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小雨 于 2012-2-20 20:02 编辑
上午去学校接小家伙,看到校工在做彩灯、挂件、生蛋树,才想起耶稣同志的诞辰纪念日又要到了,又该请伊丽莎白吃瓜了。
然,星星还是那颗星星,月亮已不是那个月亮;瓜还是那个瓜,人已不是那个人。伊丽莎白同志已于那个夏天结束了在中国的工作,光荣返回她的祖国,但她鲜活的面容还是常常浮现在俺的脑海。
在此,发两篇关于该同志的旧文(稍作修改),并遥祝万里之外的她生蛋节快乐~!
老 外
俺所在的学校里,有十几个老外,分别来自美、加、英、澳、韩、巴、伊等国家,男的、女的、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年轻的、年长的,温柔的、急躁的,金发碧眼的、褐发蓝眼的,情态迥异、风格多样,但都无一例外的精彩,组成了校园里一道特别的风景。
他们是学校国际交流中心的外教,有时候学校也会安排他们为中国老师做英文口语训练,俺英文底子还算二五眼,又一心想跟歌迷、红岭似地一张嘴就会说好几国英语,就理所当然成了训练课的蒙古主力。
老外们大都性格开朗、谦和有礼、十分友好,俺很喜欢和他们一起做训练,这其中,俺最喜欢就是来自国际主义战士白求恩故乡的伊丽莎白。老太太50多岁了,个子不高,胖胖的,整个身体轮廓像极了一个特制而巨大的织布用纺锤,瞧人家介身材真不知道咋吃出来滴。如果垂直站立,俺坚信她一定看不见自己的脚尖,有时候俺甚至会担心,她那纤巧的三寸金莲能否支撑起那超乎丰满的“纺锤”。
记得去年圣诞节,学校联欢结束拍照的时候,俺明明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蹭到她凸起的“好肚油肚”,想到老外们已经融化在血液中的“保护隐私”观念,就想和她说一声“扫瑞”,一扭头,四目相对,居然诧异地发现俺俩的躯干虽然在亲密接触,但俺俩眼睛之间少说有40公分的距离,俺一下子想起东坡先生戏谑苏小妹的诗句“未出华堂三五步,额头已到屋檐前”,只是在这儿苏小妹的“额头”要换成伊丽莎白的“肚头”了。 俺禁不住为自己跨越千年的跳跃思维沾沾自喜起来,忘记了“扫瑞”说木说,只记得自个儿偷偷笑了个不亦乐乎。
伊丽莎白性格外向,像孩子一样活泼好动,有时还会流露出那种可爱的率直和天真。一次,俺俩一起在酒店吃饭,俺说:“伊丽莎白,你有计划运动减肥么?”
“减肥?当然,来中国之前,我已经减掉整整20磅”。她骄傲地冲俺一乐。
“真的啊?”俺疑惑地看着她,挖空心思地想象着她减肥之前的样子。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看,这是减肥之前的我。”说着就从皮包里拿出了自己的护照。
俺接过护照只看了一眼还木有来得及说话,护照便被她一把抢了回去。
她满脸窘色,白皙的皮肤泛起了绯红:“对不起莉迪娅,护照上有我的年龄,不能被你看到。”
后来,她大概觉得俺俩已经在不经意间厮混成了老朋友,就让俺猜她的真实年龄,俺想了想说:48岁至50岁。她听了,胖胖的脸笑成一朵大丽菊,少女般羞赫地说:“真的啊?其实我已经55岁了”,说着又把护照递给了俺以验明证身。这时候,俺才得以仔细领略到她减肥之前的玉照。 俺特喜欢伊丽莎白的名字,觉得只有这个名字才算的上真正的“洋名字”,只是开始时怎么也读不好她的英文名字Elizabeth,不知道重音该放在那里,等到被纠正了若干次,读得比较正宗的时候,俺便和她开起了真正意义上的“国际玩笑” “伊丽莎白,在中国,有一种瓜和你的名字一样!”
她的胖手马上捂住了嘴巴,碧蓝的眼睛瞪得像两只变了颜色的乒乓球,吃惊地问:“噢?真的吗?”
俺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千真万确!一种非常美味的瓜。”
她似乎还有些不大相信,把目光投向她的中国助理,在得到依旧是肯定的答复后,有点急切地问:“我现在能吃到吗?”俺说:“木有问题!今年圣诞节,俺一定请你吃到中国的‘伊丽莎白’”。
现在,林林总总的圣诞饰物又挂在了校园甬道上,几棵挂着彩灯、燃着蜡烛的圣诞树也放在了校园最抢眼的地方,俺想,过几天除了要祝贺老外们“迈瑞.克瑞斯莫斯”,也该请加拿大的伊丽莎白品尝中国的“伊丽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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