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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秋,离去的网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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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2-21 15:32: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伊秋,离去的网恋?
刚才我坐在书桌前,久久地凝视着一瓶花,一瓶不知名的野花,那是上个星期天我们聊过花卉的话题后,我专门去后面的小山采来的。那天下着小雨,风有些凉,我采满一把花后衣服也半湿了,回来后把她们放在瓶子里,也象刚才那样久久地凝视着……现在她们已经枯萎了,包括没有开的花蕾,我凝视着她们在透窗而来的西风里微微地颤抖,久久地负疚着。
该结束了,包括没有开放的花蕾……
现在我坐在屏幕前突然想到,是不是这样的结束反而最美?花开艳了,千种风情万般婀娜,最后总不免皱起来再枯萎下去,倒不如现在……结束,留一些遐想。也许,没有开放的花蕾最美,你说呢?
昨夜,在梦中我又回到了那个BBS,界面还是那么千篇一律、司空见惯,热闹的栏目还是那么喧嚣,冷清的栏目又恢复了往昔的寂寞,我宛如置身其中,漫无目的地走着,默默地走过不相识的新人,偶尔和已经不多的老友点点头,听到几声惊喜的问候,然后我走进了那个栏目,因为在那里第一次注意到你。尘封已久的帖子,我的和你的,依旧偎依在一起,偶尔路过的行人依旧洒下几行墨水,我依旧看见你昔日的不驯和今天的不可捉摸,在我心头,如墙上的乱藤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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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杂的聊天室犹如下午的茶馆,我孤独地在那里等待孤独,等待已经告诉我她今夜不会来的人,在那里享受我甜蜜的寂寞和温馨的回忆。偶尔还朋友们一个笑容。不经意抬头时看见了你,看见你冷漠的傲踞。一块冰不会接近一团火,那么两块冰相遇呢?后来你说是我首先对你笑的,是吗?我以前和现在都不曾主动对别的异性笑过,难道那一夜冷冰冰的命运之神打开了一丝缝隙?烟未烬,水犹寒,那夜的聊天室犹如下午的茶馆。
又是一天,恼火的一天,你向我述说着心事:爱上了一个不回家的人。呵呵,网络上随处可见的老故事,当年就通过唧唧叫着的猫流传过。于是我笑,大笑,带着刻毒和残忍告诉你:那个人至少有一打MM。什么?你不相信?我如果愿意,也会有那么多,也许还不止,要不要试试?哈哈哈!渐渐地我不笑了,因为我笑不出来,因为我看见你在严冬、在没有暖气的房间里用冻僵的手翻着一本又一本书,为他所谓的“诗词”做着一条又一条注释,写着一段又一段译文,而他,换了马甲同时在和两个、三个甚至更多MM肆无忌惮地调笑……那时我希望你是我妹妹,我可以把你接到温暖的房间里,让你吃东西、让你洗个烫水澡、让你舒适地睡觉。而我,将去找那个家伙,把他摁在泥水里,让他把那些注释、译文一条条吃下去。
你骄傲的少女情怀终于屈服在那个英俊小生魅力之下,透过机箱我听到了《少女的祈祷》和《安琪儿的喜悦》,于是我为你献上了《祝福》,在《春江花月夜》里。再一次看见你是在一年以后还是更久?路过一个论坛时看见了你的帖子,说一位少女没有听从大哥哥的规劝,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嫁给了一个错误的人,以至于同时失去了爱情和友情,并且说失去那份爱情也算是一种解脱,失去友情却使她夜不能寐。我一次次默默地看、无言地倾听,最后终于对你说:……大哥哥不愿意再责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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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愿意这样和你相识:在一个BBS俱乐部里平静地交流感触的心灵,读到对方的文字时感到微妙的共鸣,从星光璀璨的夏日到西风萧瑟的现在。也许在某一天我会悄悄地问你:“愿意帮我吗?”于是我看见了你的微笑。我不习惯和别人过多地交谈,即使是和你,于是我们每天互相招呼一声,交换一下朋友的笑意,就是现在,在淅沥的雨季。
或者你是我唯一可以倾诉的知己,我总是在烦闷的时候找你,那时我会感到无端的寂寞和凄迷,于是怀念起和你在一起那宁静的气息。我渴望看见你安详的微笑。渴望分享你的静谧,你默默地听着我的牢骚,偶尔轻轻地说上几句。只有你知道钢铁也是脆弱的,应该经常消除加诸他的应力。于是我也静静地看着你的笑容,倾听,你微细如尘的话语是那样清晰。
当然我也喜欢你爽朗的大笑,喜欢你与众不同的调皮和风趣,喜欢一同在患难中走过,决然地不回头看留下的足迹。也许一句无心的话刺伤了你,但你知道那定然是无意,每次我都在你面前小心翼翼,或许是故意屏住气息?因为我毕竟在文章里把你反复嘲笑,甚至,一粒雀斑也成了戏噱的话题,我最喜欢的还是你的风格,你的无拘无束挥洒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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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默默地伴我到深夜,偶尔悄悄进来拿走空杯子,倒掉烟缸,打开紧闭的窗户。我知道你在,我没有看你。我听见轻快的键盘声,犹如芭蕉上不绝的细雨,犹如夜风里滚动的舞曲,于是合着你的节奏,在显示屏上做着标记。
“还没走?”语气中是不应有的严厉。
“我想搭你的车……”
我摇头,关上了计算机。
针头斜斜一刺,然后一挑,血液流出来又流回去。你数:一滴、两滴……
我恐惧。手心有冷汗,手臂感到寒意。一条、两条……四条胶布把我和一个塑料管缚在一起:“多久?”
“两百一十分钟到两百二十分钟。”
一位前辈曾告诉我:在朝鲜,飞来了两架“油挑子”,十分钟内,他的一个加强营变成了几百名伤员,还有,几百具尸体……
我扯下了那些劳什子:“吃大蒜!喝茶!你走!不需要你!”
地板上有水珠。我知道,只不过是管子里的药在滴。
我在瑟瑟的寒风中等待,等待你姗姗迟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一句话:对你的感情不是爱。如果我不敢在放荡中变坏,那宁可在沉默里变态,因为我们都在遗忘,夜风,曾经把我们之间的门吹开。
你轻轻地叩:把门儿开开,小兔儿乖乖。我心在跳,走到门口又回来,问自己,该不该。不是我不明白,是你变得太快……
花谢,是必然的结局;那么花苞枯萎了又因为什么?
因为不应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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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有几个妹妹嫁给了眼泪?——你问。
我有一个……凶妹妹,踩着我的头来到人间,医生们说我是哥哥。天知道,五岁起她非要当姐姐。谈判的结局是战争,挑衅的后果是她被推到雪地上,自卫的代价是我的PP……只疼了一会儿,算不上刻骨铭心。
许多年后,她的孩子终于报仇血恨:“小弟弟,喊姐姐!”我的孩子爬着牙牙地喊“姐,姐,姐……”
一家人爆笑。我瞪她。她不看我,仰头,得意。
姐姐现在戴眼镜,否则看不清书上的字,但看我的时候往往从眼镜上面看,然后第一百零一次告诉我:吸烟会得鼻炎咽炎气管炎肺炎鼻癌喉癌肺癌血管会硬化记忆力会降低……她说的时候父亲在沙发的那一头瞪着我,而我耳朵里只有当年那句:“你们要听姐姐的话!”
父亲回房间了,姐夫递给我一支烟:“他不吸烟还干什么?——我问你,喝酒吗?打牌吗?跳舞吗?追女人吗?……都不,你活什么劲!”
姐姐哼一声走了。我低头想半天,说:“工作、家庭、看书,还有朋友、知己……”
抬头,姐夫也不知何时离去,没有人听我说。
我还在说:“人生的道路,会走到国境线,你还能走多远呢?不越线,你笑、你唱、你跳……没人敢管你;一旦越线,就很难回来,你流血、受伤、死去,谁都帮不了你……”
没有人听我说。
摇摇头,出门,找朋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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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出去寻找快乐,其实我们不知道快乐是什么。我们甚至隐隐约约地去寻找幸福,寻找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点点喜悦,但我们终究只找到热闹,带回来的却往往是长夜的寂寞。真的,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不知道自己是征服者还是被引诱者,我究竟是一缕悠扬的横笛,或者,是仿佛随着寒风跳舞的蛇?那么你呢,你究竟是和我一同吟唱的竹笛,还是有着自己节拍的蛇?
能够束缚我的决不是温柔,正如我尚未懂得忧愁!曾经有人悄悄对我说:不解风情最风流。于是我突然明白了很多,至少看懂了你射向我的眼波。于是我笑,既然我早已拥有了单纯的单纯,何必介意在花丛里路过?清冷的月色淡淡地看我,我不动,荆棘怎么能把我手刺破?微笑着走向清冽的小河,风清清地拂、水面无波。
正午的太阳斜斜地钻过了窗,半枯的树叶下蝉断断续续地唱,它在担忧今后的凄凉,或者,回味正在慢慢离开的好时光?窗外闪过的依旧是你的背影,还是隔壁那个长辫子姑娘?我微笑着看逝去的背影,往昔的你今后的她……依旧一样。我不想听蝉断断续续的歌,正如我打断了你的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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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美妙的一霎间,你出现在我的眼前,好象纯洁之美的精灵,好象幻影般昙花一现。”那时我们并不知道,命运注定我们携手走进春天。我默默地倾听你每一声话语,偶尔偷偷看一看你的容颜。每一次窥视都使你涨红了脸,我问:每一次你都能看见?你低头、声音细微不可辨:呆子,既然我能够用心感受到你,何必再用我的眼?
哦,你是说你象丘比特,也是什么都看不见?你抬起头又赶紧低下,我看见了我、在你的双眼……从那天起我们之间十分平淡而又平淡,你只是悄悄地地坐在我身边,我只是默默地坐在你身边,不需要多余的话语,来惊扰我们的无言。深夜是眼神的相送,黎明有喜悦的笑靥,那是一段什么样的时光呵,那时侯我们不知道什么鸳鸯、神仙!
颤抖的手,抓不住颤抖的手,流泪的眼,看不清流泪的眼。凝在一起的心破碎了,分开我们的竟然是国境线。你今天还在怨我吗,我自以为又一次把你推向安全?回忆中你唯一一次失声痛哭,泪水湿透了你借去的肩。你知道吗从那天起我就不再有泪,而且很少露出笑脸。现在我常常在旷野里吼,向苍天举起我无能为力的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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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风吹凉了我的衣衫,当夕阳烧醉了我的面颊,当我坐在那里吸完了最后一支烟,隐隐约约听见的,会不会是你的脚步?那曾经拨动我心弦的脚步?在暮霭里依旧明澈的水光,会不会是你的眸子?那曾经惹起我第一次情思的眼波?静静地和我坐在一起的树,是不是仍旧吐出你呼吸的芬芳,使我一夜夜无眠?
今天,又一个长夜的无眠,我是不是还能坐在你床边,让你的手又一次执着我的手,手臂上感触到你的脸?在心里勾勒你面颊完美的曲线,一百遍、一千遍!我会不会一次次地犹豫,是悄悄地躺在你身边、还是默默地坐在黑暗中吸烟,一百遍、一千遍!但我知道,我只能默默地在这里偷偷地思念,一千遍,一万遍……依旧只能是思念。
你说你不愿意作孤飞的大雁,你说我违背了自己的诺言,你说如果在我这里都找不到真诚,那么构成世界的是不是只有欺骗!你不相信大洋能隔断思念,你不相信爱情会终止在国境线,你是那样的单纯而又真挚,但我对你又何曾有过……欺骗?记得吗,那次我说我是淹不死的鱼,现在,你已经刻满、刻满在我心田……从那天、到永远。
发表于 2003-12-21 15:40:06 | 显示全部楼层

伊秋,离去的网恋?

不介意你不常回水帖,但是介意你不常回这样的好帖。
发表于 2003-12-21 16:06:38 | 显示全部楼层

伊秋,离去的网恋?

我默默的许愿,愿天下有情人都能拥有这份人生的─-最美。

真爱未必要拥有。
发表于 2003-12-21 16:41:28 | 显示全部楼层

伊秋,离去的网恋?

好长..........
是不是像你的孤独.........
你的心情...........
发表于 2003-12-21 16:59:20 | 显示全部楼层

伊秋,离去的网恋?

“现在,你已经刻满、刻满在我心田……从那天、到永远。”确实。
发表于 2003-12-21 21:24:40 | 显示全部楼层

伊秋,离去的网恋?

“真爱未必要拥有!”
不想拥有的爱是委屈自己的爱但又是最无奈的爱
发表于 2003-12-21 22:05:14 | 显示全部楼层

伊秋,离去的网恋?

同意楼上的观点,那是一种心与心的交流,曾经也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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