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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松风(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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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9-30 06:55: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别松风(原创)

   松风,忘忧草论坛之笔者,其以一年为期行走于各地论坛,今忘忧草论坛期至,遂告别而去;而我与其的文学交流仅仅一二回,因不适不得不做小憩又有间隔之说,待轻身再见,君子已远游矣……

   再见已是远别!别而惋惜,仰天长叹,不能早与君相交,是我太多计较个人得失的缘故呀!

   其时作复,今为留念,更劝众家君子,把握机遇、及早珍惜,莫待别时懊悔也!

   你走了,我很觉可惜。虽然在不能写时才遇到你,然我还能在略好时来,那就总能交流;你走了,叫我与谁人探讨,遇到您这样一个不吝探讨亦干净明白之人,放眼网络文坛其实并不很多;立于某一地,以今时而言,就极其稀罕。我们的探讨才刚刚开始,我们在这里的岁月就已经完结,我真的感到百分的惋惜!

   松风文色质朴、清奇,可以借鉴学习之处颇多;以唯一阅读之作品《身体是载知识的车》,余有小见,然因健康于脑故,只得简略扫视,所得便少,其实辜负了这样用心创作的文章。其时做复,以本来无认识之眼光复加失思想之头脑作散碎单薄见解:

   “用疑问结尾,余音犹不绝。尤其喜欢前三段介绍鲁老师一节,如有节奏,节节呼应、连贯,一气呵成。
风气是一贯的行为带头流行起来的引导结果,良好的认识做出良正的行为,良正的行为就表率出纯正的风气,有号召力的人如果带头出来引领其他人走同一条路,那么绝大多数人都会跟从走一条路,良正的人引领出的是良好的风气,比如鲁老师,也比如说松风这一篇文章,引申出的思想也是社会性质的,读者与作者都在共同的认知圈子内,即便认识有多寡、高低,都不会脱离人与社会这个范畴,对社会认识深者,得到的是更多的反思,也增强了观察社会的眼力视角,对于写作者而言,可学习之处就更多了,文章的语言,风格,笔法,贯穿全文的节奏,张驰有度的结构,应用准确的词、字,并不多一个字,也没有少用什么,比起现时论坛里那些“胡编乱造、无病呻吟,故做姿态”的陈腔滥调之文,顿觉朴实、明白,言语有味,实在有赏心悦目之功。”

   这样的回复其实是对不起作者的,然想念无地,不得不搜集保存以为怀念故,望君子谅解!

   下附转载于松风原创之作品《身体是载知识的车》

      “[转载]身体是载知识的车
   文/万壑松风

     身体是载,知识的车。
  
  八个字,中间停顿,“体”和“的”轻声,余六字重读,其实要喊。这是午夜【注】中学体育老师的专利。
  
  体育老师姓鲁,名中有一山字,行三,祖辈手工艺者,本职钳工,业余习武。误入中学后,做体育教师,直到退休。如今年近八旬,鹤发童颜,精神矍铄。每天早晨到附近公园,率众习练太极操,不露一处缠丝劲,不聊门派师承话,是远近闻名的“鲁老师傅”。本校教职工碰面,一概呼“山老”,而星散各地的学生回来遇上,仍叫鲁老师。
  
  鲁老师是当年留下来继续任教的少数工宣队成员之一。
  
  口口相传,那些年的鲁老师没有对一位教师动过粗,却经常和文、理科老师探讨太极源流载籍的文字出入,和内外功法之物理学生理学机制,又不厌其烦地鼓动这群书呆子打球、跑步、练拳;每年担任毕业班体育课,带孩子们田径、武术、各种球类。闲暇的时候,自备工具,修理好无数桌椅板凳、门窗和体育器材。
  
  学校的前身是上上个八十年代英国人开办的技工学校。民国后更名为本市第一中学,日治期间只开设小学课程。以后都是高级中学,招收本市和邻城全日制高中生。午夜念书那会儿,原先没有毁坏的英式建筑早已划归一街之隔的某局委家属院,校园里的老房子只剩下那处四平八稳的“目字房”。
  
  “目字房”类似北方三进的四合院,单层砖木结构,原石铺地;内侧挑檐,不对称双坡屋面。屋脊等高,连绵不断,冬暖夏凉。各房间以单侧回廊相连,前后贯通的石板路,笔直穿过“目”字四横间的拱形门洞。原先的格局是两侧教室,中间办公,师生课间活动,就在“目”字中间的三片空地。主体建筑民国初年完成,日治后期和光复前期有许多局部加固、修饰和绿化。以后师生人数增加,教学条件改善,就把教室移出,陆续盖起了联排的二层教学楼。单面,向阳,在“目字房”后面,东西两侧;结实,敞亮、丑陋。
  
  学校的毕业班教室总是安排在教学楼的最前排,就是离“目字房”或校门最近的位置。据说这样日积月累,可以节省很多上学、求教的路上时间。鲁老师所在的体育组,在目字房的西南角,也是校园的西南角。离大家最远。
  
  除了雨雪大风,每天上午课间,鲁老师都会亲自带着毕业班学生跑步。同学们在教学楼前面列队,慢跑出发,绕学校东区露天大操场一周半,再从南面穿过目字房,回到教学楼,列队,解散。全程大约一千五六百米。第三节课的老师,会等孩子们调匀气息后,开始讲课。
  
  每次踏上那条笔直的石板路,大家都会自觉地开始呼喊跑步号子:“一二三四,身体是载,五六七八,知识的车;二二三四,身体是载,五六七八,知识的车;......”,跑出“目字房”的时候,恰好喊四遍。最后是一个长号:“一二三——,四!”,立正,稍息。似有回声,特别响亮,也干脆。
  
  同学们都说,他们跑过去不久,后面没有课的老师,就会陆续走出办公室,开始在走廊里做操、打拳、吐纳,也闲聊家事苦乐,当然少不了评点学生行状。鲁老师偶尔会到处转转,点点头或是摇摇头,在哪里比划一下,很少说话。


    这情景是鲁老师带到学校的,最初可能还有几分不由自主,但老师们很快就习惯了。一直到鲁老师退休后很久,那反反复复的八个字,就是教工课间操的集结号。
  
  鲁老师退休那年的春节团拜会上,一位从文革挺过来的退休校长,郑重其事地告诉大家,“身体是载,知识的车”,是鲁老师带给我们学校最优秀的传统,大家要尽力把它传承下去。随后按老派习惯,呼鲁老师“山老”,并示意众教工一起敬酒。此事旋即流传开来,鲁老师成为这个中学几十年来,唯一被同事们人前背后呼做“某老”的人。
  
  今年春节,午夜蓝调一家回国省亲,听鲁老师说,“目字楼”几年前化作新校区校史馆的建筑模型,一百三十年的原校址变成到处流行的高层住宅护卫独栋别墅。
  
  不知道,现在的孩子们,还记不记得“身体是载,知识的车”?或者,还跑不跑步?  
  
  
                                                  二〇一三年三月”

   转载已毕,念及离别,方觉已泪眼迷离。常言道:人生有不如意十之八九。我一直以为除家事外之个人如意事(无大满足,小满足即为大幸福,这里不作他说)几尽在囊中矣,甚少懊悔;今觉叹息,大为叹息,与松风君初遇乍别即为其一也,即或认识、观点有所不同,然用心作文,用心交流却是彼此之目的,与君别,有所不甘!

   以此事,更问网络文坛,从前那些文者聚集、探讨如流的时代真的就一去不复返么?我真是万分之不甘心!

   与不知何处云游之松风君言:“我与你还有在忘忧草之探讨,虽意见不一,但彼此用心正意;君何时归,在日,即有所见也,当以文道存之。”再思,与君尚非无缘相识,亦有一二言真心之得,可以回味,顿觉幸福!

  文毕,复读《身体是载,知识的车》,不觉随节奏而行,呐喊之声仿佛于耳侧脑海,有震耳发聩之感,才明其拙大重厚之音,可以猛醒,能鼓激励,我辈尚可以热血因之澎湃,想必定能励志学子,好鲁老师,好松风也!

  补上。


      2013年9月30日6点21分忘忧草论坛随笔/注册名: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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