滴血。
他恨，恨自己，如果当初自己不教小林子功夫；如果当初不告诉他自己与萧允明的恩怨；如果……那么今天的一切也许就不会发生。
他恨，更恨萧允明，三条人命，都是因他而死，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萧允明，血债血偿！
五． 真相

还是茶馆，还是那些人，还是关于萧家堡的事，但红事已变为了白事。
“想不到凌枫居然就是傲雪，世事难料啊，咳！”
“这萧小姐也真够苦命的，最心爱的人居然变成了杀父仇人。”
“还好两人还未拜堂成辛，要不……哎！”
“听说了吗，沈大侠已赶来了，这件事他是管定了！”
“咳，凌枫这次是完了！”
“难不成你还可怜他？杀了那么多人，他是罪有应得！”
“这凌枫和老爷子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非杀他不可？
“听说是为了个女人，说是老爷子纵容家奴行凶！”
“啊？怎么可能？！简直荒唐……”

     萧家堡。
     一片残白。从装饰到服饰，一片残白。
     昨日的喜堂已成了今日的灵堂。
     凌枫跪在萧允明的棺木旁，被点了穴。他还是那么的从容，没有一丝惧色，死，他并不在乎，早在两年前进入萧家堡时，他就已经料到这个结局，可他已经心满意足了，他亲手杀死了萧允明，“琴芸，我已经替你报仇了！你，等着我！”他对自己说。
    萧月伶跪在棺木的另一边，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泪痕，她不是没哭，而是早已哭干了泪水。
    当听到父亲的惨叫时，她冲进了书房，看到的是已经断气的父亲，而在一旁的是拿着满是血迹的短剑的凌枫。她当场怔住了，那个她深爱的人，居然是他的杀父仇人。那一刻，她觉得世界是那么的灰暗，她不能接受！
    萧月伶依旧跪着，她在等沈凡，因为她已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她想给凌枫生还的机会，可是她不能。其实她也很清楚，即使她有意要给凌枫一条活路，萧家堡的人也不会同意，整个武林也不会同意！她忽然觉得自己很自私，一个杀了她爹的人，她非但不想杀他报仇，反而想放了他！
    堂外传来了叫声：“沈凡，沈大侠到！”
    月伶在婢女的搀扶下起身，出堂，“沈伯伯。”月伶轻唤。
    沈凡点了点头，“想不到五年前和你爹的道别竟成了绝别！是我的错，我早该在风四弟遭毒手之时就重出江湖的，可我只是为了遵守那句所谓的誓言害死了生平最好的三个朋友！伶儿，我是不是很自私？”
萧月伶不知该如何回答沈凡。她想说是，如果沈凡能早些来，也许她的父亲就不会死。可是她说不出口，因为她看见沈凡在流泪。从她懂事开始，她就知道沈凡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父亲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她听父亲讲过他的许多事，却从未听过，也未见过他流泪！                        
“沈伯伯毋须自责，也许这就是命运，谁也无法去改变命运。”
沈凡明白，萧月伶是在说她自己：“伶儿，把凌枫忘记吧，我知道这很难，但是……”
“沈伯伯，月伶明白。”
   “那就好，伶儿，你回房休息吧，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办吧！”
   “那有劳沈伯伯了。”
   
    凌枫仍是那么地从容不迫，但当沈凡跨进灵堂的那一刻，他的脸色变了，变得很难看。愤怒，吃惊，疑惑，统统写在了他的脸上！
     他实在不敢相信，他眼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那个曾经叮嘱他不要去报仇的柳老爹。
    “凌枫，好久不见！不，叫你傲雪也许更恰当点。”
    “为什么会是你，柳老爹！”
“我不姓柳，看来今天我得重新来介绍下我自己，我叫沈凡，也就是萧允明的八拜之交，沈凡！
    “那，琴芸呢？”
    “死了！”
“死了？怎么会，为什么你没死而她……”
    “因为她无颜见你！”
“难道她琴芸知道真相？”
“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你不要忘记了，她是我女儿！”
凌枫的心凉了，沈凡的这个回答无疑是在告诉他，琴芸在骗他！，“你居然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
“不，这不是我的本意。我爱她。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最了解我，关心我！知不知道，为什么五年前我为什么隐退江湖？”沈凡突然问了一句，“因为我明白，即使我再怎么努力，我都不会超越萧允明！在别人眼里，我永远只是他的影子，这不是我想要的江湖！我选择了放弃。那是我最低落的时刻，是琴芸，是她让我找回了自我。那时我忽然明白只有一个办法让我超越萧允明！”
“杀了他！”凌枫接口道。
   “对！只有这样我才能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当然我不可能亲自动手。”
“所以你找到了我！”
   “不错，我必须找一个功夫好却又不为人熟悉的人！一年，我花了整整一年才在塞外的一个小镇找到了你！”
   “那我的失忆……”
   “让一个人失去记忆其实并不是件难事。也只有如此，我才有把握让你完全信任我，因为我和琴芸是留在你记忆中的唯一的人！”
   “原来她一直在骗我，她根本就不曾爱过我！”凌枫几乎要崩溃了，这两年来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理由就是为琴芸报仇，可现在他才知道，一切都是假的，那个让他付出了一切的女人根本就不爱他！
  “不！你错了！也许最初她是在利用你，但是在与你朝夕相处的日子里，她渐渐地爱上了你，那也许是她最快乐的时，但也是她最痛苦的日子，我知道她在挣扎，她既不能背叛父亲，也不想欺骗你！所以最后她擅自更改了计划，她把我给她准备的假药换成了毒药！”
     沈凡的声音在颤抖，此时此刻，凌枫哏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痛苦，这种感觉他明白，因为他自己也曾体会过！
沈凡道：“那时我突然想放弃，琴芸是我的私生女，一直以来，她没有名份、地位，什么都没有，可她从没和我计较过，也没向我要求过什么，而她更在我最失落的时候给了我最大的支持，我想放弃，可我不能，那么多年的计划我岂能轻易放弃，我更不能让琴芸白死！”
  “借口，那全是借口！”凌枫怒道，“在你心中，名利地位永远都是第一！你根本不曾考虑过琴芸的感受！你根本不配做她的父亲！”
  “不！不是！你胡说！”沈凡嘶声叫道，“是你！如果不是你，琴芸不回选择死，如果不是你，她现在应该开开心心地站在这里和我分享胜利。凌枫，为了琴芸，也为了我，你今天必须死！”
六．告别
“沈老弟，收手吧，不要一错再错了！”
    “谁？”沈凡一惊，这灵堂之中居然还有第四个人存在，这是他未曾料到的。沈凡惊惶地朝四处张望，赫然发现这声音是从棺木之中传出！他已知道这人是谁，除了萧允明，还会有谁？！
    棺盖突然飞起，“啪”的撞在了墙上。棺木中的人慢慢地站了起来。
    沈凡虽早知说话之人就是萧允明，但亲眼见到他从棺木中走出，仍不免吃了一惊：“你，你没死？”
    萧允明走到凌枫身边，轻拍开他身上被封的穴位，缓缓道：“原本的确是要死，可偏偏又没死！”
    沈凡的脸色很难看，他看着凌枫问：“你没杀他？”
    凌枫慢慢地站了起来道：“原本要杀的，可惜却没杀！”
    沈凡一脸疑惑：“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允明道：“你真的很想知道？”
   
    琴芸，小林，柳老爹，三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死。凌枫已不能再忍。
    他叩响了萧允明的房门：“师傅，是我，凌枫。”
    萧允明打开了房门：“枫儿，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凌枫道：“只是担心师傅您的伤势，真的不碍事吗？”
    萧允明呵呵笑道：“我们这些江湖中人，每天都是在刀光剑影中打滚，这么点小伤也算不了什么。”
    萧允明还在笑，凌枫却走到他身后，拔出了那把箫中剑。他已准备出手。
    “你不会下手的，枫儿，或者应该叫你傲雪！”
    萧允明居然已经知到了他的身份，他的手悬在半空，却没有刺下，因为萧允明已转身，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上。凌枫只感一股无形的压力向他袭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凌枫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萧允明道：“因为那少年收回的一剑！就在今晚，在看到那个少年见到你后的表情时，我才知道是你，你就是傲雪！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凌枫很坦然：“既然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为什么？我想知道原因！”
    “哼，原因？好，我就告诉你。一个被人尊敬的大侠，为了区区一块地皮，竟然纵容家奴残杀一对手无寸铁的父女！”
    “你口中的这位大侠莫非就是我？”
    “不是你吗？！”凌枫反问道。
    “哈哈……，枫儿，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原来你也有糊涂之时。你跟了我两年，可曾见我残杀无辜？萧家堡有何其多的地产，我会为了区区一块地皮杀人？枫儿啊，你好糊涂！”
    凌枫愣了愣，他没有接口。
    “枫儿，即使如此，你的敌人也只是我，你不该杀了我三个朋友！”萧允明叹道。
    “你夺了我的一切，琴芸、柳老爹还有小林子！”
    “小林子就是刚刚的那个男孩吧，他的事我的确很抱歉，他对我的误会太深，就像你对我！”
    “如果你想为你的那些朋友报仇就动手吧！”
    “不，我并不想杀你。你认为流的血还不够多嘛？！怨怨相报何时了，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枫儿，我需要你的帮忙！你好好想想吧！”
    凌枫不知该说些什么。跟了萧允明两年，他的确教了自己很多东西，如果不是仇恨，也许他真的能成为他的好师傅，有时他自己都会怀疑这么一位大度，沉着的人，真的是自己的仇人？但只要想到琴芸，他的疑虑又会马上消失，他不断告诫自己那些都是他用来伪装自己的，都是假的。就这样，他每天生都活在矛盾之中。但今天，萧允明的话让他冷静了下来，他想知道真相，想知道琴芸死去的真正原因，虽然对萧允明的话仍旧半信半疑，他还是决定冒这个险，因为如果萧允明要杀他也不会和他说这番话，他决定抛开仇恨，拿进入萧家堡后他对萧允明的认识和自己打个赌！
   
    沈凡道：“不愧是萧允明，我还是低估了你。”
    萧允明道：“你也低估了枫儿，他并不是一个可以供人摆布的傀儡！”
    沈凡冷笑了一声。
    萧允明道：“你让我很失望。为了名利你居然可以不择手段！”
    沈凡道：“你什么都有了，名利、钱财，可我呢？如果你像我一样，在人们口中只是一件附属品，你又会怎样？”
    萧允明：“没想到那么对年的兄弟之情居然敌不过区区名利两字，当你得知风四弟和谢三弟死时你是什么感受？他们也许不会相信这一切是你一手策划的！”
    沈凡道：“欲成大事者必须得不择手段，我根本就不需要情感！”
    “那你的女儿呢？难道你也不需要！”萧允明反问道。
    沈凡语塞，琴芸是他心中最大的痛！
    “沈老弟，回头是岸！”
    “错已铸成，你认为我还有回头的机会？没有了！没有了……”沈凡的嘴角已渗出了血丝，短刀已没入了他的小腹，这一刀原本是要给凌枫，现在却给了他自己！
    萧允明托住了沈凡下沉的身体，叫唤道：“二弟、二弟……”
    “萧……萧允明，你……记住……记住，我并……并没有死在你的……手上，我没有输……输给你，你记住了……”沈凡的脸上忽然露出笑容，一种很幸福的笑容，“芸儿，芸儿，爹……爹来找……找你了……”沈凡合上了双眼，脸上仍保持着那样的笑容，也许在死前的那一刻才是他最开心的时刻……
   
    风轻抚着每个人的脸庞。
    “枫儿，你真的打算走？”萧允明问道。
    凌枫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还在自责，但是一切已经都过去了，何必……哎，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记住，萧家堡的门永远为你而开！”萧允明拍了拍凌枫的肩膀。
    “你还会回来吗？”月伶望着凌枫，他希望能看到凌枫点头，虽然她知道凌枫心中最爱的是琴芸。
    “我……，也许会！”凌枫双眼望地，他没有勇气去看月伶那双饱含情感的眸子！
   
    凌枫走了，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也许会去找寻他失去的那部分记忆，也许从此浪迹江湖，也许……
    他走了，留下的只有一串长长的脚印，还有月伶脸上的两行清泪。
      
    箫响，仿佛要化解一切的仇恨。
    风起，似乎要带走所有的悲伤。
   

随枫潇潇

这篇小说是在高二时写的，最近才拿来改了改，还望各位指点：）

紫汀儿

      原来奇险之处都在后边，一波三折，引人不忍放下。
      小丫头高二时候的作品，不知道会以为出字论坛成名作者的屏下。
        

段痴

好铁好铁……
峰回路转，转的漂亮！

随枫潇潇

呵呵，估计以后就想不到那么好的情节了

段痴

呸！
要进步，知道不？

随枫潇潇

下面引用由段痴在 2003/09/22 02:22pm 发表的内容：
呸！
要进步，知道不？

呵呵，知道知道，是我说错话了：）

假面人

又趣有趣
此乃武侠小说最需要的
作者文思如无拷贝之嫌
可算才思敏捷了 :em06:

随枫潇潇

呵呵，喜欢在骑车和刷牙时来想文章的内容，虽说都是自己想出来的，可能潜意识里还是受到了古先生的影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