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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的贵州之行，主题是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
之前看过许多有关黔东南的游记，对那里的情况有了较详尽的了解，而黔东南之旅的路线行程也曾多次修订。
4月29日晚，我和旅途老搭档阿健启程奔赴目的地。
5月1日
经长途跋涉，今天下午1点一刻到达凯里火车站，盼望已久的黔东南之旅终于开始。
出了车站，便见有介绍台江姊妹节的巨幅宣传画。之前了解过有关姊妹节的情况，也曾计划过到台江县的施洞古镇一游，那里是很有情趣的。这次真想到台江去看看，可是担心时间不够，于是按原计划进行。
从凯里火车站打的到洗马河汽车站，乘汽车赴雷山县郎德苗寨。 一出凯里市区，尽见崇山峻岭，难怪凯里被称为中国的“苗岭之都”。经过南花苗寨时，远远看见河滩上搭起许多草凉棚，那里正进行着民族特色旅游活动。由于南花苗寨靠近凯里，又逢节日，游人很多。
2点半至郎德路口。坐两轮"摩的"几分钟到上郎德，巧遇有旅行团进寨，寨门前正在进行着“拦路酒”仪式。曾在网上见一游记上说上郎德门票20元，而“摩的”驾驶员却说不收门票，不知真假，更怕酒关难过，于是从寨边小路上到铜鼓坪。这里是又一批游客，里面还有几位“老外”，正在观赏民族风情表演。第一次见到苗家的吊脚楼，大部分是两层的木楼，一楼养家畜，二楼住人。我们从小巷绕到寨门口时，“拦路酒”仪式尚在进行。有几位“寨佬”在山坡上站成一排，捧着芦笙吹奏迎宾的曲子；姑娘们端着大碗敬客人酒，应该是十二道“拦路酒”吧。寨门口两位姑娘敬的是牛角酒，见我们到来，其中一位姑娘不知说些什么，就送过酒来。我急忙摇头摆手，表示婉谢。回到铜鼓坪观看演出，盛装的苗歌、苗舞、芦笙演奏，影象最深的是七、八个寨佬的芦笙合奏，芦笙长短不一，最长的竟有四、五米，吹出的曲子和谐、有一定的韵味。最后一个节目是"民族团结"，几乎全村男女老少，加上游客，绕铜鼓坪边舞边走，场面壮观，气氛热烈。表演结束便是兜售民族手工艺品，我也买了一只苗家女手织的挎包。
约3点半步行下山，这时才仔细观赏四周的风景。群山环抱中的上郎德是个美丽的苗寨，山青水秀，风光宜人。一条小河从山寨前潺潺流过，河上有一座古老的风雨桥，河边有旧的水车；一群儿童在河里裸泳嬉戏，一派田园牧歌的情致。
路边等车赴雷山县，途遇修路堵车一个多小时。本打算当晚住雷山，明日赴千户苗寨西江，当见到一辆凯里至榕江的卧铺大客时，我们临时改变了主意，换车直奔榕江县。第一次坐卧铺汽车，还好是单人的上铺，斜躺着边行边看风景倒也挺暇意。一路山高路险，路陡且窄，两车对面相遇，必有其中一辆停在稍宽一些的路边，等另一辆过去才能继续前行（以后几天在黔东南已习以为常）。而一路风光却令人陶醉，不时看到远处深山里美丽的苗寨；路边许多路过的苗家妇女，身穿苗装，盘发于头上，中间插着一个木梳，带一朵或几朵鲜花；男、女苗农赶牛耕作于水田。特别是傍晚时走过的一段路，车是行驶在山顶的公路上，右边是万丈悬崖；极目远眺，山岭逶迤，红日西坠；沟壑纵横，梯田层叠，夕阳下无际的墨绿。
途中在小镇永乐晚餐，第一次吃贵州酸辣味的菜，适口且便宜。夜里11点多才到达榕江县城，打三轮“摩的”直奔“文苑招待所”，可是已经住满。住：粮食招待所。
5月2日
早上6点半乘车赴从江县芭沙苗寨。见一位姑娘对售票的男孩说去“芭（ba）沙”，男孩却茫然不知，我便随口更正说是“芭（bia）沙”，于是相识了此行的第一位旅友——宁波的阿云，她是独自一人出游。在和阿云热烈谈论黔东南的时候，坐在我后面的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主动地和我们攀谈起来，他是榕江县车江乡口寨小学的杨老师，见我们专程到他的家乡旅游，而且对他的家乡还有很多的了解，显得非常的高兴。当听说我和阿健游过从江后还要返回榕江，并且我们的计划里有车江，便热情地邀请我们一定到口寨找他，他要陪我们好好地看看他的家乡（可惜时间紧，后来没有去找他）。
途中又认识了在停洞上车的上海的小王、小胡，他们也是独自出游，途中相识结伴同行。近午到芭沙， 五人一起进寨。
正如游记里所说，芭沙收10元的门票。我们遇见了一批由深圳专程来此采风的摄影爱好者。寨子里已有许多男子不留辩子，大概是由于其近年来名气大增，游人渐多，民风已趋开放所致。尚有部分男子头顶四周剃光，中间留着辫子，身上穿着传统服饰，古风犹存，还是让我们大饱了眼福。我们访问了两户苗族人家，他们已习惯了游客的来访，可以自由观看拍照。妇女们依然用古老的木制纺车织布，穿的是自做的苗服。虽然紧傍公路，离县城也很近，这里的人们依然贫穷得令人伤感。我们曾看过一户人家的卧室，里面只有两张旧木床，床上只铺着草，简陋之极。
午后，在阿云的“公关”下，我们搭上“深圳民族采风团”的大客车赴从江县，途遇步行的上海阿江，遂“收编”之。3点多到达县城，小王、小胡与我们作别奔赴广西。
从江县城难以租车去小黄（小黄不通公交车）, 我、阿健、阿云、阿江找了一辆四轮“摩的”，谈定35元送到高增侗寨。从江县到高增乡只有大约9公里，可“摩的”师傅竟不熟悉路，大半个小时才到高增寨门口。有人收费，说是今年“五一”开始的，门票6元。我们讲是租车去小黄，于是得以放行。进得寨子，正看到广场上有一辆“龙马”三排座工具车，上前打价,谈定160元包来回。到小黄的路况很差，有的路段就是在土路上铺上石块，上坡很困难。路颠，加上这部老爷车几次熄火，消受得可以。甚至有一次车熄火时，我们想可能要在路上过夜了。因为晴天，路况比有些游记里描述的还是要好一些。我们说说笑笑，时间倒过得不觉得很慢。
车行一个半小时，黄昏时来到深山里的小黄侗寨。小黄分三寨：小黄、高黄、新全，一幢两层的砖墙小楼门口挂着三块村委会的牌子。一条柏油路（小黄唯一的主要街道）从村口直通小楼前的广场。我们在村委会门前遇见一位高增乡的乡长，热情地欢迎我们的到来。据他讲，由于“五一”这几天游人较多，所以他专门来小黄安排接待游客。村委会的二楼上有几间房，简单的几张床，可以住宿，价格也就四、五元，暂且叫做“招待所”吧。乘着“招待所”的厨师做饭的空闲，我们随处遛遛。小黄的男子有穿侗服，有穿汉服，女子基本上都穿侗服（与相邻的榕江县的侗服有明显的区别）。路边有几个小商店，几汪小水塘；小街上，鸡、鸭大摇大摆地漫步，有侗族老乡牵着牛、赶着羊从容走过；十子路口有几个卖猪肉的摊子，非常新鲜的肉，四块五一斤。许多侗族汉子三五成群地围坐路边、商店门前，或谈天，或下棋，悠然无忧的样子。遇到从江县旅游局派来小黄收费的人，原来，从这个“五一”开始，小黄也开始收6元的门票。
见广东一旅行团在老乡家喝酒，有侗女唱歌敬酒，于是我们登上了木楼。第一次听到久仰的侗歌，这里虽不是较好场合，唱的也只是普通的酒歌，可歌声依然是这样的悦耳动听，无怪乎人们将侗族大歌誉为"天籁之音"呢！几个侗家mm劝得广东游客快要醉了，于是他们便唱起了广东方言的歌，反而敬起侗家mm酒来。甚至捏着一位mm的鼻子灌酒，这时的气氛达到高潮。
我们去观赏古老的小黄鼓楼，路遇四个侗家汉子，喝得醉熏熏的，双膀互相架着，东斜西晃地从小街上走过。穷是穷了些，可侗人自有其乐趣：每晚收工回来，聚集一堂，开怀畅饮，纵情欢歌，不亦乐呼！
回“招待所”晚餐，最可口的是炒鸡蛋，侗家野养的鸡生的蛋，香得很。也有鱼，我没有吃。据网友介绍，侗族的“风味”厕所是建在水塘里的小木房（我们在小黄也见到过这种厕所），大便落下，马上就被水塘里的鱼吃掉；这种鱼专吃人的大便，长得很肥。人吃鱼，鱼吃人的大便，大概也算是一种生态平衡吧。
晚饭后天已黑尽，我们随处遛达，在风雨桥上小坐，在寨中漫步。8点多钟，听见有几户人家在唱侗歌，循着声音走上了一户侗家木楼。楼上侗家的厅堂（且这么叫）向外的一面没有墙壁，有一排类似椅子的座位，可观看外景，不知是否和苗族一样叫做“美人靠”。只见厅中有几张小桌并在一起，十几个侗家汉子围坐在桌子旁，简单的几碗菜，大碗饮酒，有几个已喝得满脸通红。边上的矮凳上坐着五个身着艳丽侗服的姑娘，在唱着优美的酒歌。见我们进来，他们热情地打招呼请我们落座。其中一个男子走近我们，要求听歌给一点“小意思”。看来随着游人渐多，商品意识在小黄已是深入民心了。可也难怪，白听歌的好事哪有那么多，小黄又穷，不怪不怪！阿江代表我们给了他五十块钱。
这时，又有贵阳游客男女一行九人上楼来。大家围坐在四周的凳子上，听姑娘唱歌。那个侗族汉子见有人给钱，非常高兴，问我们要听什么歌，我们说听大歌。侗族的民歌分游歌、酒歌、古歌、大歌、龙舟歌等，其中大歌是男女对唱，几十人、甚至几百人同唱，场面宏大、最有气势。这时，他们稍加商量便对唱起来，虽然只有十几个男子和五个女子对唱，可是听起来还是歌声激荡，动人心魄。又见五个六、七岁的小姑娘上楼来，贵阳的旅友给她们一些糖果，她们也唱起了侗歌，幼稚童音竟是那么动听，大大出乎意料。一打听，原来这家一位看起来貌不惊人的三十余岁的女主人是小黄的土“歌师”，在培养小姑娘们唱侗歌。还了解到以前曾在巴黎得过大奖的五位姑娘都已出去唱歌，有在贵阳的，也有在黔东南州的。这几天有一位姑娘回小黄来了，可不知道现在在哪儿，真可惜未能听到她的歌声。
近10点半，对歌男女的歌声变得狂放起来，一位男子居然将其中一位漂亮的姑娘抱在腿上唱。看来，再呆下去已属多余。于是，我们知趣而退，应邀随贵阳搞摄影的九人来到他们的住处——小黄最佳拍摄地点——居小黄寨最高处的一位侗族老人家。
他们尚未吃饭，相邀我们一起围坐桌旁。正宗的侗族家常菜，三个大菜：烧腊肉、烧米粉小鱼、酸菜，分成六大碗奉上。老人抱来一个大酒坛，将酒倒在大碗中，每人一碗，殷情劝酒，每每一碗喝完，马上添上。我不胜酒力，因此不敢多喝，只是慢品。可这时一位贵阳旅友找来了俩个侗族mm，唱歌劝酒。轮到我时，一曲歌罢，mm将一碗酒送到嘴边，却之不恭，只有喝干。酒一下肚，马上面红耳赤，打算溜之大吉，贵阳的老蔡也好心地劝我们早走。我招呼他们三人一起撤退，可阿江正在兴头，不愿走。阿云留下照顾阿江（女士应该不会被劝酒得厉害），我与阿健先回。
想买点矿泉水喝，几家小店都已卖完了，看来这几天游人确是不少，我们只好回住处。刚来的时候也没考虑许多，只定了一个房间，行李一放就出来逛了。一间房只有三张床，司机师傅自有住处，可我们是三男一女，没法住啊！只好再找他们商量。幸好有一位从江旅游局来的女士一人住，于是商定让阿云入住她的房间。近12点，阿云回来，说阿江已经大醉，与贵阳旅友一起住那位老人的家里了。
5月3日
早上6点，阿江回来，又大睡，我与阿健、阿云在寨内闲逛。已有人牵牛赶羊劳动去了。听司机师傅讲，为了开发旅游，高增、小黄那些不是木房的马上要重建，或是外墙遮上木板，以恢复原始风貌。见高处山坡上一幢三层楼房即将完工，我们认定那是小黄新的小学校。在网上“第二台阶的黔东南游记”里看到小黄小学的照片，是破旧的木楼，那位旅友曾下决心赚钱给小黄建一所好的小学校。看到小黄的小学生将坐在崭新的教室里上课，真为他们感到高兴，也可以告慰那位旅友了。
早饭后，与司机师傅谈好，原车费加上20元直接送到从江县城。师傅是位憨厚的侗家汉子，在阿健与他的谈话中了解到，他的老婆跟了一个广东人跑了，他的俩个孩子由他家老人照顾——真为他难过。
途经芭扒侗寨，下车拍照。又到高增侗寨，走入寻常侗家观其日常劳作，观赏寨门楼、鼓楼。
行至风雨桥边，只见那座雕梁画栋、气势雄伟的侗家花桥，横跨于宽阔的河面；河流两岸，青山如黛；空气清新，树香飘逸；流水声响，鸟鸣山应；河边，几位侗族妇女不紧不慢地浣洗着衣服，一个侗家汉子将牛赶入水中，任其自在嬉戏——正是难得的净心之处，可称为人间天堂。
沿高增至黎从公路的短短几里路，还有两个小小的侗寨，珍宝般镶嵌在树木茂密的山脚下，景色美极。
回到从江县城午饭后，阿云按原计划赴广西，我和阿健、阿江回赴榕江。
晚饭后，我们在街上到处闲逛。虽处较偏僻的地方，可能因为是当地的交通要道，榕江县城的晚上显得很热闹。当看到"碧云宾馆"时，我忽然想起有一位网友在游记里写道：总台有一位漂亮的mm，在她那里能借到《榕江旅游》。一时兴起，我们走进宾馆，看见总台上确有一位漂亮的mm，打听过房价后，问她有没有《榕江旅游》，她回答：“有”！那位网友说的就是她了，呵呵！
住：文苑招待所。（看过两篇游记提到文苑招待所，这里想说一说。据住过这里的网友介绍，这里是旧时老宅，曾经是红七军的军部，古色古香，还有“老外”在此一住。我与阿健5月1日夜初到榕江时，即坐“摩的”直奔这里，可惜人已住满，今日才如愿入住。依我所见，这里古则古矣，可屋内阴暗潮湿，不甚舒适，更有两位服务员小姐言行轻浮。于是，第二天一早我们便转移了“阵地”。）
5月4日
早上六点，阿江便与我们告辞赶赴雷山西江。
清晨的街头，随处可见身穿侗服的农妇挑着担子卖菜。在摊点上吃完富有地方特色的早餐后，我与阿健赶赴丰登侗寨。
出了榕江县城，沿黎榕公里往东走，大约一个小时，来到丰登坳，绕过公路南面的小山包，便是丰登寨了。行在林荫小路上，未见山寨之影，已闻潺潺流水。小巧玲珑的丰登寨坐落在树木青翠的山坳里，一条小河从寨边缓缓流过，一见山寨，顿觉心旷神怡。我们沿石阶走到寨子中间最低处一块平地上的的丰登小学，学校是两层的木楼。紧靠学校边的一座侗家木楼前，一位身穿侗服的小姑娘正带着一个小男孩在玩耍，小姑娘天生丽质，非常可爱；上前一问，方知她名叫朱树叶，是丰登小学的三年级学生。还了解到小学里每年级只有一个班，全校只有三名教师，两男一女，而中学须到栽麻乡上。给了她一些糖果，为她拍了照。
我们沿田间小路往宰荡方向走了一段。山坳里一片不大的水田，有农夫赶牛耕田；不时见到身穿民族服装的侗家女挑着担子，从窄窄的田埂上匆匆走过；四周山坡上长满了树木，郁郁葱葱；雨后的天空湛蓝湛蓝的，几朵白云悠闲地飘过。
因刚下过夜雨，路很泥泞，石头太滑。根据游记里及来过的阿云的介绍，估计去宰荡的路更加难行，于是偷懒，原路返回。路遇一位老同志，攀谈中得知他原是在榕江县城的机关工作，因满三十年工龄而退休，回老家来住。我想，他的选择是对的，回到这样山清水秀的家乡来住，一定会延年益寿。恰巧我们是同行，谈得很投机，他盛情地邀请我们到他家做客，由于我们还要赶路，于是婉言谢绝。又想起侗家女孩小树叶，便到路边小店买了本子和铅笔，回到树叶家，将本子和笔送给她。这时，小树叶的奶奶也在家，见要拍照，慈祥的老人将身上的灰尘掸了又掸。给老奶奶和几个小孩留了合影。
中午，在路边等栽麻到榕江的“龙马”工具车赴车江侗寨。
车江位于靠近榕江县城的一片黔东南最大的平坝上，号称“天下第一侗寨”（车江乡张鲁村是侗族标准音的发源地），是电影“秦娘美”女主角原形珠朗娘美的故乡。我们参观了新建的二十余层全国最高的侗族鼓楼，门票很便宜，两元钱还送一本旅游小画册。鼓楼后面是一条江，江边建有珠朗娘美的纪念碑，有座古老的侗寨，沿江的几十株大榕树看起来有几百年的树龄，景色不错。但由于这里紧靠县城，游人很多，且已经比较汉化，加之刚从美丽的丰登寨回来，所以我们的兴趣不大，于是早早回榕江县城，喝点啤酒，回宾馆大睡。
住：蓝天宾馆（这次贵州之行唯一住得FB的一次）。
5月5日
早上6点半，乘车赴黔南州三都水族自治县。出榕江不到一小时，遇到塌方，路已堵塞。正下着雨，山坡上还在往下落石头，所幸有惊无险。呆了一个多小时，才有推土机来，半小时疏通。近2点到三都，已没有开荔波的车了，于是改乘去独山的车，中途拦车往荔波。一路上看到好多水族的村寨；经过的一个小镇正逢赶场，许多水族姑娘身穿艳丽的服饰逛街，就像是一场民族服装展示会。
晚上6点多才到荔波。由于旅游开发的原因，群山环抱中的荔波小城看起来非常整洁，亮化也不错。
5日6日
上午游小七孔风景区，“五一”门票刚涨：55大元。租了一辆“马的”，30元包来回。小七孔是国家级风景区，风景不错，只是有些景点属于人为，依我看，最美的要数拉雅瀑布。
中午在风景区门口找了一辆小“面的”，车主是布依族小伙子，包瑶山瑶族乡来回要价１００元，猛砍到５０元成交。
瑶山的瑶族是“两片瑶”，妇女上身穿的是两块布片。
车行一个多小时，我们绕过乡政府，来到一个偏僻的瑶族村寨，一个大山里的原始村寨。这里住砖房的是最穷的人家，是扶贫建的房，住木楼的反而生活好一点。瑶族的粮仓很有意思，形似小木楼，立地四根木柱撑起一个四周封闭的小木屋，木屋里存放粮食；每根木柱与小木屋之间都有一个坛子，是用来防鼠的——坛子滑，老鼠上不去，瑶族人民真是智慧得很！
人们都出去劳动了，整个寨子见不到其他人，异常静谧。看到一个女孩，我们便跟踪她进入一座木楼，想给她拍照，司机“翻译”她爷爷的话：拍照要给十元钱！正想付钱拍照，忽见昏暗中有一个男子手中在玩着一条蛇，生怕他闹出什么名堂，我们赶紧撤退。寻见一位妇女在自家木楼上洗衣服，急忙上前拍照，快门“咔嚓”一响，惊得她含羞蒙面跑进屋里。司机小伙子拿过我的相机，待她下楼晾衣服转过身来时，“咔嚓”又是一张，她依然是以手蒙面，腼腆一笑。看来，这里确是少见游人，以至如此。
返回时在王蒙等由小七孔回荔波的车。王蒙是个布依族的镇子，由于靠近风景区，又在公路边，已很汉化，仅剩不多的几幢木楼。
下午4点多从荔波乘车赴都匀。8点多到达都匀时，已无开贵阳的汽车，还好赶上２０分钟后开往贵阳的火车。
5月7日
今天分头行动：阿健去遵义，我去黄果树。为了避开旅行社，我一早就赶到贵阳客车站，买到黄果树往返的票，68元。上车才知道，还是旅行社的车，又补交钱：黄果树门票40元，红枫湖门票30元，苗寨门票30元。
第一站：“苗寨”——路边新建的竹楼，完全不是自然的山寨。有民族风情表演，少不了司空见惯的“结婚仪式”之类的玩意。游客们大多玩得很开心，我则兴趣索然。
第二站：黄果树。数里之外，未见瀑布之势，已闻轰鸣之声。进了门口，沿石阶而下，转过一个弯，抬头一看，瀑布忽尔跃入眼帘，我顿觉为其气势所震撼：巨幅银练，洋洋洒洒自半空飞落，轰然落地后溅起的水珠，百米以外随风飘至，仿佛小雨淋身。瀑布后面，有一个山洞，穿洞而过时，瀑布之鸣震耳欲聋。美景虽佳，跟的是旅游车，不能长时间流连观赏。
第三站：红枫湖。乘船进湖，小导游指着远处岸上说：“那是苗寨”，又指不远的岛上说“上面是侗寨”。红枫湖里的民族村寨，无非是些为了点缀风景仿真而建的附庸之作。当游客们饶有兴致地上岛观赏“侗寨”时，小导游问游兴淡然的我：“为什么不去侗寨？”我自豪地对她说“我是刚从黔东南游历过来的，那里才是原汁原味的苗乡侗寨！” 小导游对黔东南的风情不甚了解，一副茫然的神态。一天的随团之行，少不了诱你去购物，不提也罢。
晚上与阿健商量明天的行程，打算先回凯里，再补上西江这一课。正巧阿江打电话来，说他已回上海。问及西江的情况，方知由于连天大雨，路况很差，又联想起阿云说过的话：西江已比较汉化，于是决定不去了。
5月8日
上午游贵阳市区。
贵阳的城市规模和现代化程度比想象的要好得多。等到贵阳百货大楼九点半上班，我们购了些地方特产。下午1点多乘火车回还。 10日早上回到家。
后语：黔东南山青水秀，风光迤俪，更有淳朴的民风和浓厚的苗、侗等民族风情，实属国内少有，真正为自助游者的天堂。由于时间的限制，我们的这次黔东南之旅，像榕江的乐里、晚寨、利洞，从江的占里、加鸠等，以及其它县的原计划过的村寨未能成行。虽然随着游人的增多，最有名的如小黄、芭沙等已逐渐趋于汉化；但是，那里还有无数未为游人所知的，珠宝般撒落在那连绵大山深处的民族村落！那些山寨更具原始的自然风光和民族风貌，等着勇敢的旅友们去深山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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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13 20: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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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13 20:5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